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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投喂小夫郎/发现小夫郎/温柔给夫郎下体擦药RX到喷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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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阳光明亮,江安看到秦远唇角笑意,心头越发忐忑,不明白秦远高兴什么,明明昨晚还吼着说又输了。

现在还连鸡蛋羹都不吃……

注意到江安表情,秦远敛起笑容,给自己找合理借口:“江安,我昨晚喝多酒,胃里不舒服,鸡蛋羹你吃吧。”

这理由合理,是秦远往日作风。

江安低头吃着碗里的鸡蛋羹,入口松软,比干饼好吃百倍,江安津津有味地吃着,快吃完,江安察觉秦远在看他,他顿时僵住,手指骨节都绷紧了,也不敢吃。

还是怕他啊……

两人都没说话,江安还警惕地握着陶瓷碗。

过了会儿,秦远决定打破僵局,一字一顿道:“江安,我错了,以前都是我混蛋,我以后再不会赌博。”

江安不为所动,垂眸间眼神还冷得像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安身心受创,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秦远说:“你在家休息,我下午到山上一趟。”

江安没说话,上次秦远这么说,还是跑到赌坊,钱花光了,才晃悠悠回到家,倒头就睡。所以此刻看到秦远吃完饭,马上拿了捕猎工具出门,江安就心如死灰。

他也想过逃跑……

秦远时常跑去赌博,白天都不在家。

可嫁过来那天,他的户籍证明被秦远藏起。

没有户籍证明,江安哪都去不了,只能困在原地。

但昨晚发生的事让江安死心,他想攒到钱远离秦远。

秦远离开家往山上走。

安山村青山环绕,村子坐落在山脚,周围种满稻田。

秦远路过田地劳作的村农,又蹙起眉头,他想起原主家两亩地,被原主租给别的农户,每年收三百文租金。

干活……

原主决不干活。

他成天想躺平,不劳而获。

有几个村民看到秦远走来,一脸鄙夷,冲着秦远喊道:“秦汉子,你今天这么早出门混啊,悠着点吧。”

……秦远羞愧至极,什么都没说,飞速跑掉。

家里的东西不够明天吃,秦远认为今天再不出去找点吃的,晚上他又得跟江安喝野菜汤。想起江安瘦弱的身体,秦远就不想野菜打发一顿,他先去山里找食物。

初夏的季节,山上一片青绿,离村子最近的一座大山,能吃得野菜都被挖得差不多,再往里就是杂草,石头。

秦远又翻到另一座山。原主懒汉,身体素质到极好,连翻两座山,秦远也不感到累,甚至有用不完的劲。

这座山原主没来过。

秦远在树干上做下标记,并在小动物留下脚印的地方放置捕兽夹,短时间内等不到猎物,秦远继续前行。

转悠半天,秦远看到野果子,可惜不少酸涩难吃。林子大,遮天蔽日的将太阳挡住,秦远走了几个时辰,想抓野兔野鸡却连影都没看到,倒是找到一些野竹笋。

因为没有人采摘过,一蓬蓬野竹笋在山林间扎根生长,这种嫩竹芽,没长成竹子前都能食用,搁现代都是一道美食。秦远挖了好多丢背箩中,直到筐里都塞满。

又在树干上做标记。

……下次再来挖。

树林大,秦远绕了半天,薅了些野葱大蒜捡到两个鹅蛋,在树下稍作休息,喝了些水。走出林子,秦远眼尖地看到前面树上有一只鸟,他放缓脚步,赶忙蹲下。

那只鸟肥硕,体大如鸠,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无知。

秦远埋伏在树丛边,手持弹弓,“啪”一声脆响,石头飞出去,精准击中树上的鸟,那鸟直直掉落在地。

“咕咕……”

秦远扑去用绳子绑住,细看发现不是野鸟,是一只鹧鸪,一种中药材,比野鸟值钱,一些达官贵人喜欢。

秦远满载而归,绕到放捕兽夹的那片林子,秦远发现什么都没夹到,看天色也不早了,秦远背着背箩下山。

他走得远,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村里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不少农户还在做饭,空气里飘散着饭菜香。

家里门没锁,秦远推门进了院子,院里没有人,秦远放下背箩,走到井边打水喝,顺便点上一盏煤油灯。

江安在屋里做绣活儿,听到外面发出的一些响声,心头一阵害怕,以为小偷进来,江安放下针线穿鞋出去。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秦远坐在院里,江安好似活见鬼一般,归根结底,秦远跑出去厮混就不会回来。

“晚上当然回家。”

秦远理所当然道,又找一个木盆出来。

“你饿了吧,我来做晚饭。”

江安一惊:“做饭……”

家里米都没了,所以秦远离开家后,江安也没闲着,窝在房间里锈手帕。江安想着多做些,过几天到镇上卖了换钱,再去买一些糙米,所以他晚上就没有做饭。

现在秦远回来,不仅没骂他,还说要做饭,要拿什么做啊,江安心里乱糟糟,忍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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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传来的强烈不适,慢慢走过去,见秦远蹲在井边,强壮的大腿肌肉绷着。

秦远献宝地指着竹笋说:“我们今晚吃它。”

江安瞪大眼,相信秦远去山里找吃的,可这些野竹笋,村里人都说不好吃,苦涩难咽,见秦远挖一大筐回来。

江安:“这些竹笋,怎么吃啊?”

他身姿纤细,蹲在秦远跟前,小小一团,乌黑圆润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竹笋,一副没辙的摸样,可爱又萌。

秦远看得开心,猜江安没吃过竹笋,他熟练地剥掉笋壳放盆里清洗,边跟江安说:“好味的,我做给你吃。”

江安半信半疑。

“我还抓了鹧鸪。”

秦远指着栓在木桩上的猎物,一脸高兴的跟江安说。

江安震惊:“……!”

以往秦远到上山打猎,最多抓到野鸡,回来还说累死了,让他赶紧做饭犒劳,结果今天竟然猎到一只鹧鸪。

江安以为假的,过去看了又看,鹧鸪肥啾啾团在原地一动不动,江安伸手戳它下,鹧鸪咕咕叫着扇起翅膀。

“真的啊。”江安惊奇。

秦远洗好竹笋,拿到厨房焯水。

江安担忧跟去,怕秦远不会做饭把厨房烧了。

秦远站在灶台前忙活着,他高大健硕,衬得灶台都变得小巧,看着是做体力活的人,切起菜又非常熟练。秦远备好葱姜蒜,焯水的竹笋切丝,起锅烧油放入姜蒜干辣椒,炒出香味倒入竹笋,再加酱油,盐巴翻炒。

香喷喷的味道在厨房弥漫。

江安呆呆看着秦远,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你会做饭?”他忍不住说。

秦远果断说:“会。”想起自己的行为跟原主反差大,他又说:“江安,你没嫁来之前,我自己砍柴做饭。”

江安觉得挺合理,也没再追问。

半个时辰后,秦远做好晚饭,葱煎鹅蛋,清炒竹笋,没有米的关系,热了两块干饼,还煮了一份薄荷汤。

菜肴卖相好,炒鹅蛋的香味往江安鼻子里钻,但秦远没动筷,江安就不敢动。秦远回屋坐下,看到江安想吃却不敢吃的摸样,心里酸涩:“吃饭吧,不用等我。”

江安低头“嗯”一声,尝了尝鹅蛋,松软香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香,又尝了竹笋,清脆可口,一点不苦。

江安禁不住说:“好吃,你好会做饭。”

秦远淡淡一笑,夹炒鹅蛋给江安:“多吃点鹅蛋。”

秦远在原世界是美食博主,拥有百万粉丝,早期靠着短视频,接商单,视频带货,二十五岁实现财富自由。

其他事他不擅长。

做菜秦远有信心。

吃好晚饭,秦远收拾碗筷,烧水给江安泡澡,又用剩的水冲澡。原主家是土坯房,比秦远在村里见的屋舍都破旧,院墙矮不说,还到处都是裂痕,随时会倒塌。

三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堂屋,一间卧房,除了堂屋之外,其他两间都不大,他只能跟江安睡一起。

秦远换好衣服,走进卧房,脚步突然顿住,他看到江安躺在床上,双腿大张,下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江安正粘着药膏,往自己股间探去,不经意间瞥见秦远高大的身影,江安惊叫一声,下意识蜷成一个球状。

因为受到惊吓,江安脸颊彤红,眼睛泛起水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缩在墙角喊他:“秦、秦大哥……”

秦远心头悸动,没想到江安下身赤裸,又被自己吓得如此厉害,秦远放缓声音道:“你在做什么?”

“擦、擦药。”江安嘴唇哆嗦,紧捏着上身衣物。

秦远一怔,蓦然想起醒来时看到江安下体沾着精液跟血渍,江安洗好澡,是想给下体上药吧。因为江安看到他走到床边,眼底就流露出恐惧:“我去外面擦药。”

“别去,晚上外面冷。”秦远在床沿坐下。

他高高壮壮,浑身肌肉隆起,坐下时床板“咯吱”一声闷响,那声音刺激到江安,他翻过身想要爬到床尾。

“没关系,我不怕冷。”江安说。

“跟我还见外。”秦远捉住江安光裸的小腿,心头乱跳,他手指碰到的肌肤,白皙细腻,上面还遍布吻痕,像雪地落下的一抹浅粉,蔓延至江安白嫩的大腿根部。

江安身体发抖,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秦远目光幽深地抓着江安,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来淡淡药味,秦远抬眸望去,瞥见江安手中捏着一个药盒。

想到他们都成亲了。

秦远说:“我帮你擦药吧。”

江安泫然欲泣道:“我自己来就行。”

秦远想了想,摆出往常的强硬态度,说:“江安,你自己擦药不方便,万一伤口发炎,还得找大夫。”

这话戳中江安,以前秦远凶狠,花样又多,弄得江安下体受伤,卧床不起。不过两天,江安发起热症。那时秦母在家,她及时找来村里的赤脚大夫给江安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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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开了药。

江安躺好几日痊愈。

如今秦远古怪,家里又没什么钱,江安怕自己生病,秦远打什么坏主意,到时逃跑余力都没有,也就允下。

“好,麻烦你了。”

这么说的江安,怕得眼眸中又有泪珠打转。

秦远觉得自己禽兽,看到这样的江安,他的腹部反而涌起一股燥热,秦远深吸口气,压住身体上的冲动。

秦远令道:“把腿张开。”

室内点着油灯,江安强忍惶恐地敞开大腿,将羞于启齿的畸形下体袒露在空气中。秦远嫌弃他吧,发现他是双性人,秦远眼神猥亵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现在竟要给他上药,江安心中惊慌,悄悄瞥向秦远的脸,见秦远挑了药膏转过脸,又赶忙避开他的视线。

同时,江安双腿无意识地阖拢。

“别动。”秦远声音低沉,用没沾到药的左手,抓住江安纤细的脚踝往前推,抵在腿根处,瞳孔骤然一紧。

秦远初次见到双性人。

先前江安蜷着腿,阴影的关系,秦远没看清江安腿间的情况,此刻掰开江安大腿,借着光线看到他的秘处。

……实在好可爱。

小江安粉粉白白,玉茎尺寸正常,下方藏着女性阴阜,形状小巧,跟男性器官融合完美,没有怪异。只不过遭到粗暴蹂躏,娇嫩柔软的花瓣红肿,紧紧贴在一起。

连花穴都看不到……

秦远粘着药膏抹向阴唇,只觉那地方滚烫,而被他这么一碰,江安就抖的不像话,生怕秦远又要使劲揉掐。

“别紧张。”秦远安抚道。

江安睁开眼,正好撞上秦远视线,看到他眸底泛起心疼,江安心头一跳,不明白秦远怎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我以后不会弄伤你。”秦远低声保证。

江安怔怔看着秦远,有些茫然,直到下体传来一丝凉意,是秦远又粘着药膏涂抹在两瓣肿胀的花唇上。

药脂遇热融化,使得上药变得容易,秦远细心地上下涂抹,将两瓣阴唇都涂上药,见藏在期间的阴蒂也红彤彤,像熟透的果子,秦远拨开花瓣轻轻擦上药膏。

“唔……”

江安紧咬着唇,喉咙还是发出细弱的呻吟。

那地方比较敏感,被秦远轻轻碰触就传来异样的刺激,江安细白的脚趾蜷缩着,粗粝的手指还在阴蒂上打转。

“嗯……秦大哥……”

一股酸麻的空虚缓缓升腾,江安忍不住想要夹腿。

秦远掰开他的花唇,露出掩盖在深处的穴口,那地方靡丽,秦远看到也有些红肿,他粘着更多药膏探进去。

“这里要上药。”

“唔!疼……”

江安疼得脸都扭曲,他不自觉地挣扎,却被秦远按着打颤的腿根,将指头探入其中:“江安,忍一下。”

秦远放轻动作,粗糙的食指在穴内小弧度打转。

药膏止疼效果好,往常江安被秦远折腾得腰疼腿软,独自弄出体内精液就花费不少时间,上药也敷衍。

但秦远擦药细心,探入花穴的手指深入到自己都碰不到的地方,在疼痛的区域抹上药膏,原本火辣辣的肿胀内部被一阵清凉淹没,江安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

“不疼吧。”

男人粗大的手指灵活地在内壁翻搅。

“嗯……”

江安低哼一声,随着秦远手指的翻动,阴穴深处渗出一股液体,秦远缓缓抽动,将药膏捣成水渍,融合着江安渗出的淫水,不一会搅出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

“唔…秦大哥…不疼了……”江安腰身打着抖,玉白的长腿想要阖拢,又被秦远深入的动作弄得使不上劲。

更可怕的是他的前方也勃起。

“有感觉吗?”

秦远握住江安勃起的阴茎,那地方敏感得不行,秦远随意揉动几下,勃物就在秦远掌心苏醒,热得惊人。

“啊……你……”

江安忍不住呻吟,没想到秦远愿意为他上药外,还抚摸他勃起的阴茎,往常秦远不愿碰他的前面,做起来也凶,很少顾及到他的感受,但此刻秦远抚慰着他。

上药的动作也小心……

没有故意弄疼他,这让江安感觉自己是宝物,会被温柔对待,但江安心里又慌,为秦远带来的陌生感觉。

他伸手抓住秦远手腕。

秦远抬眸,看到江安躺在被褥上,因为情欲的升腾,他秀美的脸蛋浮起热汗,嘴唇也变成红色,像鲜艳的樱桃一般,漂亮得不像话,以至眼眶湿润地望着自己。

秦远心底涌起说不出的爱怜:“不难受吧。”

他揉弄着江安的性器,埋在江安花穴内的手指也在抽送,江安浑身热意,想让秦远停,但下体传来的快感占据着意识,从江安微张的唇瓣间溢出的都是娇吟。

“啊……啊……”

此时已经不再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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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穴内变得火热柔软,秦远撤出手指,花蕊不受控地痉挛,像渴望吞噬什么似的收缩。

“喜欢这样?”

秦远挖了更多药膏,又将手指顶进去,这回没犹豫地插入两根手指,手指刚进去,里面的黏膜就缠上来。

“啊……别……”

秦远的手指进入到深处,抚摸过每一寸嫩肉,江安清晰的感觉到秦远的手指在体内不停抠挖,而花蕊深处也在流出淫液,江安又羞又窘,突然身体猛然绷紧。

“是这里吗?”秦远蹭过穴内碰到的那一点。

“啊……不要……”

江安下肢妖冶地扭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连带花穴也吸吮着秦远的手指,秦远碾过他体内敏感的那一点,不时揉弄江安挺翘的阳物,弄得江安止不住地呻吟。

眼角甚至沁出泪珠……

越发可怜可爱,秦远眼底情潮翻涌,手上动作加快,像将手指当做自己的凶器,蹂躏着江安私密的地方。

湿黏黏的水声连绵不绝。

江安只觉自己像被揉碎的果子,从体内不断流出汁液,阴茎还高高翘起,他想要自己去揉,手就被秦远挡开。

“唔……好难受……”

江安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秦远察觉他快要高潮,手指用力地搅动着嫩穴,没一会,江安喘息着紧抓住秦远厚实的肩膀,指甲微微陷进去,企图忍耐着,却不知被秦远蹭过穴内哪一处。

“唔!”江安呜咽一声,全身忽然一阵痉挛,就这么被手指插射,浓浓的精液喷溅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秦远硬朗的脸上,几乎一瞬间,江安反射性捂住脸。

以为秦远要打自己……

秦远撤出手指,心都抽痛起来。

好一会过去,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江安从指缝间露出眼睛偷看秦远,秦远没有怒容,还目光温柔看他。

“别怕,江安。”

秦远低头亲江安,炙热的气息落在江安脸上,两人对视间,秦远目光坚定地说:“江安,我不会再打你。”

江安怔怔看着秦远,他眼睛黑亮圆润,身上衣物凌乱地散开,清瘦的身体遍布红痕,下体娇嫩的花穴还流着大量淫水,眼神却又清纯,秦远禁不住亲了亲江安。

“以后我们好好过。”秦远认真说。

江安鼻子一酸,还是不敢相信他,秦远不是没用这些话哄过他,所以他声音沙哑道:“我身上没钱给你了。”

以为秦远哄他。

要骗他的钱去赌博。

秦远摸摸江安脑袋:“不要你的钱,以后我赚钱养家。”这么说时,他下身硬邦邦的,抵着江安白皙的腿根。

江安察觉到秦远的欲望,又听他这么说,只觉像床榻间的蜜语,又怕秦远折腾他,他鼓足勇气跟秦远说。

“……我下面疼。”

他今天走路都不利索,秦远纵使想扑倒江安,尽情蹂躏他,却也不想江安再受伤,他低声说:“我不乱来。”

随后抱着江安平息体内燥热。

江安心如乱麻,呼吸着秦远身上强势的气息,刚开始还比较紧张,怕秦远还是会“折磨”他,但半天过去,秦远没有胡来,江安就精神放松下来,没多久睡着了。

“真可爱。”秦远垂眸,默默看着江安的脸。

须臾起来拿帕子给江安擦洗下体,又抹上药膏,秦远才躺下合眼。

原主身子骨硬朗,但突然翻山越岭抓猎物,秦远也有些疲累,所以闭眼没一会,他也进入梦乡。

第二天,晨光微熹,秦远醒了过来。

这一觉睡得好,浑身疲累都没了,秦远感到身旁有温热的东西紧挨着自己,一转头看到江安的睡颜。

他唇角伤还没好,浓密纤长的睫毛覆在眼帘,尖尖的下巴像白莲花瓣似的,实在太瘦了,睡觉都要蜷成团。

好像这样能吸取暖意……

归根结底被褥单薄,江安半夜冷,才往热源的地方凑。

秦远琢磨着得去镇上搞点钱……

江安醒来时发现床上只有自己,外面天色大亮,不见秦远,他慌忙穿鞋跑出去,看到秦远在厨房煮早饭。

秦远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转头看到江安站在那,秦远淡淡一笑,说:“醒了先洗漱吧,早饭我做好了。”

江安一愣,原以为秦远大早上出门鬼混,没想到在厨房做饭,吃饭时秦远还像昨天一般,将煎鹅蛋给他。

“快吃吧,”秦远自己吃着干饼。

江安不敢吃,将盘子推向秦远:“你也吃点。”

秦远又想起原主吃独食,好的不给江安,说:“没事,我胃不舒服,吃饼子就好。”就原主的壮硕体型,饿两天都没事,反而江安看着营养不良,说十五岁都信。

江安说:“你不舒服吗?”

秦远神情认真:“是的,所以你吃吧。”

因为家里杂粮面要没有,连饼子都要没得吃,所以秦远吃完早饭,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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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打来的鹧鸪说:“我出门了。”

江安本来还为早饭感动,见秦远又要出门,心中顿感消沉,江安不再洗那几个碗,追上去说:“你去哪?”

