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微颇为无奈,现在父亲不管事了,军营里大小事都得冯泽拿主意,他怎么还能有空盯着自己来。
顾明慧忍不住点了一下冯知微的额头,“你呀,没大没小的样,你哥这还不是为你考虑?”
他若是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得要摆个态度在这。
无论皇帝计较不计较,娘家人总得先有个姿态来。
自家的妹子,有没有过错的,自己说上几句也就过去了。
当然也莫要瞧冯泽能念叨,换成皇帝念叨试试?
看冯泽还愿不愿意?
听着顾明慧这么说,冯知微撇了撇嘴,“放心,本宫不同他计较。”
“行了,我也得起了。”这边念叨着,如韵公主也站了起来。
倒也不是说,她不想同顾夭夭玩,瞧着顾夭夭坐着没动,想来对这个也不是很感兴趣,她便就直接提出来散场来了。
主要是想着,顾夭夭也成亲了,不定这什么时候便有了胎气,头三个月又不能对外人道,万一累着了,好好个宴会,便成了罪过了。
“一清晨了,光陪你了,一会儿我得出去转一圈,看看下头的人有没有整理妥当。”
说着,便冲着顾夭夭一笑,“你是不知道,今日我寅时便起身了,赶紧盯着下头的人收拾,生怕咱们皇后娘娘什么时候便会过来,怠慢了娘娘。”
她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看来,大家都知道冯知微的性子,也都是做了准备的。
冯知微哼了一声,“不玩便不完了,谁许你们合起伙来,打趣我?”
她这么一说,众人面上的笑意便更浓了。
不过,冯知微过来的确实是早,天还没亮宫门刚开,便就坐着凤撵出来了。
也幸得如韵公主早就安排妥当了,不然这一下总得够下头人忙活的。
她们用完早膳有一会儿了,如韵公主起身去瞧一眼外头,然后吩咐下头的人端来糕点。
姐妹几个,坐在那闲聊一会儿也成。
坐在一处的时候,自是要数冯知微的话多,便说起今日的事来。
说是这几日,临安公主是消停了,也不去找事了,就在屋里待着了,可是却不吃不喝的闹自己。
眼瞅着,便瘦了一大圈了。
太后娘娘自是沉不住气,这一次临安公主便也不闹着嫁给顾明辰了,只说着瞧上了不该瞧上的公子,这是她的罪过,说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为了不给皇室蒙羞,就此陨去便也是好事。
闹这么一出,便是皇帝也无法,总不能让这个皇妹,直接去死吧。
这太后娘娘便做主,让冯知微带着临安公主来春日宴上坐坐,让她瞧瞧,除了顾明辰之外,还有许多好儿郎,只要不是顾明辰,旁人谁都行。
因为冯知微压的住临安公主,有她在想来也出不得什么乱子,皇帝便也点头了。
不过饶是如此,皇帝怕闹出什么丑闻,今日由叶卓华作陪,将顾明辰留在宫里头了。
这么一说,顾夭夭也就明白了,怪不得叶卓华还没下朝。
只是,布珍公主在旁边却听的一愣一愣的,“竟还有这事?”
怪不得顾夭夭还特意嘱咐,让她防着点临安公主,她还真以为,是顾夭夭同临安公主的矛盾。
顾夭夭侧头同布珍公主解释了句,“原想着,自己观望着,若是公主再胡闹,便告知嫂嫂真相。”
而后,才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布珍公主只听着说是上了门起了什么冲突,下头的人没说明白,她也没想那么多,却不想竟放了麝香。
虽说时间短不会出什么事,可是在布珍公主瞧来,顾夭夭要孩子艰难,这种东西万万碰不得的。
“这也太胡闹了,这个临安公主确是需要好生的管教了。”
布珍公主赶紧询问,顾夭夭可让府医把脉了,莫要伤到身子。
等着确定顾夭夭没事后,布珍公主特意看了一眼冯知微,“不管临安公主是什么心思,这顾家夫人的位置,我决计不会让出来的。”
她伏低做小这么久,好不容易得来的今日,断不会拱手让人。
再说,公主又如何,真要抢了,她便死在大佑,她便不信了,父汗真能心硬到不管自己。
到时候兵临城下,她倒是要瞧瞧大佑新上来的明君,会不会因为一个庶妹陷百姓在水火之中而不管不顾。
冯知微听了临安公主的所作所为早就气的牙痒痒了,原本还听的临安公主说什么去叶家提亲去了,以为她就是去顾夭夭那胡闹了,竟没想到,存了这般歹毒的心思,“慈夫人放心,本宫都省的。”
在她们面前,冯知微自是没端过皇后的架子,此刻自称本宫,便是皇后对突厥公主的许诺。
看场上的气氛有些凝重,顾明慧便拿了糕点先递给冯知微,“侯府的糕点比宫里的都不差,我惦记了一年了。”
这话,顾夭夭明白自是顾明慧随口假话,上次参加春日宴的时候,一波三折,哪里还有心思吃糕点。
不过,顾夭夭也在后头,跟着说了句。
冯知微不发一言的拿起了糕点,等着吃了一口气,突然说了句,“她若是我的亲妹子,定然打断她的腿。”
她才入宫多久,瞧瞧闹出多少事来了,多大个人了,竟做这些恶心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