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粗壮的大树筑成了密不透风的森林,几缕光线挤过武装森严浓密的树叶,穿过古旧的牌楼,星星点点的漏洒在台阶上。台阶两侧上长满了一片片苔藓,阶梯上落着的黄叶。那穿着冰蓝的上好丝绸衣服人正从青石台阶上下来,那人衣服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腰系玉带,手持白玉笛,举止文雅。一梦的目光跟着那人移动,她眼睛里的那人,所到之处都像是被给了一个镜头特写,她能看的清清楚楚。而那人身后的背景在她的眼中,却自然而然的虚化,像刚睡醒似的有些模糊不清。
一梦她透过窗户前的树枝看着那个从反着幽幽蓝光石板路走来的人,那人却没有发现她,依旧惬意的走着石板路上,随着那人与她离得越来越近,一梦心情也跟着有些起伏。
直到那人最后停住,一梦这才心情这才稍微平息下来。
一梦看着那人身边一直跟着的女侍卫一个翻身就上了树头,然后枕胳膊睡在秃秃的毫无生气梨花粗树枝上小寐,而他就站在树下把玩起白玉笛起来。她看着他洁白纤细的手指在笛孔上灵活的舞动,悠扬的笛声传来,一梦从没想过南柯竟然会吹笛子。
一梦突然想起这曲子就是他曾经给自己唱的那首歌,而此时他竟然在吹给别的女子听,一梦心里有些难受愤恨。这别人不干不净也就罢了,为何就连他都跟别的女子不清不楚的。一梦见南柯悠闲自得的给那女侍卫吹曲子,愤愤的随手摸了个东西扔了下去。
这高楼抛物行为很是,谁碰到都会大发雷霆。南柯原本被打扰很是不喜,但抬头一看惊喜发现是一梦,怒火顷刻不见,便撇下秋骨急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