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若企一晚上的懊恼中,他还是决定明天约左川出来请他吃晚饭,今天这样很对不起他。
“啊,明天啊,明天晚上有和同事们约好一起聚餐的。”左川在手机的另一端说着。
张若企叹了口气:“哎,那好吧。”
“不过明天吃完饭可以和你去喝一点,怎么样。”左川刚看完电影,身边还有人流的喧杂声。
“可以,你吃好给我发消息。”张若企听到那边左川的嘈杂声,更内疚了,本来答应和他一起去的。
两人确定好时间位置就挂断了电话,可是躺在床上的张若企还是无法进入睡眠。
酒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张若企给左川发了一个位置后,就在酒馆里等左川。
左川迎面走来,笑着摘下他的粉色帆布包坐下:“怎么,打扰到你和别人搭讪啦。”
今天的张若企穿着一件花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因为喝了酒而白里透红的胸膛,平常随意耷拉在额前的碎盖头,今天也特意用发蜡抓了两下。
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红色的花衬衫下衬得更加妖艳,而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却又显得很是清冷,望向人的眼神也带着一种漠视。
握着酒杯的手臂可以明显看到肌肉的线条,一看平常肯定没少练,在一旁的左川对比起来就显得像是一个男高中生。
“拉倒吧,我都烦死了。”张若企无语的说道。
不怪左川,他刚进来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有人走向张若企,不过没两秒那个人就走了。
左川见张若企这副神情觉得好玩,打趣着模仿着张若企的表情,嘴里重复着他的话“烦死了”。
见左川这副欠欠的样子,张若企起身抬手假装要打人:“别逼我动手哈,每天上班,衣服不穿都要发霉了。”
“好好好。”左川笑的原本两个水汪汪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你要喝啥,我请客。”张若企把酒单推给左川,左川认真看着酒单沉思了一会:“嗯我要喝最贵的。”
语闭,只见张若企一副眯着眼审视的表情,左川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开玩笑的。”
就这样嬉笑打闹着喝着酒,没一会桌子上就都是空的酒瓶子了,张若企也累了。
原本刚刚还是吵吵闹闹的两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左川在一旁打着酒嗝,张若企望着远处发呆愣神,眼神也从一开始谁都别来惹我的样子,变成了浓浓的失落。随后点燃一根烟,缓缓的吐出。
瘫坐在沙发上的左川,见张若企这个样子,用脚踹了一下他:“你今天和我出来喝酒是为了你自己可以借酒消愁的吧。”
被踢了一下的张若企没反应,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想他。”张若企低垂着脑袋,弹着手里的烟蒂。
以前张若企经常去酒吧的,想起自己好像自从认识了魏少棘,渐渐的就不怎么去了,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吧。
遇上魏少棘之后,发现对所有人都失去的兴趣。
他和魏少棘是在酒吧认识的,也是像今天这样上来向自己搭话的,可是现在的他看到那些上来和自己搭话的人就烦。
现在他还深刻的记得他们相遇的那晚。比他高半个多脑袋的魏少棘穿着个polo衫,顶着标准的三七分背头向他走来。
宽厚的臂膀结实有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举起来,动作虽然很猛力,但每每会询问他的感受,耐心的做好前期指检工作。
为什么,为什么在床上也这么温柔绅士。
张若企真的很苦恼,他真的很难不在意他。
左川看张若企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大致能猜到昨天晚上回去后发生了啥。
他是真的很无奈,自己的朋友他已经劝说过很多次了,还是这样。
“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因为昨天你没和我看电影,其实今天出来请不请客都无所谓,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但是看到现在你这副样子我是真的会有点生气了,尽管我说过很多次了都没用,你真的别喜欢他了,没意思的宝。
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你何苦呢。”
张若企他知道,他知道,他都知道,因为他已经无数次从魏少棘的手机听筒里听到过不同女人的声音了。
表面看可能已经麻木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听到这些女人的声音时,心都会跟着痛一下。
他真的很苦恼,“左川怎么办”张若企痛苦的蜷缩一团。
左川又心疼又无语,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喝酒了,看这副样子估计不能再喝了。他都还没喝趴,果然带情绪喝酒会容易醉。
“行了行了,你回家eo去吧,来,我送你回家吧”左川很是无奈的搀扶起张若企,打了一辆车。
张若企家楼下。
魏少棘开车开着开着不自觉的就开到了张若企家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走神还是啥。
↑返回顶部↑抬头看着黑黑的窗户,就知道张若企不在家了,这个点估计在外面玩吧。
在酒吧吗?魏少棘这样想着,那他应该今天有人陪不会回家了吧
也是,自己和他那么久不见面,他肯定会找别人的,找谁呢,什么样的男性呢,张若企也会在那个男人面前展现出那样的表情吗?
魏少棘越想越烦躁,习惯性的从西装外套掏烟盒,结果打开来发现烟盒空空如也,魏少棘更烦躁了。
他关门下车,打算去买烟,就在他下车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走来的人。
是张若企,可是旁边怎么还有一个长得像小屁孩的男人,他开始换口味了么。
没等魏少棘多想,远处的那个男人说话了。
“欸,魏少棘,来来来,快来,别站着不动了,张若企喝多了,快来扶一下他,我要扶不动了。”左川吃力的扛着张若企,平常怎么不知道张若企这么重。
被叫名字的魏少棘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发现原来是张若企的那个朋友,虽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刚刚烦躁的心突然就舒畅了。
左川把张若企交给了魏少棘后就打车走了。
而张若企却半眯着眼,口齿不清的对着魏少棘问道:“欸,你怎么在我楼下。”
魏少棘看到张若企喝成这个样子还是有点不开心,皱着眉回答说:
“路过这边,正好打算说来找你,结果看到你屋灯黑着,刚还想着说给你打电话。”才怪。
可是这话传到喝多了的张若企的耳朵里,脑子理解的意思却是说:我想见你了。
张若企听到魏少棘这么说,傻笑着伸手环绕上魏少棘的脖子,小声喃喃着:“我也想见你。”
“什么?”魏少棘是真没听清,一是他没说清楚,二是隔得太远声音太小。
魏少棘立刻回抱上去,搂住了张若企的腰,低头,把耳朵贴近张若企的嘴:“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我也呕!”张若企立刻推开了魏少棘,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魏少棘被这个动静吓的抽回了手,不过还是走上去拍了拍张若企的背:“走吧,上去吐吧。”语闭,抬起张若企的胳膊,把他架着上楼去了。
看到魏少棘这副很关心的样子,张若企咧着的嘴就没闭上,不过他是真的头晕眼花睁不开眼睛了,哪怕是这样嘴里还在嘟囔着:
“我也想见你。”
进门后的张若企一直趴在魏少棘身上。
魏少棘好几次把张若企想放到沙发上,可是张若企都抱着不撒手,魏少棘很无奈就抱着看他。
“你喝多了,乖,松手。”魏少棘耐心的温声抚慰着。
张若企抱的更紧了,眼睛虽然还是闭着的,可是嘴巴却嘟起来:“不要,才不要,松手了你就走了。”
魏少棘一时语塞,被他这样一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禁觉得有点可爱有点好笑:“不会走,我一直在这里,乖,你躺下来好好休息。”语气宠溺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魏少棘没想到张若企还有这样的一面,以往的他除了床上其他的时候都是冷冷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
看着这样的张若企魏少棘觉得有点新鲜,也就不急着把他放下来了,就这样看着他耍赖般脑袋在自己的怀里蹭着。
“不信不信不信,之前你也是这样说,可是每次睁开眼后你都不在。”张若企嘴里抱怨着,可是从魏少棘的耳朵里听来像是在撒娇。
“怎么会,若企小朋友肯定是记错了。”
“才没有记错!还有我不是小朋友!”张若企突然从魏少棘怀里抬起头来,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突然睁开。
喝了酒后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水灵灵,两个亮闪闪的眼睛睁得老大,眼里全是的倔强。
看着这双眼睛魏少棘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戳了一下,真的很想就这样亲下去,可是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被逗得更乐了。
笑出声来:“哦~可是你这个样子和小朋友没有区别呀。”
张若企听到他这样说,两个眼睛都急起来了“我才不是!”说完就抱着魏少棘的脸胡乱的亲着。
