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么死的?”
“你当真想知道?”赵珩渊却没继续再说下去,反问她一句。
陆清漪默了默。
可以想见,那个人必定是死的很凄惨,否则也不会让二当家念念不忘这么久。
“算了,还是别说了。”
或许直到后来,二当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移情,而一直寻着和他外形相似的男人。
这段孽缘,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不过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赵珩渊道:“大抵是我与那人有七八分像吧,他自己告诉我的。”
“喝醉后说的?”二当家这样的人,断无可能在清醒时说出这些。
赵珩渊心虚了一下,点头。
陆清漪眯起眼睛:“你没吃亏吧?”
赵珩渊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想到陆清漪那小脑袋或许会脑补过头,又忙否认:“他不会,他怕重蹈覆辙,因此从未碰过我。”
陆清漪便想起之前看到二当家依偎在赵珩渊怀里的一幕,心中直冒酸泡。同时又想,同样是在山寨里的,为什么出卖色相的是赵珩渊,难道她不配吗???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陆清漪摸了摸怀里的账簿,“或许这便是他的赎罪吧。”
因为酷似的一张脸,因为愧疚,因为想心里好受,所以知道自己快死了,在最后想帮一帮赵珩渊。至于为什么告诉文文,大概是真以为她喜欢赵珩渊吧。谁想到那个女人当初只是想利用赵珩渊而已。
后来,两人跑到了湖边,在赵珩渊的帮助下,两人坐在树上。看着月亮倒映在水面,看着人们在水面放上花灯,看着他们在孔明灯上写下祝福,看着旭旭上升漫天的橘灯。
两人相视一笑,平静和温馨在两人心中缓缓流淌。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大虎来送他们了,虽然早说了不用送,但最后他还是来了。
看着眼前精神利落,已和往里大不相同的大虎,陆清漪突然间就像个七十多的老人一样,心生感慨。
一个靠打劫为生的山贼也能从良,并且现在还在堂子里头帮忙照顾孩子,这世上还真是没什么绝对的黑与白。
“大虎啊,我发现你真是越看越顺眼了。”陆清漪拍了拍他的肩。
大虎下意识瞟了眼赵珩渊,急急跳开和她保持距离。拇指刮了刮鼻子,哼道:“什么叫越看越顺眼,我本来就长的不赖好吗。”说着还做作地抬手抚了一下两鬓的发丝。
陆清漪被他逗笑:“是,倒是我眼拙了。也不知当初是谁被捆在大树下……”
“哎哎哎,打住。”一听她翻旧账,大虎就跳起来,“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做啥在这开心的时刻提这些呢。”
陆清漪圆目微睁,故作恼怒。
敢情他们要走了,他很开心???
不过,眼下气氛也的确很和谐,连带她自己的嘴角也不曾耷拉过,更多的是为他的到来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