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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澈带着白泽离开,沈云浓不知道他向师尊告了什么刁状,反正白泽不在自己这里住了,被归到温玉澈那里照顾。
说来也是,白泽当初被分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师尊的意思是自己照顾白泽。
想到这里,沈云浓狠狠呸了一声。
沈云浓原身是这个时代的富家子弟,无意间被长青宗的蘅芜仙长一眼看中收为徒弟,这才平地青云一举踏上修仙之路。
他之所以愿意救起生命垂危的白泽,不过想舍颗丹药换一个给他洗衣做饭的奴仆。
前不久他偷偷下山,人间正逢久旱,路途饿殍边野,他被饿倒在路边的白泽扯住衣摆,沈云浓嫌弃得想把这个弄脏自己衣服的小鬼一剑拍死。
还是白泽奄奄一息求沈云浓救救自己,日后要给沈云浓当牛做马回报一生。
沈云浓还没有修炼到可以辟谷不用饮食的境界,正想找一个会做饭的人挽救一下被门派食堂摧残了几年的味蕾。
长青宗没有将弟子娇生惯养的规矩,即便是人间的皇亲国戚入了门派,依旧要自己照顾自己。
沈云浓想着救了他放在自己屋里供自己使唤,旁人问起就说是自己救的人。
他是打这个主意的,所以才拿出丹药救了白泽。
结果白泽是个不安分的,伤好了在宗门里到处乱逛,被沈云浓的师尊蘅芜仙长看见觉得白泽灵根极佳堪称极品,立即收为内门弟子。
沈云浓知道后气疯了,觉得被白泽这个小崽子算计了,白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他怒气难平几乎要将已经成为自己师弟的白泽生吞活剥。
可能也觉得理亏的白泽自请与沈云浓同居,像以往那样照顾沈云浓的饮食起居,沈云浓也没有消气反而恨得牙根痒痒,并没有听进师尊要他好好照顾白泽的话,一直苛刻待白泽。
前两天,长青宗来了其他门派的贵客,其中有一年轻人无意间看见沈云浓推搡辱骂白泽,沈云浓仗着师尊蘅芜仙长的宠爱飞扬跋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长青宗的内门弟子早就懒得管,这外来的人看不惯沈云浓的猖狂样,锋利的言语几句就激得沈云浓拔剑而起。
可这次心高气傲的沈云浓吃了苦头,被那年轻人打败了。
沈云浓最得意的是他的剑术疾速如风,可年轻人轻轻松松一招就将他的剑挑飞。
他气不过,又趁年轻人背对他,一掌用劲灵力拍向人的后心。
年轻人反应极快,躲过沈云浓的偷袭之后,沉下脸将沈云浓打伤,说了一句话。
“你这人心性如此之差,也能修炼成仙?”
修道之人的终极目标是成仙,沈云浓亦有此志。
沈云浓打架打输了又受了伤,本来就感觉非常的丢脸,这句话一出他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沈云浓想到这里,又气又急之下扯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起这个没事找事的混蛋是谁了。
和温玉澈一样,同样是主角白泽的后攻之一楚沉舟!
剧情中楚沉舟就因为白泽三番五次和自己不对付!沈云浓狠狠一拍身下的床榻,眉眼间戾气十足,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楚沉舟。
沈云浓听人说,楚沉舟在自己养伤的时候已经和白泽交好,走时送了不少东西给白泽,而且因为打架这事师尊蘅芜仙长偏袒白泽,沈云浓见白泽日子过得比他滋润他又气个半死。
这次他气狠了,又觉得实在没脸出去受人奚落嘲笑,窝在自己的住所老实了一段时间。
等再次出来遇见白泽,沈云浓已经认不出他了。
白泽被沈云浓捡回来的时候,又瘦又小,薄薄的一层皮肉附在骨头上看起来特别可怜。
沈云浓有些颜控,愈发看不上跟讨债鬼一样的白泽,发起脾气来故意饿着白泽。
出事后,白泽被温玉澈接走被好好养着,一养就养出来原本的容貌,唇红齿白十分貌美。
白皙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长而密的羽睫颤动时像蝴蝶扇动的翅膀,眼睛清澈明快毫无阴霾,连嘴角的笑总是温暖和亲。
沈云浓看书时只觉得作者描述得白泽像个娘炮,可现实中瞧了一眼,这可把沈云浓看晃神了。
没有别的原因,白泽有几分像他高中暗恋的女孩。
沈云浓未曾牵过初恋的手,一直念念不忘,到死了心里也只装过她一个人。
这份心意,那女孩估计也不知道,沈云浓自卑敏感从来没有表达过爱意。
长得和初恋俏似的白泽又引起沈云浓的兴趣,他对白泽的态度一下子软和起来。
这把白泽惊到了,受宠若惊之余,和温玉澈高兴道:“云浓师兄还是喜欢我的,之前我惹他生气是我的不对。现在他不生气了又对我笑了。”
温玉澈皱眉道:“他是救了你一命,也不必这样为他开脱。”他早知道沈云浓是个什么样的人,见白泽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些担心。
这人突然又对白泽好,
', ' ')('说不定心里打了坏主意。
白泽不听他的,黏黏糊糊蹭到沈云浓跟前,给沈云浓端茶倒水十分亲昵。
沈云浓暗喜,又想起书里自己喜欢上白泽也没有好下场顿时不悦,压抑着想和卖乖的白泽亲昵的念头,又开始拿乔说要吃白泽煮的饭菜。
温玉澈就看着来之前说只是瞧一眼沈云浓的白泽跑进小厨房给沈云浓做饭。
“你是给白师弟下了什么蛊吗?”