说完,害怕秦远呵斥他,江安往后退一步。

秦远看得心疼:“我到镇上卖掉猎物,尽快回来。”

“好。”江安稍微放心,站在门口目送秦远离开。

一个时辰后,秦远走到镇上,镇子大,街上店铺树立,人来人往。秦远擦去热汗,走进一家酒楼,掏出背箩里的鹧鸪给管事者,管事的眼睛一亮,认出是鹧鸪。

鹧鸪滋养补虚,有药用成分,平时难以猎到,管事者说:“我们酒楼收鹧鸪。”他给秦远三两银子买下。

秦远暗自盘算,认为有点少,没卖,他又按原主记忆到集市,那地方像现代的农贸市场,店铺不多,主要是各种做生意的小摊贩,卖菜,卖肉,卖小吃的都有。

秦远放下背箩,学别的摊贩摆摊卖鹧鸪。

镇上富裕的人多些,集市上能买到新鲜果蔬,山中野味,采购的仆人不少来集市买。此时正好巳时,秦远来的早,占了一个好位置,没多久,一个小哥问价。

秦远看小哥穿着讲究,跟寻常百姓不同,是会买好物的人,秦远笑着招呼道:“公子,这是我昨日到山里打的鹧鸪,还新鲜着,你要买,我按三两六百文给你。”

那小哥是府上采买人员,今年三十有二,难得有人叫他公子,再看秦远长得高大俊朗,殷勤地跟自己推销。

小哥心中高兴,面上还是为难:“有点贵,你让点价。”

秦远看出他有意买,说:“公子你看,鹧鸪滋补身子,家里老爷太太都喜欢,你买回去炖汤他们也高兴。”

然后说:“我家中贫苦,连翻两座山才猎到这一只鹧鸪,公子诚心要买,我再让一些,三两三百钱如何?”

小哥听闻,不好再讲价,始终鹧鸪不是乌骨鸡,经常能在集市买到,他为府上老小采买物资,管家交代最近买一些滋补的肉类,再看这只鹧鸪,肥硕又精神好。

小哥掏钱买了。

秦远本以为还得游说才能卖掉,哪知小哥爽快,他赶忙收钱,见小哥拎着鹧鸪没走,瞥向背箩中的竹筒,蹙起眉头:“你里面是什么?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

秦远反应很快,怕小哥以为鹧鸪有问题,那可不好,他拿出竹筒,打开盖子跟小哥说:“这是凉拌竹笋。”

他身无分文,担心来镇上卖鹧鸪,万一待到中午没卖掉,秦远早上做了凉拌竹笋,准备饿的时候当饭吃。

小哥瞧了一眼,红彤彤的,认出是野竹笋,但闻着麻辣鲜香,小哥意外能做成菜肴,奇道:“这能吃吗?”

秦远说:“当然,你尝尝味道。”

集市上免费品尝的小摊多了去,小哥不觉突兀,他捻起一块尝了尝,眼睛发亮:“好吃,真不错……”

现在天热,凉拌竹笋酸爽鲜嫩,搭配荤菜,府上的人说不定喜欢,小哥想买一份试试:“你的竹笋卖吗?”

秦远见此,心中有了主意:“这竹笋十文钱一份,但公子买了鹧鸪,竹笋当我送你,若喜欢改日再来买。”

小哥喜笑颜开,认为秦远很会做生意:“好的。”

现在兜里有钱,秦远心中踏实,立刻跑到几家店铺买了米盐酱醋,香料,干辣椒,棉被等,花掉一两多。

但还有油要买。

古时候的食用油多为猪油提炼。

秦远到猪肉铺买肉,那屠户四十上下,满面横肉,身材壮硕,看到秦远站在摊位前,屠户一脸凶光说。

“秦小子终于来了,还钱。”

秦远愣一下,屠户怕他抵赖翻出账本,吼道:“你之前赊账买肉,说好三月还,现在都过去两月还不还钱。”

伙计机灵,蹿出去拦住秦远去路。

秦远没打算跑,他翻翻记忆,想起原主先前想吃肉,来张屠户店铺赊账买过两次肉,账本上有他的指印。

一共赊账五百三十文钱。

看到金额,秦远松一口气,好在不是十几两,他赶忙掏出铜钱还给张屠户:“叔,这是欠你的肉钱。”

张屠户惊疑看着秦远,没料到秦远愿意还钱,以往秦远见到他撒腿就跑,他仔细察看了铜钱,确定是真的。

张屠户面色稍缓:“秦小子,之前你来买肉,我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赊账给你,往常都没有赊账这种事。”

秦远和气道:“我知道,真是对不住。”原主在安山村风评差,一个赌博不干活的人,谁敢轻易赊账给他。

得亏张屠户跟秦父是发小,去年秦母在的时候常来光顾张屠户的生意,走前还委托张屠户多照看秦远。

正因如此,张屠户赊账给原主买肉。

见秦远清了欠款没走,张屠户道:“还要如何?”

“我买点板油。”秦远指着摊位上的肥膘,不等张屠户吼,先掏出铜钱给他,张屠户收钱装肉给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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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屠户疑虑:“你赌博赚的吗?”

秦远:“不赌了,这是我打猎赚的。”赌博十赌九输,长期赌下去不会发财,只会赔得倾家荡产,这种赔钱的事秦远当然不可能再去做,他只想脚踏实地赚钱。

张屠户意外,再看秦远,一副痛改前非的摸样。

可能真不赌了。

因为秦远买猪下水。

以往秦远赊账都要精瘦肉。

猪下水这种东西他怎么瞧得上。

秦远也想买好肉,但还了张屠户欠款,再买肉钱又得穷,兜里没钱秦远心中发慌,而猪下水在古代不值钱。

秦远花三十文钱买一套。

路过包子铺,秦远饿得心慌,想想午饭都没吃,他过去买了三个馒头,一口气吃掉,其实还没饱,但再买又得花钱,想着回家能吃顿好的,秦远就继续赶路。

天气炎热,秦远背着背箩走到牛车前,他东西多,坐车回去快捷一些,但车夫看到他拎着猪下水,怎么都不让秦远上车:“你那东西臭死了,其他人受不了的。”

秦远理解,又无可奈何,只能回去也走路。

太阳渐渐挪向地平线尽头,江安坐在院落纳鞋底,察觉光线变得柔亮,江安看眼天色,发现已经快到酉时。

“我会尽快回来。”

江安想起秦远临走前说的话。

结果秦远早上出门,至今未归,只卖猎物,需要耽搁很久吗?抑或秦远恶习难改,一到镇上又跑去赌坊。

江安的心脏像被刀刺破似的,一下一下疼,伴着绝望。

因为秦远昨晚的温柔,让江安误以为秦远改变,心底升起一丝希望,像终于看到曙光,可现在他的光灭了。

那滋味,远比深处黑暗还要可怕……

江安擦擦眼泪,又继续做绣活,想让自己忙起来。

过了一刻钟,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江安警惕地望向门外,见秦远背着大背箩进来,手中拎着一个包袱。

“江安。”看到江安在院里等自己,秦远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塌下一块,他跑过去对江安说,“我回来了。”

江安闻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纷纷滑落。

秦远脸色大变,赶忙询问:“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江安心中委屈决堤,哽咽道:“我以为你不回来……”

秦远想说怎么不回来?

蓦然想起原主往常跑出去几天不归,江安在家等他到夕阳落山,看他还没回来,心里才会惶恐,而古代又没手机通讯,秦远无法告诉江安,他徒步回来会晚归。

秦远摸摸他的脑袋:“抱歉,我路上耽搁了。”

江安抬眸看向他,视线相对间,秦远看到泪水湿润江安眼眸,泛着晶莹的光泽,让人为之怜惜,秦远心脏怦怦乱跳,失神几秒,复又开口说:“江安,不要哭。”

“鹧鸪我卖掉了。”他告诉江安好消息。

接着又说:“我买了东西,今晚做好吃的给你。”

还买了东西?江安用衣袖擦擦眼泪,留意到秦远的背篓中不少东西,吃的用的,还有一床棉被。秦远让店家用藤条捆成豆腐状,再用布条包起,当包袱拎着。

“好软。”江安摸着被子,心里浮起热意,在老家的时候,柴房是江安的栖身地,他睡在干草堆中,没有像样的被子,有时半夜醒来,是被蹿进来的老鼠惊醒。

嫁给秦远,江安有了一个家,有了睡觉的地方,哪怕床褥破旧,江安也不敢奢求更多。可现在,秦远竟然买了新棉被回来,还说卖猎物的钱都用来买了家用。

惊喜来得突然,江安不知所措。

秦远还说:“你晒下新被子,晚上盖吧。”

现在太阳落山,阳光正好落在院内,还带着暖意。

江安回屋找来抹布,利落地擦拭一遍晾衣绳,再放上棉被晾晒,就听秦远说:“草席也晒晒吧。”

“好。”江安又跑进房内,抱出草席跟旧被褥晒。

秦远坐在井边,正在清洗猪大肠,看到江安将破被子都抱出来,秦远忍不住说:“旧的不要了,丢掉。”

江安不舍道:“还能用,不要浪费。”

秦远心头泛酸,他在原世界吃穿精细,看到江安勤俭的摸样,联想江安在娘家日子也不好过,才会十八岁被父母随便挑个人嫁掉,而后仓促的结束悲惨的一生。

现在他穿过来……

他要带着江安好好活下去。

“猪下水怎么吃?”江安蹲在他面前说,“秦大哥,你告诉我怎么弄,我来煮晚饭吧,你回屋歇着。”

闲聊中,江安得知秦远回来走路,还背这么重的东西走两个时辰,江安想让秦远休息会,他来煮晚饭。

秦远笑了:“没事,我不累。”

看到江安担忧的摸样,他身上的疲累就烟消云散。

猪大肠洗起来非常麻烦,味道又冲鼻,但在原世界猪大肠是绝对美食。麻辣肥肠,红烧肥肠,爆炒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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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美味下饭,并不比肉类逊色,秦远经常拿来拍美食视频。

秦远用淡盐水浸泡猪大肠,揉搓去味后,再将肠衣翻转过来,撕掉里面的油脂跟杂质,再舀水冲洗干净。

江安这时也烧好水端来。

秦远将大肠放到温水中,倒入适量白醋,反复搓洗去味,他衣袖卷至手肘,肌肉鼓起的手臂沾着一些油脂,此时秦远英俊的脸颊也坠着汗珠,却腾不出手擦一下。

“秦大哥,辛苦了。”

江安细心,掏出手帕给他擦汗。

秦远闻到江安袖间清香,又被他轻柔擦汗,秦远心中愉悦,像夏日微风吹在脸上,但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秦远尴尬:“我身上都是腥味。”

“没关系。”江安微笑,见盆里的水污浊,江安又端一盆温水给秦远,在旁给他打下手,择菜生火没闲着。

考虑到江安吃辣不行,秦远决定做红烧肥肠。葱姜蒜爆香,焯水肥肠倒锅中翻炒,肥肠出油变色,再放入香料,白酒,酱油,辣椒等,再盖锅盖转小火慢炖。

锅里的汁水咕噜噜冒泡。

一股浓郁的香味从厨房中弥漫,引得路过的村民都饥肠咕咕,闻着香味咽口水:“这秦汉子家在煮肉吗?”

“他家穷得米都吃不起,哪来的肉能吃。”

两人说着,互相觑眼对方,加快步伐往家里走。

现在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江安望向在灶台前炒菜的秦远,眼中带着崇拜,只觉他好会烧菜。

连猪下水都做得如此香浓。

晚饭丰盛,有红烧肥肠,清炒野菜,蛋花汤,有荤有素有汤,还有玉米饭,是江安有生以来最好的一顿饭。

天色已经黑了,秦远点上油灯,见江安握着筷子盯着菜肴不动,秦远说:“吃吧,饭菜趁热吃,味道才好。”

江安轻不可闻“嗯”一声,经历昨天吃饭时,秦远对他的大方,江安不再是吃素的兔子,夹起肥肠放嘴里。

入口香醇浓郁,肉质鲜嫩,好吃得江安眯起眼,赞不绝口道:“好吃,镇上的厨师都做不出这么好的味道。”

秦远唇角勾起,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厨师。

父母过世早,高中时,秦远带饭上学,为省钱很少出去吃,这也导致他的朋友不多。后面大学毕业,秦远做起美食博主,成名后,也是每天拍视频,独自吃饭。

现在有人陪他吃饭,感觉很不一样,秦远眼含笑意,望着津津有味吃着饭菜的小哥儿,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一顿饭,江安吃得饱饱的。

饭后江安争着洗碗,秦远拎着木桶到井边冲凉,他皮糙肉厚又体热,洗冷水澡舒爽,反而江安瘦弱怕冷。

需要热水洗澡。

秦远冲好凉,将院里的棉被收起来,抱到卧房装被罩,待江安洗好澡进屋,见床都被秦远铺好,又一惊,以往秦远不做这些事,还总骂他笨,回来就跟他要钱。

但现在秦远干活赚钱,吃完饭,也没跑去喝酒,江安感觉一切都不真实,又让他想将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秦远数着布袋里的铜板,扣除花销还剩五百文钱。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秦远抬眸见江安杵在门口,又被他惊艳。江安一身白衣,双眸乌黑明亮,长发未束,随意挽起垂在腰后,也清丽至极,宛如夏夜明月。

“江安,过来。”

秦远冲他招招手。

江安眼中流露胆怯,但秦远神情并不凶,相反静静看他,也没恐吓,江安迟疑片刻,走过去说:“怎么了?”

……不会跟他要钱吧。

想到此,江安心中浮起一丝绝望,不过转瞬,他的手被秦远握住,秦远将钱袋放到他的手中,声音低沉道。

“这是我今天赚到的钱,给你。”

江安瞪圆眼睛,没料到混不吝的秦远给他钱。

秦远知道自己的行为跟原主相悖,但江安是古人,认知有限,穿越这类事,江安听了害怕,反而让江安相信浪子回头改邪归正更易接受,所以秦远看着他说。

“以后我赚的钱都给你,你用来日常开销。”

江安身体一颤,震惊地看他:“你认真的吗?”

秦远说:“是的,我想跟你过一辈子。”他已经跟江安成亲,是夫夫关系,于情于理他都要照顾好江安。

江安眼眶忽然红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现在听秦远说起,他眼泪又滚下来:“你不会又想骗我吧?”

“不骗你。”秦远赶忙给江安擦泪,看到江安的泪珠子还是成串地往下掉,他心疼得紧,“别哭,江安。”

秦远说完,忍不住亲江安脸上的泪水。

江安被他的动作惊到,泪水都止住了,只长睫轻颤,乌黑的眼眸湿漉漉的,蒙着一层茫然的薄雾,激起秦远的保护欲,又升腾出难言的燥热,他低头吻住江安。

又软又甜。

秦远伸手箍住江安的后脑勺,贪婪地舔吮江安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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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擅长亲吻,亲得磕磕碰碰,一个不小心江安咬到秦远嘴唇,秦远嘶地抽口气,与江安分开稍许。

江安慌张:“咬到你了?”

他的嘴唇比寻常男子红,娇嫩宛如蔷薇,秦远盯着江安的唇瓣,眼睛无法挪开半分,声音低哑道:“不疼。”

下一刻,秦远重重地吻住江安,不再浅尝辄止,非要撬开他的齿列,缠住江安湿软的舌尖,狠狠地舔吮。

“唔……”

江安心脏乱蹦,双手虚虚地搭在秦远胸口,沉浸在唇齿交缠中,两人交换的津液来不及咽下,顺着江安唇角溢出。秦远还在粗鲁地翻搅他的口腔,宛如猛烈的风暴,侵袭着他的感官,江安被吻的快要喘不过气。

他呜咽道:“唔唔……放开……”

秦远离开江安的唇瓣,给他呼吸的空当,薄唇沿着江安白皙的脖颈往下,在他皮肤上轻吮,大手也在江安的胸膛四处揉摸,摸得江安气息渐乱,又探向他下腹。

“江安很敏感。”

江安“唔”地叫出声。

秦远覆在江安勃起的阴茎上,隔着里衣描绘那地方的形状,江安急促地吸气,那根极少受到爱抚的勃物被娴熟地挑逗,快感攀升上来时,江安腰都软了几分。

“唔……秦大哥……”

纤细的身躯被秦远压在身下。

秦远扯开江安腰带,露出藏住的躯体,江安瘦弱,却没瘦到皮包骨,他肤色白皙,皮肤软而光滑,秦远吻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瞧见胸口点缀的两颗乳尖。

恰似雪地上的果子,鲜嫩多汁,让人想咬一口。

秦远埋头含住乳尖,这地方先前被狠狠肆虐过,秦远的舌尖在上面轻轻打圈,“滋滋”声弄得江安心乱跳。

“啊……嗯……”他喘着气,抬手搂住秦远。

秦远舔着他的乳尖,大手探进江安裤腰摸向下腹,江安肤白细腻,宛如上等瓷器,手掌碰上去就想要摸他。

秦远爱极他的身体,手指无意间碰到江安股间的花穴,那地方软热,秦远隔着亵裤又揉又摸,江安的身体瞬间有了强烈反应,轻声叫道:“唔……秦大哥……”

“这里还疼吗?”

江安闭着眼,睫毛轻颤,声音轻得像根羽毛:“不疼。”

这无疑是一种邀请。

秦远心中狂喜,飞快剥光江安身上的衣物,而后迫不及待地分开他玉白的长腿,位于腿间的秘处令秦远眼都不眨,体内的欲火也在沸腾,化为实质地撑起裤裆。

江安身体轻颤,即便不是初次被秦远看光秘处,还是为秘处裸呈在秦远眼底感到羞耻,他不安地扭动身体。

“别动。”

秦远箍住江安大腿,看到先前肿得可怜的阴阜,恢复如初,是江安年轻的关系吧。擦药又休息好,阴阜重新变得娇俏粉嫩,缝隙间的花珠探出头,动情的关系,穴口隐隐流出晶莹的液体,无形中散发着勾人的气息。

“你真漂亮,江安。”

秦远嗓音低哑,胯下勃物硬得好似烙铁,只想插进江安的缝隙中,但想到原主过往在这件事上粗暴,秦远隐忍着渴望,直接俯身舔上花户,惊得江安叫出声。

“啊……脏……”

秦远的舌头略显粗糙,却又湿热,舌尖沿着粉嫩缝隙上下舔了几遍,分开花唇,在精巧的肉蒂上挑逗舔舐。

“啊……别舔……唔……”

江安发出呻吟,忍不住扭动臀部想要逃离。

“明明喜欢吧。”

秦远眸色深沉,看到粉色的嫩穴流出淫水,干脆更进一步,抱紧江安挺翘的臀部肆无忌惮地舔弄穴口,看到花穴痉挛般翕动,秦远就将舌头伸进去迅速搅动。

“啊、啊……秦大哥……不要……嗯……”

江安不住娇吟,勃起的阴茎高高翘起,秀美的脸变得酡红,他被秦远舔得舒服,又觉得这种行为羞耻。他想要抵抗,但秦远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他的腿根,埋在他的腿间舔来舔去,弄得江安咬着唇,身上越来越热。

“啊……别……嗯……”

酥酥麻麻的快感持续从下体扩散,江安平坦的小腹抽搐,屈膝抵在秦远的肩膀,却被秦远趁机抓住脚踝往上抬起,这一下,江安白皙的小腿搭在秦远肩膀上。

秦远尽情舔弄他的花穴。

“呜呜呜……不行了……啊啊……好热……”

江安哭叫着,小屁股一下一下拱起,他只觉花蕊中源源不断流出液体,被埋在腿间的汉子舔得泥泞。他浑身热得可怕,而后被秦远的舌苔扫到肉粒,江安下肢绷紧,花穴抽搐几下,一股蜜液喷涌,打湿秦远薄唇。

秦远盯着在高潮中痉挛的花穴,看着那地方在春水浸润下娇艳欲滴,他探出舌头,将穴口液体卷入口中。

下一刻,秦远山一般压在江安身上,吻住他嘴唇。

“唔……”

江安尚未回神,就被秦远夺走气息,唇舌交缠间,腥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明白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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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推开秦远。

“你的东西也嫌。”

秦远戏谑看他,那双望着他的深黑眼眸宛如浪潮,翻滚着欲念,而江安也明显感受到秦远的身体变化,那紧紧抵在他腿根的滚烫之物,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似乎再难忍耐,抵着他的腿根有力摩擦。

“想要你。”

江安略微惊恐。

秦远脱去衣物,露出高大身躯,他身上虬结的肌肉块垒分明,暗藏无穷力量,胯下巨物耸立,粗黑的勃物看起来非常凶悍,狰狞的筋脉盘绕在柱身上,秦远捞起江安细白的长腿,壮腰下沉,抵在他泥泞的峃口。

“唔……别……”

江安脑海浮起过往经历,秦远挺着可怕的勃物肏得他死去活来,他经常被弄出血,哭着求饶,不要再做。

“我不弄疼你。”

低哑的声音响起,江安抬眸看到秦远凑近亲他的额头,鼻子,嘴唇,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混杂着秦远身上散发的浓烈雄性气息,令江安脑袋晕乎乎。

秦远硬得发烫的勃物在江安腿心间戳弄,磨蹭着充血的阴阜,穴口濡湿着每被蹭到就紧缩,秦远实在忍不住,缓缓地往里插入,娇嫩的峃口瞬间被撑到最大。

“……呜呜!”