“小朋友可不会这样亲你。”张若企起身,一脸得意的表情看着魏少棘,好像他做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本来就按耐不住的魏少棘此时眼眸变得深沉:“真正不是小朋友的表现是这样的。”
说完,魏少棘就一手按住张若企的脑袋吻下去了。
魏少棘的舌头用力的撬开张若企的嘴唇,探入进去,顶着张若企的舌根,随后便又使劲的吮吸着张若企的舌头。
张若企发现自己舌头不受自己控制,而且被魏少棘弄的很痛,被亲的唔唔叫,伸手要推开魏少棘。
魏少棘那、哪能就这样被推开,转头握着了张若企要推开的手,就这样舔舐着。
舌头搅弄着张若企的手指,每一个手指和手指之间都缠绕着晶银的丝线。
唇齿间在皮肤上游走,亲吻的声音在房间弥漫
↑返回顶部↑着。
张若企立刻抽开了手,伸头把嘴巴凑了上去,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舌头互相缠绕,发出了滋滋让人害羞的水声。
三两下,魏少棘把张若企剥了个精光,两人考拉抱着,边亲着边走向了浴室。
“啊—嗯,哈~”张若企死死的抓住魏少棘的背,而魏少棘抱着张若企靠着墙,狠狠的顶撞着。
“小朋友学什么别人喝酒,下次不准除了我在别人面前这样,知道了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魏少棘往深处一顶。
“嗯!哈~知,知道了~啊哈哈,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嗯!只和你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张若企被草的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这个小骚货,平常也没看到你这么骚。”啪,的一声,魏少棘一巴掌拍到张若企的屁股上,哼哧哼哧的加快了速度。
花洒不断在魏少棘的背上淋着,水滴也不断的划过魏少棘壮实的斜方肌从而向下滴落,张若企额前的头发一绺一绺的黏在额头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在每一次用力和每一次的娇喘里,终于,两坨白色的液体顺着水流流向了地漏里。
本以为完事后打算安顿好张若企就离开的魏少棘,在张若企的八爪鱼式的进攻下,又来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明明喝醉了的张若企这是哪里来的精力。
早晨,太阳从窗帘里透露出来,洒落在张若企的身上。
感觉到刺眼的张若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刻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一时间都感受不到了头痛。
转过身,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在,他有些愣神,魏少棘怎么在自己的旁边,昨晚他没有走吗。
虽然这次醒来没有在他的怀里,但还是让他很是意外和开心。
这时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荒诞,顿时感到非常尴尬,尽管有些片段记不得了。
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啊啊啊,好丢人啊,以前喝了酒也不是这样的,希望魏少棘能忘记吧。
刚好这时魏少棘就醒了,张若企尴尬的和他对视一眼,而魏少棘却对他温柔的笑了笑。
“醒这么早,看来是昨晚还没到位,怎么样,有好点没,醒酒了吗。”
张若企很尴尬,没接魏少棘的话,点了点头:“好多了,你呢,你什么时候上班。”
魏少棘坐起身,边穿着衣服边说:“今天公司上午没有安排,就下午要去开一个会,你现在差不多快要上班了吧。”
张若企看了眼时间,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去洗漱。
看着洗漱台上自己为魏少棘准备的洗漱用品今天终于能又排上用场了,张若企弯起了嘴角,心里涌过一丝暖流。
“你一个人在这里笑啥呢。”魏少棘走了进来,他怀疑张若企还是没有醒酒。
“没没!你看错了。”张若企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魏少棘应该看不出自己的小九九吧,他也不明白自己为啥要因为这个心虚。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靠着,对着镜子刷着牙,这是张若企在脑子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他又想笑了,可是怕被魏少棘看到,他极力的压制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你说,我们这样子,像不像一对情侣啊。”魏少棘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突然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本来还在镜子里偷瞄着的张若企,吓得立马转头看向魏少棘,而旁边的魏少棘却是面无表情没事人一样的刷着牙。
心里一直抱有着的幻想被魏少棘就这么一嘴说出来了,张若企很难不慌张。
一个紧张,咕咚一下,张若企把含在嘴里的牙膏沫给吞了进去。
“咳咳咳,呕,咳咳咳。”不出意外果然被呛到了,张若企猛灌漱口水,赶紧看看能不能吐出来。
魏少棘皱眉,怎么刷个牙还能呛住,转身一边用手拍着张若企的背嘴里一边吐槽着:“你还说你醒酒了,今天还能上班吗,要不然请假吧。”
感觉到好一点了的张若企撑起身:“不行,如果不是非常严重的事情的话,请假要提前说的,放心,我醒酒了。”
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ok的样子,魏少棘笃定张若企只是在嘴硬罢了:“这样吧,我送你去公司吧,怎么样。”
张若企差点又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咳嗽,强装镇定的说:“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真的要送吗,这可是第一次,这三年了,自己好像还没有坐过魏少棘的车子。
张若企内心在奔腾着。
“没事的,收拾好就走吧,待会要迟到了。”魏少棘摸了摸张若企的头,哈哈,之前怎么没觉得张若企像一个小朋友呢。
就这样,在张若企一脸呆愣着的样子下,坐上了魏少棘的副驾驶座,开向了他的公司。
张若企走进公司,满脸甜蜜的神情显然没有从刚刚的温情里缓过神。
“欸,若企啊,刚刚那个是你朋友吗,长得好帅啊。”
张若企在公司一楼等电梯,旁边突然凑
↑返回顶部↑过来一个女同事八卦的问道。
以往要是有不熟的人和他搭话他肯定觉得烦躁,但是今天这话张若企听到并没有反感,反而有些得意,魏少棘就是很帅啊。
不过这种让他得意的情绪还没有停留一秒,就在女同事接下来的话里立刻变得不爽起来了。
只见那个女同事更加凑近了些,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腼腆的笑着问:“那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张若企一整个从飘飘然的状态里转变为寒冷的冰窖,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平时这个女同事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今天为了这个事情和他笑得那么殷勤,张若企只觉得好笑。
先不说有没有对象吧,女朋友这三个字,就已经有说冒犯到他了。
可是表面情绪不显,张若企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给你电话,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哪怕情绪掩藏的再好,女同事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不爽,听到张若企说话这么的不友善,就讪讪的离开了。
这时电梯门正好开了,张若企就直接径直走了进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下没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是今天早上的魏少棘太过于温暖,又或许是魏少棘照顾喝醉酒的自己。
亦或许是他昨天一整晚在自己的身边没有走。
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哪怕梦结束了,自己还深陷其中没有醒来,缺乏真实感的温情让他突生醋意。
但自己这种莫名其妙怼人的底气他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but这可不打扰今天张若企一天的好心情。
连太阳刺眼的光芒都变得耀眼温暖起来。
午间休息的张若企坐在公司天台上的椅子上,手里揣着奶茶,嘴里愉悦的哼着小曲,眯着眼睛晒着太阳。
刚刚他就只想随便找个离公司近一点的奶茶店买杯奶茶的,谁知道这个店中午竟然这么多人,排了他老久的队。
不过甜甜的东西果然能让人心情大好。
张若企手里捧着一个映着雪人logo的奶茶,一下子举起来,对着天空的太阳,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咔擦”,张若企随手拍了一张照片,随即点开微信朋友圈,上传。
“蜜雪冰城甜蜜蜜”张若企笑眯眯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着。
也不知道是奶茶甜还是什么甜,感觉之前的奶茶都没有这么甜过。
发送完毕后,满足的吸了一口手里的奶茶,然后就低着头刷起了朋友圈。
突然页面弹了一下,上滑,发现是有人立刻评论了自己。
这个人张若企知道,就是和他一个小组的女同事。
诺宁:我今天也喝了这个!
