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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再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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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慢点。”张若企被亲的意乱情迷,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丢哪去了。

魏少棘也没想到吃个饭吃这么久,到张若企家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看到灯还亮着,就知道张若企在等自己。

打开门,看到张若企期待开心的神情,今天饭局上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本来想说在他家先休息一会的,可眼前的男生,身上传来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头发也吹的毛绒蓬松,让人想上手揉一把。

看向自己的表情虽然还是和平常无异,但就那个眼神好像是期待自己对他干点什么一样。

一个没忍住,直接压了上去。

魏少棘有时候也在问自己,虽然平时会去找些男人做生活的调味剂,但是自己确实是喜欢女人的,为什么他会莫名沉迷张若企的身体呢。

其他的男人他也有多多少少接触过,就是没有张若企给他的感觉带感。

魏少棘不断撞击拍打着张若企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一边喉咙传来满足的低喘声。

而张若企跪趴在沙发上在这猛烈的攻势下,撞击的双手都快要撑不住了。

“啊~啊啊啊,好爽~”张若企被草的合不拢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时魏少棘停下,不知道从哪个抽屉翻出了一个口枷,一手抓住张若企的头发,就这么把瘫软在沙发上的张若企给薅了起来。

张若企现在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就这么仰着脖子任由魏少棘摆弄。

魏少棘也没过多在意张若企这个样子,直接把口枷给张若企带上了,低哑的声音命令道:“好好含住。”

说完,直接一把捞起张若企滑嫩带有薄肌的腰,对准,又继续撞击了起来。

此时的张若企嘴里只有“呜呜呜”的哼唧声,本来没流出来的口水,这下从口枷里滑落下来,形成一条银丝。

但魏少棘的动作还是那样猛烈,导致张若企不仅上面的嘴里流水,下面的马眼也随着不停的晃荡,涌出一股一股的透明液体。

整个客厅充斥着荷尔蒙和汗液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完事后,魏少棘瘫在一旁默默的叼起了根烟,张若企则是半死不活的喘着粗气。

张若企看到魏少棘瘫坐在一旁,用仅存的力气撑起身,靠了过去,仰起头,对魏少棘张着嘴。

魏少棘明了他的意思,但是突然起了玩心,就把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吸烟有害健康,你吸这个。”

张若企也没说什么,就顺着他的手指细细舔舐吮吸了起来。

魏少棘刚刚释放完的欲望被弄得燥热难耐,没忍住又来了一发。

到最后张若企是被魏少棘抱着去洗澡的,洗完早后的张若企躺在床上,眼皮打架,下一秒就可以昏睡过去。

但是看到魏少棘也掀开被子上了床,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他有些茫然的看向魏少棘,他平常不都直接离开的吗。

魏少棘看到张若企这副呆呆的表情有点好笑:“怎么,你很希望我现在离开吗?”

张若企立马反驳道:“怎么会!”只不过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天魏少棘在自己这边陪着自己,感觉是真的在做梦一样。

说完,张若企装作很困的样子,一手捞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看似是要睡觉,实则是躲在被子里克制不住笑了起来。

魏少棘看张若企要睡了,而他今天忙了一天也挺累的,就这样关灯休息了。

这晚,张若企面带微笑,面朝魏少棘睡了过去,难得睡的甜美的一觉。

早晨。

张若企一时半会还是不能适应一睁眼就能看到魏少棘,今早他还是被吓了一下,不过随之的是内心被满满包围的甜蜜感。

看着魏少棘洗漱完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他也凑上前去帮他系领带,就好像他说的,像是情侣一样。

不管是不是梦,他只想往后都能停留在这一刻,就算是他之前交过好几任对象,都没有给到过他这样的感觉。

“我准备了早餐,待会快去吃吧。”张若企帮魏少棘系好,仰着脸,冲着魏少棘微笑着。

魏少棘也回应了一个微笑,摸了摸他的头:“不了,今天早上有一个会议,我要早点去。”

说着,他就走到门关,换起了鞋子。

张若企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他以为今天也能和昨天一样一起吃饭,然后顺便坐他的顺风车呢。

正打算迈出门的魏少棘突然转头,张若企以为他是什么忘记拿了,就走上前,还没张口询问,魏少棘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他当头一棒。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再来了,我的东西你直接扔掉就好了,反正也没多少。”

轻描淡写的一句后还没等张若企缓过神来就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留张若企一个人呆呆愣在原地。

什么?结婚?

不会再来了。

那他算什么?那这两天算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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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可是他从来没表露出喜欢自己什么的。

炮友?可是为什么仅仅是py却又对自己这么细心呢。

张若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门,怎么去的公司,他只觉得脑子一直在嗡嗡响,他好像听不清别人叫他。

他只依稀记得好像有人问他怎么了,有人扶着自己,周围全是关切的声音,只不过他是真的听不清。

他觉得时间仿佛就定格住了一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若企,若企,你怎么了,你这几天脸色很难看。”诺宁很是关切的走到张若企身边。

“是啊,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好像是摔跤了在地上起不来,费了好大劲才扶起他来呢。”另外一个同事在旁边补充着。

“若企你没事吧,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帮你向组长请个假。”可以从诺宁慌张的表情上明显的看出她是真的很关心张若企。

张若企摆摆手拒绝了,他觉得大家有些小题大做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夸张吧,他很好呀。

没理会同事们的关心,每天机械式的两点一线,他有时候都感受不到自己在上班。

就在第三天下班回家后,他突然感受到压抑的悲伤,心脏像是被掐住住了一般,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没忍住“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这几天的生活仿佛没有记忆一样,他现在才彻底清晰的认知说是魏少棘要结婚了。

