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河和陆胡氏并不知陆家耀都遭遇了什么,见到那头猪的时候,都诧异的忘了继续磕头求饶,呆呆地望着王高的人把猪牵到陆家耀面前。
陆家耀惊恐地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拼命拖着伤腿往后挪:“走开,走开!娘,娘!”
上首的王高愉悦地大笑起来,他手下的人见状,更是把猪引到陆家耀面前。陆家耀近乎崩溃,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陆胡氏何曾不想过去抱住陆家耀,可两人都被王高的人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痛哭流涕。
“当家的,求你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孩子被折磨成这样,陆海河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模样,他匍匐在地,不断磕头,“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求你了。”
王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倾身一手搭在膝盖上:“放过他,你们凭什么叫我放过他。他上了老子的女人,还教唆老子的女人来对付我,你们给个我放过他的理由。”
陆海河和陆胡氏瞬间噤声。
王高像是觉得还没刺激够他们一般,手指在半空点了点那头猪:“你们可知为何你们的儿子这般害怕那头猪吗?”
陆海河和胡氏面面相觑不敢搭话,即便不用王高说,他们也能猜到定不是什么好事。
便听王高愉快道:“因为啊,你们的好儿子和这头猪啊,过了一个翻云覆雨的夜晚,实在是令我佩服啊。”
陆海河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王高的话的意思,可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王高,又飞快地看向陆家耀,最后,他难以置信的视线落在那头猪上,整张脸瞬间血色全退。
“你,你……”陆海河愤怒的身子直哆嗦,看着露出得逞的欢快笑容的王高,突然高声道,“我跟你拼了……”
竟是要冲上前和王高拼命。
然而他根本没能上前,就被王高的人一棍子打趴在地上。那人一棍得手却不停下,还想在陆海河的头上再补上一棍。
陆清漪惊的站起,下意识闭上眼睛,身旁一道声音窜了出去。
然而那一棍并未有真的落在陆海河头上,是赵珩渊单手拦住了那落下的棍子。
“你已然戏弄过陆家耀了,何苦还要让他父母难堪。”赵珩渊丢掉夺来的棍子。
王高耸肩:“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做错了,做父母自然也是有责任的。既然他们教不好孩子,那就由我来教教他们如何做才对。难道错了吗?”
陆清漪无言反驳。
因为很多时候她也觉得,以暴制暴才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但一样米养百样人,总要有些条条框框束缚着人性之劣根,才能稳固着该有的道德礼义廉耻。
陆清漪和赵珩渊对视一眼,均是没说话。
见状,陆海河悲愤道:“你这般折辱我的孩子,叫他往后如何见人啊!”
“不能见人,跟老鼠一样活着不也是活着吗。”王高仍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他若是活的痛快了,就轮到我不痛快了。你说,我能忍吗。”
能把无耻的话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倒叫陆海河满心的怨愤都堵回了喉咙里。
眼见自己的孩子被折磨成这般模样,王高又是如何都不肯松口,陆胡氏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陆清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