江安瞳眸一紧,白皙的身子激烈地拱起。

“好紧。”

秦远额上青筋暴突,包裹住他的甬道实在狭窄,紧紧箍着他,秦远恨不能将江安拆吃入腹,却又怕把那地方捅坏了。他暂时停止进入,一面用粗糙的大手抚摸江安胸乳,一面在穴内浅浅抽送,并耐心地安抚他。

“放松,不疼的。”

他眼底烧着情欲烈焰,动作间却温柔克制,江安还是痛,却不像往常那般无法忍受,他的耳廓被秦远吸吮,乳尖被粗粝的指腹揉搓,酥麻的热意扩散,江安微张着嘴唇,溢出绵软的低吟,转瞬呻吟被秦远吞到喉咙。

在深吻跟抚摸中……

江安感觉某种陌生的东西在心头悸动。

秦远开始耸动腰杆,一下一下侵入花穴,每次退出又进得深些,秦远还用手指拨弄江安前方的分身,撩拨得江安的性器直挺挺,穴内也含住灼热勃物吸吮。

秦远爽得头皮发麻:“你真棒,江安。”

江安眼睫微湿,茫然地望着秦远,不懂他怎么夸自己。

“你里面又热又软,真舒服。”秦远胸腔发热,捧着江安的脸颊,目光深沉道:“把我全都吞进去如何?”

江安低吟一声,细瘦的双臂搂住秦远脖子。

秦远摸着江安,在他体内缓缓抽送,江安感觉到勃物的雄伟轮廓,将他体内塞得满满当当,每次秦远抽出一些,摩擦甬道内的黏膜,江安下体就窜起一阵酥麻。

难以想象那么粗大的东西插进来会有感觉,在秦远的抽动下,江安身体闷热,像期待他能激烈一些,双腿情不自禁绞住秦远的壮腰,穴内深处也流溢着淫水。

“你里面湿了。”

秦远察觉到他身体变化,盯着两人结合的地方,雄壮的腰身大幅度摆动,依稀可见粗黑的勃物插入得更深,将娇嫩的花穴撑得没有缝隙,只能紧含着硬硕的阳具。

“呜呜……秦大哥……”

江安眉眼间流露出难耐神色,秦远手向下摩挲他的阴蒂,捏在指间揉搓玩弄,江安猛地仰头,两条分开的细白长腿都抽搐得不成样:“啊……那里别……”

“想要我进去吗?”

秦远亲着他的脸颊,插在他穴内的肉棒也在秘处摩擦。

“唔……要你……”江安意识迷离,被欲火点燃的纤细身体变得敏感,不知羞耻地渴求男人的疼爱。

秦远眼神火热,下身快速耸动起来,只想埋在江安湿软的身体内,为此他抽出一半,就迫不及待插到深处。

江安白嫩腿心的花穴经过拓张,里头濡湿紧致,插起来分外顺畅,秦远握住江安纤细的腰肢,不停歇地耸动,次次都深入根部的顶弄,撞得江安头晕眼花。

“唔……慢点……啊啊……”

原本顽强抵抗的花穴接纳他的侵入,快意随着抽插直冲凌霄,秦远完全无法克制,归根结底他在现代还是处男,真枪实弹做起来,理性也在快感中荡然无存。

他拱着健腰,凶狠地挺进,肏得江安的嫩穴发出黏腻的声响,两瓣充血的花瓣裹着狰狞的粗黑肉棒翻进翻出,秦远又猛地拔出,拖出飞溅的淫水,又直插到底。

“啊啊……太深了……唔……”

江安被撞得不停前后耸动,两条长腿绞缠着秦远的腰杆,这一下插在嫩穴的勃物又涨大一分,又热又硬得像烧铁棍似的,将江安雪白的腹部都顶出肉棍的形状。

“秦……啊啊……”

江安张着嘴喘,白皙的胸脯剧烈起伏,秦远的胯部紧抵着江安的屁股,大力肏干,根部的粗硬毛发反复磨蹭着阴蒂,一波波酥麻蔓延至脚尖,江安浑身战栗着哆嗦,穴内不受控地痉挛着收紧,绞得秦远肏得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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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吸得好紧……”

木床咯吱咯吱作响,秦远高大健壮,整个伏在江安身上,将娇小的江安遮得严实,两人身体紧密相连,秦远抵着江安的腿根激烈耸动,操得结合的地方啪啪响。

“啊……嗯……慢些啊……”

江安双腿大张,承受着秦远强有力的进犯,只觉要被他捣坏了,同时也被异样的兴奋撩拨着,以至前方的勃物也随着秦远的捣动一晃一摇,断断续续流着水。

秦远盯着江安,见他脸颊烧红,眼眸水汪汪的,含着哀求又藏不住春意,秦远就下腹越发灼热,他揉弄着江安胸前的乳尖,紧贴着他的屁股,深入浅出地捣动。

“现在什么感觉?”

秦远粗喘着在他耳边问。

“唔……好热……好大……”

江安眼神涣散,身下湿得一塌糊涂,哼哼唧唧娇吟。

“是夫君在里面。”

秦远爱怜看他,低头吻着他白皙的胸膛,在原有的吻痕上落下暗红印记,同时毫不留情地插着江安的花穴。

“唔啊……别插了……啊……太粗了……”

江安被顶得抵在床头,再无逃脱余地,他浑身热得可怕,没想到床事如此舒服,那羞耻的地方被秦远粗长的勃物插得一片火热,秦远插得狠时他感觉要坏,慢一些又无法缓解穴内麻痒,当他全部撤出里面还空虚。

“舍不得我?”秦远再次挺入。

“啊……秦大哥……呜呜……”

空虚的身体再度被填满,江安忍不住呜咽,下体那个可耻的花穴就夹着汉子的巨物不住吸吮,生怕它撤出。

“欠操。”

秦远抓着江安的腰胯猛干,只因肏得过深,坚硬的龟头顶到某处时,江安呼吸一窒,秦远也发现他的身体内部变化,每次顶进去就转往江安敏感的地方碾过。

“啊……啊啊……不行……秦大哥……啊……”

江安腰肢扭动着,细白的手指也陷进秦远宽厚的背肌中,秦远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颊:“换个姿势吧。”

江安还没反应过来,秦远翻身换了体位,变成秦远躺在床上,江安骑在他腰上的姿势,姿势的改变使得体内勃物插到深处,江安双手撑在秦远胸膛,借力抬起下身,但被秦远箍着腰肢,往他湿软的穴缝中捣动。

“啊啊……太深……嗯……”

江安热汗淋漓,腰软得直不起,所以尽管他骑在秦远壮腰上,也没有主动权。秦远轻而易举托着江安腰臀,狂暴地撞击他的花穴,两人结合得又深又紧,江安浑身抖颤,被秦远揉着圆润饱满的臀,不断往他胯上按。

“啊……秦大哥……呜呜……好满……”

江安感觉秦远巨大硬硕的勃物在体内肆意侵占,像要将他里面都捣软一般,不间断抽插、翻搅,插得穴内春水泛滥,酥麻难耐,嫩穴也死命地箍着秦远的阳具。

“我干得你舒服吗?”秦远一个重肏,直挺挺的粗黑勃物消失在江安腿窝间,摩擦着内壁深处的敏感软肉。

“啊……舒服……唔唔……”

江安下身又热又涨,传来微微酥麻,他咬着唇,不自觉张开腿,渴望得到更多,就连勃起的阴茎都冒出粘液,他忍不住去摸,就被秦远撞得上下颠动,连抚摸自己的力气都没有,还被秦远肏得发出哭泣似的呻吟。

“呜呜……秦大哥……啊啊……给我……”

秦远被他叫得热血沸腾,强壮的手臂拖着江安腰臀,暴风雨似的狠冲猛干,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江安的软臀与秦远胯部不停相撞,捣得他下身热麻,眼神也逐渐涣散的蒙上水雾,沉醉于欢爱,又只求解脱。

到中途,江安受不了地趴伏在秦远身上,手指胡乱在他胸膛抓出血痕:“啊……别插我了……呜呜呜……”

秦远也没停下抽动,动作甚至越来越猛,好似脱缰的野马,震得床铺“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又将江安推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怒涨的肉棍上,又去揉他的分身。

“……啊啊!”

堆积在内部的快感攀上顶峰,江安浑身热烫,腿间挺翘的勃物抖动两下,一股精液喷洒在秦远腹肌上。

高潮带动花穴不住收紧,秦远被他夹得失控,掐着江安屁股,狠狠在他体内抽插百下,畅快地尽情释放。

“好棒……宝贝……”

粗大的肉棒连根没入江安的花穴,滚烫的精液炮弹一般射到花蕊深处,江安眼角泛红湿润,双腿大张,白皙的膝盖抵在秦远雄腰两侧,被他射得腿根都在打颤。

“唔……好烫……”

秦远回神,看到江安表情,大手揽住他纤薄的肩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江安乌发散乱,呼吸急促,白皙的脸蛋如瓷,浮着两抹红晕,看起来格外明艳诱人。

秦远低头,轻吻江安汗湿的脸颊,鼻尖,嘴唇,舌尖钻入江安敞开的唇缝,舔过他的齿列,热情缠绵一番。

江安被吻得唤不过气,推着秦远的胸膛。

秦远分开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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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着江安的额头,瞧着他通红的眼睛,秦远以为弄疼他,又轻轻吻下他的嘴唇:“难受吗?”

看到秦远怜惜地看他,江安心头温暖:“不难受。”

两人汗津津相拥,秦远撤出勃物,浓浓的精液混杂着淫水淌出,浸湿江安白嫩的腿根,红得红,白得白,格外刺激眼球,秦远忍不住揉着江安裂缝上的花蒂。

“啊……别揉……”

江安不自觉抖颤,他高潮后的身体还很敏感,被秦远粗粝的指腹揉弄私处,一股燥热冲向下腹,连带花穴深处也传来难以忍耐的空虚,迫使他想要夹紧双腿。

“想要?”

秦远目光猩红看他,然后握住江安脚踝,抬起他无力的长腿压到胸口,看到被巨物撑开操的花穴阖拢,秦远覆着薄茧的手指插入穴口,抠弄着江安湿意泥泞的甬道,搅得那地方发出响亮的水泽声,像极巨物翻搅。

“啊……别这样……啊嗯……”江安听着羞耻的声响,垂眸看到的却是秦远用手指玩弄花穴,羞得无地自容,却又难掩被手指抚慰的感觉,占据他光裸的躯体。

“别插……啊……”

秦远的手指在内壁中抽动时。

江安不自觉收紧内壁,腰臀也迎合地扭动。

“真软啊。”

两根手指有力地搅动花蕊,紧裹着他的软肉就蠕动着吸附得更紧,秦远体会着手指触摸到柔软内壁的美妙,在繁复的花穴中穿梭,不时往江安敏感的地方蹭过。

“啊啊……”

过于剧烈的刺激使得江安腰身打颤,花穴深处涌出一股淫水,让江安联想到那地方被巨物填满的快感,意识带动身体的渴望来势汹汹,江安羞耻地哭,手往下抓住秦远的手腕,泪眼涟涟说:“唔、别再弄了……”

他眉眼漂亮,唇瓣好似玫瑰,哭泣的摸样勾人,小屁股还蜷缩成一团,秦远想要狠狠蹂躏他,又想要疼爱。

秦远亲着江安的脖颈说:“要我进去吗?”

江安脸颊烧红,被他弄得心痒难挠,雌穴紧紧裹着他的手指,像要将它搅到深处,发现秦远不为所动,还稍微抬起腰肢,几不可闻地低吟:“要……要你……”

秦远只觉他撩人,将手指从溢出蜜液的花穴抽出,换上那根狰狞勃发的巨物猛力挺进,插进去就狠插深送。

粗长的肉棒在江安的嫩穴间飞快进出,秦远胯下饱满的阴囊“啪啪啪”抽打着江安的下体,江安被干得仰头呻吟,手臂抱着秦远宽阔的后背,承受他凶猛进犯。

长夜漫漫,屋内春意浓郁。

两人缠绵厮磨,待秦远尽兴,江安早已昏睡过去。

两人身上汗淋淋的,睡着也不舒服,秦远起身到厨房烧了水,拿帕子给江安擦拭身体,看着江安纤细白净的身体上布满自己留下的痕迹,秦远前所未有的满足。

一觉好眠无梦,秦远醒来神清气爽。

与之相比,江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腰酸背痛,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江安的脸腾地热起,床上只有自己,不见秦远,不会跑出去鬼混吧,江安心中突然一慌。

他下意识翻翻床头,看到枕头下的钱袋还在,里面的铜钱也没跑,江安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他想,暂时相信秦远几分吧。

外头响起鸟叫声,江安回神,起来穿好衣衫。

来到院落,江安闻到一股香辣气息,厨房那边还传来不小动静,江安好奇过去,看到秦远在厨房炒油辣子。

不知他怎么处理的……

炒得油辣子香,还不会闻到呛鼻子。

秦远正将野竹笋拌好,察觉到来自后方的视线,转头望去,瞧见江安站在门,小小一团,神色紧张看他。

江安说:“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早饭都做好了。”秦远放下筷子,赶紧跑去扶他,“你先休息吧,厨房我一个人顾得过来。”

江安看到他眼底的关切,心里洋溢起暖意,他瞥眼锅里的辣椒油,忍不住感叹:“你炒得辣椒好香啊。”

秦远说:“用来凉拌竹笋。”

江安这才发现木盆里好多凉拌竹笋,正要问缘由,锅里的粥涨了,咕噜噜挠着锅盖子,秦远过去掀开盖子,笑道:“粥煮好了,江安去洗漱,我们一会吃饭。”

待江安洗好回到堂屋,秦远也端来早饭。

香浓粘稠的白粥,搭配凉拌竹笋,还有煎的杂粮饼,目前经济条件有限,秦远说:“早饭我们吃清淡点。”

江安看着白米粥,神情都有些惶然:“很好了。”

普通农户常年吃粗粮,大米精贵,吃到也熬煮得稀稀拉拉,米粒都没多少,哪像秦远煮得浓稠清香,配上凉拌竹笋,非常可口,江安连连夸赞:“真好吃。”

秦远眼底浮起笑意:“慢慢吃,小心噎着。”

江安乖乖地细嚼慢咽,想起秦远凉拌的一盆竹笋,他们也吃不完,现下天热,凉拌笋子也不能久放,江安不免说:“秦大哥,你怎么凉拌了好多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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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远说:“我打算拿到镇上卖。”他早上起来就在做凉拌竹笋,上次去山里摘的笋子多,秦远想着就他跟江安天天吃也得好几天,不如凉拌好拿到镇上卖。

江安听说他要做生意,神情怔一下,因为知道秦远懒惰,以往打猎回来就得歇两天,很少连续出去干活。

秦远看到江安眼中的惊异,解释道:“咱们家房子太破了,我想多挣点钱,等有足够银两,我们修间新房。”

当初秦母留下银子让原主修缮屋舍,是因房子建了三十年,土坯房泥墙不牢固,到三十年得修缮一遍。不然往后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虫子到处爬,这日子没法过,所以秦远想赚钱的念头不是一时兴起。

江安知道秦远的想法后,心中喜悦,尽管他不懂生意上的事,可秦远踏实做事,不再想着赌博致富,始终是好兆头。所以吃完饭,江安主动帮着秦远收拾东西。

临别时,江安站在门口,目送秦远离去的背影,秦远走出一段路,回头瞧见江安的小身影还在门口立着。

秦远突然被戳到心窝子,心中又酸又软,他挥手冲着江安喊道:“小安,我天黑前会回来,你快回屋吧。”

听到这话,江安身体晃了晃,没再守着地回屋里。

天空湛蓝,乡野里的天气就是好。

秦远为省钱,也为锻炼身体,没坐牛车,背着箩筐往镇上赶,一些村民看到秦远这么早去镇上,议论纷纷。

“这是去干活吗?”

王婆子说:“干什么活跑镇上,秦汉子懒得不行,跑出去就没影,我看就是去赌,不然哪那么早起床呢。”

“对啊,你们不知道,我上次路过秦汉子家,看到他夫郎都在院里砍柴做饭了,那懒汉还在炕上睡得不起。”另一个人接话,满脸都是不屑,却又说得起劲。

秦远假装没听到他们八卦。

原主在村里恶名昭彰,还穷困潦倒,别人看到他也不想搭理,秦远也没上赶着凑过去,更不想去辩解什么。

嘴长别人身上,秦远管不了,但日子是自己的,他现在只有赚钱的想法。因为决定留下,他要承担汉子的责任,不说成就多大的事业,至少得让江安吃饱穿暖。

秦远脚程快,一个时辰不到,赶到镇上的集市,上午来买菜的多,集市上热闹非凡,秦远找了空位摆起摊。

别人都是摊车,秦远用背箩替代桌子,放上凉拌竹笋。每当有人路过,秦远也学着旁人吆喝,逐渐有人来问,不过一听笋子十文钱一份,有些摇摇头:“贵了。”

日头越来越高,秦远都没有开张,好在吆喝有用,因集市人流大,不时有人过来问秦远卖的什么东西。

秦远笑着说:“婶子,这是凉拌竹笋,香辣爽口,可以下饭吃,也能夹到馒头里吃,婶子您尝下吧。”

秦远夹起一块给她。

大婶尝了尝,香辣脆爽,比想象中好吃,她当即买两份,秦远没有秤,竹筒装一份十文钱,第一单成功。

陆续有人来买,镇上的人有点钱,乐意尝试新鲜东西,秦远又给人免费品尝,尽管有的尝了不买,但现在天热,凉拌竹笋酸辣开胃,不少尝了,还是会买一份。

到正午,木盆里的凉拌竹笋下去大半,秦远出一身汗,心里却高兴,他将竹笋重新拌下,又数带来的竹筒。

还剩十三个。

足够装剩下的竹笋。

这些竹筒一碗水大。

大都原主买酒、买杂粮时送的,一直堆在木柜生灰,早上秦远翻出来,认为适合装竹笋,就清洗后带来。

秦远刚放下竹筒,一个男人着急地跑到摊位前。

秦远瞥见来人,起身招呼道:“要买点凉拌竹笋吗?”抬眸看到来人,秦远一愣,来人是昨天买鹧鸪的哥儿。

那哥儿看到秦远,喜笑颜开:“太好了,你来摆摊了。”他看眼盆里的笋子,竹笋红彤彤的,色泽诱人,哥儿却略显疑虑道:“这跟我昨天尝到的竹笋一样吗?”