这一切来的太猛然了,明明上一秒还是温存着的,突如其来的讯息让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哭着哭着,他感受到胃里在翻涌,他赶忙跑到卫生间,“哇”的一声,把今天没吃多少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呕吐带来的不适,好像可以让他暂且不去回想那些痛苦。

他的眼泪由于生理缘故不断的从眼角流出,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对着马桶干呕。

尽管已经吐的什么都没有了,还是不断的吐着酸水。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会这么的难受,他不知道没有了魏少棘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不能更想象没有魏少棘的生活。

以前没有认识他的时候还可以说抱有一个念想,可是现在是彻底抹灭了他的期望,信念支柱崩塌了一般。

尽管很难受,张若企还是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擦了擦自己流不出眼泪的脸。

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他真的很痛苦,因为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留有着和他的点点滴滴的回忆。

他强打起精神,听从魏少棘的,把他的用品都清理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如魏少棘说的把他们都扔掉。

再且,他怎么可能舍得就这样扔掉呢。

此时的这些东西看着是那么的刺眼,和针扎一般浑身刺痛。

他怕自己看到这些东西会一直想着魏少棘,怕这些回忆产生痛苦,就拿来一个纸箱子全部装了起来,放进了衣柜里的一个角落。

魏少棘,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2020年3月16日

魏少棘,我不知道要以哪种方式去忘记你,不知道要向谁去倾诉我对你的依赖,或许你不知道,现在回想我们认识的这三年我只觉得苍凉。

与你相识没什么特别的,一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gay吧419,现在想去来也不记得为了什么借酒消愁,只知道感觉来了,和对面那桌,也就是你,对上了眼便擦枪走火了。

在酒店与你初次的那晚,我没怎么说话,你也神情淡淡,我俩也就索性不交流,只记得你在后面狠狠的干我,看不到脸的后入其实也挺好的。

那是2017年的10月份,入秋了,但南方的风还是有点闷热,醒来后看到你穿好衣服正在整理,手指很长,指尖圆顿,明显的指关节显得很有力量和性张力。

这双手整理着昨晚激情被扔在地上的polo衫,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的缘故,像宝石般璀璨,日后想起来这就是光源吧。

光的来源。

可能因为我和你床上还算合拍,便交就换了联系方式,有时候我会想,我当时话少,真好。

因为合拍,你没事就来找我,可能那个时候刚认识没多久吧,抱我时话还是照样少。

我也少。

有时候你应该是公司合同谈成了,少有的开口:“嗯,是洗了澡吗,真好闻,让我好好抱抱。”

但我每次醒来都没有在你怀里,或者直接没有看见你人。

不过呢,我屋里还是放着你的几件衬衫和我给你备的洗漱杯。

杯子是个蓝色,我的是个红色。超市里卖的情侣杯子,我也是偷藏私心。

但红蓝在一起会变成紫色,和你离开时穿的衣服颜色一样。

我也会主动找你,碰上的几次联系你,你都说没时间。

没时间吗。也是,吃久了换换口味也正常。

我经常不爽,这是吃醋吗,可吃醋这个词明明是用在小情侣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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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趣。我觉得自己挺搞笑的,笑自己床上的知趣,我的知趣使这断关系维续了快三年。

那个时候没约到你的一个晚上,我赌气般去了和你邂逅的那个酒吧,可能我长得比较顺眼吧,很快就有人坐了过来。

现在想想,你当晚选择我,是不是也因为我的顺眼。那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现在说起我可能就比较卑鄙了,只单纯因为你像极了我17岁时的怦然心动。

酒吧灯暗看不清,do的时候也没机会看清,直至清晨的那道光照清了你的眉眼。

完了,我好像,逃不掉了。

后面交换了联系方式,看着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那三个字,你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我心里默念过了无数遍,让我记了七年。

也不知道你名字未尾的那个棘,是意味着你未来的路荆棘呢,还是说你像花茎那般刺手,让人无法靠近呢。

最后我没和搭讪我的人419,不是因为我的纯情,而是因为我好像做不到了。那个人恶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说我装gay,要我嫌恶心就不要来,问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是啊,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你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苏苏的,很有磁性。我不太会形容,感觉所有人形容声音都是这几个形容词,可确实就是这样。

不是说声音大众,相反很有辨识度,每次你在我耳边呢喃,我的腰都会情不自禁的发软。可能这也是我逃不掉的原因之一吧。

记得17岁时路过音乐室时。里面传出来的《alwaynle》,10年了,那嗓音在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这么好听的声音在那天早上偏偏却告诉我说你要结婚。

“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常联系了。”

这是你为数不多叫我全字,我希望我的名字能再长点,你能念得更久点。

我不恨,也不怨,因为我知道两个男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也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女人,肯定最后你是要结婚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也是,你明年就29岁了,30岁的男人该成家了。

很好奇家里明明家具齐全,可为什么这几天感觉是那么空。

你那天早上就套了件暗紫色的羽绒服,什么也没带走,你说你的东西扔掉就行了,反正也没多少。

是没多少,可是我也想扔啊,可住进心里的东西怎么扔得掉。

我好像想起了我和你相识的那晚为什么去喝酒了,好像是听说你有对象了,好像还是一个不温不火女明星。

我真的不想就这么忘记掉你,好像就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就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说的好像就是此刻吧。

魏少棘,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若企,过来帮忙把这个文件打印一份。”坐在对面的一位职员走上来把文件递给张若企。