张若企皱眉看着屏幕顿了一下,这个女同事平常也只是工作交接而已,没想到会在自己的朋友圈地下评论。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奇妙。
虽然他也是不怎么发朋友圈罢了。
最主要的是,她基本上是秒回的!看来是手头工作太少了,和住在朋友圈一样。
张若企随便客气了回了一句,就没有在理会了。
眼看差不多到上班的时间点了,张若企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还没等他落座,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
“嘿,若企,你平常也喜欢这个牌子的奶茶嘛,喏,这个是我中午买奶茶送的周边。”
诺宁的突然出现有点吓到张若企,因为他平时都是一个人,除了工作上的需求,基本上没人找他。
诺宁说完,就看她手里递来了一个白白的雪人。
笑容灿烂,露出了健康整齐的8颗门牙,长相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是一眼看过去很舒服,很有亲和力。
个头也算普通女生里比较高的了,褐色顺直的齐肩头,脸上的淡妆很适合她,显得很有活力。
张若企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的和她交谈。
出于礼貌,张若企还是客气的笑笑接下了她的东西,其实这个牌子的奶茶是他第一次喝。
张若企还是有点纳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有女生和他搭话,不会是因为魏少棘吧。
他知道魏少棘的女人缘很好,是不是自己和他这两天走得近,所以他的女人缘给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不喜欢女人呐
不过这也只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张若企抱着手机,一脸纠结的盯着,面露为难。
要不要给魏少棘发消息呢?问他今天有空吗。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贪心呢。
果然没有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反倒是尝到甜头了就会一直想拥有。
可是他是真的很想魏少棘,很想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
良久,眼看时间快下班了,犹豫再三还是给他发去了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消
↑返回顶部↑息发送过后的每一秒都变得极为的煎熬,因为有了期望真的很怕失望。
他很怕昨晚的只是一场梦,怕今天的温存也只是他的幻觉,更怕今天过后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手机的另一端。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魏少棘挂完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便发动车子,从公司的停车场开了出去。
是的,今天要和沈时兮的父母见面,确定订婚的事,他也搞不懂他家里人怎么想的,生怕他娶不到老婆。
虽然他也没有抗拒或者是不情愿,但是他也不是很期待向往。
一直等他到了目的地,停好车,打开手机才看到一条微信的未读消息。
“你今天忙吗。”
很张若企的发言,也不怪他,因为他平时基本就没主动给别人发过消息,能发送这几个字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露骨了。
而且魏少棘也经常拒绝他,要不就是不回应,他这样委婉试探也是有原因的。
魏少棘看到后,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原本有些沉闷的情绪也变得舒畅了起来。
回到我们张若企,一直盯着手机看到下班也没看到对方回复消息。
成年人世界里的沉默就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已读不回了,基本之前每次约他,他都说有事情。
没办法,张若企只好收拾好东西,耷拉个头回家了
南方的春天和冬天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太阳下山后就休想有温度的残留。
天气预报上是天气预报的,现实是现实的。
天气预报里的15度,现实中的体感温度最多7度。
张若企走在街道上,迎面的寒风仿佛可以穿过自己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一直吹到自己的心里。
他现在是肉体是温暖的,心却是拔凉的,看着这条自己日常通勤的街道感觉都染上了淡淡的忧伤。
这时,拿在手里的手机传来一个短促的震动,张若企几乎一瞬间打开了手机。
“等我应酬完晚点过来。”
看到魏少棘的回复,就像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般。
张若企赶忙把羽绒服的领子拎起来,把下半张脸埋进去,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微微上挑的眼睛此时弯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傲然,反而显得甜美可人。
克制住自己想立马在街上蹦跶的冲动,回家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寒风吹在脸上也有了属于春天该有的温度。
“嗯,慢点。”张若企被亲的意乱情迷,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丢哪去了。
魏少棘也没想到吃个饭吃这么久,到张若企家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看到灯还亮着,就知道张若企在等自己。
打开门,看到张若企期待开心的神情,今天饭局上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本来想说在他家先休息一会的,可眼前的男生,身上传来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头发也吹的毛绒蓬松,让人想上手揉一把。
看向自己的表情虽然还是和平常无异,但就那个眼神好像是期待自己对他干点什么一样。
一个没忍住,直接压了上去。
魏少棘有时候也在问自己,虽然平时会去找些男人做生活的调味剂,但是自己确实是喜欢女人的,为什么他会莫名沉迷张若企的身体呢。
其他的男人他也有多多少少接触过,就是没有张若企给他的感觉带感。
魏少棘不断撞击拍打着张若企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一边喉咙传来满足的低喘声。
而张若企跪趴在沙发上在这猛烈的攻势下,撞击的双手都快要撑不住了。
“啊~啊啊啊,好爽~”张若企被草的合不拢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时魏少棘停下,不知道从哪个抽屉翻出了一个口枷,一手抓住张若企的头发,就这么把瘫软在沙发上的张若企给薅了起来。
张若企现在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就这么仰着脖子任由魏少棘摆弄。
魏少棘也没过多在意张若企这个样子,直接把口枷给张若企带上了,低哑的声音命令道:“好好含住。”
说完,直接一把捞起张若企滑嫩带有薄肌的腰,对准,又继续撞击了起来。
此时的张若企嘴里只有“呜呜呜”的哼唧声,本来没流出来的口水,这下从口枷里滑落下来,形成一条银丝。
但魏少棘的动作还是那样猛烈,导致张若企不仅上面的嘴里流水,下面的马眼也随着不停的晃荡,涌出一股一股的透明液体。
整个客厅充斥着荷尔蒙和汗液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完事后,魏少棘瘫在一旁默默的叼起了根烟,张若企则是半死不活的喘着粗气。
张若企看到魏少棘瘫坐在一旁,用仅存的力气撑起身,靠了过去,仰起头,对魏少棘张着嘴。
魏少棘明了他的意思,但是突然起了玩心,就把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吸烟有害健康,你吸这个
↑返回顶部↑。”
张若企也没说什么,就顺着他的手指细细舔舐吮吸了起来。
魏少棘刚刚释放完的欲望被弄得燥热难耐,没忍住又来了一发。
到最后张若企是被魏少棘抱着去洗澡的,洗完早后的张若企躺在床上,眼皮打架,下一秒就可以昏睡过去。
但是看到魏少棘也掀开被子上了床,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他有些茫然的看向魏少棘,他平常不都直接离开的吗。
魏少棘看到张若企这副呆呆的表情有点好笑:“怎么,你很希望我现在离开吗?”
张若企立马反驳道:“怎么会!”只不过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天魏少棘在自己这边陪着自己,感觉是真的在做梦一样。
说完,张若企装作很困的样子,一手捞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看似是要睡觉,实则是躲在被子里克制不住笑了起来。
魏少棘看张若企要睡了,而他今天忙了一天也挺累的,就这样关灯休息了。
这晚,张若企面带微笑,面朝魏少棘睡了过去,难得睡的甜美的一觉。
早晨。
张若企一时半会还是不能适应一睁眼就能看到魏少棘,今早他还是被吓了一下,不过随之的是内心被满满包围的甜蜜感。
看着魏少棘洗漱完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他也凑上前去帮他系领带,就好像他说的,像是情侣一样。
不管是不是梦,他只想往后都能停留在这一刻,就算是他之前交过好几任对象,都没有给到过他这样的感觉。
“我准备了早餐,待会快去吃吧。”张若企帮魏少棘系好,仰着脸,冲着魏少棘微笑着。
魏少棘也回应了一个微笑,摸了摸他的头:“不了,今天早上有一个会议,我要早点去。”
说着,他就走到门关,换起了鞋子。
张若企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他以为今天也能和昨天一样一起吃饭,然后顺便坐他的顺风车呢。
正打算迈出门的魏少棘突然转头,张若企以为他是什么忘记拿了,就走上前,还没张口询问,魏少棘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他当头一棒。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再来了,我的东西你直接扔掉就好了,反正也没多少。”
轻描淡写的一句后还没等张若企缓过神来就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留张若企一个人呆呆愣在原地。
什么?结婚?