“一样。”秦远利落夹起一块给他品尝。

哥儿品尝后,赞不绝口:“好吃,不过辣一点。”

秦远微笑:“嗯,我加了辣椒油。”秘制的。他昨天在镇上逛了圈,发现当地人卖的食物重口偏辣,他跟江安吃的凉拌竹笋不辣,但摆摊卖,得符合市场口味。

哥儿笑:“难怪很香。”往常的凉拌菜辣嘴子,但秦远做得凉拌竹笋,香而微辣,一吃就上瘾,想到府上的人更喜欢,他马上说:“你剩的凉拌竹笋卖给我吧。”

秦远惊讶:“全要吗?大概有十份。”

哥儿说:“对,我全要了。”

谈话中,秦远打听到这哥儿叫张溪,是李府采购,老爷是当地富户。昨天张溪带回去的凉拌竹笋,意外受到老爷跟少爷们的喜爱。张溪今早来集市买,但路上有事耽搁,到了集市不早,又不确定秦远是否出摊。

张溪心焦的不行。

好在逛到街角看到秦远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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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听闻,高兴地拿出竹筒装。

“我有食盒。”张溪将食盒递给秦远。

古时候的人买菜,有的带食盒装熟食,这节省不少竹筒,秦远乐意这么装,装出11份,多的一份秦远也没算钱,当送给张溪的一份,张溪心里美滋滋:“多谢。”

临走前,张溪特地问:“你明天出摊吗?”

秦远颔首:“嗯,我还来摆摊。”今天卖完凉拌竹笋,秦远发现这桩小生意能成,明天自然也要来摆摊。

听到这话,张溪当即说:“你留十份给我吧,我明天中午来取。”他想短时间内老爷吃不腻,就先预订好。

“好。”秦远干脆答应。

一盆凉拌竹笋卖完,秦远心里高兴,收拾好摊位,到隔壁买了三个烧饼当做午饭,秦远就坐牛车回安山村。

因家里的竹笋不够明天摆摊,秦远决定去山里再挖一些竹笋,而从村口上山,路程更近。秦远就没回家放东西,直接在村口下车后,抄近路爬到上次去的大山。

五月骄阳似火,山里树木高大蔽日,反而没有外面那么闷热,秦远先到上次标记好的林子采摘竹笋。

惦记着上次做陷阱的地方,秦远又快步过去察看,发现好几个陷阱,并没有捕获到猎物,秦远叹一口气。

打猎这种事胜在运气,运气好收获猎物,运气不好,一无所获。目前家里没几个钱,甚至吃饭都成问题,秦远认为还是做生意可靠,是以秦远不指望打猎赚钱。但要做了陷阱,如果能偶尔捕获猎物,那也不错的。

秦远拿着捕猎器,换了地方,接连做七个陷阱,汗水也不知不觉洇湿衣物。秦远有些渴了,背着箩筐走到河边,正要喝水,瞧见河水清澈见底,几条鱼游荡。

红烧鱼美味!

鱼儿们危:……!!

大概在原世界做美食博主,每天都在琢磨吃什么,拍什么菜给粉丝,养成秦远看到食物就先联想到菜肴。

况且临时决定来山里摘竹笋,秦远今天也没顾得上买猪肉,现在看到河里的鱼,他就想抓鱼回去给江安吃。

说干就干!

秦远卷起裤脚下河,水并不深,秦远专注盯着河面,双手缓缓伸进水中,悄悄靠近一条游动的大鱼,手腕翻转,迅速捉住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哈,抓到了。”

水面剧烈晃荡,秦远怕肥鱼跑了,一把丢到岸上,还想再捉一只,发现其他鱼感知到危机,早跑得没影了。

秦远也不遗憾,上岸找来草绳绑住鱼,挂在箩筐边,发现天色又不早了,秦远不再多待,踏上回家路程。

在家的江安,白天在院里做绣活,月底要结绣活钱,江安还差两个手帕没有绣好,今天只能在家赶工。

不然,秦远到镇上卖凉拌竹笋。

江安也想跟去,他担心秦远做不好生意,因为做生意好歹要善于跟人打交道,但秦远跟村里的人都处不好。

去做生意不知能否卖出去……

江安摇摇头,挥去杂念,暗想,等秦远回来就知道具体情况,所以心思在绣活上,待江安绣好手帕上的花。

夕阳也染红天边,江安到厨房把饭都蒸上,顺便择好菜,就等秦远回来马上炒菜,秦远却迟迟不归来。

“他该不会生意做不成,一气之下跑去赌吧。”江安脑海浮现危险的想法,然后越想越怕,心乱成一团。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以为秦远回来,江安欣喜,跑去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猥琐汉子,江安脸色一变。

“有什么事吗?”

来人是田大川,秦远的狗友,比秦远小一岁,家境一般,寻摸好久,娶到一个哥儿,田大川不安分,还是成天瞎混,在村里也是出名的恶霸,狗见了都要掉头走,但秦远跟田大川臭味相投,经常找田大川到镇上。

这几日,秦远没找田大川,田大川都快吃不上饭,因为跟着秦远吃喝玩乐都秦远出钱,现在给钱的没了,可不就日子不逍遥,田大川说:“秦哥在家吗?”

“他出去了。”江安皱着眉头,讨厌他。

田大川吊儿郎当,戳在门口道:“去哪了?”

“到镇上了。”江安说完,飞快补道,“很快回来。”

田大川意外秦远跑镇上不喊他,恼道:“怎么可能很快回来,秦哥八成去赌了,不到三更半夜回不来。”

江安脸色苍白,像心中害怕的事被戳中,可想到秦远这几天的变化,他态度坚定道:“不是,他去办事。”

田大川轻嗤,他了解秦远,他跑镇上,要么骚扰他的心上人,要么就到赌场碰运气,总归不会办什么正事。

所以田大川眼眸一转,不动声色盯着江安,这小哥儿长得忒带劲,肤白貌美,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说话也轻柔如羽,哪像他家夫郎又老又丑,凶巴巴的不得劲。

他盯着江安的脸,脑子里全是下流念头,而今秦远没在家,只有江安在,田大川心思活络起来:“小嫂子,你别难过,有什么事我会帮你,别为秦哥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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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川说着,往江安俏丽的脸蛋摸去,江安被他恶心到,后退一步,指着田大川,厉声道:“谁是你嫂子!”

田大川一怔,没料到江安敢摆脸色,但江安在秦远面前良善柔弱任人宰割的摸样实在鲜明,所以他没有畏惧,反而趁机闯进他家,拉着江安的胳膊说:“别气。”

“看你脸都红了。”说着又往江安脸上摸去。

江安气恼,挥开他的手:“别碰我,马上离开!”成亲的哥儿跟别的汉子拉扯,那是败坏名声的事,会被村里的人胡说八道。所以往常田大川来家里找秦远,江安都回避,现在看到田大川闯进来,江安心里畏惧。

但这种时候软下来,只会让田大川气焰嚣张,所以江安冷着脸,再次说道:“离开我家,否则我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你来啊。”田大川色欲熏心,瞧着江安凶狠的摸样,心里越发骚痒,直接往江安身上扑去。

江安吓得大叫,根本没想到田大川如此胆大包天,他惊恐地往堂屋跑去,头皮突然一痛,田大川抓着他的发尾,将江安恶狠狠地拽到身前,上手还要薅他领子。

“你跑什么!”

“走开!救命——”

秦远刚踏进院子,就看到江安被个汉子欺辱,他勃然大怒,冲上去将汉子踹开:“混蛋!你敢碰我夫郎!”

再看到江安双眼通红,头发凌乱,秦远惊怒得无法控制,他丢下背箩,往汉子身上踹,秦远高大魁梧,力大无穷,一记重拳回来,田大川一个壮汉都摔到地上。

秦远还没停手,又往他腹部踹,田大川痛得嚎叫,他急忙拽着秦远裤脚:“哥……是我……大川啊……”

秦远闻言,看到田大川的脸,下手越发凶狠,像用全身力气攻击敌人,直把田大川打得面目全非,吐出一口血,秦远收手说:“打得就是你,谁让你招惹江安。”

田大川人都傻了,不可置信瞪着秦远,秦远怎么打他啊,秦远不在意江安,甚至要将江安卖掉,所以田大川看到江安独自在家,才敢对江安出手,可看秦远现在的态度,田大川迷惑不解:“大哥,你喝多了吧?”

秦远沉声说:“我像喝多吗?”

上一世原主那渣男,将江安绑到青楼卖掉,拿着二十两银子赶去东街,路上原主被恶霸突袭,跌入河中,一命呜呼。那恶霸就是田大川,他早盯上秦远的荷包。

可恨的田大川,抢走原主银两花天酒地,还跑青楼点名要江安,将真相告诉江安,羞辱江安早跟着他田大川,不至于沦落至此,现在嫖资的钱还是他的卖身钱。

江安不堪其辱选择自杀。

脑海中浮起的记忆,令秦远怒不可遏,他上去又往田大川胸口踹,田大川被揍得吓破胆,有一瞬间感觉濒临死亡,他嘴里连连求饶:“大哥饶命……别打了……”

江安看到秦远下手极重,再看到田大川满脸鲜血,痛呼哀求,真怕秦远闹出人命,他扑上去抓着秦远胳膊。

江安说:“秦大哥,别打了。”

他祈求一样的语气,神色间难掩惊慌失措,生怕秦远再往田大川身上踹,直把人踹得没气,到时就惨了。

秦远慢慢缓过劲,杀人偿命,他真要弄死田大川,这辈子完了,所以他警告田大川:“再招江安,废了你。”

田大川只觉像被毒蛇盯上:“大哥,不会的、我不会招惹江安。”说完这句,田大川就连滚带爬地逃出去。

安山村五十来户人家,房屋盖得并不密集,秦远隔壁邻居又在外地,所以他家动静如此之大,也没人留意。

秦远看到江安头发凌乱,雪白的脖颈有道口子,流着血,大概被田大川抓挠到,秦远想擦要去血渍,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指,秦远捏着衣袖轻轻给江安擦干净。

“江安,抱歉。”

他的眼神充满愧疚跟心疼。

“我回来晚了,让你碰到糟糕的事。”

江安鼻子忽然一酸,眼泪掉下来,仿佛承载着他心中的委屈,江安觉得丢脸,又在秦远面前哭,他抬手去擦脸上泪水,手腕被秦远握着,带到他宽阔的胸膛中。

他的气息包裹上来时,江安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他紧紧将脸埋秦远胸膛上,语无伦次说:“还好你回来了,我一直等你……以为你不回来了……我好怕……”

秦远闻言,心里像被针扎过一样,酸涩难忍,在秦远心中,江安搁现代是大学生,活得无忧无虑,但江安十八岁嫁人,夫君是个赌徒,见不到他,很难不乱想。

秦远心中怜惜,他抱着江安纤瘦的身子,大掌抚摸着江安的后背,诚恳地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好歹信我一次吧。”他低声在江安耳边说。

江安听出他声音里的苦涩,双手抱紧秦远的腰,哽咽地说:“相信,我相信你……”先前或许存在疑虑,认为秦远不会真的改变,但看到秦远对田大川的态度。

江安心中欣喜……

他嫁给秦远这么久,第一次被他维护,秦远甚至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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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跟田大川闹翻,江安感觉到秦远在意他,保护着他。

“不哭了。”秦远摸着江安的脸颊,怕他哭坏眼睛,低头亲着江安脸上的泪珠,轻声道,“我做鱼给你吃。”

“鱼?”江安止住眼泪,困惑地望向秦远。

他乌黑的眼眸通红,分外惹人怜爱,秦远又亲了亲江安,这下江安羞得面上飘起红晕,垂睫避开他视线。

秦远轻笑,指着背箩说:“我抓了鱼回来。”

江安顺着秦远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背箩上系着一条鱼,秦远过去将鱼解下来,江安惊呼道:“好大的鱼。”

江安说完,余光瞥见箩筐里还有好多野竹笋,江安吃惊之下,说:“秦大哥,你去山里摘竹笋了吗?”

秦远笑着说:“是的,我卖完竹笋了。”

“好厉害。”江安脸上露出钦佩之色,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所以你很早就回来,但去山上采竹笋吗?”

“对。”秦远知道自己让江安担心了,向他解释缘由。

江安听完,没再追究,只不过他心中担忧得紧,才会胡思乱想,现在秦远回到家中,江安的心一下踏实。

江安回房换衣物,把头发重新梳好,再来厨房帮忙,秦远让他回房休息,江安不要:“我帮你生火吧。”

接着说:“你今天摆摊好辛苦,要休息也是你。”

秦远从早忙到晚,说不累假话,可听到江安软糯声音里的关切,秦远心头暖和,刮起鱼鳞都非常有劲。

因为江安蒸好饭,菜也择好,秦远其实省事,只用做个鱼就行,他将鱼切片放上佐料腌制,煮成水煮鱼片。

色相诱人,闻着让人食指大动。

江安尝了口说:“美味,我没吃过这样的鱼。”

秦远夹起鱼肉给江安:“多吃点,我整条鱼都煮了。”

村里农户穷,烹饪方式简单,调料不全又舍不得放油,做出来的食物自然寡淡。但秦远做菜调料丰富,水煮鱼片出锅,放了辣椒蒜末花椒,再浇上一勺热油。

“滋啦”一声响,鱼肉端上桌都还是香的。

一顿饭江安吃得格外饱,只觉秦远太会做菜了。吃完饭,江安以消食为由,洗好碗筷,端来一壶凉茶回来。

秦远已经冲好凉,坐在藤椅上擦拭长发,他肩膀宽厚,穿着灰色单衣,身上水珠没有擦干,浸得薄薄的衣物贴在上身,勾勒出鼓鼓囊囊的肌肉线条,极具冲击力。

江安脸色微红,站在原地没有动,反而秦远瞥见江安,眼含笑意地冲他招招手:“过来,给你看好东西。”

“什么?”江安好奇之下,快步走到桌边。

秦远揽住江安腰肢,抱到大腿上,江安身躯单薄,乌发披肩,身上散发着淡雅的香气,抱在怀里又香又软,秦远抱着就不撒手,弄得江安耳根子泛红,嗔怪道。

“你给我看什么?”

“别着急。”秦远笨拙地理顺他的头发。

随后掏出钱袋,将钱倒在桌上,江安眼一下直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秦远说:“数数,我们今天赚多少?”

他说我们……

江安心头热腾腾的,因为秦远没有将自己拒之于外,他当即数起来,逐渐在数钱快乐中,眼眸亮得像星辰。

秦远看得失笑,果然钱这种东西,没有人不喜欢。

片刻后,江安激动道:“秦大哥好厉害,今天赚了四百六十文。”他没想到秦远卖凉拌竹笋能卖这么多。

秦远戳了戳他的脸:“这四百六十文不是纯利润,野竹笋是山里采的不要钱,但调味料跟人工都是支出。”

江安没读过书,账算得不清,所以乖巧地听秦远讲。

秦远算了下:“目前调味料的成本八十文,折算下来,一大盆凉拌竹笋,我们赚三百八十文,挣得不多。”

江安摇头道:“多的,我听说做短工的汉子,从早忙到晚,一天五十文。”而他做绣活,一个月最多赚三百文钱,与之相比,秦远一天赚这么多,怎么不厉害。

秦远眯眼笑:“我这么能干,奖励我吧。”

江安没懂其中深意,转头望向秦远:“你想要什么?”

秦远目光恰好跟江安对上,看到他水汪汪的眼眸噙着笑意,像春风扑面而来,江安高兴,秦远心底也欢快,一双宽阔的手捧着江安的脸颊,凑近贴着他的嘴唇。

“要你。”

话音落下,秦远狠狠吻住江安的唇瓣,江安的嘴唇温软,秦远觉得像在品尝棉花糖,轻轻一碰就融化出甜。

秦远目光深沉,湿热的舌舔舐着他的唇形,江安微微发出喘息,秦远迫不及待地钻进江安口腔中,纠缠住他的软舌,疯狂地夺取江安口中的甜蜜津液,吻着他。

“唔……唔……”

江安被吻得快要窒息,细白的手推搡着秦远胸膛,但触及到的男性胸膛壮实,似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撼动。

“江安,好甜。”秦远离开江安的嘴唇,看到他狼狈地喘着气,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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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安的嘴唇上,秦远没见过哪个哥儿像江安这般唇色极艳,视线扫过,就想要蹂躏。

秦远再次亲他。

“唔……嗯……”江安气息凌乱,呼吸着秦远身上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心中喜欢,情难自禁回应他的吻。

堂屋内氛围火热,喘息伴着呻吟搅得秦远欲念勃发,他辗转着亲到江安脖颈,叼住嫩白的皮肉吸吮,大手也解开江安腰带,探进衣衫中抚摸着他平滑的胸膛。

“啊……秦大哥……”

“这里硬了。”秦远摸到江安下体,察觉他下面硬起,秦远的大手隔着衣物在江安腿间揉玩,又含住江安的脖颈,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江安感到有点热。

“唔……嗯……”

衣衫滑落至腰间,露出江安清瘦的上身,昏黄光线下,他的皮肤莹白似雪,秦远抚摸着江安漂亮的身体,揉弄他鼓胀的性器,江安眼神迷蒙,不断往秦远身上蹭。

“换个姿势吧。”

这么说着,秦远抱着江安,翻身将他压在藤椅上,藤椅是原主成亲时找木匠定做的,比寻常藤椅宽大,足够成年男人半躺着歇息。但江安身体娇软,整个人躺在上面,还绰绰有余,秦远不禁说:“你真的好小。”

江安脑子混沌,以为秦远说自己年纪小,正要辩驳,秦远俯身含住他的乳尖,粉嫩的乳珠点缀在胸膛上,像诱人采撷的果实,秦远舔弄着可爱的茱萸打转。

“痒……唔……”

酥麻沿着被舔舐的地方窜起,江安扬起脖颈,紧咬着唇,手指不自觉地插入秦远的黑发中,秦远越发卖力地舔弄,左手还不忘照顾另一边的软嫩乳尖揉来搓去。

“啊……秦大哥……嗯……”

江安喉咙中流泻出低吟,他克制着想要忍耐,然而身体却敏感地抖动,连带下体某处也凝聚一股热度。

江安羞涩难言,浑身颤抖,越发显得巴掌大的秀靥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秦远的大手由他胸口滑下,探入江安腿心,抚过他立起的玉茎,又往下探向花缝,对着藏在期间的阴蒂边摸边揉,还要描述他此刻的情况。

“下面也在流水。”

“别说了……唔……”

江安羞耻,双手撑着扶手想要起来,秦远粗粝的大手揉在娇嫩的花穴上,江安像被攻击到弱点的小兽,瞬间倒回椅背上,只能蜷起两条细长的腿,却毫无作用。

秦远脱去江安的亵裤,分开他的双腿,江安腿间的秘花就袒露在秦远眼底,空气中浮现淡淡的腥甜,秦远掰开两瓣花唇,瞧见流着蜜液的娇嫩缝隙,格外诱人。

“想要你。”

秦远下身硬得发疼,他盯着江安的股间,像一头深陷情欲的黑熊,隔着裤子用硬挺阳物摩擦江安的私处。

“呜呜……秦大哥……”

那勃物硬硕如铁,好似一柄凶器,透过布料都能感觉到烫人的热度,江安察觉到秦远难以遏制的兽性,慌乱地推着秦远的胸膛说:“不行……还不行……”

秦远握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

江安吓得发抖,以为他要像往常直接插进来。

“乖,不弄疼你。”秦远低头亲他的腹部,粗糙的手掌按在阴阜上或轻或重地揉,弄得江安不住娇吟,又拨开充血的阴唇,食指沾着他滑腻的淫液,插进花缝。

“嗯啊……”

苍劲有力的手指插进穴内就搅动起来。

“啊……别……”

江安腰肢抖颤,大腿拼命夹住秦远的大手,又被秦远掰着腿根,在嫩穴中模拟性器的进出,快速抽动,察觉里面变得湿润,秦远又将中指挤进狭窄的花蕊深处。

“唔……嗯……”江安轻喘着。

秦远眼眸幽暗盯着他,两根手指在柔嫩的花穴中抽动,里头紧致,层层叠叠的包裹着秦远作乱的手指,不让他深入到根部,秦远就用指腹刮蹭着花壁上的褶皱。

“啊……住手……”

江安雪白的臀扭动,想要止住秦远的举动,但他的挣扎显得薄弱,反而让秦远的手指进入到更深的地方,这里摸摸,哪里抠弄,刺激得花蕊源源不断分泌体液。

“你里面湿了。”

秦远抽出手指,给江安看粘在指尖的黏液,那亮晶晶的液体好像自己身体内融化的春水。江安羞耻,忍不住想要擦去,但秦远又重新将手指探进他的嫩逼,甚至抬高江安的腰,让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他体内进犯。

“唔……不要……”

江安细白的长腿剧烈蹬踹,却掩盖不住被手指肆意抽插的花穴发出咕叽咕叽黏腻水声,江安听着这样的声音,异样的快感也在内部升腾,江安只觉下腹越来越涨,被手指翻搅的花穴也在抽搐,他难耐地发出哭叫。

“啊……秦大哥……呜呜……好难受……”

透明的淫水顺着泛红的峃口溢出,江安浑身闷热,下体传来空虚的感觉,痒得江安蹬着小腿夹住秦远的腰。

秦远撤出手指,褪去裤子,换上那根巨物抵在江安腿间的粉嫩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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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磨蹭着,很快就将穴口搅得一片泥泞。

“唔……嗯……”

江安红唇溢出柔软的低吟,被秦远滚烫勃物摩擦的地方酥麻难耐,穴内也一阵紧缩,不自觉将阴户往前送。

“别着急。”秦远没想到他这么热情,伸手在江安穴缝上的阴蒂揉捏一下,察觉裹住龟头的峃口紧缩得厉害,秦远腰杆一挺,毫不留情地贯穿紧致的销魂处。

“啊!!”