“好。”张若企有气无力的站起身,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身体总提不起劲,有些困乏。

特别是眼皮,和重金属一样,光是睁开就让他耗费很多力气了。

可是他确实只想睡着zhe,因为只有在睡着zhao的时候脑子才会空下来,醒着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不该冒出来的回忆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疯狂充斥着他的脑子。

张若企行尸走肉般走到了打印机面前,机械式的进行着手里的工作,脑子则像是被卡住的齿轮,一直是故障中的状态。

“喏,给你,打印好了。”张若企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同事,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个同事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了”,就接了过来。

张若企打算转身走人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了。

“若企,你怎么把这个打印歪了,而且页数不对,还有重复的。”

同事皱着眉,手里不断的一页一页的翻着张若企送来的文件。

可是被叫住的张若企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茫然的“哦”了一声。

随后补充了一句:“那我再去重新打印一份吗?”

同事有点无奈又有点无语,拍了拍张若企的肩膀: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出错了,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啊,我看你这几天都无精打采。”

张若企反应有点迟钝,他听着这个同事的话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这几天身体变得有些笨重。

“嗯,可能吧。”

“哎,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你这样没有效率的工作还不如不工作呢。”说完,同事拿着文件就走了。

是吗,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工作的话,该去干什么了,就和魏少棘离开后,自己不知道为了什么而生活了一样。

张若企苦恼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眼前似乎也被黑暗笼罩着。

每走一步眼前就变暗一分,步子也有些迈不开,方向也变得有些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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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

突然一下,“啪嗒”一声,他感觉身体变轻了。

“啊,张若企摔倒了!!”旁边一个女同事被突然的摔倒声吓的惊叫出声。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诺宁立刻赶到现场,和旁边的一个男同事极力把张若企给扶起来了。

张若企有些不愿睁开眼,但是因为头疼他没办法只能醒来。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瓶药水挂在自己的头顶上。

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果然他在打点滴。

张若企有些混沌,刚刚自己好像是晕倒过去了。

望了望这个病房,旁边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还有一个病床是空着的。

周围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他这是

有些不明所以的打开手机,就看到诺宁发来消息:

“刚刚你低血糖晕倒啦,我就叫车子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但是工作还没完成我就回去了,

放心我和护士说过了,她会照看你的,你好好休息。”

对了,工作!今天组长安排的任务他还没完成呢,算了,这几天好像一直在捣乱一样。

看着药管里药水一滴一滴的滴落着,发着呆,思绪慢慢变得飘荡,他最近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受掌控了一样。

魏少棘,这三个字在这些天里他都要念烂了,每默念一遍就加深一次痛苦,自己这是痛傻了吗。

“34号床,张若企是吧,这是最后一瓶药水了,该拔针了。”年轻的小护士走进来。

小护士一边进行手里的动作一边轻声提醒着:“打完针记得吃饭,吃点糖也行,不要剧烈运动,一定要好好休息。”

张若企随便应了一声,小护士说完后拿着药水瓶就走了。

自己好像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来着

好累,这是张若企意识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因为他真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隔日,公司。

“若企啊,你知道我叫你来办公室的原因是什么吗。”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面前问到。

张若企低头:“知道。”

中年男人语气平缓的说着:“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身体要是不舒服可以不用勉强,我知道你很努力也很认真,

这样吧,我放你几天假,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工资也正常给,你看怎么样。”

本以为会被面前的领导说教,没想到领导这么的宽容,张若企有点惊讶,这是他这几天为数不多的情绪波动了。

随后立刻慌忙的感谢:“谢谢领导的体谅,我一定会尽快的养好身体的,好好工作。”

领导欣慰的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回应。

不过到家后的张若企就后悔了,因为他回家后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工作的时候还好,脑子里不算是空白着的,可是现在闲下来了,他头脑里全是浆糊。

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记忆画面交汇在一起,他好烦,他真的很想就这样一脑袋撞墙上。

沙发厨房浴室卧室窗户边

他记不清楚了,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和魏少棘拥抱着的痕迹,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张若企失神的蹲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把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

其实其实他之前有主动过的,但也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哇,这次的菠萝音乐节在我们城市举办诶!少棘,我们一起去看吗,我现在订票!”

刚刚结束一场运动的魏少棘和张若企靠躺在床上,各自刷着各自的手机。

张若企其实对这次的音乐节也没有说特别感兴趣,只是想着说约魏少棘一起出去的借口罢了。

魏少棘刷着手机,没抬眼,随便的回应着:“不知道,应该没时间,我这几天都很忙。”

尽管已经能猜到答案的张若企听到这个回答,还是很失落:“好吧。”

这时感受到旁边的人似乎要起来,张若企立刻扭过了头。

他知道的,魏少棘这是要走了,每次和他躺在一起的时间几乎都非常的短暂。

犹豫半晌,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说了他一直都想说的话:“今天这么晚了,就在这休息吧。”

魏少棘闻声发现张若企正抬着头,双眼期待认真的看着自己,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整理什么思绪。

“若企,我想我们的关系就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想去打破,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东西简单一点挺好的,为什么要变得复杂呢?”

“嗯,我知道了。”

张若企抱着头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也不觉得地凉。

只是感觉大脑处于一片混沌,这些天他是有尝试过进食的,只不过都没吃几口就吐出来了。

想到这几天给公司填的麻烦,他实在太糟糕了,最主要大家还这么的关心包容自己。

张若企鼻头有些发酸,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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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身为同事都会说在意自己,唯独你好像丝毫都没有在意过。

他真的好累,脑子好乱,不想再去想了

好困呐

“传球!”