不会再来了。
那他算什么?那这两天算什么?情人?
可是他从来没表露出喜欢自己什么的。
炮友?可是为什么仅仅是py却又对自己这么细心呢。
张若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门,怎么去的公司,他只觉得脑子一直在嗡嗡响,他好像听不清别人叫他。
他只依稀记得好像有人问他怎么了,有人扶着自己,周围全是关切的声音,只不过他是真的听不清。
他觉得时间仿佛就定格住了一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若企,若企,你怎么了,你这几天脸色很难看。”诺宁很是关切的走到张若企身边。
“是啊,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好像是摔跤了在地上起不来,费了好大劲才扶起他来呢。”另外一个同事在旁边补充着。
“若企你没事吧,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帮你向组长请个假。”可以从诺宁慌张的表情上明显的看出她是真的很关心张若企。
张若企摆摆手拒绝了,他觉得大家有些小题大做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夸张吧,他很好呀。
没理会同事们的关心,每天机械式的两点一线,他有时候都感受不到自己在上班。
就在第三天下班回家后,他突然感受到压抑的悲伤,心脏像是被掐住住了一般,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没忍住“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这几天的生活仿佛没有记忆一样,他现在才彻底清晰的认知说是魏少棘要结婚了。
这一切来的太猛然了,明明上一秒还是温存着的,突如其来的讯息让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哭着哭着,他感受到胃里在翻涌,他赶忙跑到卫生间,“哇”的一声,把今天没吃多少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呕吐带来的不适,好像可以让他暂且不去回想那些痛苦。
他的眼泪由于生理缘故不断的从眼角流出,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对着马桶干呕。
尽管已经吐的什么都没有了,还是不断的吐着酸水。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会这么的难受,他不知道没有了魏少棘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不能更想象没有魏少棘的生活。
以前没有认识他的时候还可以说抱有一个念想,可是现在是彻底抹灭了他的期望,信念支柱崩塌了一般。
尽管很难受,张若企还是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擦了擦自己流不出眼泪的脸。
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他真的很痛苦,因为房子的每个
↑返回顶部↑角落都留有着和他的点点滴滴的回忆。
他强打起精神,听从魏少棘的,把他的用品都清理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如魏少棘说的把他们都扔掉。
再且,他怎么可能舍得就这样扔掉呢。
此时的这些东西看着是那么的刺眼,和针扎一般浑身刺痛。
他怕自己看到这些东西会一直想着魏少棘,怕这些回忆产生痛苦,就拿来一个纸箱子全部装了起来,放进了衣柜里的一个角落。
魏少棘,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2020年3月16日
魏少棘,我不知道要以哪种方式去忘记你,不知道要向谁去倾诉我对你的依赖,或许你不知道,现在回想我们认识的这三年我只觉得苍凉。
与你相识没什么特别的,一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gay吧419,现在想去来也不记得为了什么借酒消愁,只知道感觉来了,和对面那桌,也就是你,对上了眼便擦枪走火了。
在酒店与你初次的那晚,我没怎么说话,你也神情淡淡,我俩也就索性不交流,只记得你在后面狠狠的干我,看不到脸的后入其实也挺好的。
那是2017年的10月份,入秋了,但南方的风还是有点闷热,醒来后看到你穿好衣服正在整理,手指很长,指尖圆顿,明显的指关节显得很有力量和性张力。
这双手整理着昨晚激情被扔在地上的polo衫,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的缘故,像宝石般璀璨,日后想起来这就是光源吧。
光的来源。
可能因为我和你床上还算合拍,便交就换了联系方式,有时候我会想,我当时话少,真好。
因为合拍,你没事就来找我,可能那个时候刚认识没多久吧,抱我时话还是照样少。
我也少。
有时候你应该是公司合同谈成了,少有的开口:“嗯,是洗了澡吗,真好闻,让我好好抱抱。”
但我每次醒来都没有在你怀里,或者直接没有看见你人。
不过呢,我屋里还是放着你的几件衬衫和我给你备的洗漱杯。
杯子是个蓝色,我的是个红色。超市里卖的情侣杯子,我也是偷藏私心。
但红蓝在一起会变成紫色,和你离开时穿的衣服颜色一样。
我也会主动找你,碰上的几次联系你,你都说没时间。
没时间吗。也是,吃久了换换口味也正常。
我经常不爽,这是吃醋吗,可吃醋这个词明明是用在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我觉得自己挺搞笑的,笑自己床上的知趣,我的知趣使这断关系维续了快三年。
那个时候没约到你的一个晚上,我赌气般去了和你邂逅的那个酒吧,可能我长得比较顺眼吧,很快就有人坐了过来。
现在想想,你当晚选择我,是不是也因为我的顺眼。那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现在说起我可能就比较卑鄙了,只单纯因为你像极了我17岁时的怦然心动。
酒吧灯暗看不清,do的时候也没机会看清,直至清晨的那道光照清了你的眉眼。
完了,我好像,逃不掉了。
后面交换了联系方式,看着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那三个字,你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我心里默念过了无数遍,让我记了七年。
也不知道你名字未尾的那个棘,是意味着你未来的路荆棘呢,还是说你像花茎那般刺手,让人无法靠近呢。
最后我没和搭讪我的人419,不是因为我的纯情,而是因为我好像做不到了。那个人恶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说我装gay,要我嫌恶心就不要来,问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是啊,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你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苏苏的,很有磁性。我不太会形容,感觉所有人形容声音都是这几个形容词,可确实就是这样。
不是说声音大众,相反很有辨识度,每次你在我耳边呢喃,我的腰都会情不自禁的发软。可能这也是我逃不掉的原因之一吧。
记得17岁时路过音乐室时。里面传出来的《alwaynle》,10年了,那嗓音在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这么好听的声音在那天早上偏偏却告诉我说你要结婚。
“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常联系了。”
这是你为数不多叫我全字,我希望我的名字能再长点,你能念得更久点。
我不恨,也不怨,因为我知道两个男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也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女人,肯定最后你是要结婚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也是,你明年就29岁了,30岁的男人该成家了。
很好奇家里明明家具齐全,可为什么这几天感觉是那么空。
你那天早上就套了件暗紫色的羽绒服,什么也没带走,你说你的东西扔掉就行了,反正也没多少。
是没多少,可是我也想扔啊,可住进心里的东西怎么扔得掉。
我好像想起了我和你相识的那晚为
↑返回顶部↑什么去喝酒了,好像是听说你有对象了,好像还是一个不温不火女明星。
我真的不想就这么忘记掉你,好像就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就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说的好像就是此刻吧。
魏少棘,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若企,过来帮忙把这个文件打印一份。”坐在对面的一位职员走上来把文件递给张若企。
“好。”张若企有气无力的站起身,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身体总提不起劲,有些困乏。
特别是眼皮,和重金属一样,光是睁开就让他耗费很多力气了。
可是他确实只想睡着zhe,因为只有在睡着zhao的时候脑子才会空下来,醒着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不该冒出来的回忆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疯狂充斥着他的脑子。
张若企行尸走肉般走到了打印机面前,机械式的进行着手里的工作,脑子则像是被卡住的齿轮,一直是故障中的状态。
“喏,给你,打印好了。”张若企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同事,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个同事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了”,就接了过来。
张若企打算转身走人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了。
“若企,你怎么把这个打印歪了,而且页数不对,还有重复的。”
同事皱着眉,手里不断的一页一页的翻着张若企送来的文件。
可是被叫住的张若企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茫然的“哦”了一声。
随后补充了一句:“那我再去重新打印一份吗?”
