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走停停,从青竹镇到南都原本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一个月才到京城。丞相大人担惊受怕的几次快马加鞭确认情况,还特地派了人前来保护,就差没亲自来要人了。
肖像画卷
一梦留信私自江南,丞相担心大怒又不敢声张,从未想到一项冷静懂事的女儿竟做出这样胆大的事,知道她那一旦下定主意就拉不回的性子,只能动用一切人马暗中保护。
一梦被禁足的这一个月还不知道,在去江南的这一来一回的两个月里,原本自己编造的谎言竟变成了真的。圣旨已接,婚期已定。
屋内没有点灯,虽是白天,但室内仍有些阴暗,只得从窗帘外借点亮光,才使得屋内物件勉强辨个大概。向屋内外望去,木门上方爬了许多葡萄枝腾,把门给遮了个大半,有长点枝条都要碰到了头顶。门中正站了位米色外衣、白色内衬的男子,古色古香衣服却掩盖不了他白皙消瘦的身材。
男子拿了份鱼食走到门前的池边,温柔的观赏着花池里的的红锦鲤。干净修长的手捏着鱼食料投喂,手背面微青血管枝横交错着,空气轻拂着若有似无草药味的气息,尔雅清隽的男子很是安静,整个人充满了一种难以言传的魅力。
男子喂了会鱼便前厅,庭中种着一棵亭亭如盖的桂花树,几堂明镜,古朴素雅。
庭中树下男子若新月生晕般温柔似水的绘制丹青,仿若要把把自己的无限思念。千言万语绘进画卷。画中女子美的仿若如天上的云,可望不可即。容颜画得出,只是自己心中的伤、对她的爱却难以画出万分之一。
各种纷乱的想法抱成团的涌入脑海,争斗着想要霸占主导地位,不被爱的痛苦,被谎言背叛的挣扎,想挣脱的无力,不管一切的放纵,冲动,最后只剩保护她的理性。南柯决定了退出他们的游戏,不是认输,而是不能冲动只想要占有她了,自己不能自私的只考虑自己,在时间上根本没法给她承诺,给不了她未来只能放下,不管有没有可能都不愿让她如自己一样,看不到希望的追寻着对方的足迹。虽说厌恶那人,却也是佩服他的,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自己的出现,他们在一起会绝对是一段佳话。而一梦与他在一起会是最好的选择。而无论那两人谁来照顾她都好过自己吧。
选择了放下,对于一梦婚约的事情,南柯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般焦急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