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楚萧澈无奈地又喊了一声。
“又怎么了?”
楚萧澈将靳布拉倒一边,随手指向远处一个小太监喊道:“你过来!”
小太监应声小跑了过来恭敬地给他们打了个千。
“这里面有个金条,你给拿出来冲洗干净后再拿来。”楚萧澈吩咐道,又朝韦英招招手,后者立马掏出两锭银子出来,“这是二十两。”
那小太监得了赏手脚麻利地就将马车牵到一边,直接伸手探入马粪里将那根金条拿了出来。
楚修然捂着口鼻远远地望着这一幕,楚萧澈也皱着眉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
只有靳布一直紧盯着小太监,生怕她失而复得的金条再度掉进马粪里。
很快小太监便捧着崭新干净的金条跑了过来。
靳布一把抓起细细摩挲,这光滑顺畅的切面,这金光闪闪的光泽,果真还是属于她的金条!
楚修然见她这般没出息的样,一副‘我不认识她’的模样直接上了马车。
靳布朝着远去的马车大喊:“诶,不是说要顺路送我回去吗,你是把我给忘了吗?”
就在靳布以为她又会像端午宴那天要被抛下之时,前面的马车徐徐停了下来。
“要上来快点!”楚修然撩起车帘一脸的不耐烦。
靳布急忙朝着楚萧澈挥了挥手:“byebey皇叔!”
“阿……布……”楚萧澈还欲说些什么却只见靳布的身影飞快远去,停留在车架旁,小小的身影刚准备往车架上爬又被里面的人伸手拉了进去。
原来太子被东宫侍读触碰不晕的传言是真的。
皇宫,皇后凤仪宫寝殿。
铺床丫头退下后锦绣慢慢地为皇后拆卸头面。
几经踌躇终是开了口:“娘娘,今个晚上皇上歇在勤政殿呢。”
皇后微微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
“晚上皇上还单独在勤政殿传召了东宫侍读。”锦绣小心觑视着皇后的表情道,“您说今个太子入宫后皇上是不是就不太一样了?虽说这太子是宴后过来的,可也算是出席了中秋宴了罢。”
微闭着眼睛的皇后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轻声道:“自从太子记起他生母死状后除了朝堂外一直不愿与皇上同时出现,今天他是听说了什么吗?”
“还有今晚上排的戏,哼,前半段那葡萄仙子与火神相处的那段分明不就和……”
一旁的锦绣拆开最后一团发髻附和道:“可不是么,听说这戏文是那小侍读写得呢,娘娘您说说看,若不是太子殿下授意这小侍读能知晓皇上与那,与那女人的相处情节么,这小侍读敢写这样的戏本子么。”
皇后倏地睁开眼,一丝狠厉与危险飞快从眼底滑过:“当年好不容易把皇上和太子之间弄得这样僵,若太子想借此撩起皇上的念想也要看本宫同不同意!”
锦绣轻轻为皇后按摩着额头,道:“娘娘不用太过担心,这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一旦产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消除的。”
皇后再度闭上了双眼,语气也松快了下来:“就希望我们勋儿在这四年内能够快快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