同事有点无奈又有点无语,拍了拍张若企的肩膀: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出错了,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啊,我看你这几天都无精打采。”
张若企反应有点迟钝,他听着这个同事的话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这几天身体变得有些笨重。
“嗯,可能吧。”
“哎,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你这样没有效率的工作还不如不工作呢。”说完,同事拿着文件就走了。
是吗,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工作的话,该去干什么了,就和魏少棘离开后,自己不知道为了什么而生活了一样。
张若企苦恼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眼前似乎也被黑暗笼罩着。
每走一步眼前就变暗一分,步子也有些迈不开,方向也变得有些无法掌控。
突然一下,“啪嗒”一声,他感觉身体变轻了。
“啊,张若企摔倒了!!”旁边一个女同事被突然的摔倒声吓的惊叫出声。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诺宁立刻赶到现场,和旁边的一个男同事极力把张若企给扶起来了。
张若企有些不愿睁开眼,但是因为头疼他没办法只能醒来。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瓶药水挂在自己的头顶上。
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果然他在打点滴。
张若企有些混沌,刚刚自己好像是晕倒过去了。
望了望这个病房,旁边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还有一个病床是空着的。
周围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他这是
有些不明所以的打开手机,就看到诺宁发来消息:
“刚刚你低血糖晕倒啦,我就叫车子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但是工作还没完成我就回去了,
放心我和护士说过了,她会照看你的,你好好休息。”
对了,工作!今天组长安排的任务他还没完成呢,算了,这几天好像一直在捣乱一样。
看着药管里药水一滴一滴的滴落着,发着呆,思绪慢慢变得飘荡,他最近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受掌控了一样。
魏少棘,这三个字在这些天里他都要念烂了,每默念一遍就加深一次痛苦,自己这是痛傻了吗。
“34号床,张若企是吧,这是最后一瓶药水了,该拔针了。”年轻的小护士走进来。
小护士一边进行手里的动作一边轻声提醒着:“打完针记得吃饭,吃点糖也行,不要剧烈运动,一定要好好休息。”
张若企随便应了一声,小护士说完后拿着药水瓶就走了。
自己好像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来着
好累,这是张若企意识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因为他真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隔日,公司。
“若企啊,你知道我叫你来办公室的原因是什么吗。”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面前问到。
张若企低头:“知道。”
中年男人语气平缓的说着:“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身体要是不舒服可以不用勉强,我知道你很努力也很认真,
这样吧,我放你几天假,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工资也正常给,你看怎么样。”
本以为会被面前的领导说教,没想到领导这么的宽
↑返回顶部↑容,张若企有点惊讶,这是他这几天为数不多的情绪波动了。
随后立刻慌忙的感谢:“谢谢领导的体谅,我一定会尽快的养好身体的,好好工作。”
领导欣慰的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回应。
不过到家后的张若企就后悔了,因为他回家后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工作的时候还好,脑子里不算是空白着的,可是现在闲下来了,他头脑里全是浆糊。
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记忆画面交汇在一起,他好烦,他真的很想就这样一脑袋撞墙上。
沙发厨房浴室卧室窗户边
他记不清楚了,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和魏少棘拥抱着的痕迹,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张若企失神的蹲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把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
其实其实他之前有主动过的,但也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哇,这次的菠萝音乐节在我们城市举办诶!少棘,我们一起去看吗,我现在订票!”
刚刚结束一场运动的魏少棘和张若企靠躺在床上,各自刷着各自的手机。
张若企其实对这次的音乐节也没有说特别感兴趣,只是想着说约魏少棘一起出去的借口罢了。
魏少棘刷着手机,没抬眼,随便的回应着:“不知道,应该没时间,我这几天都很忙。”
尽管已经能猜到答案的张若企听到这个回答,还是很失落:“好吧。”
这时感受到旁边的人似乎要起来,张若企立刻扭过了头。
他知道的,魏少棘这是要走了,每次和他躺在一起的时间几乎都非常的短暂。
犹豫半晌,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说了他一直都想说的话:“今天这么晚了,就在这休息吧。”
魏少棘闻声发现张若企正抬着头,双眼期待认真的看着自己,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整理什么思绪。
“若企,我想我们的关系就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想去打破,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东西简单一点挺好的,为什么要变得复杂呢?”
“嗯,我知道了。”
张若企抱着头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也不觉得地凉。
只是感觉大脑处于一片混沌,这些天他是有尝试过进食的,只不过都没吃几口就吐出来了。
想到这几天给公司填的麻烦,他实在太糟糕了,最主要大家还这么的关心包容自己。
张若企鼻头有些发酸,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仅仅是身为同事都会说在意自己,唯独你好像丝毫都没有在意过。
他真的好累,脑子好乱,不想再去想了
好困呐
“传球!”
“哔——!”
熙熙攘攘的声音,把张若企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侧着身百无聊赖的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打篮球,好不惬意。
切,天天打篮球,吵死了,也没看打出个名堂,要我说,这些体育生身材都没他好。
他也会打篮球嘛
他打篮球的话一定蛮帅的吧。
算了,要是他去打篮球的话,操场估计占满了女生。
他可不想被这些花痴女生发现那个男同学。
想着想着,张若企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的帅!
为什么会有莫名的占有欲?!
自己这是疯了吗?
自己一个大男人一直想着别的男的这算什么事
张若企烦躁的挠了一下头,随即趴到课桌上,蒙住脑袋,打算睡觉。
打算以睡觉的方式来停止自己这些杂七杂八飘零的思绪。
刚闭上眼,有点睡意,这时右边的胳膊被撞了撞,张若企抬起睡眼惺忪的脑袋,看向右边。
“醒醒,别睡了,马上就下课了,放学了~~~”
旁边的女同桌嘟着嘴小声的提醒着。
张若企随意的哦了一句,脑袋随即又倒了下去。
女同桌看到他这幅样子有点无语,继续说:
“你是打算睡到晚自习吗,你不吃饭啊待会。”
女同桌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皱着眉毛,满脸的不悦。
正当女同桌不想管打算回过头的时候,张若企突然坐了起来。
女同桌以为她是听进了自己说的话,补充道:
“还10分钟下课,你先醒醒瞌睡吧。”
“你镜子给我用一下呗。”
女同桌以为是瞌睡醒了,想整理一下,很爽快的把镜子递了过去。
拿到手的张若企,认真的照了照,转身面向窗户,对着光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脸。
啧,这么看的话,自己也算挺帅的吧,一直想着别的男的,也是没谁了。
张若企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腹诽着。
女同桌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也懒管,正在低头做着自己事情的时
↑返回顶部↑候,张若企拍了拍她。
刚转过头就听到很自恋的一句话:
“你觉得我怎么样,帅吗?”
张若企一脸认真的看着旁边的女同桌。
本来很欠揍很臭屁的问题,但是从张若企的嘴巴里说出,女同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因为如果张若企不帅的话,她就不会和他做同桌了。
表面上做同桌只是巧合,实际上是她私下蓄谋已久。
可是这种话怎么让人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啊。
张若企见女同桌沉默,以为她逆光看不清自己,一个跨步,拖着坐着的凳子移了过去。
还在纠结怎么张口的女同桌,看到张若企瞬间的贴脸开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了。
女同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眼睛被惊得睁的圆溜溜的。
太近了。
近到张若企脸上的每个绒毛都清晰可见的,皮肤和她一个女生一样,细腻到看不见毛孔。
她不敢多看,特别是他的眼睛,怕看了就陷进去挪不出来了。
掩饰似的将视线下移,就瞅见肉桂色的嘴唇没有一点唇纹和死皮,泛着淡淡的光泽。
看着很好不能再看下去了!
女同桌马上拉开距离,红着脸,控制不住的提高音量,一脸慌张结巴的说到:
“你你你少自恋了!”