沈云浓认为他吃醋,愈发得意洋洋,尖牙利嘴道:“他的命都是我的,我说什么他自然要听我的。”
白泽濒死之时,是沈云浓救了他,即便沈云浓对他不好,他因雏鸟情节非常依赖沈云浓。
沈云浓笑意盈盈看着温玉澈,偏头喝了一口白泽喂过去的鸡汤,故意道:“有本事,你于我之前遇见他并救了他,再来和我谈什么下蛊不下蛊。”
就是这一救命之恩,书里的沈云浓才能蹦跶那么久,白泽还一直忍着,还不准后攻们伤害沈云浓。
如果不是沈云浓本性暴露,害人性命,说不定白泽就和沈云浓在一起了。
沈云浓没有把剧情看完,只看到一半,知道白泽心里对自己又是感恩又是爱慕,而其他人虎视眈眈一直想破坏自己的感情。
白泽听了沈云浓的话,非常不解看向温玉澈:“温师兄怎么能这样想呢?云浓师兄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他脾气不好,我也该让着他。”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愿意惯着沈云浓。
他的话非常的诚恳,沈云浓脸上的笑意却僵了。
什么叫他脾气不好?!
嘴里的鸡汤顿时没滋味了,他生气了。
本来想发火,让两人滚,可是一瞧白泽漂亮的脸蛋十分不舍,只好让温玉澈滚。
温玉澈走了,他还是不痛快,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白泽,心酸不已。
白泽毕竟不是初恋,又不能喜欢。
沈云浓就这样别扭着,既想和白泽亲近又怕白泽日后捅他一剑。
他一直别扭到剧情进展到长青宗发现一处秘境邀请要好的门派一同进去寻宝,剧情里沈云浓就是在这里吃了瘪,想谋害楚沉舟不成反遭灵兽咬伤。
沈云浓正缺少了趁手的灵器,想了想还是跟着白泽他们进去。
秘境里面虽然十分凶险,却也奇遇宝藏不断,莫说有天生的各类仙草,更有大能坐化的福洞,里面各种功法宝贝样样俱全。
沈云浓眼馋白泽从福洞里捡到一把有灵识的极品仙剑,他因为喜欢白泽倒也没想着去抢,只是盘算着福洞里的宝贝多,他同白泽一起进去,可以分不少东西。
最讨厌的是温玉澈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和白泽,沈云浓不喜欢温玉澈,即便温玉澈还没拿他怎么样他也靠脑补剧情记恨上温玉澈。
且沈云浓还是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看见别人成功比自己失败还要痛苦的歹徒。
他捂着胸口又咳嗽起来,白泽一顿停下来看他,一脸担忧:“云浓师兄,又不舒服了吗?”