炙热的粗大勃物冲进甬道,将他的下体撑得像要裂开,江安双手抓紧藤椅扶手,难受地发出一阵呜咽,同时,花径不受控地推挤着秦远的勃物,想要将他推拒出去。

秦远“嘶”地抽气,那紧致柔软的地方紧咬着他的勃物不放,还收缩着吸附他,秦远大手掐着江安的大腿,一个重力挺身,硬如铁物的茎身陷入红嫩的细缝中。

秦远爽得头皮发麻:“真紧。”

“唔……别动……”

江安胸口阵阵激烈起伏,两条白腿战栗哆嗦着。

秦远站在江安腿间,享受着被他紧紧包裹的快感,他俯身舔咬江安耳廓,舔得江安浑身打抖,双手胡乱攀上他的背紧紧搂住,秦远又去揉他挺立的乳尖:“好些了?”

“嗯……”

江安缓过劲,尽管下面还是涨满,却不再难以忍受。

“小安,真棒。”

秦远在他体内缓缓抽动,看着他的眼眸深沉,像在身上点燃火焰,当然最热的地方是两人结合的地方,那根撑开他隐秘地方的巨大肉棒,正不停歇地抽插捣干。

“唔……嗯……”

江安靠在藤椅上,被秦远撞得浑身酸软,眼眸都浸着水光,他想让秦远停下,身体却在操弄中生出快感。

秦远的抽插越来越快,那根粗长的勃物在粉嫩的细缝间长驱直入,插得江安穴内濡湿不堪,两瓣肥嫩的阴唇也随着粗黑柱身的捣动翻进翻出,溅出大量汁水。

“啊……慢点……啊啊……”

江安涨红着脸,只觉要被那根炙热的烧铁棍捅坏,他乌发散乱,细瘦的胳膊抱紧秦远,乞求他能慢一些,秦远却不为所动,还抓着他的两条腿搭着藤椅扶手。

这一下,江安下身悬空,两腿大张着朝秦远敞开,江安清晰地看到那根粗黑的狰狞勃物在腿间进进出出,插得两人交合处淫声响亮,娇嫩的花穴里越来越热。

“啊……好满……嗯……”

江安微张的唇间流泻出甜美呻吟,手指死死掐着秦远胳膊,秦远强壮的身躯紧压着他,不再忍耐地干他。每次抽出一些,又狠狠捣入,内壁不由自主地绞紧,讨好地吸吮,勾得秦远越肏越猛,像要将江安撞碎。

“嗯、嗯……太深了……啊啊……”

江安白嫩的屁股不断撞击在秦远腹肌上,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江安浑身战栗,受不住地抬高臀部,好让勃物插得不要太深,但腰肢被秦远牢牢箍住,压向他的胯部,粗大坚硬的勃物在嫩逼中肆意碾磨,顶弄。

如此几下,江安不住娇吟,秦远又缓缓摆动壮腰,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怎么样?肏得你舒服吗?”

“啊……啊啊……舒……服……”

江安脸蛋潮红,脑袋晕晕乎乎,纤白的手指在秦远背上胡乱抓挠着,只觉下体被粗长的肉棒插得又酥又麻。

“要我用力些吗?”

“啊……啊……要……里面好痒……”

秦远浑身热汗,健壮的身躯埋在江安腿间,越发显得粗犷,他下腹打桩似的狠狠操着嫩穴,感受着被紧致湿热的甬道包裹住他的畅快,臀部大起大落地摆动着。

藤椅被震得剧烈摇晃,直到椅背抵着墙,不再晃动,却又不堪重负地响起咯吱咯吱声,起初极为规律,不到片刻急促起来,夹杂着肉体猛烈撞击的“啪啪啪”响,江安紧抓着扶手,纤细的身体仍被撞得晃动不停。

“啊……别……啊……要掉了……”

江安张着嘴急促地喘息,只觉侵入体内的硬硕勃物不断翻搅,捣动,无意间顶到敏感的那一处,江安花穴深处抽搐哆嗦,阴茎顶端也溢出汁水,秦远再往里插入时,紧窄湿滑的女穴就绞住硬硕的勃物吸吮不休。

秦远险些没守住精关,他深吸口气:“想要我?”接着按住江安白嫩的腿根,野蛮地全部拔出,又狠插到底,重重摩擦着花壁里的褶皱,撞得两瓣沾着淫水的花唇抖得不成样,随着肉棒的捣动,不断分开又阖拢。

秦远目光猩红地盯着江安的私处,忍不住在肥嫩的阴户上揉搓,同时胯下力度不减,狠狠操着他的雌穴。

“啊……别这样……唔……”

强烈的快感沿着被亵玩的地方扩散,江安浑身热烫,紧紧抓住秦远用力揉搓阴阜的手腕,但他那点力气毫无作用,最后受不住地挺动腰身:“嗯啊……不……不行了……秦大哥……”他像深陷热浪之中,脑中一片空白,惟有哭喊着疯狂扭动躯体,想要挣脱束缚。

“宝贝……心肝儿……射给你……我的都给你!”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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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速度耸动下体,像失去理性的野兽你一般,肏得江安下身热意越来越汹涌,绷不住地摇头哭叫。

“啊啊啊——饶了我——啊……”

不消片刻,他就在秦远的冲撞中达到高潮。

秦远也射在他的体内,一大股精液灌进柔软的花壶,又跟从里面喷涌的热液融合,弄得两人下体湿漉漉的。

江安气喘吁吁,眼里水雾氤氲,秀靥也红扑扑的,越发显得娇媚动人,让人想要将他压在身下疼爱一番。

秦远深深地看他,低头吻住江安,舌尖蛮横地钻入唇齿,带着霸道的气息,缠住江安香滑的舌,吸吮不止。

江安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小巧的喉结滚动着。

“再一次好吗?”秦远含住江安的耳垂,湿热的舌尖绕着他的耳廓舔弄,江安气息急促,只觉背部酥麻一片,完全没听懂秦远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扭动腰肢。

“别乱动。”秦远掐住他的细腰。

随后胀大的勃物抵在阴阜上,数次挤开两瓣肥嫩的阴唇,将硬硕的巨物往湿润的细缝间进去一些又抽出。

“唔……嗯……”

江安的身体还在高潮余韵中,他靠在椅背上,敞着腿无法阖拢,雪白腿心间的禁区被狰狞的肉棒反复摩擦、碾动,说不出的空虚令他浑身抖颤,花穴也疯狂收缩。

“啊……别弄了……唔……”

“受不了吗?”

秦远眼底烧着欲火,腰身一挺,再次贯穿他的身体。

热胀充满空虚的身体,江安忍不住低吟,玉白的脸颊也浮起红晕,尚未缓过劲,秦远已经开始动作,没有技巧,撤出后就直插到底,次次都是深入花心的顶弄。

“唔……嗯……太深了……啊啊……”

江安辗转着不断呻吟,感觉要被秦远顶得飞出去。

秦远高大的身躯压在江安身上,胯部贴着他挺翘的小屁股,啪啪啪地干他,藤椅也嘎吱嘎吱叫得像要坏掉。

“啊……啊……我要摔了……”

秦远顺势抱起江安的屁股,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将他放到桌上,这一下,江安好歹躺着,没那么难受。

秦远抬起他的双腿搁在肩膀上,俯身在江安颈侧吮吻,一边挺着粗黑凶器往少年肉缝里捣,像要将嫩穴里的汁水凿出来,一面用粗糙的大手揉捻江安胸前的乳尖。

“啊……秦大哥……”

敏感的地方被肆意玩弄,下身被火热的硬物抽插,插得快感沿着被侵犯的地方扩散至四肢百骸,江安只觉舒服,不住地喘息,喊着秦远的名字,腿间粉嫩的器物也翘起,随着身体的颠动晃荡着,断断续续淌出精。

“舒服吧。”

秦远眼神灼热而迷恋,他握住江安腿间的性器,上下套弄,又探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抚上他腿间的花珠,技巧性地揉捻,江安叫声渐高,花唇中又流溢出不少水。

“啊……别……唔唔……”

秦远被他叫得更硬,大开大合肏他,那根直挺挺的粗黑阴茎在嫩红穴内凿动,快得好似残影,江安下体都在秦远强悍的攻击下脱离桌面,只有上半身贴着,皮肉拍打声响彻堂屋,江安被他肏得哭泣,辗转着求饶。

“慢点……呜呜……啊……太快了……”

江安感觉自己要被快感淹没,身体不住发热,下面羞耻的地方也发热,流水,还饥渴地吸吮着粗硕的肉棒。

“啊……救命……”

江安觉得自己坏掉了。

此刻的摸样肯定好羞耻。

“小安,好热情。”

秦远夸赞他,甚至凑过来亲他,唇舌交缠间哄道。

“叫我夫君。”

江安睫毛抖颤,对上秦远视线,他心跳忽然加速,秦远眼眸炽热,充满感情,江安只觉心灵都被温柔包围。

“夫君……”

“乖,夫君疼你。”

秦远眼底笑意绽放,捧着江安的脸亲了又亲,无限爱怜,江安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叫了什么,羞得别开视线,须臾回眸,一下撞进秦远深邃的眼眸,沦陷其中。

秦远咬住他的嘴唇,江安张嘴迎接他的侵入,得到暴风雨似的吻,江安无力挣扎,却又沉浸在他给的欢愉。

两人的身体交融着难舍难分。

“嗯……夫君……”

江安娇吟连连,木桌都被带动着咯吱作响。

秦远说疼爱他,那是真的疼爱,直弄得江安香汗淋漓,欲仙欲死,丢了好几回,前面都射不出东西时才结束。

翌日,天色蒙蒙亮,秦远醒了过来,这是在原世界养成的生理时钟,看眼还在臂弯中熟睡的江安,秦远脸上流露笑容,伸手摸摸江安的脸颊,心情就好得不行。

秦远抱着小夫郎眯一会,该起床还得起床,尽管他想跟娇软的江安在床上厮混。但这么颓靡不行,今天要去摆摊,新鲜采摘的竹笋也得尽快处理,不然赶不及。

所以,江安起床时,秦远已经拌好竹笋,甚至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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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放背箩里了,没有马上走,是想跟江安一起吃早饭。

想到秦远独自忙得热火朝天,他却在屋里睡大觉,江安羞愧道:“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好帮你做一些?”

秦远安抚道:“没事,昨天你累坏了,多睡会比较好。”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江安脸颊腾地红了,没再接话,低头吃着米粥,偶尔抬眸瞟向秦远,两人对视间,空气里都是甜蜜气息,秦远说:“吃菜,别只顾喝粥。”

江安乖顺地点头,对着秦远不像先前害怕,饭后他收拾好碗,眼看秦远背上箩筐要走,江安鼓足勇气说。

“秦大哥,我能跟你去镇上吗?”

秦远抬眸望向江安,看到他黑亮的眼眸带着忐忑,像生怕被他拒绝,秦远的心软了,当即说道:“走吧。”

后面走出家门,秦远才想到问原因,江安跟在他身边,背着小包袱说:“我要去卖手帕,顺便陪你摆摊。”

陪你……

江安说得细弱蚊蝇。

但秦远还是听到,他转头望向江安,见他垂着小脑袋,白玉般的耳朵红得厉害,明显又害羞了,也太可爱了。

虽然秦远跟江安相处不久,可秦远的心绪完全被眼前的哥儿牵动,再想他俩都成亲了,江安还如此胆怯,连想跟他到镇上摆摊,也要找个借口,秦远心里酸涩。

走过田地时,他看向江安说:“你想跟我摆摊,随时都行,不过天气炎热,你要觉得累,在家等我也行。”

江安诧异抬头,看到秦远深黑眼眸中的关切,江安心中一阵惊喜,他扬了扬唇角,声音轻快道:“好。”

今天江安跟去镇上,秦远没有走路,花两文钱坐牛车到镇上。来到集市,时间正好,秦远找了一个位置。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秦远把木盆端出来,又找块石头铺上稻草,让江安坐。

就在这时,有人递来食盒说:“给我三份凉拌竹笋。”

“好。”秦远麻利地装好。

那人掏钱出来,发现铜钱不够,只有29文钱,只得给秦远碎银,秦远认出这是昨天买过凉拌竹笋的人,他笑着说:“婶子,缺一文钱没事,买得多29文也行。”

那婶子占到便宜,顿时眉开眼笑:“好,你做得凉拌竹笋真的好吃,我回去肯定给你说说,改天还来买。”

江安看得惊奇,只觉秦远好厉害,一下卖出三份。

生意开张后,来买的陆续多了,江安也没坐着,上前招呼,顺便收款,秦远就装笋打包,一切有条不紊。

到午时,摆摊四个时辰,木盆里的笋子下去大半,太阳火辣,秦远热得满头大汗,再看江安脸蛋酡红,秦远怕他被晒伤,赶忙找出草帽给他戴上:“累不累?”

江安笑:“不累。”因为凉拌竹笋真的好卖,不少人还夸赞秦远做的好吃,他心里别提多高兴,哪里会累。

他眉眼清丽,脸蛋红扑扑的,戴着土气草帽,也美得让人心动。秦远想起今天跟昨天相比,中年汉子不少,多半是看到摊位上有个漂亮哥儿吧,这让他有些吃味。

秦远宽阔的大手落在帽檐上,用力往下压了压,将江安的脸蛋遮挡大半,说:“天热,别随便摘下帽子。”

江安笑了笑,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见秦远也热得满脸汗,却不戴草帽,江安困惑道:“只有一顶草帽吗?”

秦远点头:“嗯。”

江安有些担忧:“那你也热。”

“我不怕热。”秦远笑了,捏着衣袖给江安擦擦脸上汗珠,岔开话题道,“等卖完了,我带你去吃午饭。”

中午集市上的人不多,秦远守了一会,卖掉两份,后面张溪来了,买了十份凉拌竹笋,约定明天还要十份。

江安高兴之余,问起秦远:“他怎么买这么多?”

凉拌竹笋已经卖完,秦远收拾着东西,边跟江安说起张溪的来历,江安听闻,深感道:“是搭上了人脉。”

秦远一愣:“你也知道人脉?”

“我之前来镇上找绣活,找好几家店推销,后面碰到一个老板,他看中我锈的帕子,我才能每月都有活做。”

秦远了然,难怪今天摆摊,江安也不内向,还敢跟人打交道,原来是先前主动推销过自己的手帕,想到他一个哥儿,家里有个懒汉夫君,成天不干活吃软饭。

江安为了生存问题看,也要硬着头皮想方设法赚钱。

两人走在街上,秦远摸摸江安后背,道:“小安,以后我想办法赚钱,你那些绣活别接太多,太伤眼睛。”他看过江安做绣活,这是手艺活,一做大半天,还得盯着帕子一针一线缝,长此已久,颈椎跟眼睛受不了。

江安心里温暖,今天要没跟秦远摆摊,他也不信凉拌竹笋一天卖几百文,但现在跟来发现事实如此,秦远做起生意得心应手,顶着大太阳,不怕苦不怕累地吆喝。

……彻底颠覆江安心中好吃懒做的形象。

难得江安来镇上,秦远决定带他到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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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牙祭。

江安没同意:“不用,我们随便吃点就行。”去酒楼吃饭好贵,进去一趟,今天赚的钱都没了,他舍不得。

秦远深感,江安果然是勤俭持家的小夫郎。

但秦远也不愿意让江安跟他一起吃馒头,开玩笑,他自己吃馒头罢了,江安不行,他舍不得江安噎脖子。

所以带着江安来到面馆,一碗面十二文钱,加肉单独给四文钱,秦远看出江安想要不加肉的,抢先说道。

“老板,两碗面条,加肉。”

“好嘞。”

店家热情应道,没一会端来面条说:“两位慢用。”

这家店生意好,汤底是猪骨熬制的浓汤,不加肉也不少人吃,一大碗面,撒上葱花,铺上几片烧肉,闻着让人食指大动,江安头次在外面吃饭,只觉得新鲜。

秦远说:“吃吧,我听说这家面馆在镇上出名。”

江安本就新奇,听秦远这么说,立刻动筷尝了口,味道跟所想的一样美味,面条劲道,汤底浓郁,自己在家煮不出来,江安早就饿了,吃着面条,身心满足。

但秦远神色平淡,他觉得味道还行,这种程度的面条,他也能做出来,如果卖面条,肯定要会比凉拌菜赚。

可面条成本高。

要租店铺,不然也得弄摊车。

六月天气炎热,卖汤面,不见得好挣钱,反而凉拌菜方便,成本也低,现阶段先卖,时机成熟再换别的。

江安看着秦远不吃面,反而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摸样,不禁说:“秦大哥在想什么,再不吃面会坨了。”

“嗯。”秦远回神,撞到江安困惑的视线,他解释道,“我想改天在集市买点面条,我们在家煮了吃。”

江安捧场道:“我想夫君煮得肯定好吃。”

夫君……

秦远耳边盘旋着江安软糯的声音,不由笑了。

镇上有几家锦绣坊,江安到一家店卖手帕,这家店的受众群是姑娘哥儿,还卖着胭脂水粉,有几个姑娘在挑货,秦远一个汉子,不方便进去,跟江安说了声。

秦远去猪肉铺买肉,又到杂货店买东西,出来后,见江安在路边等他,秦远赶忙过去,道:“等半天了吗?”

