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完全出了阁楼,陆清漪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件事——明明两人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为何却像是偷情的奸/夫/淫/妇那样做贼心虚呢???
想起被她赶着去躲起来的赵珩渊,陆清漪不由笑出声。
一旁的淑娘偏头望过来,笑眯眯:“小娘子是碰上什么好事了吗?笑的那么开心。”
陆清漪一扫方才的郁卒,心情大好地点着头:“嗯,是有那么一件好事。”说着,她下意识摸了摸嘴,又抿着唇笑了。
淑娘望着她的样子,半是奇怪半是疑惑:“我瞧着小娘子春风满面,难道是大当家……”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惊恐不已的陆清漪打断:“不是,和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说什么恐怖笑话,她春风满面关那种马男有什么干系!
淑娘就更不解了,语气里还有些恐慌:“不是因为大当家,难道……这可万万不行啊小娘子,您若是……恐怕大当家会震怒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陆清漪当即也是回过神来。
差点忘了她被大当家强按的身份了,若是被大当家察觉出来她情绪不对,保不准会猜到什么。
陆清漪连忙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情绪:“你想多了,不是那回事,我只是想起了方才去地牢后听到的事,觉得有些好笑和有趣罢了。”
淑娘闻言也好奇了:“有何趣事?”
陆清漪默了默,谎话都说出口了,想要收回来也来不及了,只好把二当家打了文文的事简略的说了说。
淑娘听完,回想了一下那日无意中见到的站在二当家身后的赵珩渊,喃喃道:“倒是二当家会上心的类型。”
“怎么说?”陆清漪一脸八卦。
淑娘回忆着缓缓道:“听说之前二当家也看中了一个与那哥儿差不多的男子,那人一开始脾气还硬的很,愣是不肯低头,不管二当家如何示好都不理会。可不知怎么的,不过短短五天,就从了二当家了。”
闻言,陆清漪倏地转过头来,面目狰狞:“五天就从了?!”
“是、是啊……”淑娘被她突然的举止吓一跳,捂着胸口,轻拍了拍。
却见原本还弯着眼,心情很好的陆清漪突然又气势汹汹起来,颇有一种扛着刀去跟谁拼命的模样。情绪来去如风,还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不知,陆清漪是在担心赵珩渊也会很快从了。倒不是觉得他会变心,而是担忧二当家耍手段,又或者给他吃下奇怪的药。否则有什么东西能在短短五天内让一个抵死抗拒的人从了呢!
“我就说这二当家瞅着便不是什么好人,真是天下山贼一般黑!”她咕哝着。
烦躁地抓着发丝卷了卷,陆清漪突然疑惑抬眸:“对了,我们这是去哪?”
不是说大当家要见她吗?人呢?
眼见陆清漪情绪又缓和下来,淑娘心下暗自叹为观止。好在她跟在大当家身边好几年了,这点变化还是不足以令她失态的。她轻声道:“大当家在禁地那儿。”
禁地?
“不是说那个地方寻常人不能过去吗?”
淑娘闻言捂嘴微笑:“小娘子说笑了,您将会是大当家的夫人,又怎会是寻常人呢。”