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珩摇了摇头,“父亲说了,我若是背不下来,便得挨军棍的。”
冯家是武将,说军棍那可是真的会打。
太子捏起旁边的放着的糕点,“今日朝堂议事,本殿自要参与,听闻顾姨母名下,店铺无数,想来苗疆那边也有涉略,所以要请教顾姨母点东西,这冯家军舅父迟早是要交给你的。”
既如此,冯珩陪着太子,操这种心事,也是应当。
一听太子这么说了,冯珩当下便将那书扔的远远的,“还等什么,快走!”
免得一会儿,万一冯泽后悔了怎么办?
等两个人上了马车,冯珩这才将心放了下来,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外头,催促马夫走的快些。
太子有些嫌弃的撇了一眼,出门这么着急都会拿把折扇的冯珩,不由的想起,只要脱下朝服就要打扮的斯文的舅父,果真,父子总是有些相像的地方。
冯珩将帘子放下来,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我听闻,周将军成婚的时候,当时为探花郎的顾中丞在婚礼时喝的酩酊大醉,还出了洋相?”
虽说,父母对于从前的事,从未同他提过,可冯珩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至少,如若太子成婚,他或许会喝点酒,可绝不会出洋相。
除非,太子迎娶的是周佑娴。
想到这,冯珩面上的笑容就更浓了,顾常存那个蠢货,正好去试探试探。
皇后都沉不住气想要太子纳妃了。想来,周家也有了嫁女的心思了。
只不过,冯珩百思不得其解,无论他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顾中丞同周夫人能有什么关系。所以现在,故意在太子跟前提起。
太子身子往后一靠,侧头看着冯珩,“想我给你出主意?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冯珩啪的一下将扇子收回,“只要你提,但凡我有,都可以。”
只要能迎娶到周佑娴,他做什么都乐意。
太子轻轻的拍了拍冯珩,“不需要做旁的,将来我挨打的时候,你帮着挡着点就成。”
这话,在冯珩心里自是一句戏言,尊贵如太子,莫说旁人了,皇帝都不舍得动一下,怎会挨打?
可看太子一脸的严肃,似乎又不像是玩笑。
冯珩往前坐了坐身子,“你,最好说清楚。”
有一种,不问清楚,不定太子会卖了他的感觉。
太子眼微微的眯了起来,“本殿,要骄阳。”
压在心底多年的心思,总是,放在了明面。
冯珩愣了一下,随即一拳头打在了太子的肩膀上,“你个畜生!”
在叶骄阳心中太子自然是亲兄长,太子却存这个心思,自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太子这么严肃,定然是情根深种。
可惜,想娶骄阳哪那么容易,尤其叶卓华那关,怕是尤为难过,太子哪里是要让自己挨打,是要自己替他送命!
太子揉了揉发疼的肩膀,“你可以选择不管,可本殿听闻,已经有人张罗着去周家提亲了。而且,你的人已经盯了那家好久了。”
太子眯着眼睛,话自不会说透了。
可却让冯珩明白,他抱不的美人归,冯珩也休想。
冯珩的牙咬的直响,这太子绝对是万年狐狸精转世,从小就会算计人,“左右都这么久了,你也不必太着急。”
太子哼了一声,“那你又为何,着急动手了?”
冯珩倒是很想说一句,从前不着急那是因为觉得都还小,可以慢慢的盘算。
现在,皇后都着急的往太子屋里塞男人了,他这才意识到,或许,已经不小了。
可这话也不好明着说,太子都盯着他了,他还能拒绝不成,只盼望着姨丈能看着姨母的面上,可莫要下狠手,“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打。”
得了冯珩的许诺,太子慢慢的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而后说道,“给你指条明路,顾中丞高中那年,如韵姑母送了他一套四进院子,本殿可从未见过,如韵姑母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即便,他出生孟家又如何?
孟家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如韵公主偏偏对顾子皿另眼相待。
这个顾子皿明明身上有很多问题,偏偏差不出来,那便说明当初有有权势的人,将这事给压下去,并做干净了。
最有权势的这几位,他们肯定是套不出话的,那倒不如把视线放在如韵公主身上。
倒也不说如韵公主嘴松,而是因为如韵公主府里面首多,好安插人打听事。
冯珩啧啧了两声,狐狸,万年的老狐狸啊。
到了相府后,叶卓华忙着苗疆的事不在府内,他们同顾夭夭请安闲聊了几句,便去寻叶骄阳去了。
跟冯珩不同,太子受伤后,叶卓华肯定不会训斥叶骄阳,甚至还说,一个大男人连马都不会骑,着实丢人。
是以他们过来的时候,叶骄阳正同周佑娴在踢毽子。
一瞧是他们过来了,叶骄阳便将毽子收了起来,很是不客气的问了句,“你们怎么来了?”
冯珩啧啧了两声,“骄阳表妹这个态度,让兄长我很是伤心。”
而后看向了周佑娴,“我都说了,想吃佑娴表妹的糕点了,这不,闻着味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