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我……”靳布第三次重复同样的话了。
楚修然自然不会将他变成狗子大黄的经历告诉靳布,也不会说是她在一只狗面前露了马脚,坦白了全部。
他很是无所谓道:“佳贵妃说的,你鞭伤高热五六天不退,性命危在旦夕之时,佳贵妃用你的手指打开了一个全是药的房间,带着本宫从里面拿了药。”
反正那位佳贵妃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将所有一切全推在佳贵妃身上就行,反正那位佳贵妃是真的带他进去了他曾是狗子时跟着阿布一起进去过的空间。
“臭思思,嘴巴没有个把门的!看我过几天过去了不打你。”靳布小声嘀咕着,真是不怕猪对手就怕猪队友。
自己辛辛苦苦瞒了那么久,没想到思思这家伙竟然早已将她的老底儿全揭了。
“嘀咕什么呢,肚子好点了?”楚修然蹙眉问道。
靳布躺平,生无可恋道:“没啥,就是好奇,殿下你听到的时候不质疑佳贵妃的话吗,怎么那么容易便相信了?毕竟那么邪乎的事情我自己都还没搞明白会穿越呢。”
“本来不相信,后来见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房间后相信了。”
“哦。”
“你是被佳贵妃发现真实身份,不得已才与她交好的吗。”说到这里楚修然有些好奇地问,“才会替她挡鞭子的?”
靳布内心继续崩溃,这个邱佳思把自己的老底儿揭了,自己反而全身而退,没被楚修然怀疑??
还有,为何楚修然也会这样问?难道皇家的人都认为必须有某种恩情在身或者利益的勾结或者有什么把柄被人握在手里,才会舍命去救一个人的吗。
“呼——”靳布重重出了一口气,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她现在在楚修然看来是个什么了,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
一般人难道不该追问真正靳布的下落吗。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发现了自己手中的芥子空间想要加以利用?
靳布将脑袋埋在被褥中,闭上双眼逃避着现实。
仅这一个夜晚和一个白日的光景,她已经不敢爱楚修然了。
原来他知晓自己那么多的内情,原来自己在他面前早已是一位掉光了马甲什么秘密也没有的透明人。
她没有思思勇敢,愿意为爱付出一切,哪怕飞蛾扑火也愿意用生命换来那一瞬间的灿烂。
她不敢继续爱下去了,她有些害怕,她很害怕,害怕楚修然对她有所企图,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变成思思那样,被楚修然送下一碗落胎汤,被楚修然送入冷宫孤独致死。
“来,起来喝药,喝了以后疼痛会缓解很多。”楚修然扯了扯藏在被子里的靳布,佳贵妃才去世他便这般谈论,她心里肯定会不痛快。
靳布端着墨汁般的药碗,闭着眼一饮而尽,而后砸吧砸吧嘴:“楚修然。”
“嗯?”楚修然好笑地望着她,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父皇和她敢直呼自己的大名了罢。
“咱俩分手吧。”靳布回味着口腔中的苦涩定定望着楚修然,详细解释,“分手是我们那边的话,意思就是一对恋人结束恋情,回归到正常普通男女关系或者是回归到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关系,类似于夫妻间的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