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你今个实在太大胆了,每句话都在挨打的边缘试探,今天大姐没用家法打你,实在是觉得你是她亲闺女,不忍伤害你们才见面的母女亲。”云良才煞是语重心长。
靳布撇撇嘴:“我说脏话了吗,我骂人了吗,我背后议论别人作风的吗,哪句话要挨打?”
云良才揣着胳膊,细细回忆:“没有,每个字单独拎出来都不违规,但放在一起就很欠揍。”
邱佳思笑了出来:“二舅你别理她,今天她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简直是个杠精,十级开杠。”
“你还没给我说呢,为啥你要算账抵账啊。”靳布很是不解。
云良才轻轻叹气:“你娘呢,怕家里有钱后我们几个男的不学好,变坏,就给我们立了家规,咱们几个人虽然住在云家大院里,但实际上的吃穿用度,都是各管各家的。”
“每个人都按照各自所在的职位以及所管理的区域,每个月领取相应饷银,你大舅呢就是每个月三百两外加年底丝织部的分红,三舅呢就是每个月两百两外加年底陶瓷和丝绸的分红。”
“我呢,嘿嘿,主要管理云家的酒楼,每个月一百五十两银子外加年底酒楼盈利分红。”
这么先进的经理人制度?靳布不由频频点头:“好制度,大当家的脑子挺好使。”
“要不整个云家的男人都退居二线,由你娘当家呢,当初爹娘在的时候她就是内定的接班人,管理家族生意的能力真的是我们兄弟几个望尘莫及的。”
“后来遇到你爹,跟你爹走了一年,那一年家里被大哥管得不像样子,生意缩水了将近一半,你娘回来后立下铁规才将已显颓势的云家起死回生,经过这十几年的打拼,云家又重新登上大夏两首富之一。”
“而我,就是整个云家最游手好闲的那个,酒楼嘛你也知道有了好厨子,好小二基本上就不需要我做些什么了,我的心思也不在上面,我可是要做大侠的男人,怎能被酒楼困住为民除害的脚步!”
“但是,朵朵你要知道,成为大侠的道路上是需要历经很多艰难险阻和小摊小贩的,就像今天,我若不把那几个摊位砸烂我就没法追到小偷,为了捉贼我肯定会选择砸烂摊位啊,那可是一个贼!抓住了是利于百姓的事儿!”
靳布努努嘴鼓掌:“二舅威武!二舅大气!”
“别叫我二舅!”云良才脸板了板,环着手臂与靳布保持了一个距离摆出一个很有难度的pose来,“你得像今中午那样,叫我‘少侠’。”
“好的,少侠二舅。”靳布配合改称呼,这个二舅中二病的程度不轻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娶妻还老想着当大侠。
“方才我自己稍稍盘算了一下,这个月从月初到月尾,我约莫抓了六次贼,七次劫匪,八次流氓,算下来好像真的已经提前支出三四百两赔给别人了,难怪今个云伯的脸色看起来像被我欠了钱一眼,诶,想到账本头疼。”
云良才自言自语,很是憋屈的模样:“我早提议花钱请个算账先生帮我管账,你娘硬是不同意!”
靳布冷哼:“要我,我也不同意,就你惩奸除恶的打法,若有算账先生在你可不得撒丫子乱砸?!云家家底再厚都赔的完!”
云良才嘿嘿笑着:“大侠之路总是艰难的嘛,朵儿汀兰苑到了,你们快去歇息去。”
靳布将邱佳思送进院子后,又转身喊:“二舅。”
“叫我啥?”云良才抛来一个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