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然将她的手牵起,缓缓带着她往未央宫走去。
窗外无月,靳布恍若置身云端,在不知道多少回的攻陷洗礼后,她贴在楚修然的胸膛,听着里面的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良久,他胸腔内的心跳才渐渐平息。
靳布微微闭上双眼,享受着逐渐步入倒数的温存,微凉的指尖从她脸庞划过。
楚修然动情的声音传入耳中:“阿布,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这次我一定会将它守护的很好,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你也不要再肆意伤害它。”
“我没有想要伤害它。”靳布闷着声回答。
“这段时间每日的汤药你都按时服用了么。”
靳布手指在他胸前无意识的画着圈:“徐嬷嬷看着,哪怕再想吐都给喝掉了。”
“那是太医开的调理身子的汤药,据说连续服用三个月后不仅容易受孕,还特别容易怀上男孩子。”楚修然浮起一个浅浅的笑,“若非等着这汤药的疗程,我早就忍不住要过来寻你了。”
靳布双颊如烧,咬了咬他的胸口:“看来你今日过来的目的不仅多,而且相当的不单纯。”
楚修然低笑出声翻起身将靳布再度钳制身下:“对,然后每个目的都还达成了。”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大白,身旁的楚修然面色柔和,嘴角微微勾起,似乎还在满意于昨日的胜利中。
靳布伸手拨了一下他长长的睫毛,后者闭着眼捉住她调皮的手,顺势放在心口上:“你知不知晓,早上的男人惹不得。”
“嗯?”
半个时辰后靳布犹如搁浅的鱼趴在枕上不住的喘气,她脸颊发烫瞟了一眼正在更衣的某人:“现在知晓了。”
午后,徐嬷嬷恭敬准备了笔墨:“娘娘,陛下说今日天气好,适合娘娘写家书。”
“好。”靳布拿起狼毫在白宣上奋力书写,不多大会儿便将楚修然想要的家书写了出来。
只是这封劝降的家书不知为何被泄露了出去。
本就因税收和修建河道工程对楚修然不满的齐成王接连上了三封奏折质疑楚修然为何会迎娶前朝遗孤之子。
同时其他各地的亲王亦开始联合起来,一起弹劾当今圣上包庇前朝遗孤。
更有礼部的好事老臣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将靳布与楚修然的关系捋了捋。
楚修然的母亲娆辛娘娘乃前朝公主,而皇后云朵的父亲乃前朝皇子,娆辛的弟弟,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娆辛的亲弟弟,可总归是她同父异母的胞弟。
如此算下来,皇后云朵和皇上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兄妹,他们二人的结合乃有违人伦,泯灭人性,伤风败俗之举。
此番言论一出,文武百官皆瞠目结舌,纷纷上书要求楚修然废了当今皇后云朵。
不然大夏会被世人嘲笑国无礼法,大夏皇帝会被嘲笑为了美色枉顾人伦,总之,皇后云朵必须被废,否则大夏将国之不国,社稷不稳,江山动荡。
靳布躲在未央宫,看着满朝文武的奏折如雪花般飘进御书房,又看着一批批老臣在御书房门前从早跪到晚,再从晚跪到早。
这个局面真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谁让楚修然当初在世人面前斩杀了靳家之女靳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