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拿着杯子,堪堪的扔到旁出,杯子应声落下,而后碎成几片,“脏了,恶心人的玩意。”
“你这张嘴,我早晚得给你,堵的严严实实。”叶卓华无奈的摇头,这话是,一句比一句狠。
顾夭夭哼了一声,随即轻轻一笑,“叶卓华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皮外的事?人活这么些年,谁人不遇上几个狗东西,待日后我寻一个心上人,总会将狗留下的痕迹,掩盖。”
顾夭夭刚说完,叶卓华突然凑了过来,脸在她眼前放大。
顾夭夭反应过来,立马去推开叶卓华,这次叶卓华倒是很容易将人放开了,“我听不得这种话,日后要说,我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君子。”
顾夭夭听了,却突然起身,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你若不君子又能如何?”
叶卓华笑了笑,“激我?不后悔?”
微微仰头,正好瞧着顾夭夭。
这种时候,他觉得若是顾夭夭有理智,就不该说这般言语。
可是顾夭夭的唇角始终带着嘲讽,重复着刚才的话,“你若不君子,又能如何?”
叶卓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既你想要我,表现一番,我自然如。”
话说到一半,堪堪的停了下来,身子上的毫无变化,让他心底一惊?
怎会这般?他对顾夭夭,情根深种,只要顾夭夭的一个眼神,他便如飞蛾扑火一般,有着致命的冲动。
看叶卓华已经发觉他身子的不对,顾夭夭冷哼了一声,“你说的很对,我现在确实没有退路,惦记的人太多,也怕他们担心,尤其现在钱嬷嬷在这,你便在留在这屋里歇息。”
叶卓华黑着脸,作为一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无能为力,简直是人生的耻辱。
甚至,他都不知道,现在这般情况,究竟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到底,他对顾夭夭的防备太低,竟然着了这般道。
“顾夭夭!”叶卓华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三个字。
顾夭夭轻轻的挑眉,“叶大人好像很难接受?你莫不是忘了,你虽然不是君子,可我亦不是什么好人。”
而后上前轻轻的拍着叶卓华的肩膀,“送你的大礼,你可喜欢?”
叶卓华猛地眯起眼睛,视线放在了刚才被顾夭夭扔的茶杯上。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定是这茶水有问题。
猛地拽住顾夭夭伸出来的胳膊上,“就算我不举,你也只能是我叶卓华的妻,也只能守一辈子的活寡。”
顾夭夭将叶卓华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你以为我在乎?上辈子倒也算是身经百战,什么样子没见过,这辈子只想双眼清静。”
最后一根手指掰开,利索的退后一步。
叶卓华就听着,心口有血流出来的声音。
他忍不住往前迈一步,想要靠近顾夭夭。
顾夭夭察觉到了叶卓华的意图,只轻飘飘的来了句,“不嫌丢人?”
只四个字,让叶卓华生生的止住脚步。
丢人!确实是太丢人了。
手忍不住抬起来,轻揉着眉心,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妻子,这生活过的,格外的刺激,和心痛。
顾夭夭的行为,那就是相当于拿了刀子刺入之后,再在伤口的地方,转一圈。
可诚如顾夭夭所言,身子成这般地步,若是再靠近,当真是丢人的。
这一夜,过的自是相安无事。
外头一片祥和,连周生都觉得,叶卓华与顾夭夭修成正果。
第二日,启明星高挂在天上。
下头的人已经点上灯,在准备早膳了。
李语诗这边,她已经哭了一夜了,昨夜她假装自尽,可再也没有等来叶母。
这种被抛弃的恐惧,让她难安。
“表姑娘您就莫要有旁的思量了,这命令是老爷下的,便是夫人也无可奈何,估摸李家的马车很快就来了,您还是早些收拾准备吧。”下头的人,忍不住劝了句。
自然,她们对李语诗都是不喜的,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啊,被她连累如今都要去庄子了,李语诗还在这耍娇小姐的脾气,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之前还总是与顾夭夭比个高低,说句难听的,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不是配!
李家那边许也是觉得丢人,已经送了消息,说是等用了早膳便来接人,不会耽搁太久,免得街上人多,议论纷纷。
啪!
李语诗听后,扬手便给了那丫头一个巴掌,“如今,就连你都敢与我这般说话?”
丫头吃痛,可到底不敢与李语诗正面起冲突,赶紧跪了下来,“表姑娘恕罪,奴婢绝无她意。”
“你以为我失利了,便对我冷眼相待?我告诉你,我姑母最疼的人是我,便是连那顾氏都不能比拟,等着赵嬷嬷过来了,我定让她剥了你的皮!”李语诗瞪着下头的人,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大清早的,表姑娘的火气,怎么这般大?”夏柳进来的时候,便听着李语诗在这里,大放厥词!
还与自己的姑娘相提并论,她怎么配?
李语诗抬头,便瞧着夏柳带人进来,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待看清只有下头的人并无顾夭夭,这底气自又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