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当陆清漪在廊下逗大黑的时候,便见司马夜的人行色匆匆地从外头回来,很快就进了司马夜的房中,久久未出来。
陆清漪和赵珩渊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
果然,没多久,阿十突然就来唤陆清漪进去。
赵珩渊下意识握住陆清漪,陆清漪侧头对他安抚一笑:“别担心。”
旁边阿十不耐烦催促:“快点!”
“催什么催。”陆清漪恶声恶气地呛回去。
进了里间,便见司马夜靠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封很长的信,见着她进来,把纸张放到床里头,朝她微微一笑。
“有什么事吗?”陆清漪径直走到里头,没等司马夜开口,自个儿寻了张凳子就坐下。
阿十见状眉毛直竖,正要呵斥,司马夜轻轻扫了他一眼,他就偃旗息鼓了。
“抱歉,在下让阿十请小娘子来是有事详询的。不知在下这毒还有多久才能祛除呢?”
“你这毒十分古怪,看似不致命,实质却在慢慢侵害身体里的器官。一般类似这种毒用的都不是什么剧毒,而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药草。能致使血液不凝固的药草不下十几种,况且这毒里头还加了其他慢性毒……”
话说一半,阿十就粗鲁打断她的长篇大论:“说那么多做什么,你就给个准信,公子的毒到底什么时候能解。”
“你急什么啊。”陆清漪一脸‘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表情,但见他神色不虞,情绪几近爆发状态,想想还是别继续火上浇油了,便转头笑眯眯望着司马夜,“好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要解这毒啊不是不能,只是要花上些时日,多试几帖药,说不定就能解了。”
结果她说完,司马夜没炸,阿十倒是先炸了:“我倒是你是多厉害,看一次诊要收二两银子,结果你花了三天的时间还没研究出解毒的方子!”
陆清漪一听,不服气反驳:“都说了,看脉归看脉,解毒归解毒,我不看脉,怎知我开的方子有没有用,怎知你家公子身子有没有稍微好转!”
听到这番厚脸皮的辩驳,阿十一个三五粗的男子气的脸都铁青了,唰的就抽出刀子:“这分明是狡辩,你若无本事,就该早说明!”
“诶诶诶,刀剑无眼,你给我悠着点。”陆清漪用手指支开刀尖,依旧嚣张无比,“什么叫我没本事,我要没本事,你家公子早见阎王去了,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吗!”
“那是我家公子福泽深厚!”
“啧,福泽深厚就不会中毒了,也用不着大夫祛毒了,自己躺着就能好,还用得着来问我什么时候好吗!”毫不掩饰自己对阿十的鄙视。
阿十恼怒,胸膛剧烈起伏,瞥了眼司马夜,希望他能开口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然而司马夜并未有任何表示,而是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察觉司马夜的情绪有些不对,陆清漪敛眸思忖了下,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不过吧,其实也有些眉头了。”她斟酌了一下,决定试探一下司马夜。
果然,就见司马夜抬眸朝她看来。
陆清漪继续说:“我早先为公子换药的时候,公子应当也看到伤口恢复的很好,应该很快就能结疤长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