沈云浓手抚在胸口,弱不禁风虚弱道:“我刚才看见楚沉舟也进秘境里了,我……我一看见他我就不舒服,忍不住咳起了来……”
白泽倒是一脸心疼,沈云浓视线瞥到温玉澈看见他一脸不耐烦,当下沈云浓嘴一撇,哼哼唧唧道:“要不温师兄去看着楚沉舟吧,他要是朝我们过来你就传消息给我们。”
温玉澈脸色一沉:“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要支开我?!”他这一双眼睛果然是雪亮,看着沈云浓装模作样的就知道了大半。
沈云浓心里恨得牙根痒痒,面上浮现委屈,拉着白泽的袖子红了眼眶眼眸里泪光点点:“我怕他又打我,上次他就打得我躺了几天……”
上次楚沉舟因为沈云浓虐待白泽的事狠狠打了沈云浓一顿,这事过去两年多了,白泽跟拔节高的竹笋一样已经长得比沈云浓还高大了。
沈云浓拉着他袖子哭诉,还真有点委屈的样子。
温玉澈看见沈云浓眼里盈盈欲坠的泪珠,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白泽心疼他便劝温玉澈和楚沉舟同行,温玉澈负气走了。
沈云浓立马就不哭了,得意洋洋如同打了胜战的将军。
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温玉澈走了后白泽带着他在秘境里逛了一天都没有找见那个大能坐化的福洞,白泽找了几株极好提升修为的灵草给沈云浓。
沈云浓还是不开心,想了半天觉得可能自己执意跟着白泽走,反而耽误了白泽。
这样一想,他又气得一晚上没睡。
秘境的夜远比外面的要沉寂一些,夜幕上繁星点点,月的清辉倾泻,如霜雪般的洁白。
白泽在一块大石头上盘腿打坐,沈云浓卧在一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等天蒙蒙亮才有了睡意。
白泽眨了眨沾上露水的眼睫,过了两年他长开了许多,面容愈发昭秀,低头小心翼翼把呼吸逐渐平稳的沈云浓搬动一下,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
', ' ')('沈云浓因他小心翼翼的柔情发出一声梦呓,迷迷糊糊唤了一声白泽的名字,松开蹙着的眉头,舒舒服服枕着白泽的腿睡得一塌糊涂。
清晨雾重寒凉,白泽想了想解开外衣盖在沈云浓身上,其实他也知道不必如此,沈云浓修为已筑基。
对于筑基期的修仙者来说这点寒凉根本不算什么,白泽也不觉得冷,只是担心沈云浓冷,忍不住多此一举。
他摸了摸沈云浓的脸,眼底的情意缓缓流淌。
在自私的基因和对白泽的喜欢中挣扎,沈云浓艰难选择离开,让白泽去碰属于白泽自己的机缘。
白泽见他欲走不断诚恳地挽留,沈云浓不顾他的挽留摆了摆手背着剑潇洒的走了,独留他一人伤神。
秘境绵延千里不绝都是原始的山川湖河,入目的植物长得异常野蛮茂盛,进入其中便遮天蔽日,隐去踪迹。
沈云浓走走停停不着边际的四处飘荡。
冤家路窄遇见了被困险地的楚沉舟和温玉澈。
灵气充沛鲜有人至的秘境不只有妖兽还有年久修炼成妖的植物,沈云浓看见两个对头在沼泽深处被一棵妖藤用分支藤蔓死死捆住,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妖藤在书里出现过,像大型的猪笼草一般能轻松用特殊的气味使修士昏迷然后用藤蔓上分泌的汁水消化修士。
而且此妖藤极为淫荡,有一定意识,喜欢淫弄自己感兴趣的修士。
其藤蔓磨成粉服下也有春药的效果,剧情中期沈云浓见白泽总不和自己欢好,于是弄来这种妖藤的粉末偷偷给白泽下。
这个计划理所当然失败了,不过关于妖藤的描写被看书的沈云浓记住了。
他离得妖藤有十几米远,觉得这个位置还算安全,屏息凝神偷偷躲在一棵枯树后观望。
这妖藤有两三层楼那么高,腰身三人合围都抱不住,通体碧绿泛着莹莹绿光,从它身上长出的七八根粗壮藤蔓捆着两位修士,剩下遍地都是枯萎的墨绿藤蔓。
楚沉舟和温玉澈两人衣衫凌乱,捆着他们的粗壮藤蔓表面上一缩一涨像有呼吸似的,滑滑腻腻分泌着色气粘稠的汁水。
