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王富荣不是个东西,死都要死在兄弟家,真是个扫把星。”
“王富荣能死了?死了王富贵不赔钱?好戏咱们瞅着!”
“……”
该不是又出啥事儿了吧,王淼听着这话心里想着,立刻就扒开了人群走进了院里。
走进院里来,只见院里摆放了一个担架,王富荣一脸煞白双目紧闭地躺在担架上,旁边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诊脉。
陈艳咬牙切齿地站在旁边,一双仇恨的冷眼看着王淼,而这种事,易有田自然也在场。
“爸妈,这是咋回事?”王淼对父母问道。
王富贵两口子还没接茬,就听见陈艳抢白道,“咋回事?你还有脸问咋回事?要不是你这个狗逼犊子跑我家去咋呼一通,你大伯他会这样?我告诉你姓王的,要是富荣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你跟我拼了?许爷知道吗?他都拼不了你,你能拼了?不知道你问易有田。”王淼说着,毫不在意地就进了屋里,他得把身上的钱放进屋里。
这话气得陈艳浑身发抖,见王淼不把自己当回事,扯嗓子就嚷嚷道,“大家伙看到了吗?这个杀人犯太嚣张了啊!他把人弄死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听着这话,王淼啃着红薯从屋里走出来道,“嚷嚷什么呢?我昨天晚上打你家出来,你男人今天傍晚死到我家院儿里,多少个小时了,挺能死啊!”
“哈哈哈……”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纷纷笑了起来,虽然都没啥文化,但是都能听出讽刺的味道。
陈艳气得脸都青了,但是偏偏找不到话来反驳。
何淑芬拉了拉自己儿子道,“淼子,你就少说一句吧。你大伯他病了,这不张医生正在给他治吗?”
“什么张医生?”王淼对母亲问道。
“咳咳!”
何淑芬还没说话,就听见易有田干咳了一声大声道,“这位张思邈张医生是省会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人称妙手药王。最近呢,咱们镇上给咱们拨下了一笔款子,改善基层卫生条件。”
说着,易有田脸上露出悲悯的神色道,“咱们村苦啊!真是苦啊!多少年都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所以,为了大家,为了村里的父老乡亲,我请来了张医生,他即将在咱们村开设卫生所,帮助大家治病问药。”
“那弄到咱们家来干啥?”王淼皱着眉头道。
陈艳又开始撒泼道,“你造成的后果,当然你得负责!”
易有田拽了拽陈艳,担心她激怒了王淼不好收场。
这话音刚落,就忽然听见王富荣长吸了一口气,从担架上坐了起来,一副虚弱疲惫的样子嗫喏道,“我……我活过来了……”
王淼冷冷一笑,顿时心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