江安摇头:“我出来没多久。”因为结算了工钱,江安心情颇好,跟秦远往牛车的方向走,无意间瞧见路边卖鸡仔的大爷,江安说,“我想买点鸡仔回去养。”

这样以后不用买鸡蛋,因为家里没养鸡,秦远还在集市上买鸡蛋。但养了鸡仔,长大也能捡鸡蛋吃,养鸡也简单,吃点米糠就能养活,村里不少农户都会养。

秦远听了没反对,带江安过去买了八只鸡仔,一只鸡仔五文钱,老大爷说:“四十文。”又送了小鸡笼。

江安刚要掏出荷包。

秦远已经给了钱,接过鸡笼对江安说:“回家吧。”

到家夕阳落山,院落有个鸡舍,不过围栏坏了,先前原主也养鸡,不过鸡稍微长大就被他宰了,后面家里穷得吃饭都成问题,没钱买鸡仔来养,鸡舍也就荒废。

秦远到后山砍了竹子,削好,钉到破损的地方,江安则拿着笤帚清理鸡舍,弄干净后,他将鸡仔们放进去。

找来野菜伴着米糠来喂。

知道秦远今天辛苦,江安忙完,到厨房做饭,大概在镇上的面条扛饿,两人不觉得多饿,晚饭就吃得简单。

冲好凉,秦远回到卧房,见江安坐在床边数钱,看到他进来也不像先前如临大敌,会跟秦远分享道:“秦大哥,我们今天赚了好多钱,足足有五百三十文呢。”

秦远一愣,直觉金额不对,尽管带去的竹笋比昨天多,但他跟江安吃了面条还买了猪肉,不该剩这么多,但转念一想,秦远反应过来:“这里面有你绣活的钱吧?”

“有,我有一百八十文,其余都是你的。”江安看他眼,又羞涩地垂下头,像为自己赚的少而不好意思。

秦远摸摸江安的肩膀:“我们是夫夫,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跟我生分。”又说,“小安会赚钱,很了不起。”

听到这话,江安眼眶红了,秦远最怕他哭,一见他水汪汪的眼睛蓄起泪,他胳膊一伸,就将江安捞到怀里。

“不哭。”秦远眼眸中充满感情,轻抚着江安的后背,“以后我们日子会好起来,乖,我不会让你失望。”

江安眼泪还是流下,这不是伤心欲绝,是喜悦湿润眼眶,因为江安感觉自己抓到了幸福的尾巴,有了盼头。

接下来的日子忙忙碌碌。

秦远每天都出摊卖凉拌竹笋,江安也会跟他去,但秦远没让他天天跟着,因为自己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所以,江安跟着摆摊三天,秦远就让他在家休息两天。

江安在家做针线活,现在接的活没先前多,江安不用赶工。这两天起来,江安将后院菜地开垦出来,撒上种子,种上蔬菜,相信再过半月,又能吃自己种的菜。

秦远回来,发现他下地干活,心疼得不行,说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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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哥儿,别做那些重活,这些放着我来做就行。”

“我年轻没事。”江安声音温软,拿着帕子给秦远擦拭汗珠,“你成天摆摊辛苦,我想让你回来多歇息。”

秦远怔了怔,心都软成一汪湖水,他抬手拥住江安肩膀,说:“一点不苦,我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又打开包袱说:“我买了衣服跟鞋子给你。”

江安一看,急急地说:“我有衣衫穿的,不用买的。”

“衣袖都破了。”秦远拧起眉头,“你需要新衣服。”

江安羞愧低头,他嫁过来的时候没有陪嫁,带来的衣服都是以前的旧衣。后娘不乐意在他身上花钱,旧衣也是弟弟穿旧不要给他的,最后缝缝补补成他的衣服。

他没什么新衣服。

现在看到秦远买给他的两套衣服,棉布的,一蓝一白,不像他身上穿的衣裳颜色灰暗,但这在乡野常见,大家都要干活的,穿的衣裳都是耐脏耐磨的便宜粗麻。

江安摸着漂亮的衣服,像个得到糖的小孩,须臾,又忧心地说:“秦大哥,今天赚的钱都买这些了吧?”

秦远没有否认,但也跟江安说:“我赚钱是为了让生活更好,在能力范围内,给小安买需要的东西没问题。”

江安心头发烫,知道秦远这话不是吹嘘,辛苦一个多月摆摊,加上秦远经常山上采竹笋,偶尔还打些野鸡狍子拿到镇上卖,现在家里有了盈余,足足七两银子。

普通农户辛苦一年,也就三两银子。

但秦远不到两月赚到七两,真的能干,且从不提拿钱去赌博,钱都给江安保管,秦远只要几个铜板去坐车。

秦远笑着说:“你试试衣服,看是否合身。”

江安高兴地要换,恍然想起什么:“秦大哥,你有吗?”

“我买了鞋子。”秦远笑意不减,拿出买的布鞋给江安瞧,江安不跟他去镇上,他就走路去,一个多月下来,秦远鞋底都磨破,这次他在店铺买了双黑布鞋。

至于衣服,原主衣服不少,秦远就没有花钱再买。

江安换衣服的空当,秦远找来木盆,将买的绿豆泡上。

回到卧房,江安刚巧换好衣服,看到秦远进来,江安神色拘谨,他没穿过新衣服,捏着衣袖说:“怎么样?”

秦远看到他一怔:“好看,非常漂亮。”

江安一下笑了,肩膀抖颤间,黑色发带垂在肩上。

秦远越发转不开眼,江安白衣胜雪,唇瓣嫣红,一头黑发束起,露出白净的脸庞,笑起来宛如山间精灵。

秦远握住江安手腕,将他拽到怀里,情不自禁地吻住他的唇瓣,江安愣了一下,闭上双眼,配合地张开嘴。

秦远顿时热情地吻他,将江安两瓣柔软的唇瓣轮番吸吮一番,又闯进江安口腔中,夺取着他甜美的气息。

“嗯……嗯……”

江安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却又喜欢唇齿交缠的感觉,慢慢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住秦远脖子,回应他的吻。

秦远越发兴奋,缠着江安香滑的舌舔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经过细窄的腰,揉弄他挺翘的臀部,手指还下流地滑进股缝,隔着衣物抚摸他腿间的花穴。

“唔……啊……”

江安身体打颤,喉咙中流泻出短促的低吟。

“小安。”

秦远气息火热,手指沿着隆起的缝隙上下摩擦,中指微微曲起,精准地找到花瓣间敏感的花珠,缓缓打圈。

“唔……秦……”

过于强烈的刺激使得江安一阵抖颤,身体逐渐闷热起来,像有陌生的悸动随着秦远手腕的转动而升腾,江安死死抓着秦远的胳膊,张着嘴唇,腰肢绷得紧紧的。

不仅如此,江安还感觉到秦远的身体变化,那根粗热的勃物紧贴着他的腹部,秦远亲着他说:“今天能做了吧,昨晚睡觉,我都热得发胀,想要肏你的嫩逼。”

“别说了……”

江安耳根发烫,他发现秦远对这事热衷,白天无论多累,到了床上就生龙活虎,先前秦远每天缠着跟他欢爱,但江安受不住,白天醒来腰酸背痛精神不佳,秦远才稍微节制,改为两日做一次,但现在天都没黑。

江安试图让他冷静:“好歹吃完饭吧……”

“我想吃你。”秦远轻咬他的嘴唇,他二十出头的年纪,尝过欢爱的滋味,恨不能经常跟江安厮混,现在正好又在卧房,一看到床,他脑子里就是干他的念头。

秦远扯下江安发带,十指穿过青丝,勾缠着他的香舌。

“唔……”江安长睫轻颤,呼吸着秦远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心里一阵火热,仰面与秦远的唇舌交缠不休。

“你好甜。”

秦远着迷地舔着他的唇瓣,见江安闭着眼喘息,秦远突然想跟他玩个小游戏,就拿着发带蒙住江安的眼睛。

“干嘛……”江安慌了,下意识去扯发带。

“别动。”秦远握住江安细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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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到他的耳边,带着诱哄地说,“小安,我想这么做,跟我试试好吗?”

“我看不到你……”

江安声音弱弱的,神色间多了楚楚可怜。

“你能感受到我。”

秦远拦腰抱起江安,迈开脚步,将他放在床上,江安还紧张地又想要扯下发带,手腕就被秦远按在头顶。

“别怕。”

低沉的声音性感得撩人。

江安脊背都酥了,无意识扭动几下,腰带被解开,粗糙火热的手掌探进衣物中,到处摩挲,乳头被恣意揉捏,细微的疼痛掩盖不住窜起的酥麻,江安无助低吟。

“唔……”

“真漂亮,江安。”

秦远目光炽热地看着江安,江安长发凌乱,水墨般铺在床上,双眼被黑色发带蒙住,露出的鼻子跟嘴唇格外优美,但身上春光乍泄,衣物被秦远扯得七零八落。

裸露出的腰肢纤细,像用力就会掐断似的,一双腿又细又长,被秦远分开双腿,江安还会羞涩地想要阖拢。

“别动。”

秦远手指摸到江安腿间,脱去他的亵裤,手指掰开粉嫩的阴唇,就看到敏感的花蕊滑出晶莹的汁水,秦远看得移不开眼,伸出手指拨弄花蕊上方的小小肉粒。

“啊……别啊……”

江安双腿敞开的身子猛地抖颤。

他看不到秦远的动作,只觉粗糙的手指不断在羞耻的私处挑逗,弄得江安娇喘连连花穴也变得湿滑,他忍不住挣扎,雪白的大腿就被秦远牢牢抓住,紧跟着湿热的气息贴在大腿内侧,狠狠吸吮着那片嫩白的皮肤。

留下占有欲的痕迹……

秦远又将脸凑近江安腿间神秘的缝隙,探出舌尖舔着花蕊,江安顿时惊叫,整个人往床头窜去,想要逃避。

“哈……秦大哥……唔……脏……”

秦远不为所动,抱紧他圆润翘臀在他的阴部肆虐。

“啊……啊……那里……不行啊……”

江安脸颊通红,双腿拼命夹住秦远的头,全身最私密的地方就被秦远舔了个遍,好似猛兽品尝美食一般,舌头钻进敞开的细缝大力翻搅,江安难耐地哀求:“啊啊……别继续了……不……啊……呜……求你……”

嘴上这么说,江安的身体却诚实地做出表态,他的花穴在秦远的挑逗下溢出蜜汁,一阵啾啾声中,秦远也趁机吸吮着花蜜,微微腥涩,逐渐到后面就变得芬芳。

“嗯啊……啊……热……”

江安发出恼人的娇吟,像不发出声音就压不住身体内部的澎湃热度,更可耻的是,前面的性器在没被秦远抚慰的情况下就直挺挺的,花穴内部又被舔得骚痒。

“啊……不要了……”

江安流出的眼泪浸湿发带,手指还软得使不上劲,他全身酥软,小腿也在秦远腰侧蹭啊蹭,想要缓解体内腾起的空虚,却收效甚微,只觉内部急切地渴求抚慰。

忽然,粗热的舌插进穴内狂搅,一波波快感冲击上来,江安尖叫着,秘花不受控地抽搐收缩,秦远却舔得越来越快,江安十指无措地紧揪着身下床单,哭腔都变得沙哑:“好麻……啊……受不了……别舔了……”

“你叫得真好听。”

秦远趴跪在江安腿间,看到江安腿心粉嫩的阴唇像绽开的花瓣,穴口也染上诱人的色泽,秦远目不转睛盯着江安腿间的景致,胯下肉刃也硬得发疼,恨不能马上冲进去肏他,但又忍耐着想让江安获得更多快感。

“呜呜…别舔……”

江安两腿被秦远抓着,腿间嫩穴被不断舔吸,酝酿出淫靡的声响,江安不住喘息,受到撩拨的花穴濡湿,秦远往深处疯狂舔弄着,并快速揉搓穴口上方的花蒂。

“啊啊……!”

江安满脸绯红,扭着腰肢任其为所欲为,忽然,身体剧烈抖颤,一股淫液从穴内喷涌,秦远贴着他的嫩穴将汁水狠狠吸到嘴里,又探出舌尖舔舐抽搐的内壁。

“啊……唔……”

江安被他舔到发抖,雪白的身体都泛起情欲的红,秦远热的唇落在他的腹部,手指探入湿软的花穴,那地方就像小嘴似的紧夹着他的手指,秦远声音低哑道。

“想要我插进去吗?”

高潮后的身体敏感,被粗糙指腹磨蹭的甬道也传来酥麻,催得江安心急如焚,心里也有一丝渴望:“要……”

“这就来疼你。”

秦远急切地褪去裤子,胯间弹跳出的巨物高高耸立,顶端早已溢出兴奋的体液,秦远握着勃物凑到江安腿间磨蹭,江安那地方流了很多水,软得要命,秦远挺腰蹭了会,那根粗黑的狰狞肉棒就被液体滋润得发亮。

“唔……热……”

江安双腿抖颤,他看不到秦远下体情况,但能感觉到抵在穴口处的勃物滚烫,蓄势待发,在他阴户戳来蹭去,江安浑身又窜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他的手摸向秦远,隔着单薄衣物,碰到秦远肌肉虬结的胸膛。

他衣物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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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胯间勃物亵玩他的穴。

江安脑海中想象到这样淫靡的画面,身体不知为何发软,花穴深处也流溢着春水,是因看不到感官反而变得越发敏锐,江安忍不住又想扯走蒙住眼睛的遮蔽物。

“啊、啊……别……”

江安突然惊叫,十指猛地掐进秦远宽厚的肩膀。

“真紧。”

秦远握住江安的膝盖,将他的双腿往两边打开,接着挺身肏入,饱胀带来的冲击使得江安呜咽,与之相比,秦远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他抚摸着江安的胸膛,乳尖,又去揉他腿间鼓胀的勃物,察觉他身体放松下来。

秦远挺腰缓缓抽动,湿热的内壁也紧缠着裹住他,猝然的快意灭顶,秦远动作加快,嘴唇也亲着江安脖颈。

“啊……秦大哥……好大……”

江安被撞得一颠一颠,炙热的性器插满他的身体,这些时日的频繁欢爱使得秦远对他的身体足够了解,插进去就往他敏感的地方蹭,如此几下,江安就被弄得身体发烫,穴内发痒,哭叫着夹住肏进来的粗大肉棒。

“喜欢吗?”

秦远呼吸粗重,抓着江安嫩白的双腿,直接掰到最开,接着疯狂地操着他的花穴,那根粗长的勃物直入根部,退出后又猛地捣入,啪啪啪的交合声响亮,丑陋的粗黑肉棍捣得嫩红的花蕊淫水直流,飞溅着湿黏液体。

“啊……慢点……呜呜……太快了……”

江安急促呻吟着,眼泪又流下来,但秦远还死死压着他,用粗犷的身躯将江安钉在自己与床榻之间,江安纤细的身子在秦远身下扭动着,又被秦远掐着细瘦腰肢激烈地肏穴,一下又一下,像许久没有开过荤似的。

“啊嗯……好涨……啊……秦大哥……”

床铺被带动着剧烈晃动,江安摇头抗拒,只觉阴穴被滚烫的勃物摩擦得要生出火,秦远强壮的身躯也压得他快要缓不过气,偏偏还有快感,他双腿大张,嫩红的花穴饥渴地吞吐着秦远胯间的勃物,渴望着被占有。

“叫我夫君。”

秦远持续往他穴内捣,他进入得很深,性器根部粗硬的毛发也抵着江安的阴阜摩擦,江安哭着呻吟,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下腹潮起,江安紧抱着秦远,娇吟连连。

“唔……呜呜……夫君……”

秦远疯狂地加速抽插,肉体的啪啪声回响在室内,充满淫乱的气息,期间还混杂着嘎吱嘎吱的床铺晃动声。

一连抽了好半天,江安浑身热汗,花心深处也热又麻,他无意识地缠住秦远健壮的腰,脚趾难耐地缩成一团。

两人的下身密不可分地交叠。

又是凶猛地撞击,裹着粗硕勃物的嫩穴湿得厉害,像要将那可怕的东西吞到更深处,江安眼前白光炸开。

“唔……不……啊啊……要到了……”

他意识迷乱地叫喊,阴穴深处喷出一股淫液。

高潮中的花穴急速绞紧,秦远本来要到顶峰,这一下被江安吸得越发亢奋,一双猿臂抓着江安细瘦的腰肢狂捣,像发情中的猛兽似的,不停歇地在江安紧热的花穴里冲撞,把江安干得又哭又叫,前面泄出湿液。

秦远也插入濡湿的阴穴深处,迸射出阳精,一波波液体拍击在脆弱的宫壁内,江安四肢抖颤,脚趾蜷缩着夹紧秦远的腰:“唔……夫君……好烫啊不要……”

“真棒……宝贝……”秦远爽得低吼,胯部紧贴着江安的屁股,一下下地磨,彪悍的背部肌肉也跟着耸动。

“啊……快出去……”

江安眼泪朦胧推着秦远,只觉肚子鼓涨起来,他难受地摇着头,小腿僵直着乱踢,想要脱离目前的状态。

秦远体贴地没作乱,抽身出来,垂眸看到江安的花穴被他插得艳红,流出浓白的精液,两瓣花唇也沾满液体,越发显得中间的花穴靡丽,催人闯进去狠狠蹂躏。

秦远眼眸深沉,握着再度硬起的勃物顶上美穴。

“唔……夫君……不要……”

江安神色惊惶,感到雄壮的勃物在穴口肆虐,挣扎着想要合拢腿,脚踝被秦远牢牢握住,秦远亲着他的脸颊,又揉着他的勃物哄道:“想要你,再一次好吗?”

“让我休息会……”

“一会休息。”

秦远架起江安的左腿,挺身肏入,泄过一次,秦远不再急躁,缓缓地抽插,顺便脱去衣物,露出经过锻炼越发强健的身躯,大手也是汉子的粗糙,指腹长了薄茧,在江安白嫩的身子上到处揉捏摩挲,又揉他乳尖。

“啊……夫君……”

江安喘息连连,轻微的刺痛在胴体上转为快感,没一会,他整个人都软下去,一双手搭在秦远大腿上,随着他强健有力的侵入前后摇晃,穴内也泛起一阵酥麻。

秦远伸手将他抱到腿上,继续摆胯挺腰。

“啊……好深……夫君……呜呜……”

江安臀肉颤抖得厉害,他紧紧搂住秦远的脖子,想要稳住身体重心,但纤瘦的身体仍被撞得上下起伏,隐约可见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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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中粗长硬硕的阳具,不断深入潮湿花蕊中。

江安受不住地哭喘。

蒙住他眼睛的发带都被他的眼泪打湿,他却无暇顾及,只觉身体火热,在秦远的占有下催生出异样的心思。

只想要他在体内……

最后受不住诱哄的跟秦远做了又做。

直至夜色渐深,这场水乳交融才逐渐平息。

外面天蒙蒙亮,秦远就起来了。

他起来时江安也醒了,摸着衣物也要起床,秦远赶忙按住他肩膀,在他耳边说:“小安再睡会,现在还早。”

他声音低沉温柔,江安又实在困乏,闭上眼,迷迷糊糊睡去。秦远轻手轻脚离开卧房,就着冷水洗漱好,来到厨房准备早饭,顺道将昨晚泡发的绿豆蒸上锅。

他要尝试新的食物。

这几天陆续买了绿豆,碱粉,竹盆等。

绿豆淘洗后上锅蒸熟,秦远加入井水捣碎绿豆,接着用细纱包裹住绿豆糊,放到盆里搓洗,挤出绿豆淀粉。

沉淀的绿豆淀粉能做凉粉。

秦远将淀粉倒入瓦罐,再起锅烧水,水沸转小火,倒入淀粉水迅速搅拌,直到变成透明胶状再倒入陶碗。

夏天的时候,秦远在原世界做过凉粉,当时跟客户合作拍的,凉粉食材简单,方法不难,只不过古代烹饪工具少,所以集齐食材后,秦远先在厨房尝试着做。

江安在屋里醒来,太阳都出来了,他梳洗后,先去喂鸡,再来到厨房,就看到秦远还在热火朝天地忙着。

厨房里雾气腾腾的,秦远瞥见江安进来,唇角往上扬起,他指着灶台上的铁锅说:“粥快好了,再等会。”

江安摇头:“不急。”看到竹盆里放置着一块淡绿色的糕体,色泽温润剔透,恰似镇上点心铺卖的糕点。

“夫君,这是糕点吗?”江安好奇道。

那声“夫君”喊得秦远一怔,心里甜滋滋的,他笑着回头跟江安说:“这不是糕点,是绿豆凉粉。”

江安瞪大眼:“绿豆做的?类似豆腐那种食物吗?”