“哔——!”

熙熙攘攘的声音,把张若企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侧着身百无聊赖的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打篮球,好不惬意。

切,天天打篮球,吵死了,也没看打出个名堂,要我说,这些体育生身材都没他好。

他也会打篮球嘛

他打篮球的话一定蛮帅的吧。

算了,要是他去打篮球的话,操场估计占满了女生。

他可不想被这些花痴女生发现那个男同学。

想着想着,张若企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的帅!

为什么会有莫名的占有欲?!

自己这是疯了吗?

自己一个大男人一直想着别的男的这算什么事

张若企烦躁的挠了一下头,随即趴到课桌上,蒙住脑袋,打算睡觉。

打算以睡觉的方式来停止自己这些杂七杂八飘零的思绪。

刚闭上眼,有点睡意,这时右边的胳膊被撞了撞,张若企抬起睡眼惺忪的脑袋,看向右边。

“醒醒,别睡了,马上就下课了,放学了~~~”

旁边的女同桌嘟着嘴小声的提醒着。

张若企随意的哦了一句,脑袋随即又倒了下去。

女同桌看到他这幅样子有点无语,继续说:

“你是打算睡到晚自习吗,你不吃饭啊待会。”

女同桌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皱着眉毛,满脸的不悦。

正当女同桌不想管打算回过头的时候,张若企突然坐了起来。

女同桌以为她是听进了自己说的话,补充道:

“还10分钟下课,你先醒醒瞌睡吧。”

“你镜子给我用一下呗。”

女同桌以为是瞌睡醒了,想整理一下,很爽快的把镜子递了过去。

拿到手的张若企,认真的照了照,转身面向窗户,对着光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脸。

啧,这么看的话,自己也算挺帅的吧,一直想着别的男的,也是没谁了。

张若企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腹诽着。

女同桌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也懒管,正在低头做着自己事情的时候,张若企拍了拍她。

刚转过头就听到很自恋的一句话:

“你觉得我怎么样,帅吗?”

张若企一脸认真的看着旁边的女同桌。

本来很欠揍很臭屁的问题,但是从张若企的嘴巴里说出,女同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因为如果张若企不帅的话,她就不会和他做同桌了。

表面上做同桌只是巧合,实际上是她私下蓄谋已久。

可是这种话怎么让人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啊。

张若企见女同桌沉默,以为她逆光看不清自己,一个跨步,拖着坐着的凳子移了过去。

还在纠结怎么张口的女同桌,看到张若企瞬间的贴脸开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了。

女同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眼睛被惊得睁的圆溜溜的。

太近了。

近到张若企脸上的每个绒毛都清晰可见的,皮肤和她一个女生一样,细腻到看不见毛孔。

她不敢多看,特别是他的眼睛,怕看了就陷进去挪不出来了。

掩饰似的将视线下移,就瞅见肉桂色的嘴唇没有一点唇纹和死皮,泛着淡淡的光泽。

看着很好不能再看下去了!

女同桌马上拉开距离,红着脸,控制不住的提高音量,一脸慌张结巴的说到:

“你你你少自恋了!”

女同桌实在是憋不出别的话了,“你”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

“切,这叫自我认可,是男子气概,哎,说了你们女生也不懂。”

张若企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意的说道。

“说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张若企放下镜子,炯炯有神的看着女同桌,仿佛他的眼里只有她。

女同桌对上他的视线,她承认,她忍不住的心动了。

真的很难拒绝。

短暂的失神了一秒,女同桌害羞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挺帅的。”

因为她看着这双眼睛说不出假话。

语毕,立刻转过身不理张若企了,她脸已经烫到一个无法忽视的温度了。

张若企听到满意的答复后,嘴巴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我也是很帅的嘛,没比他差哪里,觉得他帅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嫉妒心理,一定是这样。

而且应该也只有女生会觉得男生帅被吸引才是。

想通的张若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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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瞌睡了,浑身神清气爽。

放学的铃声响起,刚站起来伸个懒腰,就看到几个女生往自己身后的窗户挤去。

似乎窗外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满脸狐疑的张若企下意思的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除了操场上人多了一点也没什么啊,不对,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刚刚都只有几个打篮球的。

嘛,不管他的事。

张若企瞅了一眼后坐回了位置,打算收拾东西去吃饭。

“听说今天是高三的拍毕业照,高三真的好多帅哥啊。”

同学a一脸花痴的吐槽着。

“是啊,诶,等下,现在拍照的是高三美声班的!”

同学b突然兴奋着说。

“啊!这个我知道,这个班出了名的颜值爆表!给我看看。”

“别挤别挤,哇,这个左边的好帅!!!”

一群女生指手画脚的对着窗外兴奋的议论着。

张若企觉得很吵,但是现在放学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等下!高三的美声班!

美声!

虽然不知道他是高几的,但肯定不是和他一样高一的,因为他们这一届还在报名中。

张若企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没忍住又站起身看向窗外。

视线不断地一排一排的扫描,还没等他仔细扫视,立刻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他。

是的,就是他,他非常的肯定,哪怕只见过一次。

因为太惹眼了,整个人和周围散发格格不入的气质,想看不到他都很难。

还没等张若企仔细看清楚他的脸时,只见队伍突然散开,一眨眼,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哥也在这个班,听他说是提前拍毕业照,因为下个星期他们就要去外地集训了,赶紧的吧,我哥天天霸占着家里的电脑,等他走了电脑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真的假的!要你哥推几个他们班的学长联系方式给我呗。”

“我也要,我刚刚看到一个好帅的!”