躲在树后的沈云浓一脸兴奋,回想妖藤的淫性,指不定能看一场热辣的淫戏,回去之后四处宣扬好叫楚沉舟和温玉澈颜面扫地,再也没心思和自己抢白泽。
这次秘境之旅,沈云浓还没想着搞破坏,妖藤就送他一份大礼。
正当他大喜过望殷切盼望楚沉舟他们两个倒大霉时,突然感觉腰上微痒,还以为是碰到了身边的植物看也不看,只盯着妖藤的一举一动。
附在腰上的力度又紧了几分,沈云浓感觉不对,慌慌张张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枯死的妖藤藤蔓不知何时活了过来,妖妖俏俏的,从沈云浓的衣袍攀上来,像人的手一样摸着他的腰肢。
这藤蔓属实轻佻,动作不紧不慢,像蛇一样缠绕猎物,用尾巴尖勾着沈云浓纤细的腰肢一圈一圈缠绕。
沈云浓扯着藤蔓往外撕,这藤蔓极为结实,沈云浓用灵力也撕不开,心惊之下连屏息都忘了,呼吸一开,藤蔓上甜腻馥郁的香味冲入鼻腔,直入体内。
完了,沈云浓腿一软跪了下来,他努力想屏住呼吸,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一点都用不上来,如同凡人不能呼吸就会窒息而死。
他不得已呼吸着让他失去反抗力的香味,神智愈发沉重,那轻佻的藤蔓并没有把沈云浓拖回树下消化,而是解开了他的衣带。
藤蔓缠着沈云浓高举在空中,可怕的悬空感让躺在藤蔓上的沈云浓惊慌失措,他拼命挣扎,藤蔓却探进他的衣袍下。
沈云浓崩溃地感受那滑腻腻又冰凉的藤蔓在他肌肤上蹭来蹭去的触感,那该死的藤蔓四面八方伸来,钻进沈云浓宽大的袍服下不断黏糊糊蹭着。
被如此轻薄,又是羞耻又是愤怒的沈云浓骂道:“该死的淫藤!我一定烧了你烤火!!!”
藤蔓抖动着,动作反而更加激烈了,沈云浓的衣服很快被藤蔓扯下。
他有些瘦,身形纤细如柳,皮骨精致,曲线柔美,束好的发髻也被扯散,如云似的及腰乌发倾泻,黏糊糊粘在他白嫩的身躯上,束缚着他的墨绿藤蔓又分泌着令人情动的汁水儿。
沈云浓急促地呼吸着,蹙着眉,雪白脸上的薄红如惹上桃花汁水般艳丽,连身子都泛着红,黝黑的眼眸水润润的。
惊人的热意让他难以忍耐地夹着腿,吐气如兰,喃喃道:“好热……”
好像身体里烧了一簇烈火,轻易挑起沈云浓最隐秘的欲望,要将沈云浓燃烧殆尽。
沈云浓难受不行,又被紧紧困住,挣脱不了,于是开始哭泣。
所有的藤蔓动作一顿,然后又继续淫弄沈云浓,其中一根藤蔓抽离出来,高高翘起在沈云浓脸颊上抚摸,轻柔拨动沈云浓落下的泪珠。
沈云浓知道藤蔓是有灵性的,呜咽求饶道:“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他怂了,虽然心里还是想把藤蔓
', ' ')('砍死当柴烧。
那根藤蔓又去摸沈云浓的喉结,沈云浓痒得颤抖一下,又感受到其他藤蔓渐渐聚在他的下身私密处,像一双双手热情爱抚,弄得那处都湿了。
意识到大事不妙,沈云浓惊恐到声音都变调了:“啊……你别……别……”
藤蔓们将沈云浓想要夹紧的双腿打开到最大,拥簇着争先恐后进入沈云浓。
沈云浓被这场漫长的情事折磨得死去活来。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咬自己的嘴唇,他累得不愿意睁开眼睛。
唯有失去藤蔓束缚的楚沉舟和温玉澈从深度昏迷中醒来,睁开眼便看见一个长发及地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将闭着眼睛失去意识的沈云浓按在光滑的枯树树干亲吻。
温玉澈勉强站起身用剑指着女子眼神满是警惕:“你是谁?!快把沈师弟放开!”
楚沉舟扫了眼四周,失去意识前见到的那颗阴人于无形的妖藤已经不见了,而面前轻薄沈云浓的女子又面生得很,姿容妙好,是进入秘境的人中绝对没有出现过。
这女子是秘境里的人!不!不对!秘境是藏匿在空间缝隙里的里世界,无意间被长青宗发现,正常人或者正常修士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楚沉舟看着女子眼底出现忌惮,和温玉澈道:“她是那害人性命的妖藤!别和她废话!快动手!”