秦远说:“不是。”感觉解释起来空乏,他拿来刮丝刀,在绿豆粉上刮将开来,刮出一条条细细的圆粉丝。

接着抓到碗里,浇上调好的佐料,撒上葱花,花生米,辣椒油,单调的凉粉瞬间通红诱人,秦远拌匀后,夹起一口凉粉,送到江安嘴边:“小安,尝尝味道如何?”

江安懂事后,还没被人喂过,他有些害臊,张嘴吃下凉粉,清凉爽滑的口感,配上恰到好处的酸辣口感。

“好吃!”

江安吃得眼睛都眯起,接过秦远筷子就吃起来,他昨晚被秦远折腾得久,随便吃了烧饼就睡去,现在醒来吃到美味的凉粉,一下食欲大增,端着碗先吃起来。

余光瞥见灶台上放着两个陶碗,里面也是凉粉,却没有成形,看起来像绿豆糊,却又不那么像,江安分不清那是什么,指着陶碗说:“夫君,那两碗是什么?”

秦远尴尬:“也是凉粉,不过失败了,没有做成。”所以他尝试了三次,才掌握火候将绿豆凉粉做成功,当然失败的也不浪费,秦远用来跟绿豆渣煎成饼子。

早饭喝粥,吃凉粉,还有饼子,江安喜欢,特别凉粉,他吃了两碗,感叹道:“原来绿豆能做这么多吃的。”

平常农户,大都用绿豆熬粥……

绿豆四季都有,在镇上也卖不出价……

现在做出两盆绿豆凉粉,成本其实也不高,秦远擦擦江安嘴边的酱料,说:“你觉得拿到镇上卖怎么样?”

江安说:“肯定好卖。”

听到江安这么说,秦远信心十足。

吃过早饭,秦远往佐料里加两勺油辣子,想到镇上人口味重,他还带一罐辣椒油,然后将竹盆里的凉粉放箩筐,凉粉跟竹笋不同,提前拌好不吃,容易坏掉。

不过这么一来,扁担挑得东西多,去都得坐牛车。

许大爷看到秦远东西多,不乐意拉他,说他的东西占地方累到牛,秦远及时说:“大爷,我多出一份车钱。”

许大爷没想到抠门的秦远这么大方,态度也好,就没再为难:“行吧,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上你就放上吧。”

到了集市,烈日当空,秦远找到位置摆摊。

一盆凉粉摆出来,就吸引到不少人围观,问秦远卖的什么,秦远说:“这是凉粉,好吃不贵,欢迎品尝。”

说着调好一碗凉粉,给周围人试吃,凉粉清爽香辣的口感瞬间征服不少人:“好吃,这味道真特别啊。”

“是呢,带回家做菜,或者单独吃也美味。”江安笑着说道,“一份十文钱,叔,您要来一份吗?”

“要,给我两份。”

不一会,来卖的人渐多,有的在摊位边吃,顺便买两个饼子,这样炎热的天气,就着凉粉吃完,身心舒畅。

“好吃。”食客赞不绝口。

围观的见此,也会过来买一份。

“今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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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竹笋吗?”

有老顾客来问秦远,秦远说:“有。”不过凉拌竹笋带来的不多,只是搭着卖,但老顾客来卖,看到秦远在卖凉粉,是新鲜的食物,有的不尝也会买两份回去。

所以摆摊不到两个时辰,凉粉就卖差不多,反而竹笋还剩一些,之所以剩是有原因。江安望向不远处,瞧见有两家也在学秦远卖凉拌竹笋,还只卖八文钱一份。

江安看着就好生气:“他们跟风卖,好歹也别价格那么低,本来山上采笋就费功夫,卖那么低都不赚钱。”

秦远说:“没事,可能他们受得住。”不过山里竹笋只有那么多,采摘的人多,很快就没了,这是应季菜肴,并不是一年四季都能采摘,所以现在手头有钱后。

秦远就换一种食材来卖。

江安也知道,但看到同行在对面卖就郁闷。

秦远摸摸江安的后背说:“不怕,每家做得味道不同。”

“这倒是。”江安眉头舒展,这一个多月,他跟秦远出摊后,也在生意上看出名堂,做吃的需要手艺好,秦远做得凉拌竹笋、凉粉味道好,才能每天都卖完。

别家效仿秦远卖凉拌竹笋,不少都剩好多,集市卖小吃的也不是每个摊位都生意好,有的一天也就几十文,算上食材跟人工,秦远说那样守一天,赚的并不多。

所以做生意看似简单,要做成功,并不是容易的事。

“竹笋还有吗?”

秦远抬头就看到老主顾张溪。

连吃半月凉拌竹笋,家里老爷过了新鲜劲,张溪就偶尔来买凉拌竹笋。可惜秦远的凉拌竹笋好卖,张溪有时来了没有买到,张溪贪鲜买过其他摊位的回去交差,可带回去老爷太太都说不好吃,没有原先的味道好。

所以,张溪现在只找秦远买,今天来集市采购,远远看到秦远还没收摊,张溪赶忙过来。

“张公子,竹笋有的。”

秦远热情招呼,手上没停地拌一份凉粉给他。

“这是今早做的凉粉,你尝尝味道如何?”

张溪尝了一口,味道极好,他当即说:“给我来十份。”

这么稀奇的食物,府上的人肯定喜欢,既能下饭,配上包子也能做一顿饭,张溪又提前跟秦远预定十份。

张溪离开,有人来问凉粉,秦远笑道:“卖完了。”

凉粉出乎意料的大卖,今天的收入八百文,去掉成本,调料,杂七杂八的钱,秦远说:“我们能赚六百文钱。”

“好棒!”江安欢呼一声,钻到秦远宽阔的胸膛里。

秦远低笑着抱住江安,看他这么高兴,心里也欢喜。

江安说:“我们每天都能赚这么多吗?”

他眼睛亮晶晶的,抬眸瞧着秦远,眼神中带着崇拜。

秦远享受江安的目光,但也没有盲目自信,因为第一天卖凉粉,不少人贪图新鲜来买,就像开店做生意,真要稳定下来需要半个月来测试,所以秦远跟江安说:“不一定,但我们努力多赚一些,保证每天六百文。”

“会的。”江安信心十足,因为凉粉真的超好吃。

之后秦远每天到集市卖凉粉,因为是镇上独有的食物,生意红火,哪怕秦远带去四盆凉粉,最终也能卖完。

后面秦远买了摆摊专用的二手推车,小车下面带轮子,上面有雨棚,板面上放凉粉跟一排调味品,下面的车肚储存空间大,可以放六盆凉粉,还有一桶绿豆沙。

是用绿豆渣熬制。

绿豆沙清凉解暑,配上凉粉卖得也好。

凉粉生意好,除了下雨天,秦远会在家休息,其余时间,他都出去摆摊。江安怕秦远忙不过来,只要不是腰酸背痛得起不来,江安大都跟秦远摆摊帮忙打下手。

这天摆摊到下午,凉粉卖光了。

凉粉隔壁卖饼子的生意也好,因为有的买凉粉,顺便也会买饼子,饼子摊的大婶送了两碗豆花给江安:“多亏你们,我的生意大好,这个豆花嫩,送给你们尝尝。”

江安受宠若惊地接过,笑着答谢,秦远方便回来,江安将其中一份豆花给秦远,又指了指隔壁摊贩的婶子。

秦远摸摸他脑袋,顺便拿出买来的糕点:“尝尝云片糕,我过去的时候看到店家刚做出来,现在还热乎。”

江安惊喜,却不忘说:“这家糕点好贵的。”

秦远蹲在江安面前,看到他坐在小石墩上,脸蛋被晒得通红,秦远眼底都是心疼,这些日子江安跟着他忙碌,秦远本想给江安好的生活,却连累他跟自己辛苦。

但江安从没有埋怨,每天收入多,江安也没跟秦远索要什么,江安一直攒钱,想着赚够钱他们还要建房子。

秦远擦擦江安脸上的汗,拿起糕点放到他嘴边。

“能力范围内,我们花钱没关系,乖,尝尝。”

街上人来人往,江安羞涩,不好意思被秦远喂,但看到秦远目光温柔地看他,还是张嘴尝了尝:“好吃。”

云片糕软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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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头次尝到这么好的糕点,他示意秦远吃,秦远摇头:“我不爱甜食,这是买给你的。”

江安心里高兴,一块云片糕三文钱,五片就要十五文,普通人家十五文都够吃好几天,他可不能全部吃完,江安收好糕点说:“那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做给你?”

秦远思索着食谱,余光瞥见有人来到摊位前,秦远以为要来买凉粉,他回头说:“不好意思,凉粉卖完了。”

来人是个中年汉子,穿着青色长衫,听到秦远说凉粉卖完,也没有走,他拱手道:“秦兄弟,我是开食楼的,前几日吃过你做的凉粉,这次是来跟你谈生意。”

秦远顿了片刻,笑道:“可以,咱们找地方谈。”

后面来到镇上的悦名居,秦远才知道这汉子是悦名居的老板叶天铭,酒楼里生意还行,一楼都坐满了。

秦远跟着叶天铭来到一个雅间。

叶天铭也不拿乔,直言想要买他的凉粉方子。

秦远没打算卖方子,但卖掉凉粉,经济宽裕,也不用让江安每天这么累,所以秦远考虑后说:“叶老板要买,出价多少?你也知道这凉粉是镇上独有的食物。”

叶天铭:“绿豆做的吧?”

秦远心底惊诧,面上不动声色。

叶天铭说:“秦兄弟,再好的食物,但凡有心人琢磨,总能做出来。”买到凉粉后,叶天铭拿回来给后厨的人研究怎么做出凉粉,但无一例外失败,他才找秦远。

“我其实是被你的调料吸引,你做得调料好,如果你愿意连同凉粉配方一起卖,我愿意出价两百两买下。”

两百两!江安惊得瞪大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秦远不甚满意:“叶老板,我卖三个多月的凉粉,现在名声打出去,即便不卖给你方子,我也能赚这么多。”

这一点叶天铭相信……

他观察过秦远的生意,一天下来至少一两,秦远说能赚两百两,不是张口就来,但秦远没有走,还愿意跟他谈生意,归根结底还是价钱上,叶天铭是个商人。

首先想到买凉粉方子赚钱。

再加上调味料,那调味料改一下,还能凉拌其他菜,现在他们酒楼的生意看起来好,其实被对面的鸿月楼早抢去大半,再不推出点新花样指不定还要被他们抢不少。

所以他要买凉粉配方。

以为两百两解决,两百两银子,一家人在乡野省着点花,足够一辈子无忧,谁听了脑袋不晕乎,马上答应。

但叶天铭显然低估秦远的机智,他也是个生意人,秦远半阖眼琢磨:“叶老板真心要买,我没看出来,左右我不着急卖方子,要不也得问问对面酒楼的出价。”

秦远说着牵起江安,作势就要走。

江安应付不了这种事,主要给秦远拿主意,秦远说要走,江安也不多留,这一下叶天铭了,赶忙挽留道。

“秦兄弟,我是诚心要谈啊……”叶天铭生怕秦远跑对面鸿运楼谈,对方要买了配方,那他的生意就黄了。

挣扎半晌,叶天铭下定决心,咬牙拍板:“三百两。”

三百两银子是秦远心中的价格,但叶天铭看他一介农夫,目光短浅,想要杀价捡漏方子,才跟他磨这么久。

两人签了协议,约定秦远收钱之后,从今往后,秦远不得以任何形式再卖凉粉,凉粉只在酒楼独家售卖。

叶天铭将协议递给秦远,以为他看不懂,还差人要叫童生过来,秦远已经拿起协议,看完写下自己的名字。

读过书啊……

真是深藏不露。

叶天铭感叹的同时,肉疼地交出银票。

秦远也按合约给出凉粉配方,并到后厨调出配料。

离开酒楼,月亮已经透过云层洒下光芒。

身上揣着三百两银票不安全,秦远没像往常推车回去,他将推车放在酒楼,之后坐上牛车,带着江安匆匆回家。

两人脸上都神采奕奕。

特别江安,晚上数着秦远给的银票,还是喜不自禁道:“夫君,我们真的有钱了,可你不会舍不得凉粉吗?”

说实话凉粉是生财之道,卖掉秦远也不舍,但古人聪明,估计到明年就有人琢磨出凉粉的配方,到时生意多少受到影响,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卖掉也好。

其次秦远还想到气候问题:“天热凉粉好卖,等进入冬季,凉粉生意会一落千丈,到时也该卖别其他。”但酒楼影响不大,他们环境舒适,凉菜这些还是好卖。

江安先是怔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深感秦远对生意上的事透彻,哪怕赚钱的时候,还要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目前手头宽裕,连着先前摆摊的收益,江安算了下,家里已经有三百四十两,在农村算得上真正的大户。

江安摸着鼓鼓的布袋,看眼破旧的柜子,江安神情变得苦恼:“钱多真好,可这么多钱,放咱家不安全。”

秦远笑了:“那我们买套房子吧。”

因为前不久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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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发现堂屋跟厨房都存在漏雨的情况,天晴的时候没有发现,一下大雨破败的房子就撑不住,更别提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只怕问题诸多。

摆摊的时候,秦远想着到年底得重建房屋,因为只是修缮解决不了问题。重建房子,没有个五十两盖不起来,到了冬天,过年也需要银子,里里外外那都要钱。

赚的四十两,哪里够开销……

现在财务危机解决,秦远认为能到镇上买套舒适的房子,因为以后要在镇上做生意,住在镇上比村里方便。

秦远跟江安说了想法后,江安也同意:“那买吧。”

天渐渐亮起,秦远就到镇上找牙人。

牙人手上房源多,带着秦远跟江安看了不少房,不过半月,秦远在镇上看中一套两进的房子。前院是客厅,后院是厢房厨房等,住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院子没有布置得精巧,但胜在地方大,还种着一棵桃花树。

秦远想象着春日夜晚,跟江安在树下小酌,好不惬意,他平生没有多大的志向,在原世界就想着退休了,他要带伴侣到小镇居住,然后种花养猫,过上田园生活。

现在他的梦想实现。

秦远转头望向江安,见江安也眼含笑意,甚至激动地说:“夫君,这套房子真好。”他想以后院子里能养鸡种菜,出去离街区也不远,买东西做生意都方便。

两人想得南辕北辙。

不过重点是——都喜欢这套房子。

最后秦远以一百三十两买下,办好房契,将房子打扫干净,又去买一些家具。古代家具做得实在,没那么多化工原料跟甲醛,散了几天味,眼看雨季又要来。

秦远实在不想吃饭时,外面下暴雨,堂屋滴小雨,他跟江安商议后,两人挑了日子,十一月五号就搬家。

那日天气晴朗,秦远雇了辆牛车将家里的东西打包,也没有叫人帮忙,因为家里穷的不行,破破烂烂,好的家具都没有,秦远搬的都是生活用品还有厨余工具。

原主混不吝,村里愿意跟原主来往的少,所以秦远一声不吭搬出村子,在镇上买房的事也没多少人知道。

等村民发现,秦远早搬出安山村大半月,谁都没想到秦远招呼不打走了,有的说没良心,有的说果然痞子。

说不定又跑去赌博……

这事越传越真,最后变成秦远赌博欠债举家跑路。

因为跟原主有来往的田大壮,跑去赌博输光破产,夫郎跑了,田大壮还不起钱,被赌坊的打断腿用以抵债,现在田大壮瘫在床,还要靠老母亲过来给他送口吃的。

田大壮以前跟秦远关系好,两人经常吃喝玩乐。

现在秦远洗心革面,听说在镇上摆摊做点小生意。

但别人对秦远还是刻板印象,秦远突然悄无声息搬走,别人揣测的也是秦远恶习难改,有点钱就跑去赌博。

直到有人在镇上瞧见秦远在卖肥肠面,生意火爆,才得知秦远有钱了,在镇上买了房,现在还是个老板。

到此,秦远欠债跑路的谣言消声灭迹。

苏尘来安山村探望奶奶,发现村里到处都在说秦远,不管串门还是耕地,整个村讨论最多的都是秦远,苏尘心头惊讶,逮住一个婶子说:“秦远真在镇上买房?”

秦远在镇上卖肥肠面,店铺也是买的。

店铺不大,但位置比较好,离集市不远,周边店铺树立,凉粉累积的名气让秦远开店做生意也游刃有余。

天冷,一碗红烧肥肠面美味扛饿。

不少顾客说:“肥肠真好吃,秦老板好会做菜。”

“之前你不卖凉粉,我们还感到可惜,没想到卖面了。”

肥肠便宜,秦远能将成本压下来,一碗面十二文,受到不少人的喜爱,所以开店卖了几天,生意就好起来。

江安每天数着钱都在夸秦远:“夫君好厉害。”

肥肠面好卖,就是肥肠清洗起来麻烦,秦远找了个来镇上找事做的寡妇做长工。那寡妇家里穷,有孩子要养,做事勤快,下午会将肥肠清洗干净,也会摘好菜。

这样一来,秦远不用着急清洗食材。

后面生意越来越好,秦远雇伙计来收款,江安就只在伙计休息的时候顶替收款,其余时间江安在家做绣活。

在秦远回来前,江安会做好晚饭。

尽管江安也跟秦远提过,他也去店里做事,秦远说:“现在家里有积蓄,咱们放慢步调,你管家,我出去赚钱,不然都忙得不行,我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秦远说得有道理,自那之后,江安就在家做绣活,现在天气转冷,但午后时分,太阳出来还是暖和,江安将棉被抱出来晒晒,这样晒过的被子,晚上也暖一些。

晒好被子,江安就在院里纳鞋底,要给秦远做棉鞋,尽管秦远说店里买就行,江安还是想自己做得舒适。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安以为秦远回来,可这个点秦远应该在市场买菜,难不成伙计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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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肥肠的卤料是秦远在家熬制,隔上两天伙计就会到家中取,有时江安也会送去店里。

想着可能是伙计过来,江安放下针线,过去打开门。

“你是?”江安好奇地看着门外的哥儿。

那哥儿穿着紫色长衫,脸蛋生得好,眉心孕痣鲜艳,

看上去是镇上人家的哥儿,并不是江安以为的伙计。

苏尘表明身份:“我是苏尘,来找秦大哥。”

苏尘!江安神情怔住,这就是苏尘,那个秦远当初念念不忘想娶的哥儿,几乎一瞬间,江安心里有些慌。

“他不在家,你回去吧。”

苏尘嗤笑,来的时候他到秦远的店铺跟伙计打听过,秦远买完东西会回家,现在眼前的人就是秦远的夫郎吧,竟想赶他走,也不想他配吗?秦远喜欢的可是他。

所以苏尘扯扯嘴角,冷声道:“没关系,我等秦大哥回来,我这次是专程过来看他。”说着直接闯进去。

苏尘这里看看,哪里瞅瞅,见房子远比想象中的宽敞别致,苏尘眼底都是艳羡,想当初他要嫁给秦远,这些不都是他的,何苦像现在还要为束修的事头大如斗。

江安觉得苏尘没礼貌,没经过允许就闯别人家里,他追上去说:“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夫君说,我转告他。”

苏尘听出江安话语中的强硬,夹杂着驱赶之意,他不客气道:“江安,你能生育吗?秦大哥不过逼不得已娶你,你信不信秦大哥看到我就被迷住,再不想理你。”

江安脸色一白,心脏无法抑制地痛起来,哪怕他想要狠狠回击,却动了动嘴嘴,终究说不出一句辩驳苏尘。

苏尘越发得意,干脆找了板凳过来,坐在院里等秦远。

半个时辰后,秦远到首饰铺取了东西回到家,推开门看到院里坐着个陌生男子,那人见到他,神色一怔。

须臾,试探性地喊道:“秦大哥?”

