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楚修然又抬眼淡淡望了她一眼,心道,不就是去宫里出公差了么,三四天而已又不是十天半月没见。
“我干嘛要跟你一只狗较劲,我去洗漱睡觉,饿了自己找平安。”说完靳布伸着懒腰摇摇晃晃走进房间倒头便睡。
等靳布饥肠辘辘睁开眼时已经丑时了,有了这六七个时辰的深度睡眠才让她彻底缓过来。
在房间里吃了些东西后靳布精神抖擞的在床上睁着眼数着羊。
半晌,入睡无果。
夜深人静,睡太久起来走走也好。
靳布起身打开衣柜随手拿起一年前敏敏回门穿的嫩黄色纱裙披在身上,这是前些天敏敏命人丢出府的衣物,当时她看到了觉得没破没烂衣料也很新,便顺手拿来了自己住的西苑。
最近半个多月楚修然昏睡,她每日出门时便没再那么严谨的裹胸,以至于平平的飞机场稍稍发育了些,至少能挂得住最小号的抹胸了。
米白色的抹胸外加嫩黄色纱披倒也相得益彰。
白天里洗过的头发已经干了,懒懒散散地披在身后,靳布不会复杂的发髻只是用手抓了抓半扎了颗丸子头。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在门口趴着睡觉的楚修然被这声音吵醒,有些不耐烦地扭了扭身子,狗子的听觉太灵敏,一点点声音都能把他这狗体吵醒。
不过深更半夜的自家小侍读不睡觉干嘛,狗子楚修然睁着迷迷瞪瞪的眼朝门口望去。
等等,怎么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她从哪里出来的?
他一整天都趴在门口很确信除了自家小侍读之外没有任何人进去书房。
并且这小姑娘的五官怎么几乎和自家小侍读一模一样,眉毛少了眉峰细了很多,很是秀气,肤色也要更白净些,脸上的婴儿肥在肤色的映衬下更是明显。
圆圆的大眼睛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原来觉得精神的大眼睛配合着弯弯的细眉竟显得很是灵动可爱。
靳布见狗子瞅着她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大黄,你怎么也醒了,啧啧你说说你这几天都吃了啥,长膘长这么快我都要抱不动你了。”
这声音……
狗子楚修然僵着身子屏气凝神地听着,与原来自家小侍读的声音相差无几,细细分辨可以分辨出自家小侍读的声音更压着些。
而她的声音放开了声线,是娇娇俏俏的女孩子的声音。
察觉到怀里狗子的不自然,靳布摸了摸狗子的脑袋:“大黄是不是不认识哥哥了,不对,今晚上你可以叫我姐姐哦。”
靳布说着将狗子抱在胸前慢慢地在西苑晃悠。
殊不知此时此刻她怀里的那只狗子正在经历着有生以来最为艰难的时刻。
姐姐……自家小侍读是女的……
狗子楚修然浑身发热,坚守了二十五六年的心理防线在不停的崩塌,重建,崩塌,重建……
他努力平复下心情想要扭头仔细看看自家小侍读,可他却发现他此时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小侍读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