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衡忍不住捏了下眉骨,半晌,他轻声道:“今天难得准时下班,本来想接你一起回家的。”
叶临西:“……”
狗男人居然主动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一起下班?
叶临西虽然觉得这件事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了起来,但也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小喜悦,甚至还带着那么点躁动。
就在她开心的想说点什么时,傅锦衡语气颇为平静的继续道:“然后就听到你进派出所的消息。”
叶临西:“……”
那什么,她是可以解释的。
叶临西没等傅锦衡问起,张嘴主动说起今天的事儿,本来她的火气都已经消了不少,可是一说起来,又嗖嗖的开始冒火。
她叭叭的指控那个年轻女人怎么先动手推她,然后孟司机是为了维护她,不让对方离开。
结果年轻男人又恼羞成怒再次动手。
说到最后,叶临西猛地在自己的包包上拍了一下,有些懊悔道:“她当时推我的时候,我应该立即还手的。”
她居然光顾着去关心自己的脚趾头,一时忘了反击。
这种懊悔就像是吵架吵输了时,恨不得有个时光机送自己穿回那个点,然后用自己的智慧以及犀利睿智的观点将对方吊打三百个来回。
叶临西觉得她也需要这么一个时光机。
在对面动手推她的时候,立即反击回去。
傅锦衡倒是嗤了声,“这种人不值得你动手。”
叶临西同意的点头:“我跟你说,这对夫妻绝对是绝配,真的,我祝他们这对垃圾百年好合彻底锁死永不分离,可千万别去祸害别人了。”
于是她把自己今天查到事情告诉傅锦衡,特别是那个小区围栏那里原本真的有一个缺口。
后来是这对夫妻要求小区物业整修。
“你说他们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像他们这种遛狗都不牵绳的人,会那么有公德心去关心小区的围栏?还不就是怕被调查取证到,所以干脆销毁证据。”
叶临西忍不住双手抱在胸前,怒斥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遛狗不牵绳,就是狗遛狗。”
傅锦衡撇头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儿像带刺的玫瑰,这会儿张牙舞爪准备刺人。
叶临西继续抱怨道:“还有我发现评断一个人真的不能从外表看。保安跟我说,这对夫妻是北安本地人,那房子也是他们自己的房子,按理说条件比王文亮他们好多了吧。结果呢,他们养的狗窜到马路上害的人家出车祸,第一时间他们就想着怎么逃避责任。”
“我真是耻与跟他们同为北安人。”
“我们北安没有这样的败类,把他们开除。”
傅锦衡听着她左一句的抱怨右一句的责骂,也是陡然才发现她什么时候对北安这么有认同感,居然把一个城市的荣辱与共这么挂在心上。
叶临西似乎光自己臭骂他们还不嫌过瘾,忍不住转头说:“怎么不跟我一起批判?”
傅锦衡淡淡问:“批判什么?”
“当然是批判他们道德败坏。”
叶临西微微咬牙道。
傅锦衡:“嗯,他们道德败坏。”
叶临西听着他一点儿都不强硬还略有些调侃的口吻,不满道:“哪有你这样骂人的?”
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该不会长这么都没骂过人吧?”
随后,她自言自语道:“也是,你以前也不像是会骂人的样子。”
傅锦衡略有些好笑的问道:“你还记得我以前什么样子?”
叶临西一怔。
怎么可能不记得。
毕…毕竟你是哥哥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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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别的有哥哥的女生是什么情况,但是她跟叶屿深两人相差五岁,算是一个不小的年龄差。
叶屿深上高中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初中生。
虽然她经常听哥哥说起他的那帮朋友,但实际上接触并不算太多。
偶尔在家里碰到,她也是低着头匆匆走过。
况且高中阶段的男孩子,宁愿去几块钱一小时充满烟味和各种异味的网吧,都不愿意在家里玩。
直到有一次,叶屿深因为在学校里打篮球撞断了腿。
电话打到家里时,爸爸并不在家,于是司机和保姆阿姨带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当时她刚走到外面,就看见了正穿着校服的傅锦衡。
北安一中的校服是经典的也让人格外诟病的蓝白色校服,披在身上犹如麻袋一样宽松又难看的校服,居然应是被他穿的充满了少年气的挺拔和清俊。
莫名就让人看得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