“是的!我也看到了,是不是中间那排偏左边的!”

“是的!!!我真的超爱!”

张若企听不下去了,因为她们说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好不容易舒畅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烦躁起来。

几个跨步直接离开了教室,往食堂走去。

但收拾好的心情在踏入食堂的那一刻,又混乱了。

是他。

他正在往食堂门口出来,旁边跟着一群同学,不知道聊些什么,满面春风。

这次张若企仔细的看清了他的样子。

记忆中额前的碎发被发胶固定了上去,露出一个稍微微的美人尖,玉树临风莫过于此吧。

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风度翩翩。

还没来得及多看,眼神就和他对上了。

只是一眼,对方就扭过了头,继续和旁边的同学说说笑笑了。

短暂的就好像是张若企的错觉。

但是突然漏拍掉的一个心跳提醒着张若企:

又和他对视了。

虽然只是他经意间的一瞥。

但这两天空落落的心却被塞得满满的。

和躺入了棉花堆里一样。

柔软的,很温暖。

“叮铃——”

张若企神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气,每天上学趴在桌子上偷偷睡觉他真的累死了。

今天是周五,没有该死的晚自习,终于解放了。

随手捞起旁边一个空空的包,立刻迈出脚,往教室门口走去。

此时,一个身影挡住了他前进的脚步,本来还睡眼惺忪的张若企,顿时清醒了许多。

“若企,今天可以送我回家吗,中午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只狗,之后来学校差点还被咬了。”

张若企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同桌,想着平时她大大咧咧没想到这么胆小,怕一只狗。

没忍住,嘁的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你竟然怕狗啊,那好吧,谁要你是我的同桌呢,走吧,我的同桌大小姐。”

说完,张若企就一手将书包搭在肩膀上,一手插兜懒洋洋的往前走去了。

女同桌看了一眼张若企的背影,随后默默的跟了上去。

少年踢踏着步子,走在夕阳洒下的林荫小路上,路上偶尔路过零星几个行人。

微风吹过,茂密的枝叶沙沙作响,阳光倾泻而下,给张若企镶嵌上了层层光晕。

而少女似是内敛微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后面,发丝拂过小巧白皙的脸庞,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家应该快到了吧,我看那只狗应该是走了,附近连狗叫都没听到。”

张若企扭头四处张望着,眉眼间透露出迷惑。

等了良久,见女同桌没说话,张若企疑惑转身看向后方的女同桌。

本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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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桌不在后面或者是在低头玩手机没听到他讲话,没想到一回头却对上了她那双水润又坚定的杏眼。

张若企下意识的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根本没有狗,是我骗你的!”

只见刚刚还严肃神情在这句话后立刻就变成了不满。

虽然今天放学之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骗人有点无聊了。

想让我陪的话直接说就好了,但是我也不一定答应哈哈。

还没来得及张嘴吐槽,就听接下来女同桌开口的话让张若企花容失色。

不知道这个成语形容男生是否适用,可确实让人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表现。

“我只是想要你陪我罢了,”女同桌看了看张若企眉毛微簇的脸接着补充道:

“因为我喜欢你,明明我暗示你好几次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装傻,我不想每天在这样猜来猜去了。”

短短震惊后,张若企面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悸动也没有厌恶。

淡淡的,好像只是谈论一日三餐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淡然。

就是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暗示自己了,被这样说的好像自己亏欠了她什么一样。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和你做同桌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下个学期就要分班了,我想说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刚刚白皙的脸蛋上因为情绪高涨而泛起了红晕,可是眼睛里的认真却是没有半分动摇。

“嗯,我了解了。”几秒后,清淡的嗓音回复道。

女同桌听到这个回答有点愠怒。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副模棱两可的态度,才让她天天胡思乱想。

“你总是这样!有意思吗!”

女同桌冲他一吼,所有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声里发泄了出来。

张若企第一次看她这样,以往中他的印象里她是好吧他没有印象,或者说不太记得了。

张若企真的不知道回复什么,他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如何答复,也不知道一直以来让她误会了什么。

就在张若企还在思考他那个脑子,理逻辑线的时候,一张脸凑了上来。

陌生的触感,带着淡淡的清香附着在了他的嘴唇上,张若企脑子里的思绪顿时消失,因为他知道想的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

张若企没推开她,他也是第一次接吻,这感觉不知道怎么说。

明明记得电视里上演的都是美好燥动的啊。

可是为什么现在让他不经意间怀疑现在这是真的接吻吗?

是唇形不匹配还是方式不对,亦或者是比自己矮快一个头的女同桌的身高不吻合啊。

那如果是比自己高呢

想到比自己高,脑子里瞬间不合时宜的冒出了那个男生健硕的体型。

一冒出来就再也按压不下去这个苗头了。

张若企又想起他那温文尔雅的脸了。

深邃的眸子里露出的温和,直挺的鼻子有个微微驼峰,嘴唇线条清晰,贯穿面部显得举止高贵。

想到他的嘴唇,张若企满脑子都是他完美的唇形,要是是他的

顷刻间,张若企浑身像触电一样,身体微不可觉的抖了一下,淡然的眼神里浮上了意味不明的情愫。

身体里面讲不出有什么在隐隐作动。

他似乎了解了“接吻”的意思了。

垂眸看着眼前这个脑袋缓缓的从自己面前移开,可以看到她眼眶闪着细微的泪。

似是激动似是不甘的委屈。

目光在下移,是刚刚吻过的嘴巴,肉嘟嘟的。

张若企还沉浸在幻想里没出来,看到这个嘴巴瞬间清醒!