女同桌实在是憋不出别的话了,“你”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
“切,这叫自我认可,是男子气概,哎,说了你们女生也不懂。”
张若企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意的说道。
“说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张若企放下镜子,炯炯有神的看着女同桌,仿佛他的眼里只有她。
女同桌对上他的视线,她承认,她忍不住的心动了。
真的很难拒绝。
短暂的失神了一秒,女同桌害羞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挺帅的。”
因为她看着这双眼睛说不出假话。
语毕,立刻转过身不理张若企了,她脸已经烫到一个无法忽视的温度了。
张若企听到满意的答复后,嘴巴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我也是很帅的嘛,没比他差哪里,觉得他帅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嫉妒心理,一定是这样。
而且应该也只有女生会觉得男生帅被吸引才是。
想通的张若企也没有瞌睡了,浑身神清气爽。
放学的铃声响起,刚站起来伸个懒腰,就看到几个女生往自己身后的窗户挤去。
似乎窗外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满脸狐疑的张若企下意思的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除了操场上人多了一点也没什么啊,不对,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刚刚都只有几个打篮球的。
嘛,不管他的事。
张若企瞅了一眼后坐回了位置,打算收拾东西去吃饭。
“听说今天是高三的拍毕业照,高三真的好多帅哥啊。”
同学a一脸花痴的吐槽着。
“是啊,诶,等下,现在拍照的是高三美声班的!”
同学b突然兴奋着说。
“啊!这个我知道,这个班出了名的颜值爆表!给我看看。”
“别挤别挤,哇,这个左边的好帅!!!”
一群女生指手画脚的对着窗外兴奋的议论着。
张若企觉得很吵,但是现在放学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等下!高三的美声班!
美声!
虽然不知道他是高几的,但肯定不是和他一样高一的,因为他们这一届还在报名中。
张若企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没忍住又站起身看向窗外。
视线不断地一排一排的扫描,还没等他仔细扫视,立刻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他。
是的,就是他,他非常的肯定,哪怕只见过一次。
因为太惹眼了,整个人和周围散发格格不入的气质,想看不到他都很难。
还没等张若企仔细看清楚他的脸时,只见队伍突然散开,一眨眼,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哥也在这个班,听他说是提前拍毕业照,因为下个星期他们就要去外地集训了,赶紧的吧,我哥天天霸占着家里的电脑,等他走了电脑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真的假的!要你哥推几个他们班的学长联系方式给我呗。”
“我也要,我刚刚看到一个好帅的!”
“是的!我也看到了,是不是中间那排偏左边的!”
“是的!!!我真的超爱!”
张若企听不下去了,因为她们说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好不容易舒畅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烦躁起来。
几个跨步直接离开了教室,往食堂走去。
但收拾好的心情
↑返回顶部↑在踏入食堂的那一刻,又混乱了。
是他。
他正在往食堂门口出来,旁边跟着一群同学,不知道聊些什么,满面春风。
这次张若企仔细的看清了他的样子。
记忆中额前的碎发被发胶固定了上去,露出一个稍微微的美人尖,玉树临风莫过于此吧。
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风度翩翩。
还没来得及多看,眼神就和他对上了。
只是一眼,对方就扭过了头,继续和旁边的同学说说笑笑了。
短暂的就好像是张若企的错觉。
但是突然漏拍掉的一个心跳提醒着张若企:
又和他对视了。
虽然只是他经意间的一瞥。
但这两天空落落的心却被塞得满满的。
和躺入了棉花堆里一样。
柔软的,很温暖。
“叮铃——”
张若企神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气,每天上学趴在桌子上偷偷睡觉他真的累死了。
今天是周五,没有该死的晚自习,终于解放了。
随手捞起旁边一个空空的包,立刻迈出脚,往教室门口走去。
此时,一个身影挡住了他前进的脚步,本来还睡眼惺忪的张若企,顿时清醒了许多。
“若企,今天可以送我回家吗,中午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只狗,之后来学校差点还被咬了。”
张若企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同桌,想着平时她大大咧咧没想到这么胆小,怕一只狗。
没忍住,嘁的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你竟然怕狗啊,那好吧,谁要你是我的同桌呢,走吧,我的同桌大小姐。”
说完,张若企就一手将书包搭在肩膀上,一手插兜懒洋洋的往前走去了。
女同桌看了一眼张若企的背影,随后默默的跟了上去。
少年踢踏着步子,走在夕阳洒下的林荫小路上,路上偶尔路过零星几个行人。
微风吹过,茂密的枝叶沙沙作响,阳光倾泻而下,给张若企镶嵌上了层层光晕。
而少女似是内敛微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后面,发丝拂过小巧白皙的脸庞,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家应该快到了吧,我看那只狗应该是走了,附近连狗叫都没听到。”
张若企扭头四处张望着,眉眼间透露出迷惑。
等了良久,见女同桌没说话,张若企疑惑转身看向后方的女同桌。
本以为是女同桌不在后面或者是在低头玩手机没听到他讲话,没想到一回头却对上了她那双水润又坚定的杏眼。
张若企下意识的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根本没有狗,是我骗你的!”
只见刚刚还严肃神情在这句话后立刻就变成了不满。
虽然今天放学之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骗人有点无聊了。
想让我陪的话直接说就好了,但是我也不一定答应哈哈。
还没来得及张嘴吐槽,就听接下来女同桌开口的话让张若企花容失色。
不知道这个成语形容男生是否适用,可确实让人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表现。
“我只是想要你陪我罢了,”女同桌看了看张若企眉毛微簇的脸接着补充道:
“因为我喜欢你,明明我暗示你好几次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装傻,我不想每天在这样猜来猜去了。”
短短震惊后,张若企面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悸动也没有厌恶。
淡淡的,好像只是谈论一日三餐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淡然。
就是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暗示自己了,被这样说的好像自己亏欠了她什么一样。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和你做同桌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下个学期就要分班了,我想说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刚刚白皙的脸蛋上因为情绪高涨而泛起了红晕,可是眼睛里的认真却是没有半分动摇。
“嗯,我了解了。”几秒后,清淡的嗓音回复道。
女同桌听到这个回答有点愠怒。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副模棱两可的态度,才让她天天胡思乱想。
“你总是这样!有意思吗!”
女同桌冲他一吼,所有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声里发泄了出来。
张若企第一次看她这样,以往中他的印象里她是好吧他没有印象,或者说不太记得了。
张若企真的不知道回复什么,他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如何答复,也不知道一直以来让她误会了什么。
就在张若企还在思考他那个脑子,理逻辑线的时候,一张脸凑了上来。
陌生的触感,带着淡淡的清香附着在了他的嘴唇上,张若企脑子里的思绪顿时消失,因为他知道想的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
张若企没推开她,他也是第一次接
↑返回顶部↑吻,这感觉不知道怎么说。
明明记得电视里上演的都是美好燥动的啊。
可是为什么现在让他不经意间怀疑现在这是真的接吻吗?
是唇形不匹配还是方式不对,亦或者是比自己矮快一个头的女同桌的身高不吻合啊。
那如果是比自己高呢
想到比自己高,脑子里瞬间不合时宜的冒出了那个男生健硕的体型。
一冒出来就再也按压不下去这个苗头了。
张若企又想起他那温文尔雅的脸了。
深邃的眸子里露出的温和,直挺的鼻子有个微微驼峰,嘴唇线条清晰,贯穿面部显得举止高贵。
想到他的嘴唇,张若企满脑子都是他完美的唇形,要是是他的
顷刻间,张若企浑身像触电一样,身体微不可觉的抖了一下,淡然的眼神里浮上了意味不明的情愫。
身体里面讲不出有什么在隐隐作动。
他似乎了解了“接吻”的意思了。
垂眸看着眼前这个脑袋缓缓的从自己面前移开,可以看到她眼眶闪着细微的泪。
似是激动似是不甘的委屈。
目光在下移,是刚刚吻过的嘴巴,肉嘟嘟的。
张若企还沉浸在幻想里没出来,看到这个嘴巴瞬间清醒!
呕。
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一看到是肉嘟嘟,心里泛起了恶心。
突如其来的反胃,将张若企的燥热消散,眼底的悸动也恢复成刚刚的淡漠,说确切点,应该是冷漠。
张若企没说话,定定的看了一眼,直接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女同桌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虽然张若企什么都没说,但是给了她一个决断的答案。
一闪而过的厌恶让人怎么能忽视得了呢,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
到家后的张若企说不困惑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这可是自己的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想到明天见面就尴尬。
到时候自己就装睡,但是好像自己上课一直都在睡觉的哈哈哈。
说睡就睡,张若企一头埋进枕头里,呼呼起来。
“张若企,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语毕,张若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紧接着,一个霸道蛮横的吻就贴了上来。
张若企微仰着头承接着,只不过这次的吻和今天的那个吻不一样。
感觉嘴巴都要被啃肿了,随着舌头在不断被掠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亲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男生!
