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于布珍公主而言,倒不如不说。
“大可不必!”布珍公主没好气的回了句。
顾夭夭倒不客气,冲着布珍公主做了个万福,“那,慢走不送。”
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
因为动作太快,裙摆画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按照公主的性子,该想不出这么卑贱的法子,臣妇劝您,擦亮眼睛。”待坐定后,顾夭夭在后面悠悠的说了句。
布珍公主脚下的步子突然一停,却没有的答言。
停顿片刻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夭夭端起茶杯,看着布珍公主的背影,眼眯了起来,随即将茶杯重重的放了下去。
布珍公主从小被娇惯着,性子该与靖王一般,想要的就想尽方法夺过来,像这般用这种卑微的法子,逼人娶自己,该是有人指点。
耶齐王子瞧着是有些血气的,自是不屑用这种法子,怕是,大佑的人。
而这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莫不是一个个瞧着顾家好欺负,才敢这般行事?
“姑娘莫要生气,为这般人不值得。”夏柳送人回来是看顾夭夭脸色不好看,不由的宽慰了句。
心中自也瞧不上这布珍公主,还得可汗的看中,却是一点尊严都不要了。
顾明辰已经当众将话说的那般看听了,稍微有气血的便会放弃,何至于如今都威胁到人家妹妹跟前了。
顾夭夭嗯了一声,“确实不值得。”
布珍走后没一会儿,叶卓华便回来了。
顾夭夭倒是没想到,听布珍那意思,该是朝堂上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一时半会的回不来的。
顾夭夭让下头的人将叶卓华的披风取走,而后端了热茶很自然的放在叶卓华的手上,“宫里的事,解决妥当了?”
叶卓华垂眼瞧着顾夭夭送来的茶杯,不自觉得勾了勾嘴角,不过只在瞬间便恢复了正常,不让顾夭夭发觉,“自然没有,不过是因为我腹痛难忍,让人给抬回来了。”
听了这话,顾夭夭上下打量叶卓华,瞧着正常的人。
忍不住摇头,这人这是随性,早朝都能寻这般借口,给逃了。
“今日,那些言官参了内务府不作为,愣是逼的太子殿下,当殿验尸。”叶卓华双手捧着茶杯,不舍得放下。
只是,想着今日大殿之上的事情,便觉得荒唐。
那是什么地方,言官真敢要求,太子也真敢答应。
估摸也是觉得,宫里的人查不出什么来,谁知晓言官这早就有了准备,竟从外面寻了验尸的仵作来,将那宫里的肮脏龌龊的事,就放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那些宦官,身子都是残缺的,可有的地方也是能用的。
而且,那些地方都受了伤。
便就是说,宫里头有人玩弄宦官,这个人,或许是巡逻的侍卫,又或者,便是当朝太子。
无论是谁,这也是惊天的丑闻。
如今,莫说是言官,便是武将也都震惊,请求太子彻查。
太子脸能滴墨,叶卓华这个刑部尚书,未免火烧在自己身上,自是想法子先逃了。
毕竟,查案子这种事,少不得刑部参与。
“你这倒是,当佞臣的料。”顾夭夭忍不住,说了一句。
现在,作为忠臣不该劝诫,太子公正处事?
叶卓华轻轻挑眉,“你既以出手,我倒是乐的清闲。”
文候那边既然决定出手,这一次必然是要万全的,顾夭夭上次从侯府逃走,文候怕是已经知道,侯府有暗道。
顾夭夭到底没出过华夫人的院子,便被送了出来,这暗道自然是该在华夫人那边。
没想到,文候倒是不负期望。
虽说文臣,多是孟相门生,可文候这个孟相的女婿,总会趁着身份之便,结交许多个知心的人,不然言官怎么可能,准备的这么齐全。
顾夭夭斜了叶卓华一眼,“我瞧着你这一脸悠闲,怎觉得浑身都难受?”
叶卓华忍不住笑了一声,而后凑到顾夭夭跟前,“听闻布珍今日过来了?我以为,你会还她一鞭子。”
竟让人好好的,走出了尚书府。
顾夭夭看着叶卓华凑的这般近,猛地将人推开,“打一鞭子又如何,总不会比现在,痛快。”
你还回去了,她还是会打了回来,倒不如现在,剁了她的手脚。
叶卓华微微挑眉,“你怎么,不对我也这般,也算计算计我?”
比如,我在上头一次,你也在上头一次。
瞧着叶卓华又在胡说八道,顾夭夭的脸猛的一红,冷冷的斜了叶卓华一眼,“我再听着你胡说八道,便将你那地方给剁了。”
左右,这刀,她很擅长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