呕。

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一看到是肉嘟嘟,心里泛起了恶心。

突如其来的反胃,将张若企的燥热消散,眼底的悸动也恢复成刚刚的淡漠,说确切点,应该是冷漠。

张若企没说话,定定的看了一眼,直接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女同桌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虽然张若企什么都没说,但是给了她一个决断的答案。

一闪而过的厌恶让人怎么能忽视得了呢,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

到家后的张若企说不困惑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这可是自己的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想到明天见面就尴尬。

到时候自己就装睡,但是好像自己上课一直都在睡觉的哈哈哈。

说睡就睡,张若企一头埋进枕头里,呼呼起来。

“张若企,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语毕,张若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紧接着,一个霸道蛮横的吻就贴了上来。

张若企微仰着头承接着,只不过这次的吻和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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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吻不一样。

感觉嘴巴都要被啃肿了,随着舌头在不断被掠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亲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男生!

自己没推开他就算了,竟然还觉得和他接吻的感觉很舒服,好像还想要更多。

眼前的这个男生似乎读透了他内心的想法,缓缓抬起头离开了他的唇。

张若企被亲的情迷意乱,随着唇的离开,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半眯的看着这个男生。

满是水雾的眼睛里透露出着疑惑。

“还想要更多吗?”这个男生宠溺的对张若企笑着。

带笑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眼里专一宠溺的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张若企急不可耐的点点头,双手搂住男生的脖子,狠狠的贴了上去。

很快张若企感觉到男生回搂住了他的腰,伸进了他下摆的校服里,温暖宽大的手掌在他腰肢来回探索。

手掌与皮肤之间的触碰让他不由得身体战栗。

搂着男生脖子的手也更紧了些,最重要的是,他感觉某个地方开始逐渐发胀起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那个地方就被一个宽大有力的东西包住了,是他的手!

张若企惊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男生的脸,而是他家的天花板。

马上,下面就传来一种熟悉的黏腻感。

完蛋了。

张若企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三个字。

因为他发现,他这是喜欢上男人了。

生活还在继续,张若企也习惯了这样若近若离的魏少棘,每天重复着两点一线的日子也不觉得乏味。

每次要是真的很想魏少棘的时候就打开聊天页面,一遍又一遍不嫌烦的看着自己和他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

换做10年前,能被他记住他应该就满足了吧,

这句话已经不知道张若企自己安慰自己多少次了,但确实有效。

“不敢打给你,我找不到原因”

张若企不自觉的轻声哼出这个调子,他是真的很想魏少棘的声音了,好久都没听到了。

可是他不敢,怕他厌弃自己,不耐烦自己,自己何苦弄成一个不识趣的标签呢。

张若企熟悉的划到一个聊天页面的位置,点开了播放。

“嗯,今天不来了”

是魏少棘磁性的声音,张若企实在记不清这句语音他听了多少遍了,奈何这是他唯一能翻到的语音消息。

以至于熟悉到魏少棘哪一分哪一刻喘息,他都能卡上点,滚瓜烂熟到他都能知道对方那一刻在做什么。

其实他当天听到这条语音的一瞬间就猜到了,因为他每次这种语气的时候都是压在自己身上,于耳朵近在咫尺。

张若企对着屏幕苦笑着。没办法,自己选择的。

就这样抱着手机躺在床上渐渐的睡去了。

傍晚下班,张若企照常的走出公司。

“若企!这里”张若企听到声音抬起头张望,一个穿着运动背心的少年抬起手挥动着招呼着自己。

风吹起他顺毛的头发,显得很是活泼可爱,皮肤白皙,脸上稍微带了点妆就非常的清纯动人了。

可是与之显得格格不入的是他带着一排耳钉的耳朵,像是邻家乖乖男装小混混一样。

“你怎么来了?”张若企走过去,很是好奇。

“想你了呗,最近乐队闲下来了,档期是空着的,好无聊就来找你啦”左川嬉皮赖脸的笑着,一把搀住张若企的胳膊。

“饿死了,走吧,去吃饭吧。”

张若企拿他没办法,看着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左川笑了笑“走吧。”

海鲜店。

“哇,太好吃了,好久没来这边吃了,要撑死了”左川揉着肚子,仰倒在座椅上。

“呵,小心又和上一样吃太多消化不良,吃健胃消食片。”张若企慢条斯理的往碗里夹着菜。

左川听到张若企的话,立刻坐起来了,吓得发出一句长叹“啊~不要!绝对不要!”

张若企轻笑出声,左川就是很好逗哈哈哈哈。

“你还笑!你每次吃东西都和牛吃草一样,不知道嘴里在嚼什么”

“我这叫有助于消化。”

“别吃了,我们出去逛逛吧,我大后天就又要忙了”左川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张若企的肩头,不满的嘟着嘴。

“得得得,那你说去哪里”张若企放下手里的筷子,拿起纸巾擦拭着嘴巴。

左川立刻就弹坐起身,两眼冒光说:“我们去看那个电影吧,最近好火的那个,之前就好像去看了,一直没空。”

张若企看了看时间:“现在快八点了,还有位置嘛。”

“我看看。”左川瞬间来了精神摆弄起手机来。

张若企好整以暇的靠在皮椅上,果然吃饱了就容易犯困。

手里握着的手机传来震动,张若企慵懒的抬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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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机。

“你不在家吗”

是魏少棘的消息!

