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楚萧澈在,连慕容琼柔也在。
非但如此,殿内气氛微妙,三人神情古怪,谁也没说话。
见到靳布,慕容琼柔福了福身:“听闻二哥惊了靳大人的马,琼柔在此替二哥赔个不是,还望靳大人原谅。”
靳布干干笑了笑:“不碍事,反正他跪了一晚也算受到了惩罚。”
“二哥他生性贪玩,做事不顾前后没大没小惯了,多谢靳大人谅解。”慕容琼柔轻声道。
靳布眼睛在殿内的三个人身上转了转,楚修然捧着书卷看着,楚萧澈拿着他那带毛破扇子扇着,慕容琼柔站在一侧含情脉脉地望着楚修然。
啧,这个楚萧澈一点电灯泡的感觉都没有。
靳布掩口轻咳,道:“殿下我这手还未好透,不能研墨不能书写,要不我随着皇叔去藏书楼看半天书罢,也好充实充实自己的大脑,来日能够为殿下提供更丰富的知识体系。”
说罢便拉着楚萧澈跑出了东宫。
“我说皇叔,你多少也是喝过花酒的人怎么一点眼色都不懂,没看见慕容小姐的眼睛一直盯着你侄儿么,也不知道回避。”
楚萧澈哭笑不得,他与楚修然正在从现有的点滴证据中推敲慕容正设计刺杀的可能性,慕容琼柔就带着一盒子糕点来拜访了。
弄得他们二人赶忙停下了话题,坐等着慕容琼柔告退。
只是可能春猎时间太久,慕容琼柔对楚修然太过思念,放下糕点后哪怕楚修然一言不发她都能津津有味地看个目不转睛。
而楚修然也没有直接下逐客令的理由和借口,于是三人便那样尴尬的待在殿内,直到靳布闯入将楚萧澈带了出来。
“不是本王不出来,是你家殿下不让本王走。”楚萧澈解释道,“他那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也不能徒留他一人与慕容小姐干瞪眼不是。”
靳布道:“感情这东西是能慢点培养起来的,你瞅瞅慕容小姐那思念成疾的模样,看着都令人心酸。”
“或许慕容家的小姐并不是喜欢他呢。”楚萧澈沉吟道。
他一时也琢磨不透慕容家的意图为何,当时修然与阿布失踪后消息尚未大面积扩大,慕容正便带着一众慕容军赶来支援,扬言要协助侍卫寻找太子。
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措让楚萧澈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若慕容家真心要对太子动手的话,慕容兴怎会在前一天故意惊动东宫侍读的马,慕容琼柔怎会情倾太子?
难道慕容正不怕自家小妹一腔情意落空受了情伤吗。
若修然与慕容琼柔奉旨成了婚,慕容正不怕自家小妹守寡吗?
或者慕容琼柔本就是抱着特殊的目的才接近修然的?
靳布听得糊涂:“这俗话说得好‘爱情和咳嗽是藏不住的’她那眼珠子恨不得贴在楚修然身上去,怎会不喜欢。”
“‘爱情和咳嗽是藏不住的’,有道理,你说你年纪小小哪里来得这么多情感心得,去年在碧霄殿那番‘男人是靠下半身行动’的理论还在我耳边回荡今日又冒出金句来。”楚萧澈笑着摇扇。
靳布笑道:“谁说我年纪小,我比你叔侄俩都强,我还成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