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靳布便提着食盒在靳府附近溜达起来,靳府处于金陵城比较繁华的街道,虽已经快亥时里街道边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商户在叫卖。
“公子,今个冬至来玩饺子吧!今个我们也包的也有彩头!”街边水饺馄饨摊位的老板见靳布一人溜达热络地招揽生意。
靳布举起食盒:“有了,有了。”
看来冬至在古代还是比较重要的节日的,在家的时候她一直都不知道冬至还有吃水饺的习俗,每年的这一天都是照常上学,爸妈也是照常上班。
从街头溜达到街尾,感觉肚子舒适点后靳布就又掉转头原路返回。
这会儿路上的摊位更少了些,连方才喊她的老板都在收拾桌椅准备回去了。
“呜呜呜……”似乎有哭声。
靳布朝左边望了望,这是主路旁边的一条小支巷,人少没有什么灯光,只觉得黑乎乎的一片,有些瘆人。
靳布下意识摇摇头准备拔腿往回走,那哭声又响了起来,似乎还是位男子的哭声,被掩盖住口鼻,被压抑的哭声。
靳布慢慢往小巷旁挪了几步,眼睛适应黑暗后便看见小巷口蹲着一个男人正环抱着膝盖痛哭。
再往前走几步靳布竟然发现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是眼熟,这不是宫里侍卫的服饰么。
看来是位皇宫侍卫。
有了这层认识靳布的胆子稍微大了些,又往前挪了几步:“诶,大兄弟你哭啥呢。”
那人听见声音并没抬头,只是将身子扭了扭将一个脊背露给靳布。
“你是宫内的侍卫对不,我认识你的衣服。”靳布继续道,“现在晚上可冷了,你要是晚上在这里睡着了夜里一准能冻死。”
“冻死就冻死罢。”男人的声音竟很是耳熟。
可靳布想了半天也没回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再过几天都要过年了,要死也等过了这个年再说。”靳布劝道,她觉得在现代的时候冬至不是大事,过年可是个非常大的事情。
在家的时候不管家里想添置什么大的物件或者想扔什么东西,甚至老爸想辞职老妈想减肥,只要进入腊月后这事就会被推迟或延后。
理由只有一个‘快过年了,等过了年再说’,当然过了年以后老爸有没有辞职,老妈有没有减肥她已经给忘了。
可这因为过年而养成的拖延症倒让她给继承的十分完美,以至于她觉得若想被冻死也要等到‘过了年再说’。
“你这人!找死也要挑时间吗!”男人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靳布瞪大双眼:“罗越大哥?!怎么是你?!”
罗越也呆住,有些尴尬道:“佳才人的小弟?”
这段时间靳布来回钻了不少次狗洞,前几次还因为有所顾忌,每次都由邱佳思让罗越帮忙把狗洞的砖从墙里面松一松,或者让罗越帮忙在冷宫前门放放风。
后来等靳布熟门熟路后就自己将狗洞扩大了些,砖头也弄得松了些,就不怎么再专门找罗越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