温玉澈握紧手中的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动手,反而道:“我等不慎惊扰仙姝,还望仙姝不要怪罪将我的师弟还给我。”
女子穿着大胆露骨,上身只在胸上裹着轻纱遮掩,下身层层叠叠的纱裙露出小腿踝上各戴着一圈铜铃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当当之声。
温玉澈路过沼泽时,眼尖正是瞧见树上挂着这铜铃镯,心生好奇才走近瞧一眼,结果就中了招。
无论是挑衅还是道歉,女子都充耳不闻按着沈云浓狠狠咬在沈云浓修长漂亮的脖颈上。
一股墨绿色的汁水缓缓注入沈云浓的脖颈里,进入血管与血液流通,温玉澈看见沈云浓雪白的脖颈被妖藤咬了一口出现繁复妖异又漂亮的藤蔓纹路,顿时又惊又怒:“妖物!你做了什么?!”
这像是给沈云浓下了毒,温玉澈有些按捺不住,顾不得许多提着剑冲了上去,想劈死那妖藤。
女子抬起桃花面,一挥手,就将温玉澈的剑打飞。
妖藤结结巴巴道:“不……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自不量力……”
楚沉舟骂了一声,摸出一张杀伤力强大的符,要施灵力甩在女子身上!
温玉澈涨红了脸,脱口而出:“别轻举妄动!沈师弟还在她手里。”
这符如果能伤到妖藤,就一定会波及到她身下的沈云浓。
楚沉舟气急败坏,他对沈云浓并无好感,自然以解决妖藤为重。
可一想到如果沈云浓是为了救他们才陷入这种境地,他又迟疑了。
妖藤说话流利起来,冷笑道:“如果你们不是夫君的朋友,我早就吃了你们。”
夫君?温玉澈楚沉舟面面相窥,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妖藤摇了摇沈云浓,软声道:“我要走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见沈云浓还是不醒来,妖藤一笑:“我以后会来寻你的。”
妖藤在沈云浓耳边私语:“我是青蔓,你要记得我……”
她抽离沈云浓身上附着的藤蔓,轻点足尖踏着虚空,施施然而去,涉水过山林穿花过叶,又是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声音渐行渐远,眨眼功夫便不见女子的踪影。
温玉澈疾步上前,奔到沈云浓身边,楚沉舟也紧随其后,赶过去一看闹了个大红脸:“怎么没穿衣服……”
轻佻的妖藤还卷走了沈云浓的衣物。
温玉澈细细看了沈云浓的身上,想找找没有别的外伤。
沈云浓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咬牙切齿道:“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竟然是醒着的,楚沉舟大吃一惊,又不满沈云浓语气如此之差,故意调侃:“不知沈兄台新婚,恭喜恭喜啊……”
如果那女子不是个妖物,姿容确实艳丽非凡,他盯着沈云浓的脸心里又浮现异样的感觉。
沈云浓似乎远比那妖藤还要美些,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撩人……
以前似乎没有,楚沉舟看入了神。
感受到奇耻大辱的沈云浓胸口气到抽痛:“你!”
他已经虚弱至极,又被楚沉舟戳中了痛处,心情激动到昏迷了过去。
楚沉舟皱起眉:“不就被人扒了衣服吗?还能气成这样。”
一直沉默的温玉澈开口让他闭嘴,他在沈云浓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甜腥色气的味道,被刺激得心神一晃,扳开沈云浓的大腿一看。
一瞬间,温玉澈心脏狂跳,顿时意识到沈云浓身上发生了什么。
楚沉舟还懵懵懂懂,眼神专注盯着沈云浓的身体,好奇过了头,又被沈云浓身上散发色气撩人的香
', ' ')('味迷乱了神智。凑近鼻尖闻了闻。
“好香……”
他懵懵懂懂,眼神纯真得像一个不知事的稚子,明晃晃被引诱得十分好奇。
处于惊诧茫然当中的温玉澈看着楚沉舟的举动,感觉这个小混蛋要做不得了的事。
他还来不及平复自己跌宕的心情,伸手打下楚沉舟想探过去的手。
“啪——!”
楚沉舟狼狈捂着被温玉澈打红了的手背,抱怨道:“你做什么?!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内心刚刚升起的一点隐秘而旖旎的不着边际飘浮在空中的心思,因温玉澈格外锋利的目光猛然坠落。
楚沉舟不满地嘀咕温玉澈刚才看自己一瞬间的眼神:“就像我是犯了大罪似的。我不过是想碰他一下……”
平时他就看沈云浓的猖狂样就讨厌得不行,觉得沈云浓从骨子里都透露出一股子狡诈阴险,一举一动都碍人眼。
如果不是自己门派和长青宗交好,他也懒得看沈云浓一眼。
也只有这次沈云浓落难,他才看沈云浓顺眼一些。
嗯?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呢?
