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候的话,不可谓不重。
“为什么,为什么?”如韵郡主反反复复的问道,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子怎就不是良配?
文候拦住太子的事,毕竟那么多人都瞧见了,少不得会传出来。
顾夭夭那日去侯府,安排那么多,只是想告诉文候,冯泽与顾明慧大婚的日子。
太子的秉性,他比所有人都了解,那日,太子一定会靖王陵前。
他心中所想,必然成全。
顾夭夭为自己添上了茶水,“宫里头死人,可有眉目了?”
叶卓华微微挑眉,“你不该,心中有数了?”
不若,为何借着教训布珍的名头,给太子添堵?
听了叶卓华的话,顾夭夭低声轻笑,“我有时候在想,其实这般也不错,你瞧瞧,太子待我顾家多好?”
对于这话,叶卓华不由挑眉,“那你,确实有些没良心。”
顺着顾夭夭的话接了一句。
却被顾夭夭猛地拍了一下。
叶卓华顺势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抬手顺手拉住了顾夭夭的手,“你有气,何至于发在我的身上?”
有些事情,他们都明白,所以,才能更加确定,谁才是明君。
有些时候,捧也可能变成杀。
顾夭夭这辈子不爱参与这些个事,这还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顾夭夭头一次出手,一次,便点了七寸。
叶卓华忍不住趴在顾夭夭跟前的桌子上,仔细的瞧着顾夭夭,嘴角轻轻的勾起。
“你说,我何其幸运?”还能,在失去之后,复得。
有些话,其实不用明说,看着是他一步步的靠近,可若没有顾夭夭的妥协,断然,没这么容易。
顾夭夭总觉得,叶卓华的眼里,带着一种看透的一切的感觉,让人,很是不舒服。
“我觉得,你今夜想睡外头。”冷哼一声,自是警告。
只是这话却是让叶卓华来了精神,满脑子只有顾夭夭的那一个睡字。
天色渐晚,确实该睡了。
自然,睡这个动作,花样很多。
一夜,折腾。
顾夭夭临闭眼的时候还想着,下次,下次一定不会这般纵容,叶卓华。
顾夭夭醒来的时候,太阳升的很高,意外叶卓华没有在跟前,起身的时候顾夭夭还问了夏柳一句,夏柳说是叶卓华还没回来。
顾夭夭微微拧眉,难道朝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着,等着叶卓华回来,问上一句。
不过这几次,叶卓华再没往顾夭夭的脖子留下印记,一来,后日顾明慧便要回门,顾夭夭总会过去,长辈跟前,那般行事,到底荒唐。
二来,叶卓华也不必刻意的去证明什么,左右,他顾家姑爷的地位,也坐的足够稳。
“夫人,布珍公主求见。”下头的人,除了夏柳也没再有人,称呼顾夭夭为姑娘了。
布珍公主过来,明显是有目的的。可是,将人晾在外头也不是个事,便让人领在厅里。
今日,顾夭夭没想着出门,穿着是一个低领对襟罗裙,只简单的梳上一个堕马尾,一根长长的白玉簪子,固定着。
白玉衬人,顾夭夭一颦一笑便似有星光流转。
不需要像华夫人那般刻意,只随意的站着,便让人轻视不得。
仿佛,真正的贵妇人,不是端坐在庙堂之上的人,而是,一举一动都绘成了一副仕女图,让人,仔细观摩。
收拾妥当之后,顾夭夭便起身要去见客。
却被夏柳给拦住了,“姑爷说了,姑娘的早膳必须要吃点东西。”
哪怕,只是一碗粥,也不能空腹。
尤其布珍公主过来,谁知道会待到什么时候,总不能让顾夭夭一直饿着。
“他不在,你不说他是不会知晓的。”顾夭夭满不在乎的说了句,上辈子,她早早的去了,那是因为心气郁结,这辈子又没那么多不顺心的事,何至于这般,小心翼翼?
夏柳始终没有让开,“奴婢觉得,姑爷说的对。”
看夏柳坚持,顾夭夭无奈的点了一下夏柳的额头,“倒是将你惯坏了。”
不过,夏柳也是有分寸,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上来许多膳食,只简单的让人端了一碗燕窝粥。
低头的时候,却让顾夭夭瞧见了,夏柳脖子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红色。
顾夭夭忍不住皱眉,“夏柳,你是我跟前的人,若有心上人,你只管与我说,我定然会成全。”
也不必提什么,体面的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