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真的不认识,而是从大人嘴里听到过,她从小便定下一门亲事,仅此而已。
叶卓华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便是,岳丈的高明之处。”
他让叶卓华一直有着这未婚妻子的样子,而后习惯的惦念,可顾夭夭这边,于她却是陌生。
先动情的人,便是输。
只是,叶卓华想起上辈子,他与顾夭夭到底谁先输的,也说不清。
叶卓华的动作快,两个灯笼的架子,便做了出来。
“一会儿我去寻先生画上一对鸳鸯,明日正好做灯笼面。”叶卓华拎起两个人做的灯笼,盘算着说了句。
接着看向顾夭夭,“过年的时候,咱俩一人一个,拎着出去转转可好?”
顾夭夭随意的点头,“好啊,若是这案子尘埃落定,陪你又能如何?”
今日便二十七了,知府府安排了个姨娘来试探,他们跟前也没有个用的顺手的人马,过年处理好这案子已然不可能。
既然无法断案,便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哪里有闲情,大晚上的出去转。
看顾夭夭答应,叶卓华将灯笼架放在了一边,而后让人揽在怀里,“那你不必担心,左右,答应了便可。”
顾夭夭抬起头,看着叶卓华,“我觉得,你有阴谋?”
叶卓华俯身,将唇忍不住落在了顾夭夭的眉眼之间,“这叫,运筹帷幄,叶夫人!”
这三个字,拉的格外的长。
顾夭夭无奈的将人推开,“好,叶大人厉害。”
而后,收拾着被她摆弄乱的桌子,随口说了句,“外头那位美人可瞧见了?叶大人没什么想说的?”
提起大姑娘,叶卓华哼了一声,“女支子做派,怎可配美这个字?”
这两位姑娘同父同母,二姑娘却是一点瞧不出乃是女支子所出,倒是这大姑娘,举手投足,倒像是在花楼里练过的一般。
听叶卓华这般的说,顾夭夭才恍然间明白了,为何顾夭夭见大姑娘第一眼起,脑子里都想着,她若在楼里,怕是能得了花魁的名号。
瞧瞧那媚骨天成,天生是伺候男人的好手。
只是,顾夭夭微微的挑眉,“叶大人,怎知女支子是如何做派?”
叶卓华张了张嘴,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跟前少不得有这样的人,虽说叶卓华没吃过猪肉,可,见多了猪跑。
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却觉得,有些不对。
或者说,无论说什么,怕都会引起顾夭夭的不喜。
想着,便重新拉住了顾夭夭的手,“我如何知晓,不过是随口一句骂人的话罢了。”
而后,头微微的靠近顾夭夭,“你说,咱们是过了破五便回京,还是等着在平城过十五?”
“过了破五便走吧。”顾夭夭想也没想便说了句。
这路上都还有些日子,等到了京城,怕是得正月满了。
虽说,比预想的要快些,可顾夭夭中间怕老太太惦记。
只是刚说完,叶卓华却低头,咬了顾夭夭一下。
顾夭夭捂住耳朵,怒瞪着叶卓华,“你又犯了什么毛病?”
叶卓华笑的愈发欢喜,“既没几日了,我总要再感受感受,这平城的味道。”
说着,便将顾夭夭打横抱起来。
白日里,更能领略,平城风情。
那摇曳的窗幔,仿佛是平城的山水,就在他们的眼前,尽情的展现。
至于那女支子做派,谁人还能记得。
冬日天短,等着他们起来的时候,天边已经被夕阳染红。
顾夭夭坐在铜镜前,愤愤的看着叶卓华,男色,果真耽误事。
叶卓华笑着凑了过来,“这样,日子过的快,一眨眼,便会过了破五。”
顾夭夭哼了一声,“你倒是将自己,想的厉害!”
还一眨眼便过了破五,这么一算还有七日光景。
整整七日,便是铁打的汉子,估摸可撑不住。
听了顾夭夭的挑衅,叶卓华眼中似乎星辰翻转,能纳星海。
成亲这么久,顾夭夭对他的这个眼神,太熟悉了。
想想叶卓华的表现,顾夭夭下意识的便避开了叶卓华的视线,“赶紧出去,你糊涂,可我还没有糊涂。”
“主子。”
刚说完,便听得周生在外头唤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