自己没推开他就算了,竟然还觉得和他接吻的感觉很舒服,好像还想要更多。
眼前的这个男生似乎读透了他内心的想法,缓缓抬起头离开了他的唇。
张若企被亲的情迷意乱,随着唇的离开,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半眯的看着这个男生。
满是水雾的眼睛里透露出着疑惑。
“还想要更多吗?”这个男生宠溺的对张若企笑着。
带笑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眼里专一宠溺的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张若企急不可耐的点点头,双手搂住男生的脖子,狠狠的贴了上去。
很快张若企感觉到男生回搂住了他的腰,伸进了他下摆的校服里,温暖宽大的手掌在他腰肢来回探索。
手掌与皮肤之间的触碰让他不由得身体战栗。
搂着男生脖子的手也更紧了些,最重要的是,他感觉某个地方开始逐渐发胀起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那个地方就被一个宽大有力的东西包住了,是他的手!
张若企惊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男生的脸,而是他家的天花板。
马上,下面就传来一种熟悉的黏腻感。
完蛋了。
张若企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三个字。
因为他发现,他这是喜欢上男人了。
生活还在继续,张若企也习惯了这样若近若离的魏少棘,每天重复着两点一线的日子也不觉得乏味。
每次要是真的很想魏少棘的时候就打开聊天页面,一遍又一遍不嫌烦的看着自己和他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
换做10年前,能被他记住他应该就满足了吧,
这句话已经不知道张若企自己安慰自己多少次了,但确实有效。
“不敢打给你,我找不到原因”
张若企不自觉的轻声哼出这个调子,他是真的很想魏少棘的声音了,好久都没听到了。
可是他不敢,怕他厌弃自己,不耐烦自己,自己何苦弄成一个不识趣的标签呢。
张若企熟悉的划到一个聊天页面的位置,点开了播放。
“嗯,今天不来了”
是魏少棘磁性的声音,张若企实在记不清这句语音他听了多少遍了
↑返回顶部↑,奈何这是他唯一能翻到的语音消息。
以至于熟悉到魏少棘哪一分哪一刻喘息,他都能卡上点,滚瓜烂熟到他都能知道对方那一刻在做什么。
其实他当天听到这条语音的一瞬间就猜到了,因为他每次这种语气的时候都是压在自己身上,于耳朵近在咫尺。
张若企对着屏幕苦笑着。没办法,自己选择的。
就这样抱着手机躺在床上渐渐的睡去了。
傍晚下班,张若企照常的走出公司。
“若企!这里”张若企听到声音抬起头张望,一个穿着运动背心的少年抬起手挥动着招呼着自己。
风吹起他顺毛的头发,显得很是活泼可爱,皮肤白皙,脸上稍微带了点妆就非常的清纯动人了。
可是与之显得格格不入的是他带着一排耳钉的耳朵,像是邻家乖乖男装小混混一样。
“你怎么来了?”张若企走过去,很是好奇。
“想你了呗,最近乐队闲下来了,档期是空着的,好无聊就来找你啦”左川嬉皮赖脸的笑着,一把搀住张若企的胳膊。
“饿死了,走吧,去吃饭吧。”
张若企拿他没办法,看着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左川笑了笑“走吧。”
海鲜店。
“哇,太好吃了,好久没来这边吃了,要撑死了”左川揉着肚子,仰倒在座椅上。
“呵,小心又和上一样吃太多消化不良,吃健胃消食片。”张若企慢条斯理的往碗里夹着菜。
左川听到张若企的话,立刻坐起来了,吓得发出一句长叹“啊~不要!绝对不要!”
张若企轻笑出声,左川就是很好逗哈哈哈哈。
“你还笑!你每次吃东西都和牛吃草一样,不知道嘴里在嚼什么”
“我这叫有助于消化。”
“别吃了,我们出去逛逛吧,我大后天就又要忙了”左川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张若企的肩头,不满的嘟着嘴。
“得得得,那你说去哪里”张若企放下手里的筷子,拿起纸巾擦拭着嘴巴。
左川立刻就弹坐起身,两眼冒光说:“我们去看那个电影吧,最近好火的那个,之前就好像去看了,一直没空。”
张若企看了看时间:“现在快八点了,还有位置嘛。”
“我看看。”左川瞬间来了精神摆弄起手机来。
张若企好整以暇的靠在皮椅上,果然吃饱了就容易犯困。
手里握着的手机传来震动,张若企慵懒的抬起胳膊,打开手机。
“你不在家吗”
是魏少棘的消息!
张若企坐起身几乎秒回道“15分钟到”。
“左川,内个魏少棘找我,我就不陪你去了,下次吧。”张若企很是愧疚。
“怎么又是那个魏少棘,你过26岁生日都因为他拒绝我了,真搞不懂你,明明。。。”左川没有继续说下去,叹了口气。
“害,没事,我叫别人去就好了,你快回去吧。”
张若企比谁都明白左川话的意思,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冲向魏少棘的欲望。
随便又重新点了点吃的,打包后,张若企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家。
张若企家楼下。
“等了很久吧,你也是不提前说一句”张若企喘着粗气的说着。
魏少棘摁下车窗,衣裳楚楚的坐在驾驶位。
“还好,走吧。”魏少棘有条不紊的准备下车。
现在还是2月份,饶是刚刚跑来全身还在发热的张若企,在车窗打开暖气涌出的那一瞬间,也是有点迷糊的。
“你还没吃饭吧,我刚刚给你带点了。”张若企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在魏少棘面前摇了摇。
魏少棘已经在张若企面前站下了,摸了摸张若企的脑袋,“好,若企有心了”微笑着温声回应道。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上楼了。
张若企换好鞋子,打开空调,走到厨房,开始拿碗,“现在应该还有热,正好可以吃。”
张若企正低头忙乎着,一下子被一个有力的臂膀圈住。
耳旁湿热的触感传来,魏少棘咬着张若企的耳朵:“先吃这个。”
魏少棘的舌头在张若企的耳廓勾勒滑动着,吮吸着张若企的耳垂。
张若企被亲的有点腿软,双手钩住魏少棘的脖子防止自己站不住。
“嗯不要,好痒,我要亲嘴”张若企半眯着眼睛,往魏少棘的嘴唇凑去。
魏少棘边亲边摸着张若企的屁股,手也很自然的就滑进了张若企的裤子里面。
张若企被揉捏的有些躁动,扭动着屁股,还没等魏少棘进一步动作,屁股缝里就感受到了滑腻腻的触感。
一根两根三根,慢慢的,张若企的后面就被手指填满了,满足的发出微弱的呻吟。
很快张若企就被弄得意乱情迷,一丝不苟的被魏少棘压倒在沙发上。
魏少棘很喜欢看张若企这个时候
↑返回顶部↑的这个表情,平常清冷的他,在他的身下却又是另一个样子。
上挑的眼尾微微翻红,眼睛闪着水气的亮光,微张喘息着的嘴唇似乎在邀请他。
和平常形成强烈的反差,勾人的很。
魏少棘没忍住把他的罗马大帝塞入了张若企的嘴里,张若企也没反抗,反而双手捧着,用力的舔着,好像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发出“啾啾啾”的口水音。
久违的肌肤相拥的触感让张若企很是兴奋,比平常更卖力的所求着。
魏少棘抽出上面的嘴,插入了下面的嘴,狠狠的顶着,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张若企的下面可以这么爽,比女人还爽。
“啊啊啊啊啊”张若企的叫声被顶的断断续续的,他快要爽的颅内升天了。
魏少棘一手拿着烟,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张若企的头发,张若企一整个瘫软在魏少棘的怀里。
张若企张开嘴,魏少棘就很默契的把手里的烟伸入他嘴里,张若企吸入后缓缓吐出。
难得如此宁谧温馨的时刻,被一个手机铃声打破了。
魏少棘随意的接起电话“喂?”
