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紧紧的抿着唇,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不是说买醉?这么大的酒气怎么还这般,清明?”
“若不是这般,你能来吗?”声音里,清楚的传来一股子,无奈的感觉。
顾夭夭将刀扔给叶卓华,“我便知晓你,没句实话。”
至于旁边,瞪着眼的如韵郡主,被彻底的无视了。
仿佛不过是,人家夫妻俩跟前的摆设罢了。
只是刚想说话,被反应过来的周生,找人给挡住了。
叶卓华跟在顾夭夭后头便走了出去,“你不觉得,应该与我解释解释?”
听了这话,顾夭夭微微的拧眉,“我凭何要同你解释?”
莫不是以为自己是他什么人?
看顾夭夭一脸的不悦,若是从前叶卓华自然是见好就收,可今日,想想顾夭夭去青楼寻小倌,还将自己赠给她的东西,随手便给了旁人。
无论她有什么理由,叶卓华心里也还是始终不痛快的很。
“莫不是,你要看婚书?”无论如何,自己总是她的夫君。
听着他还敢提婚事?顾夭夭斜了叶卓华一眼,“婚书这东西,当着觉得有用?”
且,自己又不是头一次,拥有这东西。
后头的话,没出声音,可看嘴形,他该是明白的。
听闻顾夭夭还敢提从前的事,叶卓华都被气笑了,“夭夭啊,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
上辈子,踩着那么多人头上去,想来名声定没有多好。
这辈子,纵然他小心谨慎,可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也算不得什么道义!
顾夭夭站直了身子,她自然记得叶卓华的名声,可那又如何,“那你觉得,我是好人?”
她烧死妾氏,害死夫君,手段亦能称一声狠辣。
叶卓华听后没有立马接话,而是抬手鞠起顾夭夭的头发。
顾夭夭自是下意识的便要躲开,可这次叶卓华许是动了气,却没有如顾夭夭的心愿,几番挣扎终是顾夭夭败下阵来。
人被囚与马车之间,只冷眼看着,叶卓华对自己的发丝,爱不释手!
呸!
顾夭夭想到自己用的这个四个字,不免在心中唾弃了一句,就叶卓华这小人样子,如何能配的上,这般高雅的话。
叶卓华看着顾夭夭一脸的平静,忍不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鼻尖的碰触,清晰可见。
差一点点,就可以碰到那日思夜想的柔软。可是,在看到顾夭夭眼底的清明的时候,他承认有些怂了。
“今日,没带父亲给你的人?”若是从前,他在大街上行这般举动,不定就有人会上来阻止。
“你觉得我需要?”顾夭夭突然抬手,照着叶卓华的脖子劈了上去。
顾夭夭到底是出生武将,出手迅速,离着这么近便是叶卓华也不得不避开,只是手划过马车,已经凝固的血迹,又被挣开。
一点点血迹,掉在地上,透出淡淡的腥味。
夏柳在旁边瞧的紧张,虽说叶卓华从未伤害过顾夭夭,可今日有了误会,叶卓华不定吃醋,且又见了血,万一失去理智?
叶卓华的视线扫过自己滴下的血迹,唇间的笑意到底变的冷些,“与我动手?当真觉得,我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
突然拽向顾夭夭的胳膊,将整个人拉在肩上扛着。
“都不许跟着!”抬脚往前,丢下这么一句话。
今日,顾父的人不在,自是方便了他。
“姑娘!”夏柳惊的便要追上去,却被周生给拦住了。
“你让开!”夏柳冷冷的瞪着周生。
周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小姑娘,你是不是不知晓什么是夫妻?人家两口子说话你老是参合什么?”
“可是!”夏柳下意识的便要反驳。
什么夫妻,顾夭夭与叶卓华还是清白的。
“没什么可是,人家是领了婚书的正儿八经的夫妻,出什么事也都是情趣,你懂得什么?”周生急切的打断了夏柳的话。
夏柳冷着眼看周生,“周大人,我与你并不相熟,咱们各为其主,若是今日我在这出事,我想你一定好过不了,所以,赶紧给我滚开!”
夏柳也动了怒,今日到底与寻常不同。
就算是她现在过去,寻不到顾夭夭,可以能赶回叶家,吩咐下头的人,去将顾夭夭寻来。
总之,绝不让叶卓华欺负了顾夭夭。
周生轻轻的揉着眉头,“你这丫头怎么倔的很,知道什么要夫妻吗?要不然,哥哥教教你?”
夏柳看着周生的眼神一变,嘴里挂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