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租车开走,我心中很是气郁,暗暗骂咧了几句后,我便打算继续拦车。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坡道上,突地传来一阵巨大的撞击声——“嘭!”
紧接着,一阵浓烟升腾而起。
见得这般动静后,很多下了晚自习的学生,纷纷朝着滚滚浓烟处跑去。
我们这的人,都喜欢看热闹,我也不例外。
此时,那坡道周围,围满了人,有学生,也有路人,还有周围的住户。
只见,一辆出租车侧翻在地,门窗玻璃,碎的满地都是。
坡道一边,有用水泥环护的供电装置,出租车也不知怎么开的,竟是撞到了这上面。
坡道的地上淌着大量的鲜血,一个脑袋从被瘪压的窗户中探出来,满脸玻璃渣,眼球都被扎爆了。
我稍稍回想后,整个人兀地愣住。
虽然那脑袋已作血腥恐怖,可依稀还是能够辨别出模样来,不正是之前抢了我位置的那几人中的一个吗?
一念及此,我心中顿时不安了起来,要不是他们几人抢了我位置,那出车祸的人就该是我了。
同时,我还想起了昨晚那老人给我告诫,他让我这两天,不要去坐船,也不要去乘车。
“怎么会这么巧?”
我暗暗的嘀咕了一句,始终不肯去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没一会儿时间,救护车便来了。
让人惊骇的是,出租车上的五人,有三人已经没了生命迹象,余下的两人,也作重伤昏迷。
他们浑身上下,全是鲜血,一个学生的脑袋,在重力的挤压下都变了形,脑袋里的碎骨跟脑髓都能清晰看见。
我没敢多逗留,一来是那场面太过血腥,二来我自己这里还有事情没做完。
走在回音像店的途中,我心神紊乱,期间也曾遇到出租车,可我却没敢去招手。
当我回去时,孙诚已经离开了。
我打开店门,在铺子里选了十来盒磁带,接着便急匆匆地朝着河边赶去。
县城是以水而建,河道很宽,且吃水很深,每天都有许多的往来船只行径在河中。
花费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我来到了河边。
河提上面,有许多散步的行人,而河边则是坐着许多喜欢夜钓的人。
我择了个地儿,将那十来盒的磁带倒在了地上,接着掏出打火机将磁带给点燃。
紧接着,我又从在兜里掏了掏。
这一掏,我的手里顿时出现了两张被叠成三角状的符纸。
“遭了,给弄混了!”
我暗叫不好,昨晚猫婆子给我符纸的时候,我也没想太多,自顾便是将符纸装到了兜里。
可谁曾想,之前老头子给我的那一张符纸也被我揣在了同一个兜里。
“这该怎么办?”
我一脸的苦涩,老头子那里给我说的,是让我将符纸带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万不可将其遗失,否则我将遭受厄运。
可猫婆子那里,则是让我将她给的符纸,同那些磁带一并给焚烧掉。
虽然不知道猫婆子的符纸有何用,但看她昨晚那一脸郑重的模样,便知那符纸必烧不可。
这一下,我陷入到了纠结中,实在是两人给我的符纸,太过相似,再加上都被叠成了三角状,更是让人难以分辨。
我举棋不定了起来,想着把两张符纸都烧掉,可我又担心会被厄运缠身,可若是不烧,似乎也说不过去。
滞愣了好半天,我也没能下定主意,到底是烧,还是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