“魏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啊。”听筒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要是张若企喜欢女人的话,听到这个声音他肯定把持不住。
他也不想听到,奈何他耳朵太好了,而且客厅很安静,他不想听到都不行。
“怎么会呢,你总是爱胡思乱想”魏少棘嘴里的语气温柔到完全想象不到他现在怀里还躺着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挂了电话,魏少棘摸了摸张若企的脑袋,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就走了。
虽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但是还是止不住的胸闷。
扭头看向厨房打包回来的晚餐,现在已经凉了。
本想着说陪魏少棘吃个晚餐,可以和他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这次走后,不知道又要几个月后才能见面呢。
之前想他的时候也会给他发消息,可是他发现了魏少棘根本就没有空,每次都是他按照他的需求来。
哈哈,好廉价啊,可是偏偏就非他不行。
还以为是魏少棘想自己了,搞得他还因此把左川一个人撇下。
想到刚刚左川期待着想一起去看电影的表情,他真的很懊恼。
原来自作多情的感受是这样的。
可是,可是他真的对魏少棘的温柔无法抵抗。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这么糟糕。
张若企,你真糟糕。
在张若企一晚上的懊恼中,他还是决定明天约左川出来请他吃晚饭,今天这样很对不起他。
“啊,明天啊,明天晚上有和同事们约好一起聚餐的。”左川在手机的另一端说着。
张若企叹了口气:“哎,那好吧。”
“不过明天吃完饭可以和你去喝一点,怎么样。”左川刚看完电影,身边还有人流的喧杂声。
“可以,你吃好给我发消息。”张若企听到那边左川的嘈杂声,更内疚了,本来答应和他一起去的。
两人确定好时间位置就挂断了电话,可是躺在床上的张若企还是无法进入睡眠。
酒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张若企给左川发了一个位置后,就在酒馆里等左川。
左川迎面走来,笑着摘下他的粉色帆布包坐下:“怎么,打扰到你和别人搭讪啦。”
今天的张若企穿着一件花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因为喝了酒而白里透红的胸膛,平常随意耷拉在额前的碎盖头,今天也特意用发蜡抓了两下。
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红色的花衬衫下衬得更加妖艳,而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却又显得很是清冷,望向人的眼神也带着一种漠视。
握着酒杯的手臂可以明显看到肌肉的线条,一看平常肯定没少练,在一旁的左川对比起来就显得像是一个男高中生。
“拉倒吧,我都烦死了。”张若企无语的说道。
不怪左川,他刚进来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有人走向张若企,不过没两秒那个人就走了。
左川见张若企这副神情觉得好玩,打趣着模仿着张若企的表情,嘴里重复着他的话“烦死了”。
见左川这副欠欠的样子,张若企起身抬手假装要打人:“别逼我动手哈,每天上班,衣服不穿都要发霉了。”
“好好好。”左川笑的原本两个水汪汪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你要喝啥,我请客。”张若企把酒单推给左川,左川认真看着酒单沉思了一会:“嗯我要喝最贵的。”
语闭,只见张若企一副眯着眼审视的表情,左川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开玩笑的。”
就这样嬉笑打闹着喝着酒,没一会桌子上就都是空的酒瓶子了,张若企也累了。
原本刚刚还是吵吵闹闹的两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左川在一旁打着酒嗝,张若企望着远处
↑返回顶部↑发呆愣神,眼神也从一开始谁都别来惹我的样子,变成了浓浓的失落。随后点燃一根烟,缓缓的吐出。
瘫坐在沙发上的左川,见张若企这个样子,用脚踹了一下他:“你今天和我出来喝酒是为了你自己可以借酒消愁的吧。”
被踢了一下的张若企没反应,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想他。”张若企低垂着脑袋,弹着手里的烟蒂。
以前张若企经常去酒吧的,想起自己好像自从认识了魏少棘,渐渐的就不怎么去了,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吧。
遇上魏少棘之后,发现对所有人都失去的兴趣。
他和魏少棘是在酒吧认识的,也是像今天这样上来向自己搭话的,可是现在的他看到那些上来和自己搭话的人就烦。
现在他还深刻的记得他们相遇的那晚。比他高半个多脑袋的魏少棘穿着个polo衫,顶着标准的三七分背头向他走来。
宽厚的臂膀结实有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举起来,动作虽然很猛力,但每每会询问他的感受,耐心的做好前期指检工作。
为什么,为什么在床上也这么温柔绅士。
张若企真的很苦恼,他真的很难不在意他。
左川看张若企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大致能猜到昨天晚上回去后发生了啥。
他是真的很无奈,自己的朋友他已经劝说过很多次了,还是这样。
“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因为昨天你没和我看电影,其实今天出来请不请客都无所谓,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但是看到现在你这副样子我是真的会有点生气了,尽管我说过很多次了都没用,你真的别喜欢他了,没意思的宝。
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你何苦呢。”
张若企他知道,他知道,他都知道,因为他已经无数次从魏少棘的手机听筒里听到过不同女人的声音了。
表面看可能已经麻木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听到这些女人的声音时,心都会跟着痛一下。
他真的很苦恼,“左川怎么办”张若企痛苦的蜷缩一团。
左川又心疼又无语,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喝酒了,看这副样子估计不能再喝了。他都还没喝趴,果然带情绪喝酒会容易醉。
“行了行了,你回家eo去吧,来,我送你回家吧”左川很是无奈的搀扶起张若企,打了一辆车。
张若企家楼下。
魏少棘开车开着开着不自觉的就开到了张若企家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走神还是啥。
抬头看着黑黑的窗户,就知道张若企不在家了,这个点估计在外面玩吧。
在酒吧吗?魏少棘这样想着,那他应该今天有人陪不会回家了吧
也是,自己和他那么久不见面,他肯定会找别人的,找谁呢,什么样的男性呢,张若企也会在那个男人面前展现出那样的表情吗?
魏少棘越想越烦躁,习惯性的从西装外套掏烟盒,结果打开来发现烟盒空空如也,魏少棘更烦躁了。
他关门下车,打算去买烟,就在他下车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走来的人。
是张若企,可是旁边怎么还有一个长得像小屁孩的男人,他开始换口味了么。
没等魏少棘多想,远处的那个男人说话了。
“欸,魏少棘,来来来,快来,别站着不动了,张若企喝多了,快来扶一下他,我要扶不动了。”左川吃力的扛着张若企,平常怎么不知道张若企这么重。
被叫名字的魏少棘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发现原来是张若企的那个朋友,虽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刚刚烦躁的心突然就舒畅了。
左川把张若企交给了魏少棘后就打车走了。
而张若企却半眯着眼,口齿不清的对着魏少棘问道:“欸,你怎么在我楼下。”
魏少棘看到张若企喝成这个样子还是有点不开心,皱着眉回答说:
“路过这边,正好打算说来找你,结果看到你屋灯黑着,刚还想着说给你打电话。”才怪。
可是这话传到喝多了的张若企的耳朵里,脑子理解的意思却是说:我想见你了。
张若企听到魏少棘这么说,傻笑着伸手环绕上魏少棘的脖子,小声喃喃着:“我也想见你。”
“什么?”魏少棘是真没听清,一是他没说清楚,二是隔得太远声音太小。
魏少棘立刻回抱上去,搂住了张若企的腰,低头,把耳朵贴近张若企的嘴:“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我也呕!”张若企立刻推开了魏少棘,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魏少棘被这个动静吓的抽回了手,不过还是走上去拍了拍张若企的背:“走吧,上去吐吧。”语闭,抬起张若企的胳膊,把他架着上楼去了。
看到魏少棘这副很关心的样子,张若企咧着的嘴就没闭上,不过他是真的头晕眼花睁不开眼睛了,哪怕是这样嘴里还在嘟囔着:
“我也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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