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眼了,我们努力一次。
若真的决定放手,那么,便断的干干净净的便好。
将来,你位居高位也好,你落魄也罢,我都不会再惦念,我也有自己的骄傲。
我曾不顾名声的想要与你站一起,你却做不到抛下一下,那么,便到此为止。
夏柳与顾子皿的事,顾夭夭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怪不得叶卓华笃定,夏柳会选择周生,大概知识因为,笃定了顾子皿与夏柳走不到头。
不过,都已经这个时辰叶卓华怎还没回来?
顾夭夭让人熬了粥,送到宫门口,等叶卓华下了早朝后,上了马车喝点热饭,还能垫吧垫吧,没那么冷。
一直到晌午的时候,叶卓华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顾夭夭起身,亲自为叶卓华接过袍子。
叶卓华哼了一声,“陪着那黄口小儿胡闹。”
提起今日的事,脸色便沉了下来。
如太子昨日所言,他不监国了,今日早朝都不上了。
丘城的百姓还等着去救,他说不管便不管了?
好,你不管也成,皇帝虽然胳膊腿的不能动,好歹不说能张嘴说话,他们求皇帝下个命令也成,可结果呢,除了大殿哪都去不了。
太子这就是明摆着,等着他们妥协。
这天下是他们赵家的天下,好像成了众位大臣的天下一般。
可偏偏,大家都惦记着丘城的百姓。
只能妥协,不过却也不能同意真的攻打突厥,只能各退一步。
冯将军明日便离开京城,借着雪大路难行的理由,追上耶齐王子,明着是亲自护送耶齐王子离开,实际上是监视耶齐王子。
如若,太子这边真的查清楚了,行刺之事是耶齐王子的安排,冯将军便就地将人拿下,接着点兵入边疆,与突厥对峙。
原本这种事,该是冯泽去做的,可偏偏此刻顾明慧怀了身子,冯泽走不开。
这事答应了太子,太子便下令,让户部准备粮草棉花,为丘城人送去。
而押送的官员,武将选的顾父,文臣选的吏部尚书为压粮特使,说是让他戴罪立功。
明明,人家什么错都没有,他这一句,戴罪立功,当真可笑。
自然,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另一件事,“太子殿下动孟家的事,已经传出京城,殿下越过御史台得了地方官员为孟家请命的折子。”
该也不能说,地方官员为孟家请命,人家说是天下读书人,为孟家请命。
京城的官员,虽也不能说他们太圆滑了,可到底遇见的事情多了,便没有那么豁的出去了。
虽然,也为华夫人可惜,可因为她做的那些事,落这般下场,也是在情理之中。
至于,孟家其他人,也是奇怪了,孟相那么厉害个人物,本家的男人就没有能起来的。
在朝为官的人不少,可偏偏,成气候的没有。
如今华夫人倒了,孟家后继无人,便就外头那些官员为孟家请命。
毕竟,他们不在京城,不清楚里头的事,只念着从前的恩情,想着为孟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太子今日,便从孟家本家挑了两位,入朝时间久些的官员,一位抬为正二品尚书,在顾明辰之上,掌管吏部。
一边,调到了御史台,为从三品言官。虽说品级算不得多高,可文候去了,御史台便由从二品中丞管,他这去了之后,也算是手底下有了实权。
言官这个东西,无论什么事,他都能说上两句。所以,大家是能不惹言官便不惹言官。
太子殿下这安排,也算是里子面子都给足了孟家。
而华夫人,在太子殿下这般安排之下,是彻底被孟家给弃了,彻底这是一个,外嫁女罢了。
听了这话,顾夭夭轻笑一声,“倒是我,小瞧了太子殿下了。”
虽然太子愚钝,小人,可是这事办的,确实漂亮。
他先将华夫人捧高,再狠狠的率下,利用了人性的弱点,让华夫人窝窝囊囊的倒了。
再从孟家挑俩听话的抬起来,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而孟家又在他拿捏之中。
至于冯家,太子怕是根本不在乎,到底攻打不攻打突厥,而是在乎冯家的权利,他只想分权。
即便,让大佑将士白白牺牲,也在所不惜。
他一步步的,用所谓的恩情瓦解了朝臣之间的情谊,而后再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这半年,太子的政绩不见一点,这收权却收的漂亮。
便是连她,都忍不住想要给太子鼓掌了。
叶卓华冷笑一声,“天家人,哪有不擅长,玩弄权术的?”
大义这东西没有,可对权利的渴望,天生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