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算是明白了, 江丛羡口中的猫指的是什么。
开瓢的脑门简单的止了下血,他忍着剧痛为难道:“我想羡哥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次就当给兄弟个面子, 抓不到人我们回去也不好交差。”
江丛羡点头:“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也应当给你这个面子。”
听他这么说,张衡松了一口气,伸手就要去扯林望书的胳膊。
林望书下意识就往江丛羡身后躲, 张衡扑了个空,抬眸悻笑看着他。
对于江丛羡, 他是有忌惮的。
前者无论对谁,似乎都足够温和, 也从未因为身处高位便随意给人分出个高低贵贱来。
可张衡知道,江丛羡是不将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老鼠放在眼里的。
坏人可怕,但像他这种喜怒不显, 心思极重的人更可怕。
男人抬手解了袖扣, 声音轻慢:“蒋苑, 带这几位出去好好讲讲道理。”
他轻笑着提醒, “别太粗鲁,温柔些。”
……
那群人走后, 清吧更静了。
徐景阳眉头因为疼痛而轻蹙, 却还是不忘上前问林望书有没有事。
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你没有伤到那里吧?”
江丛羡神色淡漠的看了眼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柔夷。
林望书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我没事的。”
她语气算不上热络,却也带着歉疚的问道:“你还好吧?”
怕林望书担心,他强撑着:“没事的,小伤。”
看出了他的硬撑, 林望书心里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被卷进这种危险的事情当中。
哪怕清吧光线再昏暗,寻雅还是认出了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在聚会包厢里看到的那个。
看林望书和他的关系,两人应该认识很久了。
至少在那次包厢相遇之前就认识了,可为什么他们当时要装作彼此不认识的样子。
她疑惑的看着林望书:“你们两个……”
林望书紧攥着袖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面前这一幕。
她不该撒谎的。
一旦撒下一个谎言,就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江丛羡动作亲昵的搂过林望书的腰,捏了捏她的脸,柔声询问她的意见:“我该怎么和你朋友介绍我自己,哥哥?还是你男人?”
寻雅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这个声音的确和电话里的如出一辙。
徐景阳看着面前这一幕,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
神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林望书,你……你要是有什么隐情的话可以和我说的,我可以帮你的!”
他话说的急切,似乎断定了她不是自愿的。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这种男人在一起。
有什么隐情,她因为父亲借了高利贷被逼的走投无路,不得不出卖身体依附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林望书说不出口。
的确如江丛羡说的那样,哪怕再落魄,她也把那点风骨和骄傲看的格外重要。
自小接受的教养让她没办法释怀的和身边人讲出真相。
撒谎的确是个不好的行为,可是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声音微弱:“他……是我男朋友。”
她忍耐情绪,心里对自己的厌恶。
她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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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每个人脸上的情绪都精彩各异。
唯独江丛羡,仍旧淡然如常。
他扫了眼空荡荡的桌子:“不是生日吗,怎么连蛋糕也没有。”
他和身后刚跟人“讲完道理”的蒋苑说:“去订个蛋糕过来。”
寻雅有些心虚的看了江丛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