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多谢王爷惦念,卑职已经好多了。”
而后让周生将准备好的盒子赠上,“只是卑职,准备了礼物要赠与王爷,想着王爷定然感兴趣。”
靖王听后咧嘴一笑,“今日是叶侍郎的好日子,难得你还想着本王。”
抬手,让人端过来,他倒是要瞧瞧叶卓华,能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当盒子打开,靖王的眼瞬间的眯了起来。
这盒子里头只放了一块玉佩,正是冯妃去年生辰,靖王送的生辰礼。
因着冯妃喜爱血玉,靖王送的这块,红将绿压的死死的,最得冯妃的心思,平日里日日戴在身上。
“叶卓华,你这是何意?”靖王猛地将盒子盖上,眯着眼睛,像是碎了毒一般的,恨不得上去吞掉这讨人厌的脸。
叶卓华往前走了两步,“卑职能有什么坏心思,今日是卑职的喜日,卑职只希望能顺顺利利的度过,而已。”
言外之意,若是今日顺利,冯妃便才能,安然无恙。
能拿到冯妃贴身之物的,必然是冯妃信任之人,若是行凶最是方便。
今日,靖王领着自个人,便就是要掀了顾府去。
他过的不好,别人也休想过的好。
就算他闹事又如何,皇帝也会护着的,大不了又是一顿板子,可下头的人,又有几个敢下重手的,不过多少有点疼,意思意思罢了。
靖王的性子,叶卓华自是知晓,所以,今日便在这候着。
寻常日子如何他不在乎,可若有人敢坏他与顾夭夭的好事,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你是谁?”靖王一个恍惚突然问了一句。
在那一瞬见,他仿佛瞧见站在这里的不是叶尚书之子叶卓华,而是一个久经官场,善于伪装的人。
能在冯妃跟前安排人的人,必然蛰伏多年,绝不是叶家这个初入仕途的小子,可以掌握的。
叶卓华准备的扇子,此刻派上了用场,用力的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后轻轻的煽动,“卑职,恭送王爷。”
垂头,却,志在必得。
笃定了,靖王绝对不会拿冯妃的安危做筹码,此刻他最想要做的,是立刻进宫,揪出冯妃跟前的叛徒。
而顾夭夭这边,刚打开后门却瞧着外头许多人,又回来了。
百姓们原都等着瞧瞧,叶卓华如何复仇的,可却没想到,竟然等来了叶卓华求娶顾家女的消息。
且,看着聘礼的排场,必然是诚意十足。
世人皆是,只愿意看自己想看的,便猜测,叶卓华这是故意耍了个幌子,让人以为他是及其有诚意的求娶,其实都是假象,等着将人迎进府内,必然是日日折磨。
顾家女到时候,怕是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自然,这世上也少不得那些个,自以为正直的人,替顾府可惜,在外头嚷嚷着,让顾父擦亮眼睛。
这毕竟是武将门前,这些人也不敢做过了,只像那夏日晌午绿着头的飞虫一般,嗡嗡的叫的热闹,却也没人听得它说的什么。
只是,多少碍着了顾夭夭的事了。
顾夭夭从后门离开,仿佛会更加的显眼,思量片刻,便跟着采办的小厮离府,虽说有可能被府里的人察觉,但也好过,在外头百姓们发现的要强。
只是出门后,下头讨论的,便都收在耳边。
这般,好似都盼着顾夭夭,被叶卓华怎么折磨一样。
夏柳在后头倒是有些不忿,只觉得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如今南边受灾,将士们都去拼命,而京城的人,倒是真有闲情逸致。
顾夭夭从府里出来,便直奔叶府,路过闹市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了叶卓华与靖王对峙,并将靖王气走的画面。
顾夭夭停在边上,微微的皱眉,心里暗暗思量,叶卓华的本事,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
叶卓华抱着拳头,恭送是靖王离开,只是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凭着感觉回头,于千万人之中一眼便瞧见了那个,放在心头上的人。
叶卓华抿嘴一笑,抬手,让人去请顾夭夭一叙。
待顾夭夭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刑部的人便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顾夭夭微微叹息,到底是跟着他们过来,闹市之中并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而顾父的人,亲眼瞧着顾夭夭上了叶卓华的马车,刚想追过去,刑部的人已然掉头,注意到他们。
刑部的人本就擅长追踪之数,被人盯着自然很快就察觉。
被发现后,他们也只能回去,而后如实禀报。
顾夭夭私会叶卓华。
马车之上,叶卓华给顾夭夭倒上茶水,“天热降暑。”
挂着满满的笑意,双手将茶水,小心翼翼的捧在顾夭夭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