楚沉舟眼神飘在沈云浓的脸上,沈云浓连昏迷中都蹙着眉,虚弱又无力。
不过挺好看………像被雨露淋湿的海棠,粘稠的水雾沾湿了原本就娇艳的花瓣,浓丽和迷蒙互相叠加,那种被浇透的色欲近乎要溢出来一般……
楚沉舟恍然间,竟被逼得后一步,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楚沉舟因父母都是修仙者,自身从未入世,专注修道,不懂情爱之事,感情上格外单纯,尚且迷乱了心智。
凡人出身因机缘踏上修仙之道的温玉澈更是不堪,他又以医入道,自然明白阴阳交媾男女合和的情事。
他用自己的外袍裹好沈云浓,抱起沈云浓往外走,抱起沈云浓后下意识掂了掂手里的重量。
怪轻的,又软……
………………
因沈云浓在迷境被妖藤咬了一口脖子又昏迷不醒,温玉澈也不敢耽误,连还在秘境的白泽也顾不得,直接出了秘境去找师尊蘅芜仙长求助。
蘅芜仙长看了看沈云浓脖子上的藤蔓纹路,说这个藤蔓纹路是上古时期妖族的情咒,一种防止配偶遗失的标记,同时又有让人发情受孕的作用。
温玉澈心一乱,半天没回过神来,蘅芜仙长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复杂。
“怕是让哪个上古大妖惦记上了呀……”
妖藤并非沈云浓认为的淫藤,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蘅芜仙长先用自己的法力遮盖住藤蔓纹路上散发的妖力,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让温玉澈带沈云浓回去先养养身体,又叮嘱温玉澈先别告诉沈云浓这藤蔓的事情。
沈云浓心胸狭窄,气性极大,万一知道后毁了道心踏上弯路做出什么事来,是蘅芜不愿意见到的。
温玉澈知道自己师弟的坏脾气,也忍受过沈云浓无端的猜忌和挤兑,但他性情温良,有容人的雅量,又怜惜沈云浓没有落井下石。
让他担忧的是沈云浓醒来后神智也不清醒,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扯散了身上的衣服,直往人怀里钻,嚷嚷着说好热。
温玉澈的住处和白泽的住处相邻,现在白泽还在秘境,温玉澈的住处就只有他和沈云浓。
沈云浓醒来后就骚扰温玉澈,温玉澈不堪其扰一遍一遍把沈云浓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摁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他本来想拿绳子捆住沈云浓,看沈云浓可怜的模样又狠不下心,于是他连着被沈云浓骚扰了几天,变得十分憔悴。
他后来索性就不挣扎了,沈云浓想扑他怀里,他就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医书一边抱着沈云浓。
然而沈云浓在温玉澈怀里并没有老实下来,情咒让他一点一点淫乱起来,又翘又肉的臀尖磨着温玉澈的大腿。
看书的温玉澈黑了脸,腾出一只手掐着沈云浓的腰肢将他按在怀里,不满道:“安分些,别捣乱!”
沈云浓抬起脸,眼睛湿漉漉看着他。
温玉澈声音软了一些,解释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沈云浓发出一声轻笑声,温玉澈耳朵有些
发热,正要说话。
他突然凑近温玉澈的脖颈,张开嘴吐出舌尖湿乎乎地舔上温玉澈凸起的喉结,一圈一圈打转像吃糖一样舔舐。
温玉澈头皮一炸!惊慌万分,下意识一把将怀里的沈云浓推开,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后退几步紧紧贴着墙根,看着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沈云浓,如同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他捂着脖颈,喉结上被舔舐的感觉让他近乎失声:“你这是做什么?!”
