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兴本能踩着凳子跃起侧身才将这几枚钢针躲过。
“嗒嗒嗒”
几枚钢针准确无误的射向慕容兴背后的木桩,有几枚还直接穿透木桩钉在地上。
“你作甚,本将军又哪里得罪你了!”站定后的慕容兴站得离靳布远了些,他发现这位看起来个头瘦小的丑娘们儿丁点儿惹不得。
一言不合就开打,最开始不停她的话要喝酒,直接用银针扎他;后来进帐不喊门直接被扔茶盏;接着说个真心话还被划伤舌头;现在竟直接明着放暗器了。
“你觉得我还需要人保护么。”靳布撩起袖子露出绑在两臂上的小型弓弩。
“不,不需要了。”慕容兴的脸都白了,她到底是不是女的,怎么随身会带着这玩意儿。
幸亏自己前几天只是言语上轻浮了些,否则不早就被她射成刺猬了。
津山关,关前的激战十分惨烈,两军交战的地方横尸遍野,血流浮尸,双方的士兵正挥着刀子砍得使劲儿。
靳布带着刘杰见缝插针,看见大夏的伤兵就将他拖到战壕进行急救包扎,再将伤员递给拖着板车的陈大福,每攒够十几名伤员便让陈大福将伤员运回到最近的军营。
一场两个时辰的激战下来,从靳布手上撸下命来的伤员少说近百名,慕容兴也被这一简单有效的前线救助方式惊呆。
战壕旁,靳布接过刘杰送来的水一饮而尽,顺便伸出手感觉了一下。
依旧没有风。
古代这种挥刀乱砍的战争方式实在太消耗体力了,她微微闭着眼睛休憩。
“你没事儿罢。”慕容兴卸下盔甲满脸血污的走了过来。
“除了没力气了,其他都好。”靳布依旧闭着眼,这次小交战依然是平手,不知道下次双方开战会是什么时候。
似乎有人在用东西戳自己的额头,靳布睁眼,正对上慕容兴有些尴尬的眼神。
他迅速将手从靳布额头收回,在她面前亮了亮:“你额头上沾的有血迹。”
“哦。”靳布甚是淡定,撩起衣裙往自己脸上撸了一把,“还有么。”
“没、没了。”慕容兴有些郁闷,他这一暖心还带着些暧昧的举动怎么到她这里竟直接变成了空气?!
正常来讲,一般女子此时不应该低下头娇羞地笑着,等着他给擦完血迹,而后再含羞带怯地向他致谢吗。
难道真是自己自身的魅力值不够,男子气概还不够浓烈?
“如果每场战役都有军医愿意一起上前线的话,士兵们的伤亡率多少能降低点。”靳布轻叹。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两军开站百姓无辜受到牵连,冲在最前线的士兵却是实实在在的用血肉之躯抵抗伤害。
“云朵姑娘虽为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胆子大敢冲向前线,军医里的男子或许都没有这般胆量。”有一位军医跟在前线这般救助,一场小战役下来至少能少折损两百人,因伤至残的概率也大大减小。
靳布道:“俗话说的好,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到位,干啥都有人争着去的。”
“少将军可以专程设立前线军医一位,俸禄嘛是后勤军医的三倍,若战死还可以领取三个月俸禄的抚恤金,如此以来肯定有人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