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如韵郡主自觉得无能为力,可落到这般下场,终是与顾夭夭有关,那她,便要了顾夭夭的命。
华夫人的脸沉了下来,“你可怪娘,今日格外给顾家脸?”
瞧如韵不说话,华夫人无奈的叹气,“孩子啊,有些事你不知晓,你可知道这顾老太太从前与太后都有交情,便是当日,她抱着灵牌入宫,皇上都没将她如何。”
旁的不说,就今日老太太戴的那个玉冠,便是当年太后所赐。
若是老太太生气,随便掉个什么东西,便说是孟夫人给撞坏的,便就够孟夫人吃一壶的。
听闻是这个原因,如韵郡主自是不服的,“太后如今已经仙去,便是皇上都卧于病榻之上,谁人知道那玉冠究竟是谁的。”
“慎言!”华夫人赶紧斥责了句,这般打不敬的话如何说得,“你以为只这一个理由?顾老太太什么手段?你年纪小没见识过罢了,且不说这些,就顾老太太出面的时候,小冯将军,顾明辰,叶尚书,都在盯着这边瞧,若是有什么不对,他们岂会放任不管?”
“冯泽与叶卓华,那可是连杀靖王都可以全身而退的人,真若闹起来,他们就是要了孟夫人的命又如何,莫说是我,便是太子还能将他们如何?”华夫人瞧着如韵郡主脸上还有些不忿,话便说的重了些。
可如韵郡主根本就听不进去,“说到底,太子殿下才是君,他们是臣,不过是几个粗人,如何这般忌惮!”
华夫人放开了如韵郡主,眼神也冷了下来,“你如何说出这般没脑子的话来?”
如韵郡主若是寻常的人,任性妄为也就罢了,可她是未来皇后,最要紧的便知晓,如何趋利弊,分轻重!
左右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老太太又与婆母有交情,她何不做了顺水人情?
如何上升到了,忌惮粗人了?
若是顾家过分,华夫人自不会相让,可如今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何至于闹的两府面上无光?
“无足轻重?父亲在你眼里无足轻重,我在你眼里也无足轻重,我倒不知,你究竟在乎什么?”一个,死了许久的人?
这话,如韵郡主自知说不得,便将话又给咽回去了。
趁着发脾气,如韵郡主领着人去了外头。
一听如韵郡主这话,华夫人自是明白了,她所生气的根本不是什么顾家冯家。
罢了,冷静冷静也好,抬手让下头的人,去保护着如韵郡主便是。
另一边,送走了顾夭夭,叶卓华信步走在街上,走到了为顾夭夭打首饰的地方,当时心里有些欢喜,有些忐忑。
想起顾夭夭的头上是会戴自己送的步摇,自是欢喜。
可忐忑,却怕顾夭夭会不喜欢。
“敲开。”此刻天色已晚,铺子的门已经关上了,叶卓华沉着脸,低声交代。
周生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按照叶卓华的交代,将铺子的门打开。
铺子的掌故惊了梦,自是火大的很。
------题外话------
坐标青岛,受台风“烟花”影响,此刻有风有雨~~~~
第145章 今夜,非睡不可!
只是开门后还没来得及发脾气,便瞧见周生捧在手里的银子。
“原是贵人来了,失迎失迎。”赶紧将木板挪至旁出,请叶卓华进来。
对于叶卓华他的印象却是很深的,前些日子打的那个步摇,便是连他都觉得好看。
样式独特,最主要是银钱丰厚。
昨日还与家中娘子念叨,只盼得这贵人多来几次,才好。
没想到今日夜里便来了,莫不是家中有神明,听见了他的心声了?
叶卓华嗯了一声,便进去转了转,他这里有自己打造的,也有准备好的成品,叶卓华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个刚出雏形的杆上。
所谓的雏形,也只是杆的雏形。
而后,让周生拿银钱,买下来。
“贵人您常来。”倒是让掌柜的乐了,一屋子东西,只挑了一个不值银钱的,大晚上也不知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有钱人家的贵人,可不是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想明白了的。
叶卓华将杆握在手里,而后继续往前走。
周生不知晓叶卓华这是在寻的什么,只能在后头跟着,过了好一会儿总是克制不住好奇的心思,“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手里握着凶器,莫不是在寻一块可以下葬的地方?
自然这话,周生也知道不好真的说出来的。
叶卓华哼了一声,“我便这般好打发?”
今日顾夭夭的塌,他已然是上定了。
终于,在路过一家酒坊的时候,叶卓华的眼睛一亮,都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机会。
让周生去里头买了一壶酒,而后全都撒在自己身上,酒壶猛的一扔,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与夫人禀报,就说我吃酒买醉,却偶遇敌人,一心求死!”
而所谓的敌人,正是同样在吃酒的如韵郡主。
周生有些不放心拽了一下叶卓华,“主子,这万一夫人已经睡了,您的戏台不就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