十足一副贞洁烈女模样。
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沈云浓,昏头昏脑四处乱爬,似乎磕痛了哪里,蜷在椅子下哭泣。
倒比温玉澈还要委屈十倍,哭得十分可怜又十分伤心,如同受伤的小兽轻声呜咽,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一滴一滴滑过雪白的脸颊
', ' ')('。
温玉澈看得一怔,心一软,叹了一口气又把沈云浓抱在怀里坐回椅子上。
“你别哭啊,是师兄不好,不该推你……”
他满心愧疚,十分自责。
沈云浓又浪荡起来,扑在温玉澈怀里,还要舔温玉澈的喉结。
“沈师弟,你别咬啊……”
温玉澈红了脸,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努力安抚怀里躁动不安的沈云浓。
沈云浓轻轻咬着温玉澈的脖子,死死抱着温玉澈在温玉澈怀里乱蹭,他喃喃道:“好热……”
温玉澈呼吸急促,看着沈云浓艳丽欲滴的眉眼,心动一念间,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仿佛从沈云浓的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引诱得温玉澈迷迷糊糊,神智也不清醒了。
沈云浓垂着眼,咬着唇,微微抬起臀,挺着腰肢贴在温玉澈结实的腹部上,然后缓缓坐下。
温玉澈呼吸一乱:“浓儿,我是温玉澈,不是白泽……”
他知道沈云浓其实不喜欢他,沈云浓一开始也不喜欢白泽,后来才喜欢上的。
其实他不应该喜欢沈云浓才对,沈云浓脾气那么差,心地又恶毒,见不到别人比自己优秀……
偏偏自己总是要为他着想,甚至现在担忧一些可笑的事。
仿佛是一瞬间开窍了。
他在更早前已经将目光停留在沈云浓身上。
那是在带着白泽离开沈云浓时那天,温玉澈回头看见沈云浓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心跳就慢了一拍……
温玉澈心一跳,抱着沈云浓往卧室去。
或许就像白泽一样,沈云浓也会喜欢上自己。
温玉澈解开沈云浓的衣服,又害羞起来,解下自己的衣服时如同娇羞的新娘子,磨磨蹭蹭的。
沈云浓难受得不行,体内的火始终不被浇灭愈烧愈烈,他又用脚尖去勾温玉澈。
温玉澈咽了口水,强行把目光从沈云浓白嫩的身子上挪开,强装镇定,温声哄着沈云浓:“行房前需得喝一杯交杯酒……”
他七八岁时尚在民间,生于败落的书香门
沈云浓的眼睛生得极美,瞳白得当,上眼皮有一道褶皱,顺着眼的形状内敛外翘,到眼尾有个微微下滑弧度,然后上扬。
只是平时性格阴沉记仇,看人的时候眼神太冷了些,如霜雪一般。
现在得了趣,眼神迷蒙多情,水光潋滟,像是含着绵绵情愫,看得温玉澈心脏怦怦直跳。
颠鸾倒凤几日,沈云浓才缓缓平息自己的欲望清醒过来。
他一醒来就把这些天和温玉澈不堪的事都忘了,睁开眼看见守在床边的温玉澈。
温玉澈面露喜色,正要说些什么。
回想自己被那妖藤欺负沈云浓眼泪啪嗒落下来,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身为一个男人却被一个女子用藤蔓欺负,于是迁怒温玉澈边哭边骂。
怪温玉澈是个瘟神,连累自己被妖精欺负。
他说话实在不好听,温玉澈的话堵在喉咙里,想说什么却被沈云浓眉眼间的怨恨和愤怒所打败,心都凉了半截。
沈云浓就是这样的人,神智不清时才会可怜可爱,清醒了还是一如既往讨厌自己。
如果他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沈云浓一想那事就觉得天昏地暗,没有办法见人,连杀人灭口的心思都冒了出来,见温玉澈比他还伤心才收住眼泪,心思一转。
沈云浓抽噎了一下,偷偷看温玉澈的神色,一边继续装哭一边道:“我见到你和楚沉舟被妖藤困住,是想要救你们才被妖藤欺辱至此……”
温玉澈好像信了。
沈云浓趁机道:“这事让旁人知道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温玉澈表情一变:“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沈云浓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最清楚,沈云浓见讨厌的人遭劫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开恩了。
他并没有心思在这件事上纠缠,也明白沈云浓真正的心思。
见温玉澈爽快答应,沈云浓不依不饶咄咄逼人道:“你发誓!以道心发誓,如果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白师弟,那就道心崩塌,坠入魔道永不超生!”
这要求实在太过分了,在秘境时沈云浓压根没有想救人,现在又挟恩图报。
温玉澈听了沈云浓,眼神清明,真就发了毒誓。
沈云浓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另一个人。
“楚沉舟呢?他还在宗里吗?”
楚沉舟身份是比较特别的,他是两个顶级门派联姻通婚的产物,父亲是正气宗的修士,母亲是长青宗宗主的女儿。
所以这次秘境探宝,他才能跟着长青宗的长老和内门弟子一起进入。
上次是他打伤的沈云浓,虽然是沈云浓先动手,但蘅芜仙长只罚了沈云浓。
沈云浓搞定了温玉澈,又要想办法让楚沉舟闭上嘴。
温玉澈皱起眉:
', ' ')('“他并没有走,见你病重还想来看你,当时你尚不清醒,我回绝了他。”
他又道:“这件事也不必怪他。”
温玉澈犹犹豫豫道:“也不要迁怒他……”
沈云浓面露愠色,啐了他一口:“我呸!又关你什么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怕我找楚沉舟的不痛快,回头又挨了打!谁要你假惺惺!我在你心里就是小肚鸡肠的人吗?!你是君子一般的人,快些走吧!别被我这小人缠上弄脏了!”
