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夏柳推门进来。
顾夭夭喊的那般凄惨,夏柳自不可能袖手旁观,在关键时刻,她自是分得清楚,到底谁才是自己的主子。
“出去!”叶卓华冷声训斥,却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外衣盖在顾夭夭的身上,不让顾夭夭的身子,被旁人瞧了去。
“让人都给我进来!”顾夭夭猛地推了叶卓华一把。不过,叶卓华的衣服,还是被她穿在身上。
顾父给她的人,还是头一次在这内宅用。
“我给你还不成?”看着动静闹这般大,叶卓华无奈的揉着眉心,慢慢悠悠的将塌上寻出了一个翡翠绿的瓶子递给顾夭夭。
顾夭夭接过瓶子,打开瞧了一眼,而后递给了夏柳,侧头看了叶卓华一眼,伸手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后抬脚走到了外屋,却没有离开,沉声吩咐了句:“搜!”
顾父的人自然只听顾夭夭的话,直接朝叶卓华去。
叶卓华紧紧的拽着被子,他自然不能与人家起冲突。可现在,顾夭夭刚从他身下起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绪还没平缓过来,让人瞧见了那个地方算什么样子。
“我都给你,成不成?”叶卓华被逼的无奈的了,将真正的瓶子递给顾夭夭。
并且,塌下的暗格也告诉了顾夭夭,平日里他就是藏在这个地方的。
顾夭夭多少会配香,原本她开始只是想吓唬吓唬叶卓华,谁知道他拿了一个假瓶子给自己,里头放在根本就不是吃的药,而是提味的香丸。
顾夭夭这才恼了。
他们夫妻一体,即便有什么事,都应该共同面对。
骗过顾夭夭一次,顾夭夭自然不会再相信他,即便给了真的东西,顾夭夭也都持了怀疑的态度,下头的人到底还是搜查的仔细。
叶卓华紧抿着嘴,这下也不做解释了。
只一下下的用眼神剜向顾夭夭,仿佛指责顾夭夭,难道,他不要面子了?
搜完之后,顾夭夭让夏柳拿下去,让人查查这些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而后,屏退了左右。
她站在塌前,看着沉默的叶卓华。
刚才在搜屋子的时候,顾夭夭一直看着叶卓华的面色,若有不对劲的地方,赶紧让府医过来。
可瞧着那动作灵敏,大概诚如叶卓华自己所说的那般,果真是无大碍的。
顾夭夭亲自端了茶水奉到叶卓华的跟前,“爹娘那边我已经让人传话了,你也不必忧心。”想着,总要与叶卓华说句话的。
叶卓华撇了顾夭夭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
怪不得,人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简直是太对了,瞧瞧顾夭夭,就是脑子太好用了,若是糊涂些,便就完美了。
有那么一瞬间,叶卓华都有些同情那些个驸马了,他只迎娶了顾家独女,便这般的,抬不头来,那要是迎娶了公主,是不是连话都不敢说?
看叶卓华的脸色还没缓下来,顾夭夭将茶水放在一旁,“我也是担心你。”
这话,咋一听好像还是好话,可越品越觉得,不对的很。
叶卓华回给顾夭夭的,还是一个长长的哼。
顾夭夭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叶绦之,给你个台阶你下便是了,没完没了到时候收不了场的人是你!你怎好意思给我脸色瞧,你偷偷的吃药,我做为你的结发妻,连问都问不得了?”
顾夭夭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
叶卓华越听,越觉得的心头发虚,张嘴,道歉的话,已就在跟前了。
而后,便听得顾夭夭便又再说,“你原本身子就不好,我几次让你瞧大夫,你推脱几次,你若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也好有打算,京城里头的青年才俊该下手便下手,莫要得到,那些人都有主了你才告诉我实话,这不是耽误我前程?”
叶卓华把原本要说的话,利索的咽了回去,冷冷的看着顾夭夭,“你的前程?”
就是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再找另一个男人?
顾夭夭还想再说,叶卓华将身翻了过去,直接压住了顾夭夭。正好,将这无法安放的火气,发出来。
顾夭夭今日,自不会让叶卓华轻易的得逞,两人正在博弈的时候,夏柳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了。
叶卓华脸上的表情一僵,这些人是准备要他的命?
可却不好,让下头的人听见,他们夫妻密事。
毕竟,今日顾夭夭是豁出去了,不是说,愣的怕不要命的,现在顾夭夭就是那个不要命的,什么事都能豁出去,只能,换叶卓华妥协。
顾夭夭起身,整了整衣服,准备掀起珠帘的时候,回头看了叶卓华一眼,瞧着他的衣服还有些乱,便上前为叶卓华整理妥当。
这才转身,重新出去。
顾家的速度自然是快的,那些药都是做什么的,便已经查清楚了。
一瓶,如顾夭夭所料想的一般,就是普通香丸。
而另一瓶,夏柳低头似乎在思量该如何与顾夭夭禀报,良久才说道,“另一瓶,是避子的药。”
顾夭夭微微挑眉,“避子?”
夏柳点点头,这避子的药不是给女子配的,而是给男子配的,且这东西因为用的人少,大夫说他也是在医书上瞧见过。
而且男子避子比女子更加繁琐,还应该要配合施针。
叶卓华在内屋,将外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此刻他里屋靠在塌上,双手摊开,有一种所有的衣服都被扯开,被人上下打量的冷意。
顾夭夭让夏柳退下,她拿着药瓶,沉着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