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试试看……”
片刻的沉默后，赵彦斌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成了，我真的把它删了！咦？那个杨玲不是说过这程序不能删除的吗？”
江夜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赵彦斌那边碰到的特殊情况。
就在这时，杨玲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一定要我们死了那东西才可以删除吗？是不是不把我们弄死，它就不会罢休？！”
虽然听不到赵彦斌的声音，可是杨玲却把江夜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了鲍升手机里的情况，让她对现状更加悲观起来。
听到杨玲在背后哭泣起来，江夜也只好皱着眉头转过身，不断安慰她。
“杨女士，你不用想太多，事情还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他刚刚才安慰了几句，对讲机里却又响起了朱定天的声音。
“江夜，你可别对那女人把话说得太满。”
江夜闻言，只好转过头，压低声音道：“三胖，你这什么意思？”
“我是想提醒你，别给她太多的希望，因为事情可能比你们想象的更糟，你知道吗？我刚才抽空查了一下当地最近一个月的死亡记录，这一个月里，南都市死于心脏麻痹的人数，是几个月前的好几倍！恐怕除了我们现在知道的几个人外，还有别的人也下载过那个程序，而且死在了它的手上。只是那些人都和鲍升一样，被当作普通的疾病死亡罢了。”
“有这种事情？”江夜不禁有些咋舌。
但朱定天的坏消息还不只这些。
“还有件事情，江夜你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刚才在调查这个数字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情，就在昨天和今天，又有两个人死于心脏麻痹，而这两个人的名字，嘿嘿，你要不要猜猜？”
“两个人？”江夜心中一凉，忍不住脱口问道：“难道是伍生和李瑜？”
伍生和李瑜，就是江夜他们后来查出，和杨玲一样下载了鲍升分享的那个app的人。
其中后者他们一直没有联系上，但前者，也就是伍生，他们可是在几个小时前才与其通过电话呢，怎么竟然就死了？
“三胖，你确定吗？他们真的死了？”
“确定！非常确定，我可是还偷偷进入警局的内网核实过了呢，这两个人的工作单位一栏写的就是杨玲的公司，他们一个是在家里被家属发现死了的，另一个是在几个小时前被同时发现死在了办公室里！”
“怎么会这样……”
江夜的话尚未说完，却是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排杨玲脸上那如同死人一样的苍白面孔，他连忙转过头，刚想开口安慰对方，就见杨玲已经抱着头，痛苦哀嚎道：“我是不是也要死了？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杨女士，你冷静点，你现在和我们在一起很安全，那怪物……”
“叮！”
蓦然间，车子里响起了一个短信提示声，这声音，让江夜与杨玲同时都安静了下来。
杨玲瞪大着眼睛，缓缓低下头，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随后一脸木然地打开了那个程序，弹出了一张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照片。
因为照片只有她能看到，所以江夜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但是江夜却注意到，杨玲的眼睛，正随着时间的推移，瞳孔不断放大，她脸上的血色，更是如同退潮一般瞬间全无。
在只有杨玲能看到的照片上，显示的是杨玲正坐在一个车厢里，低着头看着手机的样子，而就在杨玲的身旁，一个穿着白衣，留着长发，双目灰白的蛙脸怪物，就坐在她的身边，与她并排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