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华干脆将碗接过来,帮着顾夭夭顺着气,“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不会照顾自己。”
顾夭夭侧头恶狠狠的瞪了叶卓华一眼,“偷听我们说话?”
若是只一句孩子也就罢了,如今都提起药来了。
叶卓华轻轻挑眉,“你一没关门,二没压低声音,不就是让大家听的,只是我觉得,我若是突然进来,定然让你们尴尬,特意在门外多站了一会儿。”
瞧瞧,偷听人家说话,还这般的理直气壮。
听这般语气,该是将她们的话都听了去。
顾夭夭缓缓的闭上眼睛,与叶卓华说话,着实气人的很。
这碗饭,到底不是她能吃的下了。
“你瞧着我长的如何?”看顾夭夭没有接碗的意思,叶卓华便将碗顺手放在一旁,用及其认真的语气,询问顾夭夭。
顾夭夭忍不住侧头看着了一眼,叶卓华的长相,自然是顶好的,只是他沉着脸的时候,格外的低沉,仿佛能让世间所有美好结冰,这般气场,大概就适合做权臣。
看顾夭夭不说话,叶卓华接着又问了句,“那你觉得你好看吗?”
“自然是。”女子天生爱美,原本,顾夭夭这话也不差,左右从小到大,顾夭夭被人一直说好看。
看顾夭夭回答的这般急切,叶卓华抿嘴轻笑,直到瞧见顾夭夭的眼底,凝聚了化不开的怒火,这才将笑意全数收敛,“你瞧,咱俩都长的这般好看,若是生个孩子,她的眼睛像你,鼻子像我,嘴,嘴也应该像你,这般,不是更好看?”
继承了父母最最好看的地方,这样的孩子,该是让人欢喜的很。
顾夭夭拧眉,脑子里闪过了一张,胖胖乎乎的脸,而后轻笑一声。
转头看见叶卓华眼底带着笑意,顾夭夭立马将笑容收敛,“我也是吃饱了撑的,在这听你废话。”
这个男人不知足的很,算计与自己成了亲,然后又哄骗自己圆了房,如今又想让自己为他,生儿育女,怎么好事全让他占了。
只是顾夭夭起身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猛的回头,“你御膳房有人?”
虽然不想承认,昨日喝的酒,就是水,可事实在眼前便就如此,不说刚喝的时候,便觉得淡的很,就是现在,喝了那么多,起身都不觉得头痛,自又说明一切。
只是,顾夭夭提起这事,越发的看叶卓华不顺眼,你偷偷的换了酒水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告诉自己,便是连自己骗自己的机会都不给。
看顾夭夭询问,叶卓华毫不在意的点头。毕竟,能在国宴上动手脚的,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而他,不仅御膳房,便是皇帝的跟前的贴身公公,也是叶卓华的人。
京城里屡生事端,皇帝自然会怀疑自己跟前有细作,频繁的换掉原来的人,自然给了叶卓华机会。
自然这些人,并不都对叶卓华真心,大多是因为叶卓华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就像原来的刑部尚书一般,不得不为叶卓华行方便大门。
上一辈子,这江山说是自己为皇帝打下的也不为过,这些人的底线细,自然是叶卓华最清楚。所以,才能这般游刃有余的活动。
顾夭夭哼了一声,“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再做叶相?”
那般,多么风光?
叶卓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夭夭,“若是你想做相爷夫人,我可以考虑。”
顾夭夭哼了一声,说的什么大话,如今时机不成熟,与上辈子不同,靖王尽失民心,所以才能一呼百应。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叶卓华便拉起了顾夭夭的手,顾夭夭习惯性的将手扯了回来,可叶卓华紧握不放开,“你我都坦诚相待了,现在才觉得害羞?”
顾夭夭缓缓的闭上眼睛,真想将叶卓华这张嘴给缝上,就听不得一句顺耳的话。
或者,他本就故意,让自己难看。
看顾夭夭恼怒的样子,叶卓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罢了,你清晨也没吃多少,正好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听闻京城里新开了一个酒楼,我们去尝尝鲜。”
这便是,叶卓华的目的。
昨夜,夫妻同体,今日怎么也应该庆祝一番不是?
顾夭夭却是一脸的拒绝,“我喜欢在家里呆着。”
如此,叶卓华跟着便说了句,“其实,我也喜欢。”眼神,频频的往塌上看去。
顾夭夭觉得,昨夜就是个错误。
叶卓华是愈发的,不要脸了。
不过到底,还是被叶卓华说动了,两个人,并排出门。
只是一出门,却瞧着隔壁叶家主院门口,叶父与叶母也出来了。
瞧着叶母跟前的丫头,拿着收拾好的包袱。想来,叶父这是要送叶母去庄子了。
既然碰见了,总是要上前打招呼,“父亲,母亲。”
叶父与叶母轻轻应了一声,叶母垂眼视线放在了他们两人,紧扣的双手上。
而后,伸手拉住了顾夭夭的手,迫使叶卓华与顾夭夭分开。
“从前种种,皆是过往,你们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绦之这孩子。”
叶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也莫要凡事都依着他,磨一磨他的性子。”
“娘。”叶卓华无奈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