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解释,太子已经让宫里头的事足够烦心了,所以突厥那边,总不想再惦记。
毕竟,在太子看来,不过是让顾明辰娶个亲,他是男人也吃不得亏。
不过,太子能下令让人娶妻,可却不能下令让人家洞房,便想着在下旨之前,让个中间人说个话,劝劝顾明辰。
至少在这最近,顾明辰别那么抗拒。
原本,这两邦结亲,关系好的时候,她是别国公主,自是会高高在上。
可若是两国出现什么摩擦,自会先拿这个异邦人开刀。
太子殿下说了,突厥人野心大,怕是不会这么安心的与大佑交好,不定什么时候就偷袭大佑,到时候,太子殿下便做主让他休了布珍公主。
不过就是让顾明辰,为国献上一段时间的身罢了。
瞧着如韵郡主说的头头是道,似乎占理的很。
可却没有注意,她到底还未成婚,还不是太子妃,传这种话,总是有些不妥。
再来,既然就如太子所言,不过是小事一桩,下朝的时候,他亲自与顾明辰提,以示皇恩浩荡对顾明辰的看中,岂不是更好?
绕了这么大的弯过来,那只能说明,顾明辰这态度强硬。
人家都已经有妻子了,便是太子如何,也不能抹杀掉这一事实。
再来,就算布珍公主愿意做平妻又如何,自来只有正妻犯了错,不能休弃的时候,才会抬平妻。
人家顾明辰不愿意让自己妻子,面上蒙羞。
即便去世了又如何,不想让她泉下不安。
而且,这话太子都说不动,让自己这个亲家出面,若是人家给脸也就算了,要是态度强硬,平白的丢自己的面子。
这不是,上杆子讨没趣?
叶母的心思,百转千回,可面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殿下与郡主说的是,只是,臣妇却也爱莫能助,您说若是公主看上的是我家绦之,我莫说劝说了,就算是打他我也义不容辞,只是人家是顾家的孩子。”
一顿又继续说道,“再说,我们是顾家二房的亲家,去插手人家顾家大房的亲事,这不是?”
轻轻摇头,剩下的话,自是在不言中。
如韵郡主一听这推脱之言,当下拉着脸,冷冷的看着叶母,“你这是,要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了?”
“臣妇哪敢?”叶母连连摆手,“臣妇以郡主马首是瞻自然是与郡主亲近,刚才不过是与郡主说的体己话,让您心里有个准备,臣妇不善言辞,若是被人顾家人撵出去,您也莫要意外。”
“他敢!”如韵郡主猛地一拍桌子,若真是将叶母撵出去了,那打的便是她的脸,是太子的脸!
叶母在旁边但笑不语。
等着如韵郡主发完脾气了,才又说道,“我瞧着今日天色已晚,顾家大房没有女眷,臣妇去也不合适,等着臣妇改日送了帖子过去,与顾家老太太商议,您瞧着如何?”
态度,及其的恭敬。
只是如韵郡主的脸,却格外的精彩,她如何不知道天色晚了?
若不是瞧着太子满脸愁容,她也不至于说这么晚了再跑这一趟。
想着自己在太子跟前夸下的海口,今日怕要失言了。
可,如韵郡主不想放弃,若是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他日入主东宫,太子必然会小看了。
咬着牙便才又继续说道,“既然夫人不方便,那便让顾氏过去,她便是亲自去劝叶侍郎,也无可厚非。”
这,严格说起来,只要叶家不计较,顾夭夭去见顾明辰,自也没有那么都避讳了。
只是,让顾夭夭出面?
叶母都笑了,左右,她是没那么大的脸,“这是自然,郡主亲自传话,她如何也得去。只是,这个时辰,她们又是新婚。”
叶母的话,适时停了下来。
天都黑了,新婚夫妇在一起,能做什么,在场的人谁人不明白?
叶母看如韵郡主满脸通红,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赶紧又说道,“是我唐突了,还忘郡主莫要怪罪,新婚又如何,既然殿下有令,自该抛却一切去办的,只是臣妇嘴笨怕说不清楚,臣妇这就将郡主送过去,亲自交代交代我那儿媳。”
左右,这事她是不揽着办。
叶母将话都放在这了,如韵郡主自不好真的去寻顾夭夭。
她总不能像这边一般,直接闯进来,若是得在外头等着,自显得她没面子。而且,这天寒地冻的谁知道得等多久。
今日的事怕是成不了,只是,却又不甘心就这般走了。
而后冲着叶母摆了摆手,“罢了,等着明日我再与她传话。”
一顿才又说道,“说起来,母亲常与我提起,叶夫人大度,便就顾氏这样的儿媳妇都愿意接受,满京城怕是寻不到第二家。”
能被如韵郡主像是有什么把柄似乎的提,无非就是当初,顾家没管叶卓华罢了。
只是,当初那妇人闹事,也算是为顾夭夭正名了,也不知道是这如韵郡主忘了,还是她不屑知晓叶家的事。
如今这般提起来,倒让人觉得,好笑。
“这亲事是早些年便定下的,两家大人看着对眼便就定了。”
说完这,叶母突然落下泪来了,“臣妇失言,还望郡主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