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监栏院又传来消息,说去年年底收进来的小宫女小太监们成堆成堆的发烧,呕吐出疹子,太医院使了多种方法都没办法了呀!”钱阳成很是痛心疾首,“就怪在下医术不精,不能治好这疫症。”
靳布听完他的描述在心里默默盘算,七八岁之下,高热,呕吐,腹泻,手脚臀部还有红疹……
刹那间,灵光闪过,靳布拍了拍脑门。
这不是自己十岁左右的时候得过的病么,那时自己身体素质差,得了这病后医生反复确诊了好几遍,一直说‘这是七八岁以下的孩子得的病,怎么都十岁了这点抵抗力都没有’。
而爸妈只能尴尬地站在旁边干笑着解释。
想到这里靳布出列朗声道:“陛下,微臣幼时得过此病,此病有一定的传染性,但是可以医治的。”
靳重之惊慌地看着靳布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拉了一个趔趄:“你怎么来了,这疫症会传染的快回去!”
而后正色道:“陛下,她年幼无知不知深浅……”
“我知道,我真的得过。”靳布重新站好,“这叫小儿手足口症,我小时候得过,后来遇到一位乡野老婆婆才医治好的。”
靳重之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家孩子,她在说些什么?
靳布扭头悄悄做了一个让靳重之心安的表情,道:“爹,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做让靳府蒙羞的事情。”
对于靳布,靳重之一贯比较信任,见她这般说便认为她真的有医治的方法也不一定。
总归,要先将目前刻意隔离焚烧孩子的方法给否决掉。
他身为首辅,哪儿能不尽全力寻找医治方法,放任焚烧皇家子嗣的方法实行。
“方才微臣询问过钱太医了解过悦心公主的症状,发现她现有的症状与微臣十岁左右得的这个手足口病症状一致,这病情来势凶猛能通过唾液以及人的肢体接触传播,但并非无药可医。”
“不过,那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微臣只是依稀记得部分药,若想得到完整的药方还得找到当年为微臣医治的乡野老婆婆才好。”
靳布不徐不疾将整个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夏皇大喜:“靳侍读可知哪位老婆婆现在何处?朕现在就派人请她入宫。”
“这个。”靳布摸了摸鼻子,“微臣只是记得这位老婆婆姓邱名淑芳,好像是在庄古镇住。”
庄古镇?夏皇似乎听过这个地名。
他当即大手一挥即刻派人去寻庄古镇的邱淑芳老人。
事情有了转机,整个朝堂之上阒静无声,每个人丝毫不敢懈怠都在等待着使者带来消息。
终于,在天明十分侍卫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禀陛下,这位邱淑芳老人前些年去世了,据说是因为儿孙贪污枉法,她劝阻不得不忍见自家儿孙坏了律法,撞柱而死。这是邱淑芳老人的户籍。”侍卫双手捧着奏折道。
夏皇失望之极,难道真是上苍要收了他的这几位小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