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夭夭真的生气了,叶卓华笑容一点点收敛,“我,我有数的。”
顾夭夭哼了一声,“巧了,我也有数,既然受伤了,该清静清静,今日你便睡书房吧。”
说完,顾夭夭便转身准备走。
只是还没走两步,却被叶卓华打横抱了起来,“我,不同意。”
而后低着头,小声的说句,“莫要挣扎,不然我的伤口,又会裂开。”
顾夭夭沉着脸,倒是由着叶卓华将自己抱着走,只是人被放在塌上的时候,顾夭夭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既然,你不愿意睡书房,那便我睡。”
叶卓华赶紧将人拉住。
顾夭夭倒也没闪躲,只定定的看着叶卓华,“怎么,是要再将我抱起来?我倒是可以让你抱,只是就是不知道,你的伤口能不能受的了。”
叶卓华微微的叹气,“不能,让让我?”
顾夭夭没好气的甩开了叶卓华的胳膊,“既然没这个本事,就莫要学话本里头,那些个花里胡哨的气派。”
还,上来就将自己抱起来,以为这般就不生气了?
简直可笑,做错的事,不先想着怎么认错,反而想着怎么糊弄过去,这般荒诞,只会让人越发的恼怒。
听见这顾夭夭训斥,叶卓华只得将头垂的更低了。
顾夭夭好生斥了一顿后,看着叶卓华低眉顺眼的样,心中那口气这才慢慢的消散。
终是答应了,帮叶卓华换药。
打开的时候,看着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此刻有一点裂开,顾夭夭自又忍不住叹气。
“莫要生气了,昨日周生给我寻了一个话本,说这家呀,并非是讲理的地方,若是有了不顺心的事,两个人缠绵一阵便就好了。”看完之后,叶卓华还觉得,似乎有这个道理。
“一派胡言!”顾夭夭忍不住反驳了句。
什么叫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家如何,也要分个是非对错。
就好像现在,她明明更希望叶卓华认真的对待自己的话,让他记着不许犯傻了。
结果,他却又让他自个的身子受伤了,这般,便就是让自己上火生气。
“下次你要是觉得,谁讲的有道理,你跟着谁去过。”将药换完,顾夭夭没好气的来这么一句。
看她还沉着脸,叶卓华拉住了顾夭夭的手腕,“我错了。”
他如是说,“我做的最错的事,便就是因为,没保护好自己。”
看顾夭夭面上有些松动,他突然用力拽了一下,让顾夭夭跌坐在自己的怀里,“我也想了,若是有人害你受伤,我必然要将害你之人,千刀万剐,那种痛,我便是想也不敢想,你该,亦是如此。”
听着叶卓华说的这般动情,顾夭夭的眼睛,此刻有些泛红。
“可是夭夭,我是男人。”叶卓华突然转了话锋,看顾夭夭要反驳,唇,却印了上去。
待顾夭夭将眼睛闭上后,他才缓缓的将人放开,“夭夭,保护自己的妻子是男人该做的事情,我们,终究不同。”
并不是说,女子便不能顶天地里,只是在这个世道,女子到底比男人想出头,是要难些。
顾夭夭将头转到一边,“好端端的,说这般煽情做什么?”
刚说完,便觉得手腕一凉。
低头看着,手腕上多了一个镯子,通身翠绿,打磨细致。
“一直想给你,可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你可,愿意原谅我?”叶卓华目光炯炯,定定的看着顾夭夭。
这镯子从采石到打磨,都是叶卓华亲手做的。
原本,是想送给顾夭夭做年节的礼物,可因为去了外头,耽搁了,便一直到现在,才寻了合适的机会送来。
顾夭夭哼了一声,“你倒是会省事。”
什么送簪子,送镯子,都是能做定情信物的东西,旁的,却是一样没有。
看顾夭夭在此抱怨自己,叶卓华低头轻咬了顾夭夭一下,“不若,咱们下盘棋?”
顾夭夭眨了眨眼,自是明白,叶卓华那是在翻自己的旧账,将他送自己的东西,随手送到了当铺,确实做的欠妥当些。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她同叶卓华也不是那个关系。
自然这狡辩的话,顾夭夭是没有说的,省的,自己原本是占理的,却变成了不占理的了。
“我困了,赶紧睡觉。”顾夭夭佯装打了个哈切,便准备将这事给揭过去。
叶卓华自是知道,顾夭夭的心思,却也没有细究的打算。
顾夭夭躺在榻上,叶卓华此刻是趴着的。
“睡了吗?”顾夭夭不知为何,脑子里愈发的清醒,想着,这样的日子总快要到头了。
等着恭王殿下登基,他们便不用这般,一直提着心提防了。
叶卓华一直说,要带自己回江南再看看,等着恭王殿下登基后,便让叶卓华告上一段时间的假,回去瞧瞧。
等着合适的时间,他们,将孩子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