张若企坐起身几乎秒回道“15分钟到”。

“左川,内个魏少棘找我,我就不陪你去了,下次吧。”张若企很是愧疚。

“怎么又是那个魏少棘,你过26岁生日都因为他拒绝我了,真搞不懂你,明明。。。”左川没有继续说下去,叹了口气。

“害,没事,我叫别人去就好了,你快回去吧。”

张若企比谁都明白左川话的意思,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冲向魏少棘的欲望。

随便又重新点了点吃的,打包后,张若企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家。

张若企家楼下。

“等了很久吧,你也是不提前说一句”张若企喘着粗气的说着。

魏少棘摁下车窗,衣裳楚楚的坐在驾驶位。

“还好,走吧。”魏少棘有条不紊的准备下车。

现在还是2月份,饶是刚刚跑来全身还在发热的张若企,在车窗打开暖气涌出的那一瞬间,也是有点迷糊的。

“你还没吃饭吧,我刚刚给你带点了。”张若企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在魏少棘面前摇了摇。

魏少棘已经在张若企面前站下了,摸了摸张若企的脑袋,“好,若企有心了”微笑着温声回应道。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上楼了。

张若企换好鞋子,打开空调,走到厨房,开始拿碗,“现在应该还有热,正好可以吃。”

张若企正低头忙乎着,一下子被一个有力的臂膀圈住。

耳旁湿热的触感传来,魏少棘咬着张若企的耳朵:“先吃这个。”

魏少棘的舌头在张若企的耳廓勾勒滑动着,吮吸着张若企的耳垂。

张若企被亲的有点腿软,双手钩住魏少棘的脖子防止自己站不住。

“嗯不要,好痒,我要亲嘴”张若企半眯着眼睛,往魏少棘的嘴唇凑去。

魏少棘边亲边摸着张若企的屁股,手也很自然的就滑进了张若企的裤子里面。

张若企被揉捏的有些躁动,扭动着屁股,还没等魏少棘进一步动作,屁股缝里就感受到了滑腻腻的触感。

一根两根三根,慢慢的,张若企的后面就被手指填满了,满足的发出微弱的呻吟。

很快张若企就被弄得意乱情迷,一丝不苟的被魏少棘压倒在沙发上。

魏少棘很喜欢看张若企这个时候的这个表情,平常清冷的他,在他的身下却又是另一个样子。

上挑的眼尾微微翻红,眼睛闪着水气的亮光,微张喘息着的嘴唇似乎在邀请他。

和平常形成强烈的反差,勾人的很。

魏少棘没忍住把他的罗马大帝塞入了张若企的嘴里,张若企也没反抗,反而双手捧着,用力的舔着,好像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发出“啾啾啾”的口水音。

久违的肌肤相拥的触感让张若企很是兴奋,比平常更卖力的所求着。

魏少棘抽出上面的嘴,插入了下面的嘴,狠狠的顶着,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张若企的下面可以这么爽,比女人还爽。

“啊啊啊啊啊”张若企的叫声被顶的断断续续的,他快要爽的颅内升天了。

魏少棘一手拿着烟,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张若企的头发,张若企一整个瘫软在魏少棘的怀里。

张若企张开嘴,魏少棘就很默契的把手里的烟伸入他嘴里,张若企吸入后缓缓吐出。

难得如此宁谧温馨的时刻,被一个手机铃声打破了。

魏少棘随意的接起电话“喂?”

“魏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啊。”听筒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要是张若企喜欢女人的话,听到这个声音他肯定把持不住。

他也不想听到,奈何他耳朵太好了,而且客厅很安静,他不想听到都不行。

“怎么会呢,你总是爱胡思乱想”魏少棘嘴里的语气温柔到完全想象不到他现在怀里还躺着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挂了电话,魏少棘摸了摸张若企的脑袋,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就走了。

虽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但是还是止不住的胸闷。

扭头看向厨房打包回来的晚餐,现在已经凉了。

本想着说陪魏少棘吃个晚餐,可以和他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这次走后,不知道又要几个月后才能见面呢。

之前想他的时候也会给他发消息,可是他发现了魏少棘根本就没有空,每次都是他按照他的需求来。

哈哈,好廉价啊,可是偏偏就非他不行。

还以为是魏少棘想自己了,搞得他还因此把左川一个人撇下。

想到刚刚左川期待着想一起去看电影的表情,他真的很懊恼。

原来自作多情的感受是这样的。

可是,可是他真的对魏少棘的温柔无法抵抗。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这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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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企,你真糟糕。

在张若企一晚上的懊恼中,他还是决定明天约左川出来请他吃晚饭,今天这样很对不起他。

“啊,明天啊,明天晚上有和同事们约好一起聚餐的。”左川在手机的另一端说着。

张若企叹了口气:“哎,那好吧。”

“不过明天吃完饭可以和你去喝一点,怎么样。”左川刚看完电影,身边还有人流的喧杂声。

“可以,你吃好给我发消息。”张若企听到那边左川的嘈杂声,更内疚了,本来答应和他一起去的。

两人确定好时间位置就挂断了电话,可是躺在床上的张若企还是无法进入睡眠。

酒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张若企给左川发了一个位置后,就在酒馆里等左川。

左川迎面走来,笑着摘下他的粉色帆布包坐下:“怎么,打扰到你和别人搭讪啦。”

今天的张若企穿着一件花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因为喝了酒而白里透红的胸膛,平常随意耷拉在额前的碎盖头,今天也特意用发蜡抓了两下。

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红色的花衬衫下衬得更加妖艳,而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却又显得很是清冷,望向人的眼神也带着一种漠视。