秦远皱眉,盯着眼前的年轻哥儿,脑海中的记忆浮起,想起这人就是当初原主非要娶的米铺老板之子苏尘。

苏尘不是独生子,兄弟姐妹八个,两个哥哥跟苏尘在书院读书,家里三个读书人,日常开销大,父母不会补贴苏尘。苏尘就会想办法自己搞钱,仗着自己长得好追求者多,苏尘经常收别人的东西,其中有原主的。

原主十七岁前,秦母担忧他的生活,经常寄钱给原主。原主省吃俭用都给苏尘,后面赌博但凡赢一点钱,他也第一时间给苏尘,妄想吃天鹅肉,娶到心上人苏尘。

苏尘也是绿茶,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花钱。

上一世苏尘考上秀才,就嫁给当地县令的儿子。

……原主妥妥炮灰。

如今好些日子没找苏尘,苏尘也大半年没见秦远,一看到秦远,苏尘差点认不出他,只觉秦远像换了个人,高大魁梧,又气度不凡,不像以前精神颓靡痞子样。

这样的秦远,让苏尘莫名心动,他唇角翘起,迈着轻快步伐往秦远身上扑去:“秦大哥,我等你好久了。”

秦远飞速闪开,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能随便跟人搂抱,看到从堂屋出来的江安,秦远瞥眼苏尘,问江安。

“你让他进来的?”

江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尘就嗔怪道:“秦大哥,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难不成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

秦远眉头紧蹙,忆起原主成亲后去找苏尘,苏尘拒绝见面,说原主成亲后他们不该再往来,否则有损名声。

……原主当时还难过。

这在秦远看来好笑,苏尘压根就瞧不上他。

秦远不想跟苏尘纠缠,直言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冷淡的态度让苏尘惊诧,以往看到他,秦远就转不开眼,跟在他屁股后面甩不掉,现在反而带着厌烦。

这怎么可能呢?

想到此,苏尘眼神凄楚地说:“秦大哥,我下月要给夫子交束修,但手头钱不够,你能、借些给我吗?”

秦远略显疑惑道:“你家里没给钱吗?”

“我家中有事,想自己解决…”苏尘嗫喏道。

这都怪他三哥上月娶妻,一下花不少银子,家里还有哥哥们读书,母亲这次没给苏尘钱,甚至让苏尘暂时别去书院念书。不念书考功名,留在家只会被母亲催着说亲,苏尘怎么愿意,想起秦远又听说他现在有钱。

苏尘就想找秦远求助,他想自己开口,秦远会帮他。

秦远点头说:“你既然想自己解决,那赶紧赚钱吧。”

苏尘闻言,白皙的脸都涨得通红,他难以置信秦远这么对待他,眼神都变得哀怨,像秦远就是一个负心汉:“秦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了?我都成亲了,也有夫郎,你缺钱跟亲戚好友借,怎么来找我这一个汉子,不怕授受不亲吗?”秦远双眉紧紧蹙起,只觉苏尘拎不清,干脆敞开了说。

“你没什么事,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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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你明明喜欢我……”苏尘眼泪婆娑,难以接受曾经疯狂迷恋自己的秦远,要跟他不相往来。

他伸手指向江安:“你难道还喜欢他不成?”

秦远顺着苏尘所指方向望去,见江安站在不远处,身着白色长衫,一双眼睛透露出无奈跟伤感,让秦远感到揪心,因为想到江安或许也知道原主喜欢苏尘的事。

可苏尘哪里比得上江安……

秦远觉得原主眼神不好,明明江安长得更好看,心地还纯善,愿意跟他过苦日子,也从不埋怨过去的遭遇。

这些日子的相处……

秦远打心眼喜欢江安,想要跟他携手到老。

想到此,秦远回头望向苏尘,对哭得梨花带雨又可怜的苏尘,秦远没有怜惜,反而坦明道:“我喜欢小安,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秦远,你混蛋!”苏尘气得大骂,扭头跑了出去,这个无情无义玩弄他感情的汉子,他这辈子都不理他!

秦远关上院门,回头还没跟江安说话,就见江安像一只鸟儿,飞奔过来扑到他的怀里:“夫君……”

秦远惊讶,没想到内敛的江安会情绪外放,但秦远着实喜欢,伸手紧紧抱住江安。

下一刻,秦远就感到胸口传来濡湿的感觉,低头看到江安眼泪又流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每次看到江安哭,秦远心里就又酸又涨,忍不住抬手给他擦拭眼泪。

“不哭。”

江安努力止住眼泪,因为先前好怕,怕苏尘来了,秦远会不要他,会像过去一样,再拿钱给苏尘,以后说不定还会娶苏尘,这样一来,他又会像先前孤苦无依。

可秦远赶走苏尘。

还跟苏尘说喜欢他。

江安心里充满欢喜,又觉得如梦似幻,只能求证似的再次问秦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喜欢我……”

“怎么不信我?”

“我们是媒妁之言……”

秦远神色一顿,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楚,村里人婚配,大都媒婆介绍,不少成亲才能见到未来的另一半,这样的婚姻,说喜欢矫情,不过相互帮扶,搭伙过日子。

但秦远对江安的心意潜藏不住,甚至看到江安的第一眼,他就有心动的感觉。在知道他们是夫夫,秦远就对江安越发怜爱,所以他抚摸着江安柔顺的长发,等江安气息平稳过来,低声向江安表白:“我喜欢你。”

江安心跳加速,仿佛有只受惊的兔子在胸膛蹦来蹦去,他抬头望向秦远,神色忐忑道:“哪怕我生育力差?”

秦远看到他眉心淡淡的孕痣,又看到江安的表情,明白他对自己生育力差的事在意,才会小心地跟他提起。

但生育能力什么的,秦远想都没想过,对传宗接代的事也没感觉,更别提生了孩子,那小孩也不是生来就会走路吃饭,能够自食其力,还不是需要大人来照顾。

他现在享受跟江安的二人世界。所以秦远垂眸,看着江安说:“我不要子嗣,这一生,我只想跟你度过。”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藏不住对他的情感。

江安心头一震,断没想到这高壮的汉子不要子嗣,只要他,他竟那么重要,江安瞧着秦远,眼眶又在发热。

秦远怕他又哭出来,掏出买的簪子给江安,哄道:“你看我给你买了簪子,好看吧?我看到就觉得适合你。”

那是一支白玉簪,光华温润,江安嫁给秦远时没有置办首饰,但村里日子好过的哥儿会戴银簪子,玉质的簪子是镇上的哥儿会佩戴,江安到底是个年轻哥儿。

看到玉簪子就眼睛发亮,接过来摸了又摸,只差把喜欢两个字写在脸上,却又想这么好的玉簪子要不少钱。

江安小声说道:“贵吧?”

“你值得。”秦远拿起簪子给小夫郎插上。

江安摸摸发髻紧张地问:“怎么样?”

秦远目不转睛看他,阳光下,江安黑发束起,插着玉白簪子,衬得他气质温雅之间,还散发出淡淡贵气。

秦远夸赞他:“仙子。”

“哪有那么好。”江安脸如火烧,他抬眸看眼秦远,又很快垂下眼敛,那娇羞的摸样宛如晨露,清澈动人。

秦远目光变得深沉,他捧住江安的脸亲他,看到江安不再像过去僵住,反而温顺地闭眼,等待他的亲吻,秦远心里波涛汹涌,亲着江安的唇角,声音低哑道。

“小安,有喜欢我吗?”

江安一愣,长睫颤抖几下,掀起眼皮,一下跟秦远视线相交,触及他饱含爱意的眼眸,江安心脏都不受控地怦怦直跳,他想起秦远为维护他揍田大壮那一刻。

他就已经心动……

现在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也是因为秦远,他兑现承诺,要让他过上好日子,他没有骗他,一直在改变。

江安眼底浮起热意,凑近吻住秦远:“心悦你。”

秦远心脏猛跳,一股强烈的兴奋袭来,他忘了思考,热情地回应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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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吻,像将情感都释放在唇齿交缠间。

“唔……”

江安被吻得呼吸急促,湿热的舌还在口腔探索,舔弄着他的齿列,江安感到甜蜜至极,手臂环住秦远脖颈。

两人身体相贴,宛如亲密的伴侣,秦远贪婪地夺取着江安嘴中的香津,鼻息渐渐粗重凌乱,薄唇沿着江安下巴往下,舔咬白皙的脖颈,留下湿润的绯色痕迹。

“唔……夫君……”

江安难耐地仰起头,想要逃避,却不过露出更多颈部皮肤被秦远亲吻,秦远热烫的气息洒在颈间,身上散发的浓烈男性气息也笼罩着他,江安只觉身体发软。

就在这时,秦远的大手也在身上摸来揉去,还解开腰带,将手探进江安的衣裳中,抚摸他平滑的胸口,摸得江安眉眼含春,撑不住地往秦远身上贴:“回房吧。”

他娇软的声音,惹得秦远情欲勃发。

下一刻,他将江安抱到桃花树下,就解开他的裤腰。

“别在这……啊……”

江安刚要拒绝,秦远就张嘴咬住他的乳头,将那粒接触到空气的茱萸吸吮得啧啧作响,舌尖沿着粉嫩的乳尖画圈,弄得江安酥麻难耐,锁不住喉咙里的呻吟。

“啊……嗯……夫君……”

秦远肆意玩弄着他的乳尖,将两粒可爱乳头舔得像红果,挺立在雪白胸脯上,另一只手又探向江安腿间。

江安下意识地合拢双腿,但他跟秦远身高体型悬殊大,秦远轻而易举地钻入江安的腿间,碰触神秘的禁区。

“湿了。”

秦远低哑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情欲,勾得江安心尖微颤,紧接着粗糙的手指隔着亵裤抚弄他的花唇,食指又抵着布料浅浅地没入裂缝,摩挲着刺激江安的情欲。

“唔……嗯……不行、啊啊……”

江安贝齿紧咬着唇,还是会忍不住发出低吟。

不一会,江安感觉两腿间的花穴流出淫液,浸湿布料,江安无比羞耻,可身体的本能又难以遏制,他气息不稳地扶着秦远的肩膀,秦远舔着他的耳朵:“这里想要夫君插吗?”随后脱去他亵裤,指腹揉在嫩穴上。

“唔……夫君……”

江安面色潮红,后背抵着坚硬的树干,秦远压着他,两根手指在柔嫩的花穴中进出,带着薄茧的指腹蹭着黏膜,不时又揉穴口上方的细软花蒂,江安整个人都酥麻了,穴内流出更多水,抽插间淫靡的声音响起。

“啊……啊……不要……啊啊……”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落在江安身上,他乌黑的眉蹙起,脸庞红晕遍布,越发娇媚动人,秦远看着江安,气息变得粗重起来,三根手指不断在深处抽动。

“唔……可以了……夫君……唔……”

江安气息紊乱,怕继续下去被手指弄得狼狈,不断想要挺起腰肢,双腿却像灌了铅般难以抬起,最后被抵在腿间的手指插得燥热不堪,浑身不受控地抖颤。

“骚穴想要吗?”

“唔……要你……”

秦远动作急切地解开裤腰,胯间怒张的阳物就弹跳出来,他抬起江安的左腿挽在手肘上,这个姿势使得江安下体敞开,秦远凑近用火热的肉棒蹭着江安的花穴。

“啊……好热……”江安被烫得战栗。

秦远眸光深暗,看到他江安股间的娇嫩花穴被春水浸得又湿又软,沾着亮晶晶的液体,然后被那根丑陋的粗大勃物磨蹭着,濡湿的细缝就收缩着夹紧,秦远挺腰耸动几下,灼热的肉棒就深入到淫水泛滥的花蕊中。

里面热得惊人……

娇嫩的穴道牢牢吸咬着他。

秦远粗喘着更用力地深入,“滋”一声整根没入。

“唔——”

江安涨红了脸,尽管跟秦远欢爱的次数多,但秦远那根异于常人的粗硕勃物,还是让他吃不消,他感觉自己下面像被烧红的铁棍捅穿,他哆嗦着抵在秦远胸前。

“不行……”

“放松,不疼的。”秦远轻舔江安的耳垂,低声安抚他,边在他的身体内抽动,因为江安实在娇小,秦远又高大威猛,他轻松地将江安顶在树干上,健壮有力的腰杆埋在江安腿间,深入浅出地碾磨着湿软的逼。

大手也揉捏着江安的胸乳……

“嗯……嗯……”

如此几下,江安发出难受又欢愉的呻吟,只觉被撑开的细缝传来麻痒,随着粗大勃物的凶狠捣动,嫩穴也分泌出液体,湿滑的体液使得秦远的肉棒进出得无阻。

秦远抽插的速度开始加快,搅弄出黏腻的水声。

“现在舒服吗?”

“啊……嗯……舒……服……”

江安抑制不住地叫着,脸色又渐渐潮红,被秦远抚摸的身体也变得火热,而紧贴着他股间的强硬胯部不停歇地撞击他,还反复往他敏感的地方戳去,江安纤瘦的身体不住颤抖,又被秦远牢牢压制,再度狠狠插入。

秦远像打桩似的干着他的穴,看着江安双眼迷蒙,紧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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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呻吟,像他是海浪中的浮木,箍着他的花穴也收缩得紧紧的,秦远爽得失去理智,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是欲望加剧渴望,使得他像头猛兽,肏得野蛮。

“啊……啊……轻……点……啊啊……”

过猛的动作使得江安站不住,柔弱无骨地贴着秦远,秦远干脆捞起江安另一条腿圈在腰上,抬高他的臀部。

光线充沛,秦远看到江安雪白的腿间被插得湿淋淋的娇嫩花蕊,正包裹着狰狞的粗黑肉棒不断吞吐,秦远稍微撤出,又撞进去,里面就被捣出丰沛汁水,沿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滑,秦远的胯部重新贴上江安的屁股。

“深……呜呜……要坏了……啊啊……”

江安发出哭泣似的呻吟,秦远再难看到那根粗硕的肉棒,同时,江安私处那道濡湿的缝隙也被撑成薄薄的红色,两瓣阴唇也鼓鼓胀胀,又引诱着秦远疯狂占有。

一阵阵“噗滋噗滋”的冲撞声,夹杂着两人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啪啪啪”响翻搅得空气都变得燥热。

“啊、啊啊啊……夫君……不行……啊啊……”

江安眼神涣散,纤瘦的身体被干得上下耸动,快要没了形状,他受不住这样的肏干,十指死死扣着汉子秦远的肩膀,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眼看就要高潮。

“别着急,等我。”

秦远被他柔软紧致的甬道吸得险些出精,赶忙稍作停歇,大手摸着江安汗湿的单薄胸口,复又抽动。灼热硬硕的勃物在江安充血的肉腔中进出密集,两个不断相撞的性器,将秦远饱满的阴囊都溅满汁水,而粗大阴茎捅开的地方又发出滋滋水声,勾得秦远欲火高涨。

“我在你的体内,夫郎。”

他抚摸江安腹部,那地方被顶出肉棍的粗大形状。

“唔……夫君……”

江安眼尾湿红,只觉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花穴窜起酥麻,他无师自通地用花穴内壁挤压摩擦着秦远的阴茎。

秦远更觉舒爽,他粗壮的胳膊拢着江安腰肢,低头亲吻他的嘴唇,一边拼命往深处肏:“喜欢我这么叫你。”

“……喜欢。”

江安喜欢他叫自己夫郎,也喜欢秦远在他的体内,他两条雪白的大腿抖颤着夹住秦远的腰,随着秦远凶猛地进攻,越夹越紧,逐渐藤蔓般缠在秦远的壮腰上。

秦远再难忍受奔涌的快感,粗长的肉棒在嫩穴中直入直出,肏得毫不留情,两片花瓣在密集的抽送下抖得不成样,透明的汁水叶都被捣成细沫,江安哭泣地求饶,坚硬的龟头顶到深处还要再往里,碰到柔软腔口。

“啊啊啊……”

江安瞬间往上窜,剧烈刺激中,快感如暴风雨席卷上来,江安脑袋空白,只觉被硬物充满的地方喷出液体。

两人呼吸急促,秦远英俊的脸庞滚着热汗,他深深挺入后,大量滚烫的精液拍击在痉挛收缩的宫壁之上。

“唔!”

江安脖颈激烈地扬起,却连尖叫都发不出,惟有白皙的身体瞬间弥漫上薄红,宛如绽放的桃花,勾人心弦。

“夫郎,真漂亮。”

秦远亲吻江安,江安黑发散乱在身后,气息都还没调匀,他双手搭在秦远肩膀上,一双秀气的眼眸水汪汪的噙着泪,格外招人疼。于是本就没尽兴的秦远,抱着江安压在地上,掰开他的大腿,再次挺入他的体内。

“啊……夫君……怎么……”

江安流着泪发出娇喘,花穴还在阵阵紧缩。

“想要你,怎么都不够。”

秦远低头舔吮他嫩红的乳尖,又去揉江安前方勃起的地方,没一会,江安就眼神迷离,被他拖入情欲海洋,然后被秦远哄着说了一堆淫词浪语,什么“好喜欢”“夫君好大”“我要被灌满了”“还要…不要停…”

江安醒来羞耻不已,相比起来秦远喜欢得不行。

这份喜欢……

还持续好久好久。

三年后,秦远在镇上开了酒楼,生意红火,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秦远又换了更大的宅院,还买地雇人种菜。

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秦远也成为当地最有名的富商。

接近秦远的莺莺燕燕也多,但秦远未曾纳妾,即便他们有了儿子,秦远也始终将江安放在心尖上,爱护他。

又是一年,子时刚到,外面陆陆续续响起鞭炮声。

秦远抱着江安看着外面的月色,想起这两年忙于生意也没带江安出去散心,现在酒楼生意稳定,他也有了四处游玩的想法,毕竟钱永远赚不完,该放松要放松。

于是秦远跟江安说:“下月我带你去江城吧,据说十五那天有花灯,还有庙会,我们过去玩几天再回来。”

江安自小在村里长大,去最远的地方就是所在的镇上,现在听说要去江城,一下来了精神,但心里也有顾虑。

“那小景怎么办?”

秦慕安是他们的儿子,今年不过两岁,江安不放心将儿子留在家,但秦远反而心大,淡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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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娘跟奶妈在,小景在家没事,何况我们出去几天也不久。”

听到这话,江安顾虑消散大半,但也察觉秦远对小孩的喜爱没那么深,还小声说:“你好像不喜欢小孩。”

“误会,我们的孩子我喜欢。”秦远笑着望向江安,看到江安忧虑的眼神,他凑近亲下江安的脸颊,满眼深情道:“但小安在我心中排第一,我想要的是你。”

“夫君……”

江安眼眶一热,只觉胸腔中满溢出甜蜜气息,他忍不住扑上去吻主秦远,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表达爱意。

秦远自然喜欢夫郎送上的香吻,搂住他的腰肢,热情地回应他的吻,不到一会,房内春意盎然,烛火摇曳。

窗外月色正好。

秦远拥抱着他的夫郎。

只觉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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