后来他出任务,在C市待了两个多月,近日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巧,在犯罪嫌疑人的婚礼上见到她。
“你要带我去哪里?”方才他说帮个忙,又不肯说是什么忙,只是让她上车,看着窗外的建筑物,像是去他家的方向。
“我要回家一趟。”
“那你前面停下,我要下车。”
啪嗒一声,四个车门都落了锁。
沉烈知道她疯起来什么都敢做,落了锁,这才出声安抚她:“气还没消?”
他知道,自己那句话一旦说出,便再也收不回。然而他以为,以她的性子,在把他的家砸了一通后,大概也能消气了吧?以往两人也冷战过许多次,但没有一次会超过一个月,没想到这次她是下定了决心要避开他。
“你是不是犯贱?”陆明净撇了他一眼,再次感慨自己真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既然他不愿意她叁番两次地纠缠,以至于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现在又来……招惹她?
“今天是你来找我的,记得?”
经他提起,陆明净这才想起正事。
“你帮不了这个忙就算了,当我没来过。”
话说着,车子已经开进小区停车场。沉烈停好车,对她说道:“下车。”
她不愿意上去,上回两人就是在他家里大吵了一架,当时她就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到这儿来。
但是现在走,又显得有些狼狈。
既然打算放下他了,老这么轴着也不好,省得他误会,以为对他还有想法。干脆把他当个普通朋友看待,自然些相处。
沉烈一个人住,单身男人的家,永远算不上“整洁”二字。陆明净的男性朋友不少,只有唯一一个能时刻把家里打扫干净,那人是个有洁癖的gay。
一进门,陆明净打量四周,变化不小,毕竟上回能砸的东西她都砸了,墙上的装饰画换了,地毯也换了新的,就连纱窗也换成了亚麻的,只有他那台最珍爱的CD机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修不好了,当摆设。”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说道。
陆明净脱了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屋子里又闷又热,连同木质地板也烫脚得很。她下意识地转身打开鞋柜的门,弯下腰去看,却找不到一双女式拖鞋。
“先穿我的吧,你那双上回被你扔下楼了,还没时间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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