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也在看对面的那姑娘,仿佛并未听到他们讨论的内容。
陆遇辰心底微松。
其实傅锦衡听到了,只不过他并不像陆遇辰想的那样敏感罢了。
相反,他把叶临西的话在心头想了遍,反而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理所当然的口吻,明明傲慢的像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却并不惹人厌烦,或许是因为她的鲜活真实。
原来叶临西已经长成这样的姑娘了。
这样肆意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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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西见他光笑不说话,本来是挺不爽,可因为高尔夫球车回来,她也懒得因为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追究。
毕竟她的小乖乖还在等着她呢。
到了马厩,她一眼就看见了伊莎贝拉。
她的乖女鹅哪怕在一群马当中,都好看的这么鹤立鸡群。
在她扑过去摸了摸伊莎贝拉的脖子时,它仿佛感觉到叶临西的存在,居然想往她身上蹭。
结果伊莎贝拉还没蹭到,叶临西被旁边的人拽着往后退了一步。
傅锦衡提醒她:“你穿这样的裙子,就别跟它站太近。”
叶临西没想到她的伊莎贝拉居然会被嫌弃。
一时间,她心底那股作劲儿又猛地窜了起来,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于是叶临西摸了摸伊莎贝拉的马脖子,替它顺毛时,开始碎碎念。
“伊莎贝拉,妈妈来了。”
“都怪妈妈不好,是妈妈没保护你,才让坏人骑了你。妈妈知道你不是自愿的,所以妈妈也不会嫌弃你的。”
“有些人还说什么,会好好看着你呢。”
“果然,除了妈妈之外的人,都不可以相信。”
“以后就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吧。”
……
身边的傅锦衡将她这声音过于大的“碎碎念”,听得清清楚楚,待他听到最后时,轻抿的嘴角突然一松。
他侧头看着这对人马情深的母女两,突然牵住马缰。
待他伸手握住叶临西的手掌,低声道:“走吧。”
叶临西正跟伊莎贝拉诉情,突然被他打断,有些不满道:“去哪儿?”
“你不是嫌它被玷污了清白,我亲自给它洗干净。”
叶临西垫着脚尖想要捂住伊莎贝拉的耳朵,奈何这位小乖乖太高,而且那耳朵大的压根不是她能捂得住的。
叶临西瞪着傅锦衡,怒道:“你怎么能在我的小乖乖面前说这种话。”
“什么玷污清白,我看是你玷污了它的耳朵。”
见她越演越上瘾,傅锦衡忍不住问了:“临西,你在国外是读的法学院吗?”
叶临西哼了声,不想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
直到傅锦衡不紧不慢道:“我还以为你是去戏剧学院进修了。”
叶临西:“……”
不过叶临西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跟他计较。
看在他愿意当个马夫,伺候她的伊莎贝拉小乖乖洗澡的份上,先暂时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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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洗澡的地方就在马的旁边,养马师们对这些马也十分爱护,经常会给他们轮流洗澡。
至于傅锦衡,他算是打小就开始干这个事儿。
他父亲喜欢马,他小时候没少被带到马场上,三四岁就开始穿着小马术服骑在马背上。
后来他有了人生第一匹马。
父亲带着他一起给马喂草,亲自给马洗澡。
哪怕如今,傅锦衡偶尔实在烦闷时,来马场骑上几圈之后,也会亲自给他的马洗澡。
傅锦衡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原本是要递给叶临西。
谁知就在叶临西伸手准备接下时,他突然又收了回去。
叶临西以为他故意捉弄自己,翻了下白眼:“无不无……”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话,男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弯腰将西装外套系在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