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春似是没发现棺材铺的简陋,招呼着他们:“当做自家一样,随便找地儿坐就好。”自己跳上了案桌盘腿而坐。
赵珩渊拖来两张椅子,大黑摇着尾巴转了一圈后,就往后堂跑去。陆清漪担心它会跑远,忙站起想去追。
“没事,让它去吧。”赵珩渊拉住她,“坐下歇歇。”
陆清漪只好作罢。
“要说什么?”面对九春,赵珩渊不废话,直奔主题。
好在九春也没有要和他们寒暄的想法:“我知道你们找到灵婆的一些罪状,还呈上去给吴太守了。”
“千耳门果然消息灵通。”赵珩渊感叹。
“那是自然的,赵相公一踏进太守府,我的人就给我传来消息了。”
也就是说,九春早知道他们回来了,因此今日在街上碰见就不是偶然,而是他特意在等着。那方才还装作惊讶他们回来做什么!
陆清漪一脸黑线,实在不懂他们这些江湖中人的癖好。
“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九春抱着双臂,换了个姿势。
陆清漪不解,什么都没查到,那他等他们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之前有在查楚楼的事,但所获甚少。”
不错,楚楼的水远比陆清漪他们想象的要深,陆清漪几次进去什么都没查到。要么楚楼是清白的,要么他们藏的非常深。
“我想说的是,楚楼你们最好别查了。”
此言一出,陆清漪便和赵珩渊互相看了一眼。
万万没想到九春要说的是这句话。
“楚楼背后的势力很大?”赵珩渊试探道。
九春摇着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当我试图查点什么的时候,就发现背后的痕迹都被清除的一干二净。”
他看着屋顶的房梁:“大牛是姚老板派去潜伏在陈县令身边的事你们都知道吧,他死了。”
陆清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在牢里被杀的,毒下在饭菜里,防不胜防。”
陈县令获罪是板上钉钉的事,也无能力杀大牛。唯一想要他死的人,除了楚楼,他们暂时想不出还有谁。
大牛死后,九春私下去验了尸,对方很谨慎,下的是老鼠药,完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寻觅。
“可是太守府里有内贼?”陆清漪猜测。
“不一定是内贼,也有可能是被钱收买的狱卒。”毕竟当狱卒月俸不高,花点钱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