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布望着他宽厚的背满脸问号:“殿下,我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脚,你干嘛要背我。”
楚修然直起身子微微赧色:“那走吧。”
言毕往前走去,同时在心里不停地反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在自家小侍读面前闹出这样大的笑话。
他今天的思绪不仅多还有些乱。
夜风抚过,靳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三月草原的夜真是凉爽。
楚修然再度停下脚步,道:“上来罢,我背着你至少两个人的温度还能让你暖一暖。”
这样蹩脚的借口,他终于找到了。
靳布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前胸,嗯,应该没啥大问题。
本就飞机场还穿着带着护胸护背的劲装,应该啥也感觉不到。
“快点上来。”楚修然以为自己又会被拒绝,有些不耐烦。
靳布一蹦上去搂住他的脖子:“那我就不客气了,折腾了一天正累着呢。”
半晌,背上的人没有言语。
楚修然看着自然垂在他面前的粽子手有些不放心,轻声唤道:“阿布?”
“嗯……”靳布迷迷瞪瞪,“找到了吗。”
楚修然无声笑了笑将她往上递了递:“没有,你睡吧等找到人家了我喊你。”
“好。”靳布呢喃着沉沉睡去,这一天过得太刺激了,弄得她好生疲惫。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到了一个小木屋前。
木屋门大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正在门口燃起篝火烧瓦罐里的水。
见到他二人竟也不怎么意外,只是抿着干瘪的嘴唇询问:“咋啦又是打猎迷路了?”
听她这语气好像经常有人迷路过来似的。
楚修然点点头,刚要抱拳施礼那老妪便站起身来就往木屋里走去,边走边说:“从去年入冬以来第三个了,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干啥不好春天里打啥猎,动物春日得好生休养的。”
楚修然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靳布直接从他背后蹦了下来,乐呵呵道:“奶奶,你这里好暖和,能给我一碗热水喝吗?”
老妪听到这喊声又从木屋探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道:“来个会说话的,喏,碗在那里自个拿去。”
说完用手指向篝火堆旁的一个石桌,上面零零散散摆放了些各式各样的碗筷。
刚睡了一觉靳布这会儿精神正足,遂回道:“谢谢奶奶。”
继而挥了挥粽子手,指挥楚修然去拿碗从瓦罐里接水喝。
楚修然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拿了一只碗,就着溪水涮了涮便将瓦罐里的水倒了进入。
靳布有些讶异地望着他:“殿,boss不错呀,我还以为你会嫌弃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