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冲着叶父摆摆手,“行了,刚下朝也累了,莫要再送我了。”
老太太屁股还没坐热便走,叶父哪还有心思觉得累,赶紧追了上去。
老太太一直抬头看着远方,“小叶子啊。”低声唤了句。
叶父赶紧走到老太太跟前,听老太太吩咐。
“咱们两家结亲原是喜事,可莫要闹成了仇敌,你也知道夭夭在老二心里的位置,你亲眼也瞧见了,我来了都得吃冷板凳,更罔论我的夭夭了。”说完,冲着叶父摆了摆手。
“伯母您莫与她计较,您又不是不知晓,她那个人就爱想的多,没有坏心的。”叶母就跟在她们身后,自将老太太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这眼药上的,倒是光明正大。
老太太抬手阻止叶父再说下去,“我年纪大了,没从前的心思,猜不透人心。”
声音里,带着几分疲倦。
老太太都这说了,叶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将人送上马车后,冲着老太太一抱拳,“那您常来。”
“你叶家的门槛太高。”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便直接落了叶父的脸。
说完,帘子放下,像是都不愿意看见叶父一般。
叶父看着马车走的好远,心里的那口气,都没有顺下来。
“行了,莫要再瞧了,赶紧回去吧。”叶父还在这站着,旁人也不好先离开,叶母便在旁边说了一句,抬手便想拉住叶父的胳膊。
却被叶父狠狠的甩开了,“你瞧你做的好事。”
在这大街上,这么多下头人面前,这般落自己的脸,叶母的眼眶瞬间便红了,“我做什么事了,让你如此待我?”
叶父斜了叶母一眼,“你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当真以为我听不出来?”
罔自己还费心的给叶母打圆场,如今她怎么好意思,做出这般无辜的表情。
叶父训斥完后,也不理会叶母,甩了袖子便离开。
原本,这便是老太太的意思,给叶母挑明话施压,而又在叶父跟前,被气走。
内宅的手段,原本老太太是不想用在叶家的,可瞧着实在不欢喜的很。
无论如何,叶母将老太太气走那是不争的事实,叶父必然需要给老太太个说法。
不过,他们两口子的事,左右不是该晚辈过问的,钱嬷嬷便侧身在顾夭夭跟前福了下去,“姑娘睡哪个屋子?老奴给您收拾收拾。”
这话,便是要将顾夭夭支走了。
“站住。”叶母被叶父甩了脸,正在气头上,一听顾夭夭要走,立马将人喊住了,“顾氏,你敢不敢与我对峙?”
顾夭夭原想着将大面遮过去便罢了,待老太太走后,再好生的与她算算账。
却是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将钱嬷嬷留给自己。
不过,只要自己处置了刁奴,没什么事钱嬷嬷自然不担心。
“正巧,我也有这个意思。”顾夭夭微微额首,回头冲着钱嬷嬷一笑,“得劳烦嬷嬷,再多呆一会儿。”
“你又闹什么?”一众人又回到屋子里,叶父忍不住冲着叶母斥了一声。
叶母面无表情的盯着顾夭夭,“今日不是我闹,是你这好儿媳妇闹,你让她说说,今日她究竟做了什么事?”
顾夭夭刚想张嘴,却被叶卓华塞了一口橘子,顾夭夭回头瞪着叶卓华。
叶卓华却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我瞧你嘴唇干了,想给你润一润。”
顾夭夭是此刻也不能说话,只能让叶父叶母等着,待她将橘子吃下去,再漱了口,才开口说道,“儿媳着实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让母亲能这般,生气。”
看顾夭夭此刻装无辜,叶母气的头又开始疼了,手指着顾夭夭,“好,既然你不说,那我替你说!”
“顾氏,从前你多么胡闹我暂且不提,我今日便问问你,你表妹在侯府湿了衣衫。
换衣衫的时候,房门却落了锁,一直到众人散开后她才得了自由,她碍着你什么事了,我只是瞧她可怜,想带出去露露脸,寻个好婆家,又不会打你夫君的主意,你这般害她做什么?”
顾夭夭看着此刻义愤填膺的叶母,好像她亲眼瞧见了是自己害了李语诗一般。
她便说,叶母这又犯了什么病,寻俩人来给自己添堵,感情不是赵嬷嬷一个人的功劳,还有李语诗的一份。
早知现在,当初她就该,俩一块撵出去。
“母亲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动的手?”顾夭夭及其平静的问了句。
叶母哼了一声,“不是你还有谁?之前她得罪过你,后来许是又与你长姐有了不睦,你便怀恨在心,使用这般手段,这不是你的风格?”
看叶母说的这般理直气壮,顾夭夭却看向了叶父,“父亲,以为呢?”
不说,顾夭夭会不会报复,就算报复也不会只用了这么一个无伤大雅的法子。
而且侯府那是什么地方?且不说顾夭夭与侯府的交情没有那么深,就算是有交情,在人家生辰宴上,也不能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就算真的非要教训人,何必只锁起来?
就是老太太这般人物,也都得见好就收,更何况普通的晚辈。
叶母现在已然是魔怔了,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一心想要给顾夭夭安罪名,可到底叶父还不至于这般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