这不是沈云浓知道错了,是他阴阳怪气夹枪带棒一顿输出。
温玉澈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云浓冷笑:“那你什么意思?”
温玉澈欲言又止,苦笑道:“沈师弟,这是我的住处,你把我赶出去了,我去哪里呢?”
沈云浓:“…………”
他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温玉澈的卧室。
沈云浓尴尬了一秒,很快恢复平静,从床上坐了起来挪到床沿,白嫩的脚尖踩着地上的鞋履要下来。
他嚷嚷道:“我知道你嫌弃我,我这就回家去!”他又不喜欢待在别人家,躺在别人的床他还别扭呢!
当然白泽就不是了,他想躺还来不及呢。
温玉澈去扶沈云浓,叹了口气:“我又说得哪里不对?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嫌弃你呢?你身体还没好,在我这里养养再走。”
沈云浓急得找楚沉舟,没心思占温玉澈的便宜,拍开温玉澈扶自己的手,不耐烦道:“难不成还是我嫌弃你吗?我不劳烦你费神。”
他一边污蔑人一边穿上鞋履站起来,刚迈开一步却软得像面条一样,整个人都没有重心,只能往前一倒。
眼看要摔倒,温玉澈伸手一捞抱住身子倾斜的沈云浓。
“小心!”
倒在温玉澈的沈云浓又惊又怒:“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腰也酸软腿也酸软?!全身像被碾过一道似的酸痛。
“真是奇怪……”
沈云浓皱着脸,去摸自己的腰:“好酸啊?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躺久了吗?怎么站都站不稳?”
他一连串的疑问,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想到发生什么事的温玉澈红了脸,声音低了下来:“你昏迷了很多天……”
完全没有起疑心的沈云浓苦着脸:“难怪这么难受,可是我腰好酸啊……”
他见温玉澈红着脸,还以为是在羞愧秘境的事,又心安理得靠在温玉澈怀里,使唤温玉澈给他按腰。
沈云浓清醒时和不清醒完全是两个样子,温玉米心脏怦怦直跳,将沈云浓抱在怀里,双手有规律地揉按沈云浓的腰肢。
“重点,力度再重点……”
他哼哼唧唧又使唤起温玉澈,温玉澈任劳任怨给他按腰。
沈云浓舒服得眯着眼,也没想着自己和温玉澈黏糊糊靠在一起的样子太过亲密了。
白泽一把将门推开,脸色极为难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刚从秘境出来,就马不停蹄找沈云浓,结果沈云浓在温玉澈这里,两个人亲亲热热的。
沈云浓被响动惊醒,睁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白泽,从温玉澈怀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冲向白泽。
“白师弟!”
虽然生气,白泽还是接住沈云浓,冲入怀中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
白泽一晃神,有些失礼的低头在沈云浓发间嗅了嗅。
闻到那股香味中竟揉杂着温玉澈身上自带的药香,两股味道奇妙地混合交融,流淌出情事后的暧昧。
白泽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他脸顿时一白,心里刺痛无比,愤怒至极,将怀里的沈云浓一把推开。
沈云浓被他推得往后一倒,一屁股摔在地上,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白泽:“你干什么推我?!”
白泽比他还委屈,看着沈云浓几欲泪下,说不出话来,只是厌恶地看了温玉澈一眼,扭头就走。
因白泽厌恶的眼神,温玉澈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和沈云浓,偏偏又发了誓不能告诉白泽沈云浓得了情咒。
所以没有追上去解释,而是去扶沈云浓。
云里雾里的沈云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了白泽,白泽竟这样对自己。
他知道白泽以后会和温玉澈好,气得眼泪直流,又迁怒温玉澈:“你又和白师弟说了我的坏话是不是?!”
温玉澈急声道:“我从来不私下论人是非!”他还没有从沈云浓这几天的柔情蜜意里清醒,见沈云浓生气,便慌张心酸起来。
沈云浓不愿听他的解释,从地上爬起来,去追白泽。
留下空荡荡房间里,温玉澈一人凄凉独立,眉眼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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