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枝冷着脸,接过那绿色的药液,突然想起在伦敦桥首战他被个疯比玩家捅过一刀,当时容卡也拿出过这玩意儿。
……所以还是自己瞎,怎么会有玩家能随随便便掏出gm才有的东西。容卡身份并不简单,明明那么早就有苗头。
“不是要涂么?”卡戎低头看着他。
苏延枝吸吸鼻子,棉签蘸了蘸药液,从卡戎下颌开始擦。
这东西确实有奇效,浅显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越往下伤痕越深,药液抹上去后伤口并不立刻见好,而是先滋滋往外冒黑色血水,不住地往下淌。
苏延枝皱着眉,手快捞过桌边毛巾,捂在卡戎腰腹擦去血水。
这人身材倒比脸阳刚许多,腰肢劲瘦有力,胸腹肌十分明显,上面还有几道或深或浅的疤。苏延枝不屑地撇撇嘴,下手越发用力,白皙的皮肤红了一片。
“轻点儿,疼。”卡戎皱眉。
“……破事儿真多。”苏延枝悻悻地,不知不觉就收了劲。
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凝在自己脸上,苏延枝越发不自在,加快速度,等黑色血水转红、伤口开始愈合,他立马放下药瓶。
“我走——操!”苏延枝掰着卡戎突然摸上脸的手,鸡皮疙瘩掉一地,“放手。”
卡戎扣着苏延枝的头,迫使他直面自己:“别讨厌我。”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苏延枝手上没挣脱,嘴上不饶人,“你干过什么心里没数?我不恨你难道要我爱你?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卡戎皱了皱眉:“你是指我上了你?”
“……你他妈还敢提?!”苏延枝怒了。
卡戎垂眼看着他:“以前也经常做,为什么你这么介意?”
“以前那不是我!”苏延枝咬牙,被对方话里的经常二字呛到。
“是你。”
“不、是!那是另外一个苏延枝!”
“就是你。”卡戎斩钉截铁。
修长手指抚过高耸眉骨和挺拔鼻梁,在淡色的唇瓣上轻蹭,最后落到线条优美的下颌。
“没有两个苏延枝,从头到尾都只有你。”
苏延枝眼皮一颤,牙关紧咬,许久吐出几个字:“我不记得你。”
“会想起来的。”卡戎轻声道,说着又轻微地笑了笑,“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记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