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池底,泉水清洗着光滑的白玉石头;泉水池中,倒映着梨树的摇晃倒影;泉水池面,飘着的影影绰绰梨花;而泉水池上,那袅袅飘起的水雾,则似曼妙的仙女,要向着流云奔升而去......
这山下院里看着池塘柳树,清泉春花的青灰“男子”,正在游春兴头上,就被远远跑来的一送信的下人,给打断了兴致。“男子”收回池中的目光,转身接过信笺,然后扬了扬手让那人退下去。
自从南柯解决完江南物价哄抬一事,这催促他回都的信笺就一封一封的传来。如今正值江南春好时,南柯依旧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回去面对各种纷扰,面对无望的追求,虚无的等待,苦涩的心酸,还不如在这江城自由自在过着不被打扰的生活。于是他给女皇的回话都是“再等等”、“快了”之类的敷衍,对于那些催促他回京人的询问也是一拖再拖最后都懒得回复,不官他理与不理,这来自各方信笺却是都他的屋里堆了一桌了。
南柯有些厌烦的拿着着这刚收的新信笺,实在是有些厌烦了这每隔两日就收到南都城寄来的信。对这一被突然打扰,南柯也无心在继续赏春,百无聊赖下便随手拆开了。信子刚一被漫不经心的展开,里面所写的内容毫无躲避的全都映入他的眼前。然而,当南柯看到“婚期”二字时,这余下的内容就再难以阅读下去......
离南柯不过两步距离的秋骨虽看不到信上的内容,但却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南柯的神情举动,所以南柯那眼睛突然睁大、震惊的盯着纸上的某一处,并且颤抖不止的紧捏着信纸,一系列举动她一点也没有错过。接着南柯半低下了头,不知想些什么的隐忍站了一会,接着秋骨便见他发丝凌乱,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在南柯转身的那一瞬间,秋骨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看清他此时失控的表情,可是那一瞬而逝的绝望,那承受不住快绷溃的恐慌,那忍受打击着想快点离开的急切,秋骨知道,这一定是出事了。
看着南柯匆匆迫切离去的背景,想到他连吱声让她离开都说不出口的慌乱,秋骨猜测这发生的事情一定很糟糕。这信上涉及的内容严重不严秋骨她不知道,但秋骨可以肯定,这事件内容一定涉及到了那个远在南都城的女人——一个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将功名利禄视为粪土的人,还有什么能牵动他神经的,也仅有那人了。
这江城的一切,在南柯看来都很好,能让他暂时忘记她带来的伤心,能让他撇开一些南都所发生事情的烦恼。可是南柯即使再躲着不回去,他也却无法彻底的脱身不被干扰,即使他不找事情,不代表事情不会来找他。南柯现在虽远离了南都城,可身为皇女,他的身份摆在那,很多事情境况他都免不了要关注着的,许多事情不是他想抛开就能不管不顾的远离的。
所以即使南柯远在江城,这南都发生的事情,他都需被迫的知道的,还需要进行相应的处理。不过那封信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南柯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第二日又如往常一样了。秋骨见此,最后忍住了担忧好奇,也没有追问什么。这件事情两人都避而不谈,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在江城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