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看着顾明辰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顾夭夭赶紧说了句,“我说是真的,我只想与父亲传个话。”
说完,有一种想咬自己舌头的感觉。
清了一下嗓子,面上随即恢复了正常,“正好,昨日有空,便先过来,免得误了送人的时辰。”
虽然没明说,可顾明辰便知道她是为了突厥人前来的。
所有的解释,倒成了怕顾明辰多想。
顾明辰自不会论布珍公主的是非,如今想着布珍公主便要离开了,紧绷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了下来。
是以难得说了句,“辛苦。”
而后,示意后头的人推着自己离开。
顾夭夭侧身看着顾明辰离开,顾夭夭决定,还是回自己的院子里静静的待着便是。
今日,天又阴着,大早晨的自是让人觉得冷。
走在路上的时候,顾夭夭还不觉得什么,等进了屋子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顾夭夭便抱着暖壶,缩在椅子上不动弹了。
一直到用了早膳,身子才暖和过来。
经过今日这事,顾夭夭觉得,清晨出门,绝对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太受罪了。
不由的想着,叶卓华每日也那般早的出门,左右现在还有些时辰,顾夭夭便让夏柳拿了针线过来,给叶卓华剪出护膝的样子来。
现在年轻抗冷,只要保护好膝盖,等着老了身子才会硬朗,不必受那腿疼的罪。
等着样子剪好之后,正好也到了给老太太问安的时辰。
另一边,因为昨日华夫人出手,各府的人都在寻思,华夫人这是要做什么,以至于,大家都没有睡好,整个大殿都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可是最颓废的却是太子殿下,他眼下的淤青,格外的显眼。
原本,他安排叶卓华今日在大殿之上,提出立太子良娣的事来,可叶卓华出宫便被人撞了,今日自然不能上早朝。
当然,太子殿下自不可能只指望叶卓华一人,还会安排几个大臣帮衬着,现在主事的不在,自然也就没人挑起大梁来。
主要是,也没人敢挑起来。
这事,暂时只能搁置了。
太子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旁边的宦官,高声喊着,“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听着这声音有些陌生,有几个大臣不由的抬起头来,瞧着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公公。
不过大家却也不会多想,毕竟,宫里头官宦有事,都是让下头的干儿子顶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殿下!”突然,一声凄厉的女子喊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太子明显一个激灵,坐正了身子,“她怎么出来的?”
下意识便质问了句,可说完惊觉失言,赶紧问了句,“这是出了什么事?”
宦官赶紧让下头的人,去外头瞧瞧。
“殿下,你不敢见我吗,还是你要杀人灭口,我今日便要百官,瞧一瞧我们当今太子殿下的真面目。”听着,该是外头的人拉扯对方,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众人愣了片刻,听着对方说的话长一点,才分辨出来,这人竟然是,冯皇贵妃的声音。
后宫不得干政,她自然没有资格,出现在大殿上。
可偏偏,她与太子的关系特殊,她这般大闹,似乎总会让人觉得,该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都在做什么,将人赶走,赶走!”太子的声音,因为猛地抬高,而变的尖锐。
“赵临礼有本事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你做的那般事情,这世上便没有人能知晓了!”外头,冯皇贵妃不依不饶,扯着嗓子在那骂。
太子已然有些坐不住了,手指着外头不停的颤抖,“都做什么吃的,一个疯妇都拦不住,都拦不住!”
越说越激动,好像已经准备亲自出面了。
既然不过是个疯妇,太子这般激动,自是太过了,不像是震怒,倒像是心虚。
被人戳破心事的心虚。
“殿下。”太子正激愤的时候,下去的侍卫进来禀报,“冯皇贵妃手里拿着凶器,求殿下下令,强行拿下。”
冯皇贵妃一个女人,就算拿着再厉害的武器,都不可能是大内侍卫的对手,她拿的东西,怕是用来自戕的。
估计,是为了威胁侍卫以及太子。
冯皇贵妃虽然失利了,可是到底身份还在那放着,侍卫不可能不管冯皇贵妃的命。
只要,太子下了命令,估摸这人出去之后,便能让冯皇贵妃一点动静都没有。
“愣着做什么,拿下,给本殿拿下,不论生死!”太子已然顾不得其他,满脑子便是,让冯皇贵妃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