握着酒杯的手臂可以明显看到肌肉的线条,一看平常肯定没少练,在一旁的左川对比起来就显得像是一个男高中生。

“拉倒吧,我都烦死了。”张若企无语的说道。

不怪左川,他刚进来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有人走向张若企,不过没两秒那个人就走了。

左川见张若企这副神情觉得好玩,打趣着模仿着张若企的表情,嘴里重复着他的话“烦死了”。

见左川这副欠欠的样子,张若企起身抬手假装要打人:“别逼我动手哈,每天上班,衣服不穿都要发霉了。”

“好好好。”左川笑的原本两个水汪汪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你要喝啥,我请客。”张若企把酒单推给左川,左川认真看着酒单沉思了一会:“嗯我要喝最贵的。”

语闭,只见张若企一副眯着眼审视的表情,左川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开玩笑的。”

就这样嬉笑打闹着喝着酒,没一会桌子上就都是空的酒瓶子了,张若企也累了。

原本刚刚还是吵吵闹闹的两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左川在一旁打着酒嗝,张若企望着远处发呆愣神,眼神也从一开始谁都别来惹我的样子,变成了浓浓的失落。随后点燃一根烟,缓缓的吐出。

瘫坐在沙发上的左川,见张若企这个样子,用脚踹了一下他:“你今天和我出来喝酒是为了你自己可以借酒消愁的吧。”

被踢了一下的张若企没反应,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想他。”张若企低垂着脑袋,弹着手里的烟蒂。

以前张若企经常去酒吧的,想起自己好像自从认识了魏少棘,渐渐的就不怎么去了,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吧。

遇上魏少棘之后,发现对所有人都失去的兴趣。

他和魏少棘是在酒吧认识的,也是像今天这样上来向自己搭话的,可是现在的他看到那些上来和自己搭话的人就烦。

现在他还深刻的记得他们相遇的那晚。比他高半个多脑袋的魏少棘穿着个polo衫,顶着标准的三七分背头向他走来。

宽厚的臂膀结实有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举起来,动作虽然很猛力,但每每会询问他的感受,耐心的做好前期指检工作。

为什么,为什么在床上也这么温柔绅士。

张若企真的很苦恼,他真的很难不在意他。

左川看张若企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大致能猜到昨天晚上回去后发生了啥。

他是真的很无奈,自己的朋友他已经劝说过很多次了,还是这样。

“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因为昨天你没和我看电影,其实今天出来请不请客都无所谓,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但是看到现在你这副样子我是真的会有点生气了,尽管我说过很多次了都没用,你真的别喜欢他了,没意思的宝。

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你何苦呢。”

张若企他知道,他知道,他都知道,因为他已经无数次从魏少棘的手机听筒里听到过不同女人的声音了。

表面看可能已经麻木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听到这些女人的声音时,心都会跟着痛一下。

他真的很苦恼,“左川怎么办”张若企痛苦的蜷缩一团。

左川又心疼又无语,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喝酒了,看这副样子估计不能再喝了。他都还没喝趴,果然带情绪喝酒会容易醉。

“行了行了,你回家eo去吧,来,我送你回家吧”左川很是无奈的搀扶起张若企,打了一辆车。

张若企家楼下。

魏少棘开车开着开着不自觉的就开到了张若企家了,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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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走神还是啥。

抬头看着黑黑的窗户,就知道张若企不在家了,这个点估计在外面玩吧。

在酒吧吗?魏少棘这样想着,那他应该今天有人陪不会回家了吧

也是,自己和他那么久不见面,他肯定会找别人的,找谁呢,什么样的男性呢,张若企也会在那个男人面前展现出那样的表情吗?

魏少棘越想越烦躁,习惯性的从西装外套掏烟盒,结果打开来发现烟盒空空如也,魏少棘更烦躁了。

他关门下车,打算去买烟,就在他下车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走来的人。

是张若企,可是旁边怎么还有一个长得像小屁孩的男人,他开始换口味了么。

没等魏少棘多想,远处的那个男人说话了。

“欸,魏少棘,来来来,快来,别站着不动了,张若企喝多了,快来扶一下他,我要扶不动了。”左川吃力的扛着张若企,平常怎么不知道张若企这么重。

被叫名字的魏少棘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发现原来是张若企的那个朋友,虽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刚刚烦躁的心突然就舒畅了。

左川把张若企交给了魏少棘后就打车走了。

而张若企却半眯着眼,口齿不清的对着魏少棘问道:“欸,你怎么在我楼下。”

魏少棘看到张若企喝成这个样子还是有点不开心,皱着眉回答说:

“路过这边,正好打算说来找你,结果看到你屋灯黑着,刚还想着说给你打电话。”才怪。

可是这话传到喝多了的张若企的耳朵里,脑子理解的意思却是说:我想见你了。

张若企听到魏少棘这么说,傻笑着伸手环绕上魏少棘的脖子,小声喃喃着:“我也想见你。”

“什么?”魏少棘是真没听清,一是他没说清楚,二是隔得太远声音太小。

魏少棘立刻回抱上去,搂住了张若企的腰,低头,把耳朵贴近张若企的嘴:“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我也呕!”张若企立刻推开了魏少棘,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魏少棘被这个动静吓的抽回了手,不过还是走上去拍了拍张若企的背:“走吧,上去吐吧。”语闭,抬起张若企的胳膊,把他架着上楼去了。

看到魏少棘这副很关心的样子,张若企咧着的嘴就没闭上,不过他是真的头晕眼花睁不开眼睛了,哪怕是这样嘴里还在嘟囔着:

“我也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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