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顾家是收容所,什么阿猫阿狗的也能进来?
虽然当初尚布珍公主,顾明辰不愿意,可是后来布珍公主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这才接受了布珍公主。
若是布珍公主同临安公主一样,脑子不清楚不说成日里还叫嚣着爱找事,早就被顾家撵在一边。
听顾夭夭这么一骂,临安公主也沉着脸站了起来。
她不过是说要嫁给一个废人罢了,顾夭夭竟然用这般语气同自己说话。
若是直接说出,自己想入的是叶家门,她更不定会用什么恶毒的语言来讽刺自己。
临安公主一步步的往前,紧紧的盯着顾夭夭,“叶夫人,如韵是公主可你不是。今日,本公主已经给足了你脸面!”
话,直接就喷在了顾夭夭的脸上。
顾夭夭的手动了动,眼神自是同结了冰一般,“赵临安,今日你也给我听清楚了,若是要搅的我顾家不安,我不管是什么身份,也绝不让你好过了!”
临安公主嘴角轻轻的勾了勾,“那咱么便走着瞧!”
而后,猛然间转身,走的利索。
看着临安公主的背影,顾夭夭心里还恼的厉害,命人将昨日临安公主送来的那尊玉观音给扔出去。
下头的人有几分迟疑,毕竟临安公主是皇家的人,她送来的东西,自要妥善保管。
可瞧着顾夭夭这么生气,下头的人也不敢忤逆,便只能按照顾夭夭吩咐的,将那尊观音给扔了出去。
临安公主这边刚上了马车,便听着身后砰的一声,掀起了马车的帘子朝外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瞧见了,被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送子观音。
当下,脸上如同滴墨。
下头的人屏住呼吸,也不敢吱声,生怕临安公主的火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等了许久,也没等着临安公主发脾气,只看着临安公主用力的甩上帘子,沉声命令了句,“走!”
另一边,自从殿试之后,临安公主便就没动静了,也没说是有看上的还是没有,皇上怕临安公主胡闹,派出去盯着她的人,也没叫回来。
昨夜,临安公主让人给叶家送了一尊送子观音,下头的人也禀了皇帝,皇帝想着,就临安那性子,估摸也就是耍耍脾气,闹不出大事来,再说叶家那俩人也不是吃素的,大晚上他也就没折腾管,寻思等着今日下朝了,再问问叶卓华可有什么不妥。
结果却没想到,宫门刚打开,临安公主便跑到了外头。
眼看要上朝了,皇帝来不及管,便让冯知微帮忙盯着点。
虽说皇帝也知道,冯知微处理事断不会温和,可临安公主被娇宠的有些不明事理,让这么一个手腕强硬的嫂嫂管管,于她也是好事。
免得到了婆家,生了事端,引得夫妻不睦,再毁了她一辈子。
果真,冯知微确实没什么耐性,什么试探引导都没有,让人直接等在门口,待临安公主进宫后,便将人带到自己跟前。
临安公主被引进来的时候,冯知微刚用完早膳。
太后那边,也不用冯知微日日请安,只说了,初一十五或者逢年过节的去瞧一眼便是。
也没说得是怜惜冯知微,只说自己要礼佛,冯知微去了也是打扰她。
没有刻意让人感恩,却处处为人着想,便是上次,华夫人的事,太后也没说偏袒临安公主,只是说这后宫诸事,该有皇后处置,冯知微自是心里敬重太后的,这般一来,便也没真将临安公主如何。
这会儿,临安公主站在殿中,许是被突然叫来了,脸上有些不忿,嘟着个嘴便是连行礼都是在应付。
冯知微看在太后的面上,懒得同她计较,只轻轻的抬了一下下颚,“免了,坐吧。”
临安公主连个谢字都没有,扭头给了冯知微个后背,走到了椅子跟前,扑通一声坐下,而后端起了下头人奉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冯知微揉了揉眉心,不停的念着太后,忍了。
只是,她这还没开口,临安公主突然呸了一口,将茶水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我知道我不得皇嫂的待见,却也还没到,如今沦落到便是连下头人都瞧不上我的份,叶家待客都用新茶,皇嫂这对我却用的旧茶,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嫂将自个的东西,全都搬到叶家?”
冯知微转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临安公主,她当初给了顾夭夭一些银钱,让她为自己做买卖,现在拿到手的银钱,早就翻了好几番了。
更罔论,顾夭夭手里的了。
叶家有什么东西,还用得着靠自己赏赐?
这一瞬间,冯知微终于明白了,为何临安公主的生母位分不高了,脑子这个东西,怕就没长。
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估摸便是结交了太后了。
这做了皇后,同在家中为姑娘确实不同,一会儿个宫里各处的管事的还要过来禀事,冯知微着实没空,同她在这磨嘴皮子,“你今日,去叶家做什么去了?”
想着随口问一句,临安公主说便就说,若是不说,压了她的宫婢,总是能知道真相的。
提起叶家,临安公主还露了个笑容出来,“我去叶家提亲去了。”
冯知微还没反应过来,临安公主紧接着就解释了句,“我瞧上了顾尚书了,自然是要走叶夫人的关系。”
顾尚书?
满朝上下,姓顾的尚书,就只有顾明辰一个。
冯知微缓缓的闭上眼睛,“婚姻大事,并非儿戏。”
“我自是清楚,所以,我现在才说出来,要嫁给顾尚书,而不是那日在大殿上便提了!”临安公主,说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冯知微只觉得脑子里突突的响。有时候,都想挖出临安公主的心,瞧瞧那里头装的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你死了这条心吧,以后没本宫的命令,不许再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