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是阴沉的。
孙朝愣了一下, 轻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香槟。
看来是自家后院着火了啊。
他还真想见见那个让一向过分冷静的江丛羡屡次情绪失控的乖乖女长什么样。
肯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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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丛羡喝了点酒,度数不高,也没醉意。
他坐在车子后排,清冷的眉眼看着窗外, 是看不出情绪来的。
哪怕他内心已经如同快要迸发的火山。
他不理解,人怎么可以贪到这种程度。
有他一个还不足够吗?
林望书想要的任何东西他都能给她。
他想不通, 头就开始痛了。
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手忙脚乱的扯开领带,粗喘着气。
前面开车的蒋苑急忙将车在路边停下, 拿出药和水一起递给他。
江丛服下后,那股不适感依旧没有减轻。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难受到底是因为他的病还是其他。
很多时候他心脏疼的厉害, 吃药也没法缓解。
比如现在。
那些照片一直都是发的双份, 蒋苑手机里也有。
他自然知道江丛羡突然从婚礼上离开是因为什么。
这里不让停车, 交警过来, 蒋苑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拿着刚贴的条进了驾驶座。
“回家吗?”
江丛羡手捂着额头, 努力平复着不太顺畅的呼吸。
极沉的一声“嗯”
便再无后话。
蒋苑将车开回家, 吴婶说林望书喝醉了,刚刚睡下。
江丛羡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她是怎么回来的?”
吴婶眼神有些闪躲:“她是打的回来的。”
江丛羡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撒谎。
“您别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吴婶这才犹豫的说了实话:“是她的老师送她回来的。”
刚刚车就停在外面, 吴婶过去接人的时候林望书路都站不稳了,那个男人扶着她。
她礼貌的喊了一声:“谢谢盛前辈。”
在吴婶眼里,前辈和老师就是一个意思。
吴婶自然知道江丛羡的脾气,平日里斯文儒雅,但对这种事情,他的情绪向来按捺不住。
所以她才会想着撒谎。
也不是为了替林望书隐瞒,而是怕激的他病发。
客厅里寂静良久,出乎意料的是,他神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只是低嗯了一声。
他声音有几分暗哑,“我累了,明天早上不要叫我。”
吴婶看着他上楼的背影,他的狠在骨子里,傲慢也是,无论何时,脊背都是挺直的,如青竹一般。
可是此刻,他应该真的累了。
脊背也像是被很多东西压的有些弯曲。
直到他回了房间,蒋苑才上前问吴婶:“您还记得送林小姐回来的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吴婶想了想,摇头:“天太黑了,而且谁会去记车牌啊,不过那辆车开到门口了,监控应该拍到了。”
蒋苑道过谢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