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我与愿意参与,还是您的靖王逼的?”
大的江山社稷不提,就上次顾父在外,已经来不及了且就算了,这次靖王明晃晃的都抢到府内了,今天抢个人,明天就能杀个人。
若是再装聋作哑,顾家不如就此去了,倒也称得上是英豪,总好过被人慢慢折磨的强?
看着顾父不为所动,皇帝突然摆手,“走吧,去救你的太子去吧,朕,等着你的消息。”
而后,两边退开,顾父起身大踏步的离开。
皇帝看着顾父离开,突然用力踹开了前头的案子,“都不懂朕,都不懂朕!”
“皇上息怒。”宫里的人跪了一地。
却始终没劝住皇帝,皇帝将御书房的全都砸了,这才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气。
“去告诉靖王,朕,不能给他赐婚,但他可以自个,拼一个如意!”皇帝抬手,想着先吩咐下去。
另一边,身后发脾气的声音顾父听的真切,皇帝越生气顾父也跟着火烧的旺。
“顾大人,您与皇上那是从小的交情,你何苦与皇上这般置气?”
送顾父出来的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从小便跟在皇帝身边,对于他们的过往也是了解的。
顾父冷哼了一声,“这哪是我与他置气?”
公公无奈的说,“可他,毕竟是皇上啊。”
是啊,他是皇上,说不念旧情便将人堪堪的发派了,说念旧情的时候,人家就得眼巴巴的上来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既做了君臣,又要求所谓的交情,不嫌太贪心了?
“公公不必多言了!”顾父的心是彻底了凉了,从皇帝提起顾夭夭的时候,心那叫凉的透透的。
出了宫门,顾父也没急着回府,却是直奔了叶家。
门房的了听说是顾父,直接将人领了进来。
难得叶卓华没有去刑部,此刻换上常服在院子里坐着。
手执白棋,紧皱眉头似在思索什么。
“大人。”下头人连唤了两声,才让叶卓华回过神来。
叶卓华抬头一瞧是顾父,连忙起身见礼,着让人看茶,“叔父,您怎么过来了?”
顾父因为是跟皇帝置了气,心里头不痛快,怕开口说话不好听,便先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叶卓华的棋盘。
黑子凌厉霸道,白子已然落在必败之地。
想想自个的处境,无奈的叹气,待缓和过来,才说道,“我也不与贤侄绕弯子了,我今日过来是为了冯将军之事。”
听到顾父这般说,叶卓华将白字落下。
然后却瞧着,白子丢了一大片。
输局以定!
待叶卓华将白子拾完,眼前却是另一种境地,竟以成困局。
黑子难落,落子便输。
倒是一方,精巧的棋局。
“若叔父信我,此事,您莫要插手。”叶卓华又落了一个棋子,看着局势愈发的明朗,面上终于是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可是他这话却,分明就是在应付。
自从上次见面,顾父觉得与叶卓华自然亲近些。今日他都上门了,不说左右刑部的决定,但至少叶卓华能给透个底吧。
可结果,只这么一句话,便将自己给打发了。
顾父心里头不痛快,可却没有发作,毕竟说到底还是他愧对叶卓华,总不能因为人家唤的一声叔父,真就要求人家自己,坦诚相待吗?
看出顾父不高兴,可叶卓华却并没有提冯将军,只低着头说,“我记得,您有次来,便与父亲在这里,下了整整三个时辰的棋。”
提起往事,顾父憋红脸,最后到底没多言,“我想起府内还有事情,先走了,贤侄好生歇着。”
叶卓华也没挽留,着人将顾父送走。
待顾父走后,跟前伺候的周生突然凑了过来,“大人,您为何不告诉顾将军,冯将军不会出事?”
刑部是查案的地方,这种地方擅长查案,却也擅长制造假象。
冯将军的为人,自不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来。
叶卓华拿着白子,在指尖转动,“我算了算银钱,想要十里红妆有些难,只得想旁的法子给自己加些筹码。”
比如,前途无量,又比如,才思敏捷。
周生在旁边吐了一下舌头,“大人,我总觉得你是在作死?”
叶卓华狐疑的抬头,“会吗?”
随即又摇头,“你懂得什么,赶紧滚的远远的,莫在我跟前烦我!”
只是叶卓华没有料到,周生一语成箴,等着叶卓华吃了亏,才知道岳父这种东西,绝不能用常理来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