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如火烧,狠狠在楚修然唇边咬了一口:“原来那时便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个女子便能爬上你的床笫,还以为醉酒后的男子皆有性无爱。
楚修然低低笑着,将她白皙消瘦的手指插入自己指缝,十指相扣间掌心相贴。
在军营她日日在面上晃荡,他怎能克制地住!
直接挑明怕她又转身逃走,无奈之下才话里话外暗示慕容兴举办元宵宴会,借着酒劲才敢将自己压抑许久的思念释放,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年各方面都发育的挺不错。
害得他差点缴械投降,铩羽而归,若不是当时她推开自己跑出皇帐,他是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阿布,你低估了你自己的分量,亦低估了我的用心。”楚修然蹙眉语气间颇为委屈,“我很难过。”
靳布捂着胸口,半晌不敢做声,胸臆间起伏不定,心潮漾起迟迟不退。
“修然。”她轻唤,却没人回应她。
低头却见紧紧搂着自己的男子已经合眼安睡,神色安详犹如找到令人安心的慰藉。
靳布微微叹气,将被褥扯过去一些为他盖住大半个身子。
心中的石头放下,心盼的爱人在旁,靳布不觉面带微笑一夜无梦。
许是这些天躺的太久,不到卯时靳布便悠然转醒。
她慢慢从楚修然的怀抱里溜出来,又将被褥为他紧了紧。
他瘦了好多好多。
对于皇宫她还是很轻车熟路的,出了门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住在楚修然的寝殿。
黑夜尚未完全褪去,靳布慢慢摸到小厨房,里面一片寂静。
饶是皇宫,宫女太监们也大都在辰时为自家主子准备起居热水和膳食。
熟练的淘了小米又将小火炉点燃,靳布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炉火,久别重逢的喜悦在这一瞬退去,更多的问题浮现了出来。
想来慕容琼柔已经入宫一年了,即使楚修然再回避这个问题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他的皇后他的枕边人是慕容琼柔而不是她。
所以,她现在该何处何从。
像思思那样成为他三宫六院的一员,与众多女子共享一夫,每个月排队刷皇帝?!
诶,难怪二十一世纪的共享经济这样盛行,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古代的时候后宫的妃子挨个共享皇帝,现代的居民挨个共享单车,唯一的区别就是皇帝只有一个,单车可以量产罢了。
炉子上的小米粥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泡,靳布收起思绪将小锅子上的粥倒出来自己先喝了半碗。
她也许久未进食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下肚纷乱的思绪瞬间消散。
待小米粥的温度差不多可以入口时她端着托盘收罗了几样小菜带着小米粥回到寝殿。
与她离开时的安静祥和不同,这会儿寝殿的殿门打开,里面乌泱泱围了一圈侍卫。
这是,有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